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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01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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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西子湖畔,煙柳拂水,二姐醉夢甜鬓邊的銀雞钗随着步伐輕晃,忽見折柳橋上一襲玄衣的燕子嚴持傘而立,烏羽般的廣袖掠過紛飛柳絮,兩人目光相撞的刹那,驚起湖心白鹭,也驚破了一池春光。

西子湖畔,醉夢甜鬓間金钗刻着的雛雞微微顫動,她低頭整理裙擺時,忽見燕影掠過碧波,擡頭便撞進燕子嚴那雙盛滿春水的眼眸,刹那間,十裡荷香不及他含笑問她手中團扇何處所購。

暮春的西子湖畔籠着層淡青薄霧,湖面浮光躍金,新荷初展的卷葉間遊着紅鯉。醉夢甜将竹籃裡的艾草又緊了緊,鬓邊銀雞钗随着步子輕顫,那隻錾刻的小雛雞仿佛要振翅飛起。她生得圓潤的面龐泛着薄汗,淺橙色襦裙的裙擺掃過岸邊垂落的柳絲,驚得藏在葉間的麻雀“撲棱”竄起。

折柳橋的朱漆欄杆上凝着晨露,醉夢甜剛要邁上石階,忽聞身後傳來清越的琴音。轉身望去,玄衣男子倚着橋柱而立,廣袖如夜燕的羽翼垂落,手中玉笛橫吹,指節白得近乎透明。他生得眉眼如畫,眼角微微上挑,卻偏生了雙溫潤的杏眼,見她回望,笑意便漫開,驚得湖心白鹭撲簌簌掠過水面。

“姑娘可是要過這橋?”男子收了玉笛,聲音像新煮的梅子茶般清甜。醉夢甜這才發現石階上積着青苔,自己方才隻顧着看景,險些滑倒。她紅着臉福了福身:“多謝公子提醒。”目光卻忍不住又落在他腰間的燕子玉佩上,雕工精巧,連尾羽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在下姓燕,名子嚴。”男子側身讓出道路,玄衣下擺掠過石階,“見姑娘籃中艾草鮮嫩,可是要做青團?”醉夢甜低頭瞥見他靴面上沾着的墨漬,想來是位文人,便笑道:“正是,家中妹妹們最愛吃甜豆沙餡的。”話一出口又覺唐突,耳根發燙,攥緊了竹籃的提手。

燕子嚴卻不覺得冒犯,反而湊過來細看:“這艾草生得茁壯,倒像是對岸靈隐寺後那片野地的。”他忽然擡頭,眼中盛滿笑意,“姑娘若是不嫌,明日可願同去?我知曉一處山泉,浸過的青團别有風味。”

醉夢甜的心“咚咚”直跳,銀雞钗上的流蘇掃過臉頰,癢癢的。她望着他發間垂落的藍綢,想起大姐說過,見了心儀之人,連呼吸都會變得小心翼翼。正要開口,忽聞遠處傳來呼喚:“二姐!快些回來,母親要你幫忙擇菜!”

她慌忙應了聲,提着裙擺跑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眼。折柳橋上,燕子嚴依舊立在原處,手中玉笛輕輕敲擊欄杆,奏出不成調的曲子,嘴角笑意比西湖的春水還要溫柔。

暮春的西子湖畔,粉白的晚櫻簌簌落在粼粼波光上,醉夢甜蹲在青石埠頭浣衣,橙色襦裙的系帶垂入水中,驚散了一群追逐落花的銀鱗小魚。她鬓間金钗上的雛雞正對着湖面倒影,仿佛要啄食那片漂浮的雲霞。忽有燕影掠過肩頭,她慌忙擡頭,正撞見對岸柳蔭下一雙含笑的眸子。

白衣男子倚着雕花木船,玄色縧帶系着的燕子玉佩在胸前輕晃,手中折扇半遮面,扇骨上墨迹未幹,似是新畫的西湖十景。他指尖捏着枚銅錢大小的菱角,隔空抛來:“姑娘可知,這曲院風荷的菱角,配着碧筒飲最是清甜?”醉夢甜手忙腳亂去接,菱角卻骨碌碌滾進裙裾,驚得她耳尖發燙。

“莫惱。”男子縱身躍過丈許寬的水面,衣袂帶起的風拂過她泛紅的臉頰,“在下燕子嚴,擅畫不擅投物。”他彎腰拾菱角時,醉夢甜瞥見他袖口繡着的暗紋——竟是千百隻振翅欲飛的燕影。

岸邊忽然傳來銅鈴脆響,九妹醉夢泠搖着粉紗團扇奔來:“二姐!母親說……”話音戛然而止,她盯着燕子嚴腰間玉佩,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這位公子的燕子,和二姐的銀雞倒是天生一對。”醉夢甜慌亂間濺起水花,浸濕了裙角。

燕子嚴卻爽朗大笑,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早聽聞醉家九姐妹心靈手巧,今日有幸遇見二位。”他打開油紙,露出兩枚栩栩如生的面塑——金冠紅袍的雞娘與青衫玉帶的燕郎,“前日在市集見着,想着或許能博姑娘一笑。”

醉夢甜指尖輕觸面塑,細膩的觸感像極了燕子嚴說話時的溫柔。遠處傳來大姐醉夢香呼喚歸家的聲音,她攥着面塑轉身,又忍不住回頭張望。隻見燕子嚴立在船頭,執起畫筆在扇面上勾勒,筆尖落下的瞬間,驚起一群栖在柳梢的春燕。

自那日湖畔相遇,燕子嚴的身影便常現于醉府門前的青石闆巷。梅雨季來臨時,他總撐着竹骨油紙傘,傘面繪着的雨燕栩栩如生,與醉夢甜鬓邊的銀雞钗遙遙相映。他會将新作的扇面悄悄塞進她晾曬的帕子堆裡,畫中不是銜着紅豆的春燕,便是晨光裡啄米的金雞。

這日清晨,醉夢甜正在廚房揉面團,忽聽院外傳來清朗的歌聲:“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她踮腳從雕花窗棂望去,隻見燕子嚴倚着門扉,手中提着竹籃,籃裡躺着幾尾活蹦亂跳的紅鯉魚。七妹醉夢紫正巧經過,眼尖地瞥見竹籃角落的糖桂花,笑嘻嘻道:“燕公子這是要和二姐做鯉魚焙面,還是桂花糖糕?”

燕子嚴笑着将魚遞給聞聲趕來的醉夢甜,指腹不經意擦過她沾着面粉的指尖,“前日見你在湖畔對着殘荷歎氣,特意尋了這塘新鯉,配着你曬的荷葉煮粥,最是消暑。”他說話時,醉夢甜注意到他袖口又添了新繡,幾隻雛雞正追着燕群嬉戲。

正說着,三姐醉夢艾抱着一摞賬本匆匆而過,翠綠襦裙掃過滿地槐花。她瞥見燕子嚴,淺笑道:“家中的艾草香囊快用完了,燕公子若是得閑,可願同去後山?”燕子嚴尚未應聲,醉夢甜已搶先道:“昨日母親說要腌青梅,怕是缺人手。”話一出口,她便羞得低頭絞着裙帶,卻見燕子嚴眼底笑意更深。

暮色降臨時,醉府廚房飄出陣陣香氣。醉夢甜守着竈台攪動砂鍋,燕子嚴倚在門邊研墨,偶爾擡頭看她被火光映紅的側臉。忽然,院外傳來八妹醉夢熙的叫嚷:“二姐!燕公子!快來評評理,覓風又說我使劍姿勢不對!”兩人相視而笑,在煙火氣與歡鬧聲中,又一日的時光悄然流淌。

入夏後的第七個清晨,蟬鳴剛攀上垂柳枝頭,醉夢甜就被廚房飄來的焦糊味驚醒。她趿着繡鞋沖下樓,正撞見燕子嚴手忙腳亂地從竈膛抽出熏黑的竹筒飯,鼻尖還沾着炭灰。“原想給你個驚喜。”他尴尬地撓頭,玄色袖口露出半截歪歪扭扭的金雞刺繡,“聽說雞女晨起貪香,特意學了用荷葉包飯。”

醉夢甜忍俊不禁,取帕子替他擦拭臉頰:“倒像偷油的小老鼠。”話音未落,六姐醉夢蘭抱着賬本閃過,藍色裙裾掃落案上的毛筆。“二姐偏心!”她嗔怪道,“前日我打翻墨硯,你還說‘做事要穩當’。”燕子嚴忙不疊将竹筒飯分成九份,在每份裡藏進枚用糖霜畫的燕形薄片,惹得九妹醉夢泠舉着木勺蹦跳:“燕哥哥畫的燕子會發光!”

午後驟雨突至,衆人擠在雕花回廊躲雨。醉夢甜望着檐角墜落的雨簾出神,忽覺肩頭一暖,燕子嚴将染着墨香的外袍披在她身上。“當心着涼。”他低聲道,指尖不經意拂過她發間的銀雞钗,“記得初見那日,你也是這樣站在水邊。”話音未落,八妹醉夢熙舉着木劍沖過雨幕,白色裙擺濺滿泥點:“覓風說我步法太慢,我偏要在雨裡練!”

待暮色染紅窗棂,醉府廚房又熱鬧起來。醉夢甜教燕子嚴包桂花雞絲馄饨,看他笨拙地捏出歪扭的花邊,不禁掩唇而笑。“不如畫在扇面上?”她打趣道。燕子嚴卻突然正色,從袖中取出新制的團扇,素絹上繪着百鳥朝鳳圖,最顯眼處,一隻銀雞與群燕并肩振翅。“往後無論飛多遠,都要帶你看遍天下好風光。”他說得認真,驚得竈上的馄饨都忘了翻滾。

秋分那日,醉府後院的桂花開得正好。醉夢甜踮着腳摘花,橙色裙擺掃過青石階上的露水,鬓邊銀雞钗随着動作輕輕搖晃。忽有一雙修長的手從身後探來,穩穩托住她踩在矮凳上的足尖:“當心摔着。”燕子嚴身上帶着墨香混着桂花香,他仰頭時,發間藍綢束帶垂落,驚起兩隻停在枝頭的麻雀。

“就差這幾朵,便能做桂花蜜了。”醉夢甜将花放入竹籃,轉身時撞進他含笑的眼。燕子嚴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裡面是九塊小巧的桂花糕,每塊都雕着不同的小動物——金豹、玉兔、銀蛇……最精緻的兩塊,是金雞與春燕相對啄食花蕊。

正說着,三姐醉夢艾抱着賬簿匆匆跑來,綠色裙擺沾着草屑:“燕公子,前日你說要幫我算商鋪的賬……”話未說完,五姐醉夢紅舉着掃帚追出來,紅色襦裙下擺沾着貓毛:“馮廣坪送來的新米被狸貓打翻了!二姐快來幫忙!”

燕子嚴聞言卷起袖口,先幫醉夢甜将桂花洗淨晾幹,又接過三姐的算盤撥弄,最後蹲在廚房幫五姐篩米。他一邊篩,一邊給圍在身邊的小丫頭們講江湖趣事,逗得九妹醉夢泠笑得直不起腰,粉紗團扇都掉在了地上。

暮色漸濃時,醉府飄出陣陣桂香。醉夢甜端着新釀的桂花蜜,見燕子嚴正在院角教八妹醉夢熙畫劍譜。白裙少女握着毛筆,認真描摹着紙上的招式,而燕子嚴耐心地握着她的手,一筆一劃地勾勒。月光爬上屋檐時,醉夢甜望着院中嬉笑的衆人,忽然覺得,這樣平凡又溫暖的日子,便是最好的時光。

立冬那日,寒風卷着細雪掠過醉府黛瓦。醉夢甜裹緊橙色鬥篷,正往竈膛添炭,忽聽院外傳來銅鈴叮當。推開雕花木門,燕子嚴立在風雪中,玄衣肩頭落滿雪粒,懷裡卻緊緊護着個油紙包:“排了半宿隊,買到的糖炒栗子,還熱乎。”他說話時呵出白霧,睫毛上凝着細小冰晶,笑起來卻比炭火還暖。

屋内,七妹醉夢紫蜷在軟墊上,捧着紫銅手爐打趣:“燕公子這是要把整條街的點心都搬來?前日的梅花酥還沒吃完呢。”話音未落,八妹醉夢熙風風火火闖進來,白色勁裝沾着泥點:“覓風說城郊有馬賊出沒,我去瞧瞧!”燕子嚴聞言擱下栗子,從袖中抽出把銀亮匕首:“我畫過那片地形,同你走一趟。”

醉夢甜攥緊他衣角,眼底滿是擔憂。燕子嚴反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輕輕畫圈:“放心,去去就回。”轉身時,他外袍下擺揚起,露出内裡新繡的金雞紋樣——是醉夢甜熬夜趕工的,針腳雖歪,卻繡得極密。

掌燈時分,兩人渾身是雪歸來。八妹得意地晃着繳獲的馬賊令牌,燕子嚴卻變魔術般掏出支凍得通紅的山茶花:“路過山頭看見的,像你發間的金钗。”醉夢甜眼眶發熱,将花插進案頭青瓷瓶,與燕子嚴平日畫的扇面相映成趣。

此時,三姐醉夢艾端着姜茶進來,綠色裙裾掃過滿地炭灰:“快些喝了驅寒,母親說明日要腌臘肉,正缺人手。”五姐醉夢紅抱着團毛線跟進來,紅色衣裳沾着貓毛:“廣坪送來的新羊毛,正好織圍巾。”衆人笑鬧着圍坐,火光映得燕子嚴側臉柔和,醉夢甜偷偷瞥他,見他正将剝好的栗子,一顆顆往自己碗裡放。

驚蟄過後,西子湖畔的柳芽兒怯生生探出頭。醉夢甜蹲在醉府後園的菜畦旁,橙色裙擺沾着新泥,正給剛種下的雞毛菜澆水。竹水壺傾斜時,鬓邊銀雞钗跟着晃動,驚得草葉上的露珠“啪嗒”落進土裡。

“當心閃了腰。”帶着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燕子嚴背着竹簍立在月洞門,玄衣下擺沾着草屑,發間藍綢不知何時纏了朵早開的桃花。簍子裡躺着幾尾活蹦亂跳的泥鳅,還有幾株纏着紅繩的薄荷苗:“集市上的老農說,薄荷炒蛋配新米最香。”

話音未落,九妹醉夢泠舉着漁網從假山後竄出來,粉紅色襦裙濺滿泥點:“燕哥哥!覓兩哥哥帶我去捉魚,你畫的捕魚圖可靈了!”她晃着手中肥美的鲫魚,忽然湊近醉夢甜耳邊,“二姐,他剛才偷偷把最大的魚放進你家竹簍啦!”

廚房方向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醉夢甜和燕子嚴對視一眼,快步趕去,正撞見五姐醉夢紅舉着掃帚追貓,紅色裙裾揚起,驚得竈台上的腌菜壇子東倒西歪。“這畜生!”醉夢紅氣得跺腳,“把馮廣坪送來的豆瓣醬全打翻了!”

燕子嚴立刻挽起袖子收拾碎片,指尖被瓷片劃破也渾然不覺。醉夢甜心疼地掏出手帕要包紮,他卻笑着将染血的手指藏到身後:“不打緊,倒是紅姑娘,我知道城西有間醬料鋪子......”話未說完,三姐醉夢艾抱着賬本撞進來,綠色衣裳沾着墨迹:“不好了!蘇晚凝的商船被春水困住,燕公子能否......”

暮色漸濃時,醉府飄出陣陣飯菜香。醉夢甜守着竈台煎泥鳅,餘光瞥見燕子嚴正坐在堂屋,一邊幫三姐算賬,一邊教八妹醉夢熙辨認地圖。他偶爾擡頭望向廚房,目光相撞時,兩人都忍不住笑起來。窗外,歸巢的春燕掠過黛瓦,與檐下懸挂的銀雞風鈴輕輕相觸,發出細碎的清響。

端午前夕,醉府滿院飄着艾草香。醉夢甜踮腳将菖蒲挂在門楣,橙色裙裾掃過石階上的露水,鬓邊銀雞钗随着動作輕晃。忽然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溫柔托住,回頭正撞進燕子嚴含笑的眼眸,他玄色衣袖沾着未幹的墨痕,發間藍綢系着枚小巧的香囊:“當心摔着,這是新繡的。”香囊上,金線繡的春燕正與銀線金雞交頸私語。

堂屋内,七妹醉夢紫晃着紫色團扇,湊過來看香囊:“燕公子的繡工比二姐還精細,不如開個繡坊?”話落,八妹醉夢熙風風火火闖進來,白色勁裝纏着彩線:“覓風說要編五色繩,可我總打不好結!”燕子嚴立刻接過彩線,指尖翻飛間編出精巧的同心結,餘光卻始終留意着醉夢甜泛紅的耳尖。

廚房傳來三姐醉夢艾的驚呼。衆人趕去時,隻見醉夢紅舉着鍋鏟追着偷食的花貓,紅色圍裙沾滿糯米,蒸籠裡的粽子東倒西歪。“馮廣坪送來的蜜棗全被這畜生叼走了!”醉夢紅氣得跺腳。燕子嚴蹲下身子,從袖中掏出幾粒炒米,輕聲喚着貓兒,趁其分神時,将蜜棗從貓爪下解救出來。

暮色降臨時,醉府的餐桌上擺滿粽子。醉夢甜剝開一枚紅豆粽,糯米的清香混着艾草味撲面而來。她正要品嘗,忽見燕子嚴将自己盤裡的蛋黃粽悄悄換走:“知道你不喜鹹的。”話音未落,九妹醉夢泠舉着被咬了一口的粽子,粉撲撲的臉上沾滿糯米:“燕哥哥包的粽子最甜!”惹得衆人笑作一團。

窗外,暮色染紅西湖,歸巢的燕子掠過水面。醉夢甜望着身旁認真教八妹系五色繩的燕子嚴,銀雞钗輕輕搖晃,心裡比蜜棗還要甜。竈台上,新煮的雄黃酒冒着熱氣,氤氲中,是說不盡的煙火溫柔。

入秋的第一場雨淅淅瀝瀝地落着,醉府的屋檐垂下晶瑩的水簾。醉夢甜倚在雕花窗邊,橙色的襦裙裹着厚絨披風,正對着滿院凋零的桂花發呆。忽有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燕子嚴不知何時撐着傘立在廊下,玄衣下擺沾着半幹的泥水,懷中卻護着個油紙包:“東街新開了家糖畫攤,我要了兩隻連在一起的小雞和燕子。”

糖畫在油紙中泛着琥珀色的光,小雞啄着米粒,燕子銜着麥穗,連尾巴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醉夢甜剛要伸手去接,七妹醉夢紫晃着紫色絲帕從屏風後轉出:“燕公子又來獻寶啦?昨兒納蘭京帶了西域的葡萄幹,都沒這糖畫稀罕。”話音未落,八妹醉夢熙舉着濕漉漉的劍鞘沖進來,白色勁裝沾滿泥漿:“覓風說後山有野狼,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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