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确認提交吃瓜詳情。】
【支線任務結算中,獲得任務獎勵:吃瓜指數20點×3;扣除吃瓜值貸款20點】
【當前剩餘吃瓜點數40,可兌換生命值4點】
【當前剩餘生命值:80/100(一個瘦弱的成年女性)】
面闆數據總算有了點起色,尤其是高達80點的生命值,簡直給了溫祈極大的安全感。
總而言之,活着真好。
謝迎在公堂之上的那番胡鬧行徑,再加上以訛傳訛,讓他本就不好的風評更加雪上加霜。
雖說斬殺李濤确實是民心所向,但不審不問,随口冠了個不敬的罪名血濺公堂,顯然給滿城百姓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不過這對謝迎來說,從來就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事。
還不如手上那張字條有趣。
“阿願姑娘,若承钊所言不假……”他點燃燭火,捏着字條一角,湊到焰尖上将其焚毀。
“就是你對本侯一見鐘情,以死相逼,恨不能自薦枕席?”
溫祈本來還在專心查看系統界面,冷不丁聽到他戲谑的聲音,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腦海裡不禁回想起承钊那日鄭重其事的允諾。
溫祈:“……”
所以這究竟是明了的什麼心意啊喂!
謝迎看着她難得目瞪口呆的樣子,眼底笑意更甚:“若隻是想哄本侯替你贖身,倒也大可不必如此。更何況姑娘聰慧,自然應當明白,本侯這裡,說不準便是又一個狼窩。”
話雖這麼說。
但溫祈卻并沒有聽出多少拒絕的意思。
她心念一轉,順着他的話口道:“可對我而言,隻有留在侯爺身邊,才有機會繼續活下去!”
謝迎聞言,興緻盎然地挑了挑眉,随即突然問道:“你姓溫?”
沒等回答,他又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說來湊巧,京中戶部尚書溫梁前不久因赈災銀案入獄,陛下盛怒之下,溫家滿門幾乎被斬了個幹淨。隻剩下溫尚書的獨女,太子憐其紅顔薄命,親自向陛下讨了個恩典,保其性命,充入教坊司。”
“便是你吧?”
短短三兩句,就将原主的身份抖落了個幹淨,甚至比溫祈自己知道得還要清楚。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幹脆直接放棄繼續隐瞞的策略,坦誠道:“既然侯爺知道我是誰,那也自然能理解我剛才的意思。”
“麗娘甯死也不願放我的身契,或許确有不敢違抗皇命的緣故,但更關鍵的……赈災銀案牽連甚廣,我做為溫家餘孽,想我死的怕是不在少數。”
“我自知幹涉不了朝堂之事,隻不過想倚仗着侯爺,保住小命罷了。”
謝迎沒有立刻開口,盯着她的表情審度良久:“僅此而已?”
溫祈坦然點頭:“僅此而已。”
出乎意料的,謝迎這次并未遲疑太久,便幹脆應下了她的投誠。
“也罷,正巧此番南下,途中颠簸無趣。若能有阿願姑娘這般美人侍奉左右……”他陡然拉近了距離,故作親昵地蹭了蹭溫祈的耳垂,“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離城之時。
承钊眼睜睜看着溫祈被謝迎拽進馬車,愣了半晌,娃娃臉上洋溢起愉快的笑容。
他就知道!
定是自己将那番肺腑之言傳達到位,侯爺才會被深深打動,阿願姑娘才因此得償所願!
這麼想着,他連馬鞭都甩得更輕快了,心情甚好地哼起小曲。
快樂但走調的聲音傳到溫祈耳朵裡,成功讓她本就不開朗的表情再黑一度。
“侯爺。”她頂着謝迎滿是探尋的視線,義正言辭地拒絕道,“我真不會唱曲。”
謝迎都不用開口,整個表情就寫滿了不信,然後态度強硬地再度命令道:“唱。”
就不信邪。
溫祈滿臉無奈地瞟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
随着第一個字破喉而出,整個世界仿佛都瞬間安靜了。
外面承钊臉色陡然一變,曲也不唱了,馬也不趕了,甚至顧不得大不敬,回身猛地撩開布簾,駭然問道:“什麼動靜?!有刺客?!”
沒聽到回應。
卻見溫祈和謝迎兩廂對望,氣氛焦灼。
承钊:“……”
該說不愧是侯爺,玩情趣也玩得不同凡響。
他默默地放下簾子縮回去,對周圍謹慎冒頭的影衛們比了個手勢,示意無事發生。
馬車内。
謝迎滿臉複雜地揉了揉嗡鳴聲不斷的耳朵,沉默半晌,發自内心地歎道:“姑娘的歌喉,可當真是……波瀾壯闊,一鳴驚人。”
“如今我倒是信了,讓你入教坊司,是真奔着要命去的。”
聽着不像好話。
但哪怕是溫祈,也不得不承認,謝迎還是相當懂得語言委婉的藝術。
她面子稍微有些挂不住,别開臉去,掩飾性地幹咳兩聲:“人無完人的道理,侯爺應當也懂。”
“就像承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