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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4 夢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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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醉夢甜端着青瓷碗跑進來,鵝黃襦裙沾滿面粉,發髻上的絨線雞歪向一邊:"來得正好!燕子嚴熬的雞湯,再不吃就涼了!"醉夢艾抱着新裁的藕荷色綢緞跟在後頭,兔兒似的發飾随着步伐輕輕晃動:"蘇晚凝從杭州帶回的雲錦,大姐快看看合不合适?"

正鬧着,醉夢熙扛着木劍撞開房門,藏青色勁裝沾着草屑,狼形護腕泛着冷光:"覓風說我這套劍法還有破綻,大姐夫給指點指點?"醉夢紫搖着狐狸毛披肩跟進來,發間珊瑚簪子叮當作響:"納蘭京送來的西域舞譜,正好給八妹開開眼界。"

醉夢紅蜷在美人靠上打盹,貓瞳半睜半閉,爪子似的指甲還沾着顔料:"别吵别吵,馮廣坪送的貓崽子還沒喂呢......"醉夢蘭縮在角落,捧着南宮潤手抄的詩集小聲念叨:"這阕詞,倒适合用來釀酒......"

醉合德戴着圓框眼鏡,夾着戒尺踱進來,花白胡須随着說話輕顫:"都在胡鬧!夢泠的課業寫完了嗎?"話音未落,醉夢泠從屏風後轉出,水藍色襦裙拖曳在地,魚形銀飾随着步伐輕晃:"覓兩哥哥來信了,說北境的春天來得遲些。"

聶少凱拉着醉夢香躲進回廊,從袖中掏出個檀木匣。打開時,一對黑豹形狀的耳墜在晨光中泛着幽光:"揚州巧匠打的,黑曜石是從波斯運來的。"他替她戴上耳墜,指尖擦過耳垂時,醉夢香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遠處傳來醉夢甜的驚呼聲,似乎是新養的蘆花雞又闖了禍,而醉夢艾正追着滿地亂跑的兔子,笑聲混着春雨,灑滿了整個醉府。

盛夏的蟬鳴攪碎午後的甯靜,醉府蓮池裡的荷花開得正豔。醉夢香斜倚在九曲橋畔的美人靠上,藕荷色紗裙垂入水面,驚得紅鯉四散遊開。她執一柄湘妃竹扇輕輕搖晃,腕間豹紋圖騰随着動作在陽光下明滅,忽聽得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帶着幾分刻意放輕的急促。

“當心曬壞了。”聶少凱撐着烏木鑲銀邊的油紙傘罩住她頭頂,玄色勁裝換作月白夏綢,腰間新系的豹紋縧帶綴着枚翠玉鈴铛。他從袖中掏出個青竹編的食盒,打開時薄荷清香撲面而來,“福州冰窖裡存的酸梅湯,兌了西域進貢的冰酪。”

話音未落,醉夢甜的聲音從水榭傳來:“大姐!快來救命!”二姐裹着浸透清水的薄紗,發髻上的絨線雞耷拉着腦袋,“燕子嚴非要學做西域烤餅,廚房都快冒煙了!”醉夢艾提着裙擺跟在後面,兔兒發飾沾滿面粉,懷裡還抱着被熏黑的陶盤:“蘇晚凝說要用胡麻油,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院角突然傳來金屬碰撞聲,醉夢熙的藏青色勁裝翻飛如蝶,狼形護腕與覓風的長劍擦出火星:“再來!今日定要破了你這招!”醉夢紫搖着狐狸毛折扇倚在廊柱邊,發間琉璃簪折射出七彩光暈:“納蘭京送來的波斯彎刀圖譜,明日教你使真正的西域刀法。”

醉夢紅懶洋洋地蜷在樹蔭下的藤椅裡,貓瞳半眯着逗弄腳邊的奶貓,爪子狀的護甲輕輕撓着小家夥的下巴:“馮廣坪新收的茶園,送來的碧螺春倒是清香。”醉夢蘭蹲在假山石後,鼠須般的睫毛警惕地眨動,正往陶罐裡埋南宮潤手抄的釀酒秘方:“今夏的梅子酒,定要比去年的烈。”

書房方向傳來醉合德的咳嗽聲,老先生戴着圓框眼鏡,夾着戒尺走到檐下:“成何體統!夢泠的《水經注》背熟了嗎?”話音剛落,醉夢泠從荷花叢中撐着小船轉出,水藍色裙裾浸在碧波裡,魚形銀飾随着船槳搖晃,“覓兩哥哥來信說,北境的河流開始漲潮了。”

聶少凱忽然牽起醉夢香的手,往她掌心塞了枚溫潤的玉佩。那上面浮雕的黑豹栩栩如生,雙目處嵌着兩顆夜明珠,在日光下泛着幽幽藍光:“揚州巧匠新得的法子,說是能在夜裡發光。”他說話時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遠處醉夢甜的驚呼聲與醉夢艾的笑鬧聲混在一起,蓮池裡的荷花輕輕搖曳,将滿池碎金般的陽光攪成一片璀璨。

深秋的桂花香浸透醉府每扇雕花木窗時,醉夢香正踮腳摘廊下風幹的茱萸。月白色襦裙掃過綴滿金蕊的枝桠,腕間豹紋圖騰随着動作在霞光裡明滅。忽有寬厚的手掌扶住她晃動的腰肢,熟悉的松香裹着桂子氣息撲面而來。

“當心摔着。”聶少凱的聲音擦過耳畔,玄色大氅上繡着暗紋雲豹,腰間新換的青銅鈴铛系着猩紅縧帶。他接過竹籃将她輕輕放下,從袖中掏出個鎏金小盒,“福州運來的楓糖,說是拌着桂花蜜能止咳。”

話音未落,後院傳來醉夢甜的尖叫:“快來人!蘆花雞又飛到屋頂了!”二姐舉着竹竿沖過回廊,鵝黃裙裾沾滿泥點,發髻上的絨線雞歪斜欲墜。燕子嚴扛着木梯緊随其後,袖口繡的稻穗圖案蹭上了牆灰:“莫急,我這就把它哄下來!”

轉角處突然傳來“砰”的脆響,醉夢艾抱着碎裂的瓷罐僵在原地,兔兒發飾上的絨球微微顫動。蘇晚凝蹲下身收拾碎片,靛藍色商隊服飾沾着糖漬:“本想給你做桂花糖糕,誰料竈台太燙......”醉夢青盤着銀蛇發飾轉出月洞門,淡青色紗衣掠過滿地糖霜,“我那本《食經》裡倒有冷制糕方。”

演武場方向傳來兵器相擊聲,醉夢熙的藏青色勁裝翻飛如鷹,狼形護腕與覓風的長槍撞出火星。“這招‘天狼嘯月’還差火候!”八妹甩了甩汗濕的馬尾辮,腰間新佩的短刀纏着豹紋刀穗。醉夢紫搖着狐狸毛手籠斜倚石桌,發間寶石簪子映着晚霞流轉:“明日教你納蘭京府上的鎖喉十八式。”

醉夢紅蜷在遊廊盡頭打盹,貓瞳半睜半閉地盯着膝頭酣睡的奶貓,爪子狀護甲無意識摩挲着繡着魚幹圖案的荷包。醉夢蘭抱着南宮潤手抄的《農桑輯要》縮在假山後,鼠須似的睫毛警惕地眨動:“書上說霜降前該腌菜了......”

書房門突然吱呀推開,醉合德戴着圓框眼鏡,夾着戒尺走到檐下,花白胡須沾着墨迹:“都在胡鬧!夢泠的《齊民要術》抄完了?”話音未落,醉夢泠從荷塘邊撐着小船轉出,水藍色裙裾浸着碎金般的波光,魚形銀飾随着船槳叮咚作響:“覓兩哥哥來信說,北境的河快要結冰了。”

聶少凱将楓糖盒塞進醉夢香掌心,另一隻手解開大氅将她裹住。暮色漸濃,檐角銅鈴被風搖出細碎聲響,遠處醉夢甜的笑罵聲、醉夢艾的驚呼聲與醉夢熙的練武聲交織成網。醉夢香望着他被夕陽染暖的眉眼,腕間圖騰突然發燙——那蟄伏的黑豹仿佛要沖破皮膚,去追逐近在咫尺的溫柔。

冬至的晨霧還未散盡,醉府的廚房已飄出糯米香。醉夢香裹着貂皮鬥篷蹲在竈台邊,往銅鍋裡撒入紅棗時,腕間豹紋圖騰被火光映得猩紅。忽有雙溫熱的手覆上來,替她攏緊散開的衣襟,聶少凱玄色錦袍上凝着霜花,腰間新換的豹頭銀鈴随着動作輕響:"這麼早就起來熬粥?"

"阿爹說今日要教姐妹們寫九九消寒圖。"醉夢香望着咕嘟冒泡的粥鍋,鬓邊珍珠流蘇随着說話輕晃,"你去書房添些銀絲炭,昨兒聽娘說硯台都凍住了。"話音未落,後院傳來醉夢甜的驚叫:"快來人!蒸籠要塌了!"二姐蓬頭垢面沖出來,鵝黃圍裙沾滿面粉,發髻上的絨線雞歪斜得不成樣子。

燕子嚴舉着木梯緊随其後,袖口繡的麥穗圖案沾着油漬:"莫慌!我這就加固蒸籠!"醉夢艾抱着剛揉好的面團躲到廊下,兔兒發飾上還粘着顆紅棗,粉撲撲的臉上寫滿焦急:"蘇晚凝說要包羊肉胡蘿蔔餡,可香料還沒磨好......"醉夢青盤着銀蛇發飾轉出月洞門,淡青色紗衣下擺掃過冰棱:"用我的搗藥罐,磨得快些。"

演武場傳來刀劍相擊聲,醉夢熙的藏青色勁裝裹着狐皮護肩,狼形護腕與覓風的長槍撞出火花:"再來!看我今日不破解你的'風雪十八刺'!"醉夢紫搖着狐狸毛手籠斜倚廊柱,發間琥珀簪子折射出暖光:"納蘭京送來的羊皮甲,明日給你試試?"醉夢紅蜷在藤椅上打盹,貓瞳半睜半閉地盯着腳邊烤火的奶貓,爪子狀護甲無意識敲打着繡着毛線球的軟墊。

醉夢蘭抱着南宮潤手抄的《歲時記》縮在暖閣角落,鼠須似的睫毛随着書頁翻動輕顫:"書上說冬至要畫九九消寒圖,咱們也該備些朱砂......"話音未落,醉合德戴着圓框眼鏡,夾着戒尺從書房出來,花白胡須上沾着墨漬:"都在胡鬧!夢泠的《月令七十二候解》背熟了嗎?"

醉夢泠從結冰的荷塘邊走來,水藍色襦裙繡着冰裂紋樣,魚形銀飾垂在腰間叮當作響:"覓兩哥哥來信說,北境的冰雕節要開始了。"她将凍得通紅的手籠進袖中,眼中泛起憧憬。聶少凱往竈膛添了塊銀絲炭,火光猛地竄起,映得醉夢香耳尖通紅。他從袖中掏出個錦盒,裡面躺着條綴滿黑曜石的豹紋圍巾:"福州送來的雪蠶絲,織的時候特意加了金線。"

醉夢香正要嗔怪他破費,院外突然傳來孩童的歡呼——原來是醉夢甜蒸的南瓜饅頭出籠,捏成的小雞、兔子、小魚模樣栩栩如生。九姐妹簇擁着往暖閣跑,驚起檐角沉睡的麻雀。聶少凱替她圍好圍巾,指尖擦過她腕間圖騰時,遠處傳來醉夢熙的笑罵聲與醉夢甜的吆喝聲,混着糯米粥的甜香,在結着冰花的窗棂上暈開一片暖意。

驚蟄過後,細雨裹着新泥氣息漫進醉府。醉夢香蹲在院角的籬笆旁,指尖撫過新抽芽的薔薇,月白裙裾掃過濕潤的青苔。腕間豹紋圖騰在薄霧中若隐若現,忽聽得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帶着刻意放輕的節奏。

“當心沾了露水。”聶少凱撐着竹骨油紙傘罩住她頭頂,玄色勁裝換成了黛青春衫,腰間系着新編的豹紋草繩,墜着枚刻着“香”字的桃核。他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還帶着餘溫:“東街新開的荠菜餅,加了西域孜然。”

話音未落,醉夢甜舉着竹掃帚追過回廊:“這野公雞又來偷米!”二姐的鵝黃衫子沾着草屑,發髻上的絨線雞歪得隻剩半隻翅膀。燕子嚴扛着捕鳥網緊跟其後,衣襟上繡的稻穗圖案被樹枝勾得淩亂:“莫急!我這就布網!”

醉夢艾抱着陶罐從假山後轉出,兔兒發飾上挂着水珠,淺粉襦裙濺滿泥點:“蘇晚凝運來的新菜籽,快幫我瞧瞧該種哪畦!”醉夢青盤着銀蛇發飾倚在月洞門,淡青紗衣被風吹得輕揚:“後山的蛇莓熟了,正好做果醬。”

演武場上突然傳來金屬交鳴,醉夢熙的藏青勁裝翻飛,狼形護腕與覓風的長劍撞出火星:“接我這招‘蒼狼奔月’!”醉夢紫搖着狐狸毛折扇斜靠石桌,發間琉璃簪子折射出七彩光暈:“納蘭京送來的軟劍圖譜,明日便教你。”

醉夢紅蜷在廊下藤椅上,貓瞳半眯着逗弄新來的橘貓,爪子狀護甲輕輕撓着小貓肚皮。醉夢蘭抱着南宮潤手抄的《農桑經》縮在角落,鼠須似的睫毛警惕地眨動:“書上說,此時該釀桃花酒了......”

書房門“吱呀”推開,醉合德戴着圓框眼鏡,夾着戒尺走到檐下,花白胡須沾着墨迹:“都在胡鬧!夢泠的《水經注》背到哪章了?”醉夢泠從荷花池邊撐着小船轉出,水藍襦裙浸着細碎波光,魚形銀飾随着船槳叮咚作響:“覓兩哥哥來信說,江上的冰全化了。”

聶少凱替醉夢香攏了攏被風吹散的鬓發,從袖中掏出個錦囊。展開時,裡面躺着枚用薔薇刺串起的狼牙:“前日打獵所得,說是能辟邪。”他說話時,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遠處醉夢甜的笑罵、醉夢艾的驚呼與醉夢熙的練武聲交織成曲。醉夢香望着掌心的狼牙,腕間圖騰突然發燙,仿佛那蟄伏的黑豹也在聆聽這春日裡的煙火喧嚣。

小滿時節,蟬鳴初起。醉府的葡萄架下鋪滿碎玉般的光斑,醉夢香跪坐在青石闆上,素手翻動着剛采下的艾草,淡青色的襦裙被穿堂風掀起一角,腕間的豹紋圖騰随着動作若隐若現。忽有一片陰影籠罩下來,熟悉的松香混着陽光的暖意撲面而來。

“當心被艾草汁染了手。”聶少凱半蹲下來,玄色勁裝換成了淺灰色夏衫,腰間新系的豹紋絲縧墜着枚小巧的銅鈴。他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裡面躺着幾塊晶瑩剔透的薄荷糕,“揚州的廚子新創的方子,加了冰泉做的。”

話未說完,後院突然傳來醉夢甜的尖叫:“快來人!雞窩被野貓掀翻了!”二姐的鵝黃裙擺掃過滿地稻草,發髻上的絨線雞歪歪扭扭,手裡還攥着半截竹竿。燕子嚴緊随其後,衣襟上繡着的麥穗沾着草屑,“莫急,我去尋個新窩!”

醉夢艾抱着個竹筐從菜園跑來,兔兒發飾上沾着幾片菜葉,粉撲撲的臉上帶着焦急:“蘇晚凝運來的新菜種,再不分播就要壞了!”醉夢青盤着銀蛇發飾從月洞門轉出,淡青色紗衣下擺掃過石徑,“後山的草藥也該采了,我帶了簍子。”

演武場方向傳來刀劍相擊聲,醉夢熙的藏青色勁裝在陽光下翻飛,狼形護腕與覓風的長槍碰撞出火星:“再來!今日定要赢你!”醉夢紫搖着狐狸毛折扇斜倚在石桌邊,發間的紅寶石簪子閃爍着光芒,“納蘭京送來的輕功心法,明日教你。”

醉夢紅蜷在美人靠上打盹,貓瞳半睜半閉地望着腳邊打滾的小貓,爪子狀的護甲無意識地摩挲着繡着小魚的錦帕。醉夢蘭抱着南宮潤手抄的《齊民要術》縮在角落裡,鼠須似的睫毛随着書頁輕輕顫動:“書上說,此時該制醬了......”

書房門“吱呀”推開,醉合德戴着圓框眼鏡,夾着戒尺走出來,花白胡須随着說話微微顫動:“都在胡鬧!夢泠的課業做完了嗎?”話音未落,醉夢泠從荷花池邊撐着小船轉出,水藍色的襦裙倒映在碧波裡,魚形銀飾随着船槳輕晃:“覓兩哥哥來信說,江上的漁汛到了。”

聶少凱輕輕握住醉夢香沾着艾草汁的手,從袖中掏出塊繡着豹紋的軟帕細細擦拭:“明日帶你去湖上采蓮?”他說話時,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指尖,遠處醉夢甜的笑罵聲、醉夢艾的催促聲與醉夢熙的練武聲交織在一起。醉夢香望着他眼底的溫柔,腕間的圖騰突然微微發燙,仿佛那隻黑豹也在這煙火人間,沉醉于平凡歲月裡的點點溫情。

芒種那日,驕陽将西子湖曬得浮光躍金。醉夢香斜倚在水榭的美人靠上,藕荷色紗衣半透天光,腕間豹紋圖騰随着搖扇的動作明滅不定。忽有冰涼觸感貼上後頸,驚得她險些打翻青瓷茶盞,回頭正撞見聶少凱噙着笑,指尖還沾着井水:“看你出神得緊,可是在想冰鎮酸梅湯?”他今日換了月白短打,腰間豹紋革帶束得利落,墜着的青玉鈴铛撞出細碎聲響。

未等她回答,後院驟然炸開醉夢甜的喊聲:“快來救火!竈台竄火星了!”二姐頂着滿頭面粉沖過回廊,鵝黃圍裙上焦黑一片,發髻上的絨線雞被熏得隻剩半片翅膀。燕子嚴扛着木桶緊随其後,袖口繡的稻穗圖案糊滿泥漿:“莫慌!我接了滿滿一桶湖水!”

醉夢艾抱着陶罐從竹林奔來,兔兒發飾歪到耳後,淺粉裙擺濺滿泥點:“蘇晚凝運來的新麥種,再曬就要發芽了!”話音未落,醉夢青盤着銀蛇發飾轉出月洞門,淡青紗衣下擺掃過滿地碎陶,“後山的蛇莓熟透了,正好做救火的甜湯。”

演武場方向傳來震耳欲聾的喝彩,醉夢熙的藏青勁裝獵獵翻飛,狼形護腕與覓風的長槍擦出星火:“接我連環三式!”醉夢紫搖着狐狸毛折扇斜倚涼亭,發間瑪瑙簪子映着日光流轉:“納蘭京送來的玄鐵匕首,明日便讓你開刃!”

醉夢紅蜷在葡萄架下打盹,貓瞳半眯着盯着腳邊追逐蝴蝶的幼貓,爪子狀護甲無意識拍打着繡着鈴铛的軟墊。醉夢蘭抱着南宮潤手抄的《茶經》縮在假山石後,鼠須似的睫毛警惕地眨動:“書上說,午時的井水最宜煮茶......”

書房門“哐當”推開,醉合德戴着圓框眼鏡,夾着戒尺沖到檐下,花白胡須氣得亂顫:“成何體統!夢泠的《水經注》批注寫完了?”話音未落,醉夢泠從荷花深處撐着小船轉出,水藍襦裙沾滿菱角藤,魚形銀飾随着船槳搖晃:“覓兩哥哥來信說,江上捕到了罕見的月光魚!”

聶少凱突然拉起醉夢香的手,往她掌心塞了枚刻着豹紋的冰玉。涼意順着指尖蔓延,她擡頭撞進他眼底躍動的火苗:“揚州巧匠鑿的,能鎮三日暑氣。”遠處醉夢甜的哭嚎、醉夢艾的催促與醉夢熙的怒吼混作一團,驚起滿池白鹭。醉夢香望着掌心漸漸蒙霧的冰玉,腕間圖騰突然發燙——那蟄伏的黑豹仿佛要掙出皮膚,與眼前人共赴這永不落幕的人間煙火。

秋分那日,醉府的菊花開得正好,金黃花瓣簌簌落在青石闆上。醉夢香倚着回廊的朱漆欄杆,黛青色披風下,腕間的豹紋圖騰随着她研磨的動作若隐若現。硯台裡的墨汁泛起漣漪,她正謄寫父親新編的啟蒙教材,忽聽得院角傳來熟悉的竹哨聲,那節奏三長兩短,驚得她筆尖在宣紙上洇出個墨點。

“又在忙夫子的課業?”聶少凱翻過月洞門,玄色勁裝染着一路風塵,腰間的豹形玉佩卻嶄新锃亮。他抖開披風,懷裡裹着的油紙包還冒着熱氣,“福州的糖炒栗子,特意留了最飽滿的。”話音未落,醉夢甜風風火火地跑過,鵝黃裙裾掃落滿地菊花,發髻上的絨線雞随着步伐亂晃:“快嘗嘗!燕子嚴新制的菊花酒,說是加了西域的蜜!”

後院傳來醉夢艾的輕笑,三姐正蹲在菜畦邊,兔兒發飾沾着泥土,淺粉衣袖高高挽起:“蘇晚凝運來的冬菜種子,正缺人手松土!”醉夢青盤着銀蛇發飾從竹林轉出,淡青紗衣掠過帶露的草葉:“後山的野菊開得正好,可制些驅蟲香囊。”演武場上,醉夢熙的藏青勁裝翻飛如龍,狼形護腕與覓風的長劍相撞,迸出的火星驚飛了檐下的麻雀:“這招‘狼嘯千山’,定要你心服口服!”

醉夢紅蜷在廊下的搖椅裡,貓瞳半睜半閉地逗弄懷中的橘貓,爪子狀護甲輕輕刮着小貓的下巴。醉夢蘭抱着南宮潤手抄的《夢溪筆談》縮在假山後頭,鼠須似的睫毛随着書頁顫動:“這活字印刷術,倒可用來印夫子的書。”醉夢紫搖着狐狸毛折扇倚在畫舫邊,發間的翡翠簪子映着湖面波光:“納蘭京送來的波斯地毯,鋪在暖閣正合适。”

湖心亭傳來琴聲叮咚,醉夢泠跪坐在軟墊上,水藍色襦裙浸在粼粼波光裡,魚形銀飾随着手腕起落輕響。她忽然擡頭,眼波流轉:“覓兩哥哥來信說,北境的冰燈節提前了。”醉合德戴着圓框眼鏡,夾着戒尺從書房踱出,花白胡須沾着墨迹:“都在胡鬧!新收的學子明日就來,還不收拾學堂?”林秀琪端着剛烤好的桂花糕從廚房轉出,眼角含笑:“先墊墊肚子,莫要餓着。”

暮色漸濃時,聶少凱拉着醉夢香登上醉府最高的望湖樓。秋風卷起她的發梢,他伸手将一枚刻着并蒂蓮的玉佩系在她腰間,與自己的豹紋玉佩輕輕相撞:“下月帶你去福州,看真正的霜降紅葉。”醉夢香望着萬家燈火漸次亮起,腕間圖騰與玉佩同時發燙。遠處傳來姐妹們的笑鬧聲,混着湖面的漁歌,在這江南的秋夜裡,織成一張溫柔又綿長的網,将所有的平凡與瑣碎,都釀成了歲月裡最甘甜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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