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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09 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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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竅噬魂陣?”醉夢甜的鞭梢頓了頓,腦海中閃過幼時母親講過的故事。傳說此陣需以九種不同的本源之力為引,一旦成型,方圓百裡的生靈都會化作枯骨。她望向七妹愈發透明的狐尾,心髒猛地揪緊——紫兒的本源之力正在被陣眼吞噬!

“必須找到陣眼!”八妹醉夢熙的狼嘯聲突然從頭頂傳來。白衣少女淩空斬落一團紫霧,發間狼頭銀簪已徹底碎裂,“我剛才纏鬥時看到,有團特别大的紫霧往山頂去了!”她落地時踉跄半步,身後狼形虛影變得稀薄,顯然已消耗大量靈力。

醉夢甜握緊燕子嚴遞來的銀燕佩,指尖撫過燕羽紋路。春日的暖陽不知何時被烏雲遮蔽,麓明山寒風呼嘯,卷起滿地殘花。她想起今早離家時,九妹還踮着腳給她别上山桃,三姐塞了包新烤的栗子在她袖中...“嚴郎,”她轉頭望向戀人,杏眼泛起水光,“這次,我想保護她們。”

燕子嚴伸手拂去她鬓角沾染的塵土,眼中滿是疼惜:“别怕,我在。”他的聲音溫柔卻堅定,素色長衫下暗藏的燕形軟甲泛着微光,“無論陣眼有何詭計,我們一同破了它。”

衆人正要動身,山谷深處突然傳來九妹特有的銀鈴聲。醉夢甜循聲望去,卻見粉紅色紗裙在紫霧中若隐若現,覓兩哥哥正舉着魚網拼命阻攔——那本該是保護九妹的武器,此刻卻成了困住她的牢籠。九妹的羽毛投影開始出現裂痕,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

九妹羽毛投影的碎裂聲如利刃剜心,醉夢甜喉間泛起腥甜。她發間雞形銀钗突然脫離發髻,化作流光沒入掌心,金屬表面滾燙得幾乎灼傷皮肉,卻比不過胸腔裡翻湧的焦痛——那是血脈相連的九妹在呼救。“不能再等了!”她甩開燕子嚴欲阻攔的手,破曉鞭在空中甩出九道橙芒,鞭梢銅鈴震碎逼近的紫霧,“我要去山頂!”

山風卷着紫霧凝成利爪抓來,醉夢熙橫刀劈出,狼形虛影咆哮着撕碎霧氣。白色勁裝沾滿血污的少女轉頭嘶吼:“二姐帶六姐先沖!我和嚴哥斷後!”話音未落,三道紫影從雲層俯沖而下,赫然是化形的赤焰狐,爪尖滴落的毒液将地面腐蝕出深坑。

醉夢甜拽着渾身發抖的六姐疾奔,藍色襦裙上的鼠形暗紋被藤蔓勾得支離破碎。耳畔傳來三姐特有的驚呼聲,她抽空瞥向符咒支流,隻見穿綠衣的三姐正被紫藤纏住腳踝,懷中的雄黃壇已摔得粉碎。“堅持住!”她揚鞭抽飛攔路的荊棘,腕間殘餘的銀鈴碎片劃破皮膚,血珠滴落在地竟燃起金色火焰。

燕群的鳴嘯自天際傳來,燕子嚴踏着燕陣掠至她身側。素色長衫染着紫斑的青年甩出羅盤,十二道銀絲織成光網罩住赤焰狐:“往東側岩壁!我方才看見九妹的發帶卡在那裡!”他說話時咳出血沫,顯然在與狐族纏鬥中受了内傷。

醉夢甜轉向岩壁的瞬間,九妹的銀鈴聲突然變得尖銳刺耳。粉紅色紗裙的身影在紫霧中劇烈掙紮,覓兩哥哥被狐火逼得節節後退。她心急如焚,卻見六姐突然撲向岩壁裂縫——那裡藏着半塊刻着魚形圖騰的玉佩,正是九妹從不離身的護身符。

“二姐!玉佩發燙!”醉夢蘭的鼠耳幾乎貼住頭皮,顫抖的指尖按在玉佩上。刹那間,整座山峰劇烈震顫,玉佩迸發的水光沖散紫霧,露出九妹蒼白的臉。被困在陣中的少女虛弱地擡手,腕間銀鈴鍊突然繃直,朝着醉夢甜的方向發出清越長鳴。

銀鈴長鳴之際,醉夢甜掌心的雞形銀器驟然化作流光,纏繞在破曉鞭上。橙光順着鞭身蔓延,将九節鞭節燒得通紅。她望着岩壁上九妹蒼白的面容,想起幼時小妹總愛躲在她裙擺下數雞爪花紋,此刻卻被紫霧侵蝕得形神俱散,眼眶瞬間酸澀。

“接住!”燕子嚴擲出浸透狐血的羅盤,十二道銀絲自動纏上她手腕,“循着玉佩靈力,我為你開路!”他發間銀簪迸出萬千燕影,素色長衫獵獵作響,轉身迎向再度撲來的赤焰狐群,袖中飛燕镖如暴雨傾瀉,卻在觸及狐火時發出刺啦聲響。

醉夢甜揮鞭擊碎攔路的紫昙花,花瓣濺起的黏液灼燒着裙擺。六姐醉夢蘭舉着發燙的魚形玉佩緊跟其後,藍色襦裙被藤蔓撕扯得破破爛爛,鼠耳卻始終警覺地轉動:“二姐!符咒在吸收九妹靈力,必須在月蝕前...”話未說完,整座山谷突然陷入血紅色,九道符咒支流光芒大盛,大姐、三姐等人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

“不——!”醉夢甜的破曉鞭狠狠砸在地面,金色火焰順着鞭痕蔓延,将紫霧燒出焦黑的溝壑。她瞥見七妹倒吊的身影已化作半透明,九條狐尾隻剩零星虛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嚴郎!去救紫兒!這裡我...”

“别動!”八妹醉夢熙的狼嘯震碎雲層,白衣少女從空中墜落,刀光劈開逼近醉夢甜的赤焰狐。她發間狼頭銀飾徹底碎裂,露出額角猙獰的傷口:“那隻老狐狸在山頂!帶着玉佩快走,我和嚴哥拖住這些雜碎!”說着反手一刀刺向狐族咽喉,狼形虛影卻在攻擊後消散大半。

醉夢甜咬牙攥緊羅盤銀絲,橙衣下百雞護心圖燙得幾乎灼穿皮膚。她望向山頂那團濃稠如墨的紫霧,突然扯開腰間橙紅絲縧系在鞭柄——那是母親用九姐妹發絲編織的平安結。“九妹,二姐來了。”她喃喃低語,破曉鞭揮出的刹那,整座麓明山響起清亮的雞鳴,驚得漫天燕群裹挾着金光沖向雲霄。

雞鳴聲中,醉夢甜的裙擺如綻放的金菊,十二道銀絲在羅盤牽引下織成鎖鍊,将沿途紫霧捆成碎片。她瞥見六姐醉夢蘭正用鼠齒啃咬纏繞玉佩的藤蔓,藍色衣袖被腐蝕出大洞,卻仍死死護着那抹微光。九妹的銀鈴聲愈發微弱,山頂紫霧中隐約浮現出赤焰狐首領的身影——那怪物竟頂着七妹的面容,九條燃燒着的狐尾正貪婪汲取符咒光芒。

“放開我妹妹!”醉夢甜的破曉鞭抽在古槐上,樹皮炸開的瞬間,七妹墜落的身體被燕群托起。燕子嚴染血的長衫掠過樹梢,銀燕佩化作流光纏住昏迷的紫兒,他轉身擲出最後三枚飛燕镖,卻被狐火熔成鐵水:“甜兒,陣眼在狐尾!”

八妹醉夢熙的狼爪與赤焰狐撕扯,白衣上綻開朵朵血花:“二姐别管我們!去山頂!”她的佩刀突然斷裂,狼牙碎片飛濺的刹那,遠處傳來三姐驚恐的哭喊——符咒支流上,穿綠衣的醉夢艾正被藤蔓拖入地底。

醉夢甜喉間腥甜翻湧,懷中九妹的玉佩突然發燙,映出小妹蜷縮在紫霧中的模樣。她想起今早小妹踮腳為她别山桃時,發間的珍珠墜子輕輕搖晃的模樣,此刻卻在陣中黯淡無光。破曉鞭驟然暴漲,纏繞的雞形銀器發出萬道金光,将整片霧隐谷照得透亮。

“九竅噬魂陣,破!”她嘶吼着揮鞭,橙光所到之處,符咒支流寸寸崩裂。赤焰狐首領發出尖嘯,頂着七妹面容的臉皮剝落,露出布滿鱗片的猙獰面孔。九妹的銀鈴突然迸發強光,與玉佩光芒交織成網,将狐尾死死纏住。

紫霧翻湧間,醉夢甜感覺有雙溫暖的手扶住她顫抖的肩。燕子嚴将昏迷的七妹交給六姐,染血的指尖撫過她汗濕的鬓角:“我在。”他的燕形軟甲已碎裂,卻仍抽出軟劍,劍尖挑起一枚燕羽,“一起接小妹回家。”

山頂的紫霧在金光與銀芒的絞殺下劇烈翻湧,赤焰狐首領甩動燃燒的狐尾,九條火舌舔舐着漸顯裂痕的陣法。醉夢甜望見九妹蜷縮在陣眼中央,粉紅色紗裙被紫霧染成灰敗的色澤,那雙往日靈動的眼睛此刻蒙着層水霧,卻仍強撐着朝她伸手。

“嚴郎,看招!”醉夢甜将破曉鞭狠狠甩向狐尾,鞭梢的銅鈴震碎襲來的狐火。燕子嚴默契地旋身躍起,軟劍劃出銀弧纏住狐尾根部,發間銀簪迸發萬千燕影,死死釘住狐尾關節。赤焰狐發出震天怒吼,化作三丈高的巨狐,利爪揮落的瞬間,八妹醉夢熙突然橫刀擋在前方,狼形虛影轟然炸裂,白色勁裝被撕成布條,鮮血濺在醉夢甜橙衣肩頭。

“熙兒!”醉夢甜聲音發顫,腕間殘餘的銀鈴碎片突然共鳴,與九妹的銀鈴聲交織成網。她瞥見六姐正背着昏迷的七妹躲在巨石後,藍色裙擺沾滿泥土,卻仍用身體護住妹妹;遠處藤蔓叢中,三姐醉夢艾咬着牙将雄黃粉撒向狐群,綠色羅裙上爬滿黏液腐蝕的孔洞。

“姐妹們,一起!”醉夢甜的雞形銀器徹底融入破曉鞭,橙光暴漲。大姐醉夢香的豹尾突然掃開困住她的紫霧,黃色勁裝撕裂處露出結實的肌肉;四姐醉夢青化作青蛇纏住狐爪,蛇信吞吐間噴出毒霧;五姐醉夢紅如靈巧的貓兒躍上狐背,貓爪撓向狐眼。

“破!”九妹的魚形玉佩突然炸裂,化作漫天水光。醉夢甜感覺周身靈力翻湧,揮鞭斬向狐尾的刹那,九姐妹的虛影同時出現在她身後——大姐的豹影、三姐的兔影、九妹的魚影...九道光芒彙聚成劍,直刺赤焰狐的命門。狐火在金光中滋滋作響,陣法轟然崩塌的瞬間,醉夢甜被氣浪掀飛,卻在墜落時被熟悉的懷抱穩穩接住。

“沒事了。”燕子嚴的聲音帶着喘息,素色長衫徹底成了破布,卻仍将她護在懷中。九妹虛弱的銀鈴聲再度響起,穿粉紅色紗裙的少女踉跄着撲進她懷裡,發間珍珠墜子碎了一半,卻笑着說:“二姐,我就知道你會來。”山風掠過麓明山,吹散最後一縷紫霧,漫山櫻花重新恢複粉嫩,仿佛方才的厮殺隻是一場噩夢。

硝煙散盡的麓明山重新浸在溫軟的春光裡,醉夢甜跪坐在滿地花瓣中,顫抖着替九妹整理淩亂的發辮。少女染血的指尖撫過那截斷裂的珍珠墜子,忽然想起今早小妹還把新采的櫻桃花别在她鬓邊,說要和她比誰更像春日裡的仙子。此刻九妹卻蜷縮在她懷中,蒼白的嘴唇還挂着劫後餘生的笑意:"二姐的雞鳴聲...比阿爹教的晨讀聲還好聽。"

"别說話。"醉夢甜喉間發緊,扯下自己的橙紅絲縧為妹妹包紮手腕。餘光瞥見燕子嚴正蹲在不遠處,用染血的帕子仔細擦拭七妹額角的傷口。素色長衫下滲出的血迹早已幹涸,可他替人包紮時的動作,卻像極了那日在溪邊為她系鞋帶時的溫柔。

"快看!"三姐醉夢艾突然指着天際驚呼。穿綠色羅裙的少女發髻歪斜,懷裡還抱着半截破碎的雄黃壇,兔耳虛影卻在頭頂歡快晃動。衆人循聲望去,隻見九道不同顔色的光芒自山谷升起——那是大姐的金色、四姐的青色、五姐的紅色...光芒交織成虹,将整片麓明山染成絢麗的錦緞。

八妹醉夢熙拄着斷刀勉強起身,白色勁裝随風飄動,露出腰間纏着的狼尾布條。她望着天空咧嘴一笑,露出帶血的牙齒:"早說要一起闖江湖,這次算熱身!"話音未落,六姐醉夢蘭突然從巨石後探出頭來,藍色襦裙沾滿草屑,手裡卻舉着幾顆完好的野莓:"餓不餓?我藏了點心!"

山風掠過,漫山櫻花簌簌而落。醉夢甜望着圍攏過來的姐妹們,忽然想起幼時母親總說她們九姐妹是九顆星星,落在人間湊成最亮的燈。此刻七妹終于轉醒,虛弱地伸手去夠六姐遞來的野莓;五姐正用貓爪替三姐梳理打結的發絲;大姐和四姐則警惕地盯着遠處,以防赤焰狐餘黨反撲。

"回家吧。"燕子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遞來重新系好的雞形銀钗,指尖還殘留着戰鬥時的餘溫。醉夢甜任由他攙扶着起身,橙衣下擺掃過滿地落英,腕間未及修複的銀鈴輕輕晃動,驚起幾隻歸巢的燕子。九姐妹相攜走在山徑上,身後的麓明山漸漸隐入暮色,唯有彼此相握的手,比春日的暖陽更讓人安心。

暮色漸濃,麓明山的青石小徑上,九姐妹與各自的戀人相攜而行。醉夢甜的橙衣染着塵土與血迹,卻仍不忘從袖中掏出半塊壓碎的桂花糕,掰下碎屑喂給依偎在旁的九妹。九妹醉夢泠捧着覓兩哥哥脫下的外衫裹住單薄的肩膀,發間殘存的珍珠墜子在餘晖裡閃着微弱的光,輕聲說:"等回家了,我要在魚缸裡養滿山櫻花瓣。"

走在前方的大姐醉夢香突然駐足,黃色勁裝下的豹尾無意識地擺動。她回頭望向落在最後的燕子嚴,挑眉道:"倒是你,這次護着我家老二立了大功。"話音未落,三姐醉夢艾已經蹦跳着湊過來,綠色裙擺沾着草葉,兔耳一聳一聳:"嚴公子的飛燕镖耍得真好看!比蘇郎算賬時撥算盤的手還靈巧!"

燕子嚴耳尖泛紅,伸手替醉夢甜拂去肩頭花瓣。素色長衫被山風掀起,露出内襯修補過的燕群暗紋——那是醉夢甜熬夜繡的定情之物。他瞥見五姐醉夢紅正蹲在溪邊,用貓爪蘸水替昏迷的七妹擦拭臉頰,馮廣坪則守在一旁,将外套鋪在地上防止露水打濕;四姐醉夢青盤坐在樹樁上,青蛇虛影纏繞着手腕,正專注地替書生何童包紮被狐火灼傷的掌心。

"快看!"六姐醉夢蘭突然指着天空驚呼。穿藍色襦裙的少女發間還别着半截鼠形木簪,眼中卻閃着驚喜的光。隻見無數螢火蟲從草叢中飛起,在九人頭頂彙聚成九條發光的彩帶,金、橙、綠、青...恰好對應着九姐妹的本源顔色。八妹醉夢熙興奮地抽出半截斷刀揮舞,白色勁裝獵獵作響:"這可比我在江湖話本裡見過的場面還氣派!"

山風送來遠處村落的炊煙,混着櫻花與泥土的氣息。醉夢甜望着姐妹們嬉笑打鬧的身影,忽然想起清晨離家時母親塞進行囊的油紙包,裡面或許還躺着溫熱的糯米團子。她下意識往燕子嚴身邊靠了靠,感受着對方傳來的溫度,腕間未修複的銀鈴與他腰間的銀燕佩輕輕相撞,發出細碎而安心的聲響。

行至山腳下,暮色徹底浸染天際,遠處醉府的燈火已星星點點亮起。醉夢甜望着熟悉的屋檐輪廓,想起清晨出門時母親倚在門邊反複叮囑“早些歸家”,鼻頭突然發酸。她下意識握緊燕子嚴的手,卻觸到他掌心新結的血痂——那是方才為擋狐火留下的傷痕。

“疼嗎?”她仰頭看向他,橙衣上的雞形暗紋在朦胧月色下泛着微光。燕子嚴低頭輕笑,發間銀燕簪晃出細碎銀光,“不及你被藤蔓劃傷的手腕疼。”說着便要去看她的傷口,卻被醉夢甜輕巧躲開,“等回家讓母親抹藥膏,她新制的金瘡藥最靈驗。”

話音未落,前方傳來三姐醉夢艾的驚呼。穿綠衣的少女突然蹲在路邊,兔耳激動地顫動:“快看!野莓熟了!”她指尖所指之處,幾叢豔紅的野莓挂在藤蔓間,在月光下像綴着的紅寶石。蘇晚凝連忙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将野莓一顆顆摘下:“帶回去給弟妹們嘗嘗。”

八妹醉夢熙卻突然抽出斷刀,狼形虛影在身後若隐若現:“不對勁,這野莓開的花不該是紫色。”她話音剛落,六姐醉夢蘭已經拽着南宮潤後退幾步,藍色裙擺掃過草地:“阿熙說得對!《百草志》記載,紫花莓劇毒...”話未說完,五姐醉夢紅突然化作貓形,靈巧地躍上枝頭,紅色皮毛在夜色中如火焰:“有妖氣!東邊林子裡有人影!”

衆人瞬間戒備起來。大姐醉夢香的豹尾繃緊,黃色勁裝下肌肉隆起;四姐醉夢青悄無聲息地吐出蛇信,青色衣衫泛起詭異的冷光。醉夢甜将九妹護在身後,破曉鞭發出嗡鳴,腕間殘缺的銀鈴也開始發燙。唯有燕子嚴神色沉靜,銀燕佩在他胸前輕輕震顫,十二枚飛燕镖已滑入掌心。

“莫怕。”他低聲對醉夢甜說,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有我在。”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林子裡突然傳來孩童的啼哭。一個穿粗布衣裳的小女孩抱着竹籃跌跌撞撞跑出來,發間還别着朵蔫掉的山茶花:“姐姐們救命!我摘野莓時...看到了大尾巴妖怪!”

醉夢甜率先放下戒備,破曉鞭的光芒緩緩黯淡。她蹲下身,橙衣掃過沾着露水的草地,輕聲哄道:“别怕,我們送你回家。”懷中的九妹也探出腦袋,将覓兩哥哥披在她身上的外衫解下,輕輕裹住小女孩顫抖的肩膀。

燕子嚴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四周,飛燕镖仍藏在袖中。其他姐妹也各自散開,形成保護圈——大姐醉夢香化作人形黑豹,在暗處無聲巡邏;三姐醉夢艾揪着蘇晚凝的衣角,從竹籃裡翻出塊幹餅遞給小女孩;八妹醉夢熙把玩着斷刀,狼耳豎起,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妖怪...長着好多條尾巴,會噴火!”小女孩咬着幹餅,聲音含糊不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醉夢紫剛轉醒不久,聞言臉色一白,九條狐尾虛影下意識地護住自己:“莫不是赤焰狐的餘孽?”她的戀人納蘭京立刻擋在她身前,手中折扇化作利刃,泛着寒光。

六姐醉夢蘭蹲在地上,仔細查看野莓藤蔓,鼠目閃爍:“這些藤蔓上有爪痕,不像是野獸的,倒像是...狐族的。”她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紫霧再次彌漫開來,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霧氣中夾雜着淡淡的血腥味。

醉夢甜握緊破曉鞭,雞形銀器重新發出光芒。她看向姐妹們,九人目光交彙,默契十足。大姐的豹吼、三姐的兔躍、四姐的蛇影...九種力量再次凝聚。燕子嚴站在她身側,銀燕佩光芒大盛,燕群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翅膀拍打聲震得紫霧翻湧。

“破!”九姐妹齊聲喊道。醉夢甜的破曉鞭率先出擊,纏住霧氣中的黑影;八妹的狼爪撕裂虛空;五姐的貓爪如閃電般抓向敵人。随着一陣凄厲的慘叫,紫霧消散,露出一隻傷痕累累的小狐妖。它的九條尾巴斷了五條,渾身是血,眼中卻滿是恐懼而非惡意。

“誤會了!”小狐妖突然化作人形,是個與九妹年齡相仿的少女,“我被赤焰狐追殺,逃到這裡...這些野莓是我施了障眼法,想引來人救我...”說着,她咳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九妹醉夢泠立刻上前,用魚族特有的治愈術為她療傷。其他人面面相觑,放下了武器。六姐從懷中掏出草藥,五姐則用貓爪輕巧地為小狐妖包紮傷口。醉夢甜看着姐妹們忙碌的身影,心中一暖。

回到醉府時,已是深夜。母親林秀琪守在門口,見到女兒們平安歸來,紅了眼眶。父親醉合德則默默将受傷的小狐妖安排進客房。廚房裡,三姐和五姐開始熬煮補湯;四姐和六姐研究着草藥;八妹纏着覓風修她的斷刀;九妹和小狐妖已經叽叽喳喳地聊起了天。

醉夢甜站在庭院中,望着漫天星辰。燕子嚴走到她身邊,将一件披風輕輕披在她身上:“累了吧?”她靠在他肩頭,聽着屋内傳來的歡聲笑語,嘴角上揚:“有你們在,再大的困難都不怕。”月光灑在兩人身上,映得橙衣與素衫交織出溫暖的光暈,仿佛訴說着平凡日子裡最珍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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