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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01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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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嚴聞言立刻将糖畫塞給醉夢甜,從袖中抽出防身的軟劍:“我同你去,順道采些秋菊,甜兒最愛用菊花釀露。”醉夢甜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指尖摩挲着糖畫邊緣,忽覺臉頰發燙。六姐醉夢蘭抱着賬本從書齋出來,藍色裙裾掃過滿地桂花:“二姐,南宮潤送來的筆墨該入庫了,你幫我......”話未說完,五姐醉夢紅抱着團絨線追着花貓跑過,紅色衣裳沾着幾縷白毛:“馮廣坪給的新毛線,非說要織成貓窩!”

掌燈時分,廚房飄來濃郁的雞湯香。醉夢甜守着竈台攪動砂鍋,忽見燕子嚴渾身濕漉漉地回來,懷裡卻緊緊抱着幾枝沾着雨珠的秋菊,發間藍綢不知何時換成了她前日遺落的橙絲帶。“山菊開得正好。”他笑着将花插進陶瓶,“就是遇上暴雨,遲了些。”八妹醉夢熙跟着進來,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哪是暴雨,分明是燕大哥怕你等急了,硬是頂着雨往回趕!”

醉夢甜低頭攪着雞湯,唇角止不住上揚。窗外,秋雨依舊綿綿,屋内卻暖意融融。大姐醉夢香幫母親揉着面團,三姐醉夢艾給父親研磨備教案,四姐醉夢青倚在窗邊繡着鴛鴦帕,九妹醉夢泠纏着覓兩哥哥講海底的故事。燕子嚴默默添着柴火,火光映在他臉上,溫柔得比月光還要綿長。

大雪初霁那日,醉府的青瓦覆着層松軟的銀毯。醉夢甜裹緊橙色鬥篷,正踮腳清掃廊下積雪,鬓邊銀雞钗被寒風吹得輕輕搖晃。忽有溫熱的手覆上她凍得發紅的指尖,燕子嚴不知何時立在身後,玄衣肩頭落着零星雪沫,懷裡卻揣着個捂得溫熱的銅手爐:“當心凍着,這是用新炭煨的。”

話音未落,九妹醉夢泠踩着粉色繡鞋蹦跳過來,發間紅綢系着的銀鈴铛叮當作響:“燕哥哥!覓兩哥哥說要堆雪獅子,你快幫我們畫模樣!”她身後跟着渾身沾滿雪粒的八妹醉夢熙,白色勁裝下藏着的長劍劍柄隐約可見:“覓風非要堆個會舞劍的雪人,真是異想天開!”

燕子嚴笑着接過竹枝,在雪地上勾勒出形态各異的圖案,既有威風凜凜的獅子,也有振翅欲飛的燕群。畫到興起時,他忽然在角落添了隻歪歪扭扭的小雞,逗得醉夢甜忍俊不禁。這時,五姐醉夢紅裹着紅色裘衣匆匆趕來,發間的貓形發簪随着步伐輕顫:“馮廣坪送來的新茶凍住了,快來幫忙!”

衆人擁進廚房,隻見竈台燃着熊熊炭火,三姐醉夢艾正守着沸騰的湯鍋,綠色圍裙上沾着面粉:“母親說要煮姜茶驅寒,可這雪水總燒不開。”燕子嚴見狀挽起袖子,從袖中掏出把銀勺輕輕攪動,勺柄上刻着的燕紋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四姐醉夢青倚在門邊,青色襦裙下擺垂着新繡的蛇形縧帶,正抿嘴偷笑:“二姐,燕公子這架勢,倒像是要給你煮一輩子茶。”

暮色降臨時,醉府飄起袅袅炊煙。醉夢甜捧着溫熱的姜茶,看燕子嚴蹲在院裡教九妹堆雪人。他耐心地将雪球塑成小雞的模樣,又用紅豆嵌作眼睛,轉頭見她注視,耳根微微泛紅:“你瞧,這隻‘小甜雞’比我畫得還像。”屋内傳來大姐醉夢香與聶少凱讨論詩書的聲音,六姐醉夢蘭正幫父親修補古籍,窗外的雪光映着滿院笑語,暖意悄然漫過每個人的心間。

驚蟄過後的清晨,晨光透過雕花窗棂灑進醉府。醉夢甜正在後院喂雞,橙色裙擺掃過沾滿露水的草地,鬓邊銀雞钗随着動作輕輕搖晃。竹筐裡的玉米粒剛撒出,忽有黑影掠過頭頂,她擡頭望去,隻見燕子嚴手持竹梯,玄衣下擺沾着顔料,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甜兒,我幫你把屋檐下的燕窩修好了。”

話音未落,九妹醉夢泠舉着個裝滿野花的陶罐跑過來,粉撲撲的臉蛋上沁着汗珠:“燕哥哥!覓兩哥哥在湖邊發現了好多野水仙,可好看啦!”八妹醉夢熙緊随其後,白色勁裝下擺沾着草屑,腰間佩劍随着步伐輕晃:“快走,覓風說要比試射箭!”

燕子嚴将梯子靠牆放好,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遞給醉夢甜:“早市上買的桂花糕,還熱乎。”他轉身時,醉夢甜瞥見他後背新添的補丁——正是她前日熬夜縫補的,針腳雖不工整,卻密密麻麻綴滿心意。這時,三姐醉夢艾抱着賬本匆匆趕來,綠色裙裾掃過石階:“燕公子,蘇晚凝的商船明日到港,賬目還需你幫忙核對。”

廚房裡突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衆人趕到時,五姐醉夢紅正舉着掃帚追貓,紅色衣裳上沾滿面粉:“這畜生!把馮廣坪送來的酵母全打翻了!”燕子嚴眼疾手快,接住即将滾落竈台的面盆,又蹲下身安撫炸毛的花貓,指尖輕撫間,貓竟溫順地蹭起他的掌心。

暮色降臨時,醉府飄起陣陣飯香。醉夢甜站在竈台前翻炒菜肴,餘光瞥見燕子嚴坐在堂屋,一邊幫三姐算賬,一邊教八妹繪制地圖。他偶爾擡頭望向廚房,目光相撞時,兩人都忍不住嘴角上揚。窗外,歸巢的春燕叽叽喳喳掠過,與屋内的談笑聲交織成曲,在暖融融的煙火氣裡,訴說着數不盡的溫柔日常。

立夏那日,蟬鳴初起,醉府的葡萄架下鋪滿細碎光斑。醉夢甜坐在竹凳上穿針引線,橙色裙裾垂落地面,鬓邊銀雞钗随着低頭的動作輕輕晃動。忽然一陣清風掠過,線團“咕噜噜”滾出老遠,她慌忙起身去追,卻見燕子嚴已經彎腰拾起,玄衣袖口繡着的燕羽紋路在陽光下泛着微光。

“當心曬着。”他展開新制的竹骨綢傘,傘面繪着荷塘晨景,一隻金雞與群燕立在蓮葉間,栩栩如生,“試試這把傘,遮陽又擋雨。”醉夢甜接過傘時,指尖觸到傘柄處刻着的小字——“甜”,臉頰頓時泛起紅暈。

正說着,八妹醉夢熙風風火火跑過來,白色勁裝沾滿草屑,腰間佩劍纏着新換的紅綢:“燕哥哥!覓風在後院設了梅花樁,快來指點我步法!”話音未落,七妹醉夢紫搖着紫色團扇跟來,眼角笑意盈盈:“二姐又被燕公子的心思絆住啦?納蘭京前日送來的冰酪,再不吃可要化了。”

廚房方向突然傳來驚呼。衆人趕去時,隻見五姐醉夢紅正對着打翻的果醬歎氣,紅色圍裙沾滿豔色:“馮廣坪運來的新鮮莓果,全糟蹋了!”燕子嚴見狀,從袖中取出個雕花小罐:“早市上買的桂花蜜,混着莓果碎熬醬,或許能補救。”說着便挽起袖子生火,動作娴熟得仿佛是醉府常客。

暮色漸濃,醉府飄起飯菜香。醉夢甜端着剛出鍋的荷葉雞,見燕子嚴坐在堂屋教九妹醉夢泠作畫。小丫頭握着毛筆,在宣紙上歪歪扭扭畫着魚,而燕子嚴耐心地握着她的手,在旁添上幾筆遊動的燕影。燭火搖曳間,大姐醉夢香與聶少凱在窗邊對弈,三姐醉夢艾幫父親謄寫教案,四姐醉夢青倚着門框繡帕子,六姐醉夢蘭則與南宮潤輕聲讨論着詩書。醉夢甜望着這溫馨的一幕,手中銀雞钗輕輕晃動,心裡滿是說不出的暖意。

秋分那日,醉府的曬場上鋪滿金黃的稻谷。醉夢甜戴着竹編鬥笠,橙色短衫的袖口高高挽起,正踮腳将竹匾裡的稻谷翻面。忽然一陣秋風掠過,幾粒稻谷調皮地鑽進她衣領,癢得她直縮脖子。“别動。”帶着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燕子嚴不知何時靠近,玄色外衫換成了便于勞作的短打,發間藍綢束帶系着枚小巧的稻穗墜子,“掉進去的稻谷,我幫你捉出來。”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探入衣領,動作輕柔得像是在觸碰易碎的琉璃。醉夢甜臉頰發燙,耳尖紅得能滴血,卻見七妹醉夢紫舉着裝滿菱角的竹籃從曬場另一頭蹦跳而來,紫色裙擺掃過堆成小山的稻草垛:“燕哥哥偏心!昨日我被麥芒紮到手,你都沒這麼仔細!”八妹醉夢熙扛着鋤頭跟在後面,白色勁裝沾着泥點,腰間别着的短刀在陽光下泛着冷光:“别鬧,覓風說後山的闆栗該收了。”

正說着,曬場角落傳來瓷器碎裂聲。衆人望去,隻見五姐醉夢紅叉着腰,紅色圍裙上沾滿釉彩,腳邊躺着幾瓣青花瓷片:“馮廣坪送來的新茶罐,被那野貓碰倒了!”燕子嚴快步上前,蹲下身仔細查看碎片:“這瓷片紋路别緻,若是拼起來,再用金繕修複……”話未說完,三姐醉夢艾抱着賬本匆匆跑來,綠色裙裾掃過揚起的稻塵:“蘇晚凝的船隊遇上漲潮,燕公子能否幫忙看看航行圖?”

暮色降臨時,醉府的竈膛燃起暖融融的火。醉夢甜守着鐵鍋煮新米,米香混着柴火味彌漫開來。她偷偷瞥向堂屋,燕子嚴正半跪在地上,耐心地教九妹醉夢泠用瓷片拼貼畫,一邊往小姑娘掌心塞炒得噴香的闆栗。八妹醉夢熙在旁比劃着劍術招式,驚得竈台上的蘆花雞“咯咯”亂竄。火光搖曳間,大姐醉夢香幫母親揉面,四姐醉夢青給父親研磨,六姐醉夢蘭與南宮潤低聲探讨古籍,整個醉府被煙火氣與歡笑聲填滿,屋檐下懸挂的銀雞風鈴随着晚風輕晃,奏出細碎而溫柔的韻律。

初冬的晨霧還未散盡,醉府的廚房已飄出糯米香。醉夢甜系着繡滿雛雞的靛藍圍裙,正往蒸籠裡擺放新包的雞絲燒麥,鬓邊銀雞钗随着動作輕晃。忽覺肩頭一沉,帶着體溫的毛領披風裹住她單薄的身子,燕子嚴的聲音混着溫熱的氣息落在耳畔:“今早霜重,怎麼不多添件衣裳?”他玄色長袍上繡着銀絲燕紋,腰間新挂的香囊裡,隐約露出幾縷橙色絲線。

話音未落,八妹醉夢熙裹着白色大氅撞開廚房門,劍穗上還挂着冰碴:“覓風說城郊的冰面能滑了!二姐,燕哥哥,同我們去!”九妹醉夢泠舉着冰淩跟進來,粉紅色襦裙沾着雪漬:“我要燕哥哥教我畫冰上的燕子!”燕子嚴笑着應下,順手從蒸籠裡捏起個燒麥吹涼,喂進醉夢甜微微張開的唇間。

後院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衆人趕到時,五姐醉夢紅正叉着腰瞪着打翻的胭脂盒,紅色裙擺上濺滿丹砂紅:“馮廣坪送的西域胭脂,全便宜了這地闆!”燕子嚴蹲下身子,用帕子蘸起殘餘的胭脂:“這色澤明豔,摻入桐油或許能調配成顔料。”三姐醉夢艾抱着賬本匆匆趕來,綠色裙裾掃過滿地碎屑:“蘇晚凝的商隊遇着劫匪,賬冊被燒了半本……”

暮色降臨時,醉府燈火漸次亮起。醉夢甜守着銅爐煮酒釀,看燕子嚴坐在堂屋中央,左手幫八妹修補劍鞘,右手握着炭筆教九妹在冰面上作畫。他偶爾擡頭望向廚房,目光相撞時,便笑着舉起畫了半隻金雞的冰磚。屋内,大姐醉夢香在教聶少凱刺繡,四姐醉夢青給何童研磨潤筆,六姐醉夢蘭與南宮潤整理殘損的賬冊,七妹醉夢紫則纏着納蘭京讨要新得的西域奇書。窗外寒風呼嘯,屋内卻暖意融融,伴着此起彼伏的談笑聲,飄向挂滿銀霜的樹梢。

春分那日,細雨如絲,醉府的梨花樹被洗得瑩白如雪。醉夢甜撐着燕子嚴新繪的油紙傘,橙色裙裾沾着幾星水痕,正蹲在廊下給新孵出的小雞崽喂食。毛茸茸的小黃雞們“叽叽”叫着啄食谷粒,她鬓邊的銀雞钗也跟着輕輕搖晃。忽有墨香萦繞身側,燕子嚴不知何時立在傘下,玄衣下擺洇着雨漬,懷裡卻牢牢護着一卷畫軸。

“給你看樣東西。”他眉眼含笑展開畫紙,宣紙上百隻形态各異的雞栩栩如生,最中央的雌雞戴着金冠,正與振翅的燕兒相望,“畫了整夜,總覺得不及你半分靈動。”醉夢甜指尖撫過紙面,耳尖發燙,還未開口,七妹醉夢紫的聲音從月洞門傳來:“燕哥哥又在讨二姐歡心!納蘭京從波斯帶回的琉璃燈,可比這畫稀罕多啦!”

話音未落,八妹醉夢熙風風火火沖進雨幕,白色勁裝被雨水打濕,劍穗還纏着幾縷柳條:“覓風說後山的春筍冒頭了,咱們去挖!”她伸手拽人時,卻被燕子嚴輕巧避開。“先喝碗姜湯。”他不知何時從袖中掏出個溫壺,遞給渾身濕漉漉的醉夢熙,轉頭又對醉夢甜道,“你且等着,我去采些棠梨花,給你做糖漬花瓣。”

正說着,廚房傳來瓷碗碎裂的脆響。衆人趕去時,隻見五姐醉夢紅舉着掃帚追貓,紅色裙擺沾滿面粉:“這孽畜!把馮廣坪送來的杏仁粉全刨灑了!”燕子嚴眼疾手快接住傾倒的陶罐,指尖捏起沾着杏仁粉的面團:“摻些蜜糖,再雕成小雞模樣,倒比尋常點心别緻。”三姐醉夢艾抱着賬簿匆匆趕來,綠色裙裾掃過滿地狼藉:“蘇晚凝的商船被暴雨困住,燕公子快幫我瞧瞧汛情圖!”

暮色四合時,醉府亮起暖黃的燈火。醉夢甜守着竈台熬煮棠梨花醬,氤氲熱氣中,燕子嚴坐在堂屋中央,左手幫三姐繪制水路圖,右手握着刻刀,将杏仁面團雕成展翅的金雞。八妹醉夢熙在旁磨刀,九妹醉夢泠舉着琉璃燈好奇圍觀,而大姐醉夢香正教聶少凱插花,四姐醉夢青倚着門框繡荷包,六姐醉夢蘭與南宮潤整理受潮的書卷。窗外的雨漸漸停歇,月光爬上梨花枝頭,與屋内的歡笑聲、談鬧聲交織成曲,溫柔得如同醉夢甜嘴角的笑意。

盛夏午後,蟬鳴聒噪,醉府的葡萄架投下斑駁綠蔭。醉夢甜半倚在竹榻上,橙色紗衣松松挽着,鬓邊銀雞钗斜斜插着,正用團扇給打盹的小貓扇風。忽見一道黑影掠過廊下,擡頭時,燕子嚴已提着竹籃立在面前,玄衣被汗水浸透,發間藍綢系着的鈴铛輕輕搖晃。

“快嘗嘗。”他掀開蓋着荷葉的竹籃,露出幾串紫瑩瑩的葡萄和一捧帶着露水的荷花,“西泠橋下的荷花開得正好,我特意挑了最飽滿的蓮蓬。”說着從袖中掏出個冰鎮過的瓷罐,“還有你愛吃的酸梅湯。”醉夢甜接過瓷罐時,指尖觸到他掌心的薄繭,心裡泛起絲絲暖意。

突然,後院傳來九妹醉夢泠的尖叫。兩人循聲跑去,隻見醉夢泠渾身濕透,粉紅色的裙擺滴滴答答淌着水,八妹醉夢熙站在池塘邊,手裡還攥着漁網,白色勁裝也沾着水草:“覓風說這池塘有千年老龜,我和泠泠想瞧瞧......”話沒說完,覓風舉着半塊啃過的西瓜從假山後探出頭,憨憨一笑:“結果驚動了魚群。”

燕子嚴忍俊不禁,彎腰幫醉夢泠擰幹裙擺:“正巧,我會紮魚燈,晚上給你們做幾隻。”話音未落,五姐醉夢紅抱着團毛線沖出來,紅色衣裳沾着貓毛:“馮廣坪送來的新毛線,非說要織成貓窩,可我根本不會!”她氣呼呼地把毛線團往燕子嚴懷裡一塞。

暮色漸濃時,醉府飄起陣陣荷香。醉夢甜在廚房熬煮蓮子羹,燕子嚴坐在堂屋中央,一邊用竹篾紮着魚燈,一邊教六姐醉夢蘭織毛線。他偶爾擡頭望向廚房,目光相撞時,便笑着舉起紮好的小燕燈。屋内,大姐醉夢香正給聶少凱包紮練武時擦傷的手臂,三姐醉夢艾和蘇晚凝核對賬本,四姐醉夢青倚在窗邊繡着香囊,七妹醉夢紫纏着納蘭京讨要新得的奇書。窗外,新紮的魚燈一盞盞亮起,倒映在池塘裡,與天上的繁星相映成趣,整個醉府都浸在溫柔的夜色與歡聲笑語中。

霜降過後,醉府的屋檐垂着冰棱,後院的梅樹卻冒出了星星點點的花苞。醉夢甜裹着橙色錦襖,蹲在雞舍前給家禽添粟米,鬓邊銀雞钗在寒風中微微搖晃。忽然有件厚重的披風罩在她肩頭,帶着松煙墨香的氣息将她裹住,燕子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當心凍着,今早市集上有賣糖炒栗子的。”他玄色長袍上繡着的銀絲燕紋覆着薄霜,腰間新系的暖手爐還帶着餘溫。

話音未落,八妹醉夢熙舉着寒光凜凜的長劍沖過回廊,白色勁裝沾着雪粒:“燕哥哥!覓風說城郊的匪窩又有動靜,我們去探探!”九妹醉夢泠跟在後面,粉色鬥篷拖在雪地上:“我也要去!覓兩哥哥說能在冰面上刻魚!”燕子嚴笑着按住兩人肩膀,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分給她們:“先吃點熱乎的,探路的事稍後再說。”

正說着,東廂房傳來瓷器碎裂聲。衆人趕到時,五姐醉夢紅正叉着腰瞪着滿地狼藉,紅色裙裾沾着墨漬:“馮廣坪送來的宣紙,全被這野貓踩髒了!”她懷裡的花貓“喵嗚”一聲竄到燕子嚴腳邊,蹭着他的靴面。燕子嚴彎腰拾起半張完好的宣紙,眼中閃過笑意:“這墨痕倒像群飛的燕,稍加勾勒便是幅好畫。”三姐醉夢艾抱着凍得發紅的賬本跑來,綠色裙裾掃過門檻:“蘇晚凝的商隊在渡口遇着封河,賬冊都結不了......”

暮色降臨時,醉府的竈膛燒得通紅。醉夢甜守着銅鍋熬煮羊肉湯,氤氲熱氣模糊了視線。她悄悄望向堂屋,燕子嚴正坐在八仙桌旁,左手幫三姐核對賬目,右手握着毛筆教九妹在宣紙上畫冰魚。他偶爾擡頭望向廚房,目光相撞時,便舉起畫着歪歪扭扭金雞的紙張晃一晃。屋内,大姐醉夢香在教聶少凱辨認草藥,四姐醉夢青給何童溫酒驅寒,六姐醉夢蘭與南宮潤修補古籍,七妹醉夢紫纏着納蘭京讨要西域的羊皮卷。窗外風雪呼嘯,屋内卻暖意融融,伴着此起彼伏的談笑聲,飄向綴滿寒星的夜空。

翌日清晨,霜花在窗棂上織出剔透的冰紋。醉夢甜推開雕花窗,寒氣裹着臘梅香撲面而來,她攏了攏身上燕子嚴昨夜披在她肩頭的披風,橙衣與玄色衣料交疊的邊角還殘留着松煙墨香。屋檐下,燕子嚴正踮腳給新糊的燕形燈籠系紅綢,玄衣下擺随着動作掃過覆雪的石階,驚起兩隻覓食的麻雀。

“醒了?”他回頭時眼尾彎成月牙,從袖中掏出個還溫熱的粗陶罐子,“早市排了半時辰,是你愛吃的酒釀圓子。”醉夢甜接過罐子,指尖觸到他掌心的薄繭,想起昨夜他握着九妹的小手教畫時的溫柔模樣。院角突然傳來金屬相擊聲,八妹醉夢熙與覓風正在試劍,白色勁裝在晨光裡翻飛,驚得五姐醉夢紅的花貓“嗖”地竄上梅樹。

早飯時,醉府的長桌擺滿冒着熱氣的蒸餃、糖霜山楂和剛烤好的栗子。九妹醉夢泠舉着畫滿小魚的宣紙在席間蹦跳:“燕哥哥說等雪化了,要帶我們去湖上寫生!”七妹醉夢紫晃着紫色團扇輕笑:“隻怕某人隻想帶二姐去。”惹得衆人哄笑,醉夢甜紅着臉低頭舀湯,卻見碗底沉着顆剝好的栗子。

午後,三姐醉夢艾的商鋪要盤點貨物,燕子嚴主動幫忙搬運賬本。他卷起袖口的模樣被四姐醉夢青瞥見,後者掩唇笑道:“瞧這架勢,倒像半個醉家人了。”話音未落,六姐醉夢蘭抱着捆竹簡匆匆趕來,藍色裙裾沾滿泥點:“南宮潤說書院的藏書閣漏雨,這些古籍......”燕子嚴立刻接過竹簡:“我知道城西有間裱糊鋪子手藝好。”

暮色漸濃時,醉夢甜在後院喂雞,忽見燕子嚴抱着幾捆新紮的稻草人走來。他身上沾着草屑,發間藍綢不知何時換成了橙色,與她的衣衫相映:“夜裡風大,這些稻草人能守着雞舍。”說着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裡面是用糖稀畫的雙燕戲金雞,“路過糖畫攤,想着你該喜歡。”

月光爬上黛瓦時,醉府亮起盞盞燈籠。堂屋内,大姐醉夢香教聶少凱包餃子,三姐醉夢艾與蘇晚凝核對賬本,五姐醉夢紅追着花貓縫補衣裳。八妹醉夢熙纏着覓風打磨短劍,九妹醉夢泠倚在醉夢甜膝頭聽故事。燕子嚴坐在八仙桌旁,一邊幫父親醉合德研磨寫春聯,一邊用炭筆在紙上勾勒新畫——畫面中央,橙衣女子與玄衣男子并肩立在梅樹下,身旁環繞着九隻形态各異的小動物,而天際,群燕正馱着夕陽緩緩歸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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