“謝惘!”
秦念大驚失色,趁罪魁禍首愣神之際解決兩人,來到謝惘旁邊。
“沒事吧?!”
謝惘搖搖頭。
秦念一邊護着人,一邊和周圍的士兵打架,周圍全是敵人,王府護衛一個接一個地倒下,秦念有些力不從心,謝惘忍着疼盡量不拖累他。
秦念看見謝惘背後鮮血淋漓還在打架的樣子,心疼得要死。
好在沒一會,禁軍就從皇城趕來,出現在王府。
片刻不到解救了他們。
把敵人圍起來,挨個押解帶走了。
在喬明的安排下,秦念帶着謝惘來到一間房休息。
府裡的大夫拎着藥箱趕來,卻被秦念拒之門外,說什麼都不讓進去。
秦念要來剪刀,紗布和止血藥,決然鎖上了門。
“趴下。“他說。
謝惘老實趴在了床塌上。
秦念迅速且麻利地用剪刀把背後的衣服剪開,看見一道皮開肉綻的裂痕,還是不由得心疼。
他沾水擦去旁邊不幹淨地方,把藥摸了上去。
謝惘疼得倒吸一口氣。
還好傷口不深,在肩胛骨隻有三四寸的樣子,沒一會便好了。
秦念把紗布包了上去。
托謝惘的福,他包紗布的手段已經爐火純青。
“秦念。”
謝惘沒動,側頭看他。
秦念還在包,沒理他。
“秦念。”謝惘撐起身子又喚一聲。
“說話。”
秦念停了動作,擡頭看他。
“你生氣了。”
謝惘弱弱地問。
“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謝惘不好意思地說,“我,了騙你。”
“嗯。”
秦念沒理他,用剪刀剪掉結尾的紗布,小心地打上結,然後起身走去水盆前洗手。
謝惘連忙起身走過去。
平時巧舌如簧的人,一到這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隻是一遍遍重複。
秦念會想到剛才謝惘一瞬間來到自己面前,以一個幾乎不可能速度,做到避開前後夾擊還隻是輕傷,他就知道此妖武功絕不簡單。
一路走來,他怕人發現,有意用功法壓制他的妖氣。
但這套功法其實并不成熟,因為沒人會主動為妖隐藏氣息,開創人起了個頭就放棄了,他曾經隻是閑來沒事學的而已。
他把一路而來沒人發現他是妖的原因歸咎于這個。
但其實處于成熟期且強大的妖,是可以自由控制妖氣的。
很不巧。
謝惘就是這樣的。
騙了他一路。
秦念越想越氣。
還抹藥。
蛇類恢複能力向來很好,三四天之後連疤都不會留下。
摸個p。
毛巾丢在盆裡的水花濺到了謝惘臉上,他像挨巴掌一樣接下了。
“對不起…..”
謝惘看起來很可憐,“我其實,是有苦衷的……”
“你有什麼苦衷?”
秦念終于不吃他賣慘這套,生氣地問道,“你是不是從見我第一面就在騙我?說你是隻弱小的小妖,說你打不過人!其實你偷東西就是為了耍我玩,看我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心情很好是吧,你還說你打不過那隻豹妖!它身上的傷明明就是你搞的!!!”
“你一路騙我到這裡!你就是存心的!”
秦念回想起一路走來,以為是自主奔向外面的世界,但其實每一步都被算計好了。
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我真的錯了……”
謝惘委委屈屈地說,“我隻是想來找你,但怕你不跟我走,你覺得我是妖要殺我才騙你的。”
“找我幹嘛?!”
秦念一點沒消氣。
謝惘沒辦法再裝柔弱哼哼唧唧地靠在秦念懷裡,隻能是在性情上盡量放柔軟,好比恰到好處的,公開一件事,把它說得委屈又不自主。
“我們十年沒見,你不想我嗎。”他又換了個語氣。
秦念一愣。
“什麼,意思?”
他靠近,手輕輕撫上秦念的臉頰,輕輕摩擦,又重複一遍。
“不想我嗎。”
秦念完全沒有反應,謝惘捧着他的臉端詳了一會又一會,道。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想說了。”
“你變了好多啊,小念念。”
秦念還在發愣。
他輕輕捏了下,“現在想起來了嗎。”
近在咫尺的五官換一個思想和角度,漸漸和記憶裡模糊不清的臉重合,等比例放大,他看見那年對他說會回來的哥哥由淺及深地浮現在面前,變成謝惘。
“你……”
他有些不知所措,“真的是你嗎……”
謝惘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秦念腰間解下來的玉佩問,“不然我為什麼見你第一面就要拿玉佩?”
“所以我一路引你至此,想讓你跟着我捉妖。”
“這下,可以原諒我了嗎。”
秦念眨眨眼,還是有些沒緩過來。
“你是妖啊。”
他一直以為他是個人類。
謝惘眼眸暗了一下,“你,會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