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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20 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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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夢甜望着圍在廚房的姐妹們,心裡暖融融的。燕子嚴不知何時已将新蒸的綠豆糕裝盤,還細心地擺上了花瓣做裝飾。窗外,夕陽的餘晖灑在西子湖上,波光粼粼,将醉府染成一片金色。她忽然覺得,這充滿煙火氣的瑣碎日常,比任何江湖傳說都更令人心動。

“都别光站着了,”醉夢甜笑着招呼衆人,“快來嘗嘗新做的糕點。”衆人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回蕩在醉府的庭院裡,驚起幾隻歸巢的鳥兒,撲棱棱地飛向漫天晚霞。

暮色漫過雕花窗棂時,醉夢甜正将新摘的茉莉插進青瓷瓶,橙衣袖口繡着的雞冠花在燭光下泛着微光。燕子嚴提着食盒推門而入,藏青長衫沾着市集的煙火氣,發間青玉簪子斜斜别着,眉眼含笑:“猜猜我帶了什麼?”食盒掀開,露出兩個精巧的銅雞,羽翼間嵌着細碎的琉璃,尾羽輕碰便發出清越啼鳴。

“當真買到了!”醉夢甜眼中泛起驚喜,腕間玉佩撞在瓶身上叮咚作響。她伸手觸碰銅雞,指尖卻被燕子嚴輕輕握住,帶着繭子的掌心裹住她的手,将銅雞的發條緩緩旋緊。“聽賣貨的胡商說,這銅雞卯時三刻會啄開機關,撒出碎金箔。”他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畔,“明日晨起,便讓你做第一個見‘金雞報曉’的人。”

話音未落,院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醉夢青裹着青色披風閃進屋子,發間蛇形銀飾随着動作遊弋,手裡攥着卷泛黃的書卷:“二姐!何郎在舊書攤淘到本《奇禽譜》,裡面記載着能辨吉兇的神雞!”她展開書頁,燭火映得字迹明明滅滅,“說是雞足生六趾者,可...”

“六趾?!”醉夢甜與燕子嚴異口同聲,同時轉頭看向廊下的雞籠。白天剛養的雛雞裡,确實有隻黃毛小家夥長着格外修長的爪子。醉夢青湊到雞籠前,蛇瞳在暗處泛起微光:“此雞羽毛暗藏赤色紋路,倒與書中記載的‘赤霄雛’有幾分相似。”

正說着,醉夢艾抱着個竹籃跌跌撞撞跑來,綠裙上沾着露水,發間白兔發簪歪向一邊:“蘇郎的商船遇着風浪,貨物浸水了!”她眼眶泛紅,“那些絲綢...還有給甜丫頭帶的波斯香粉...”醉夢甜趕忙上前摟住三姐,瞥見竹籃裡濕漉漉的綢緞,忽然眼睛一亮:“正好!用這些布料給小雞們做個新窩!”

此時醉夢紅踏着月光走來,紅衣如焰,肩頭橘貓嘴裡叼着個油紙包。“廣坪送來的小魚幹,”她懶洋洋地抛來包裹,“說給雞崽子們開葷。”醉夢紫晃着紫色裙擺緊随其後,發間狐形步搖叮咚作響:“納蘭京抓了個偷學雜耍的小賊,那小子居然會口技學雞叫!”

醉夢甜望着亂作一團的姐妹們,忽覺燕子嚴将她輕輕攬入懷中。案上的雞湯仍在咕嘟作響,銅雞的琉璃羽翼折射出細碎光芒,與姐妹們的笑鬧聲、雛雞的啾鳴混作一片。窗外,夜色溫柔,将這滿院的煙火氣釀成了江南最綿長的夢。

夜色愈深,醉府的燈火在細雨中暈染成朦胧的光暈。醉夢甜将新縫制的棉布雞窩鋪進竹籠,橙衣袖口沾着細碎的線頭,望着蜷成毛球的雛雞們,嘴角止不住上揚。燕子嚴立在她身後,手中捧着溫熱的姜茶,藏青色外袍裹住兩人,發間青玉簪在燭火下泛着溫潤的光:“當心着涼。”

話音未落,窗棂突然傳來“笃笃”輕響。醉夢香翻身躍入屋内,明黃勁裝被雨水浸透,腰間軟鞭還滴着水,身後聶少凱抱着個濕漉漉的包裹:“在城郊發現有人偷獵珍禽,救下這隻...”她掀開布角,露出蜷縮着的雪白雉雞,尾羽上綴着罕見的金斑,“倒是與甜丫頭有緣。”

醉夢甜忙取來絨毯,指尖輕觸雉雞顫抖的羽翼。腕間雞形玉佩與銅雞同時輕晃,發出清越共鳴。醉夢蘭匆匆趕來,藍色裙裾沾着泥漿,懷中《禽鳥志》用油紙仔細包着:“此乃‘玉凰雉’,書中記載其鳴聲可解百毒...”話未說完,醉夢泠舉着荷葉沖進屋,粉衣滿是泥濘:“荷塘漲水了!覓兩哥哥在轉移錦鯉!”

燕子嚴将姜茶塞給醉夢甜,順手接過她手中的毛毯:“我去幫忙。”他轉身時衣袂帶起一陣風,青玉簪子掠過她耳畔,留下若有若無的檀香。醉夢甜望着他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心口泛起暖意,忽覺肩頭一沉——醉夢紅倚了上來,紅衣蹭着她的橙衫,懷中橘貓正盯着雉雞打哈欠:“馮廣坪說後山草藥被雨水沖了,明日得去補種。”

此時醉夢紫頂着濕漉漉的狐形鬥笠闖進來,紫色裙擺淌着水:“納蘭京抓了個采花賊!那家夥居然...”她突然壓低聲音,“用迷香時學的是公雞打鳴!”話音未落,醉夢艾抱着賬本踉跄而入,綠裙下擺沾滿青苔:“蘇晚凝的商船損失...不過...”她眼睛一亮,“我們可以用雞糞做肥料,省下開支!”

醉夢甜聽着姐妹們七嘴八舌的話語,看着雉雞漸漸舒展的羽毛,忽然輕笑出聲。案上的雞湯早已涼透,銅雞在燭火中靜靜伫立,窗外的雨絲斜斜掠過窗棂,将滿室的喧嚣與溫暖,釀成了江南獨有的溫柔。她輕輕撫摸着腕間玉佩,想着待燕子嚴歸來,定要聽他講講這雨夜中的新故事。

雨不知何時停了,月光穿過雲層,在西子湖面上灑下粼粼銀輝。醉夢甜站在屋檐下,望着遠處荷塘方向,心裡默默數着燕子嚴離開的時辰。橙衣被夜風吹得輕輕鼓起,腕間雞形銀鈴和玉佩相互碰撞,發出細碎而清脆的聲響。

“二姐!”醉夢泠的聲音突然從回廊那頭傳來。粉衣少女跑得氣喘籲籲,發間珍珠發飾搖搖欲墜,“覓兩哥哥說...說荷塘沒事了!”話音未落,醉夢熙的白影如閃電般掠過牆頭,腰間佩劍還在滴水:“順便教訓了幾個在城郊搗亂的混混!”她跳落地面時,狼形耳墜跟着晃動,臉上帶着意猶未盡的笑。

這時,醉夢香和聶少凱并肩走來。明黃勁裝的大姐伸手揉了揉醉夢甜的頭發:“擔心了?嚴公子辦事,穩妥得很。”聶少凱則遞上一盞燈籠:“雨後路滑,去迎迎他?”醉夢甜接過燈籠,暖黃的光暈照亮她微紅的臉頰,點點頭,提着裙擺往府門走去。

還沒到門口,便看見熟悉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漸清晰。燕子嚴的藏青長衫沾滿泥水,懷裡卻牢牢護着個油紙包,發間青玉簪不知何時不見了,幾縷濕發貼在額前。看到醉夢甜,他立刻露出溫柔的笑,聲音帶着些許疲憊:“在等我?”

“這是什麼?”醉夢甜目光落在他懷中。燕子嚴小心翼翼地打開油紙,裡面是幾株帶土的草藥,葉片上還沾着水珠:“回來路上,見醉艾說的草藥被沖了,想着挖些新的補種。”他頓了頓,又從袖中掏出個小布包,“還有,你最愛吃的桂花糖糕,可惜有些壓碎了...”

醉夢甜眼眶微熱,伸手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泥漬。燕子嚴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低聲道:“讓你擔心了。”兩人依偎着往回走,燈籠的光暈将身影拉得很長,在青石闆路上交織成一幅動人的畫。

回到屋内,發現姐妹們都沒走。醉夢紅正逗着新救的雉雞,橘貓蹲在一旁好奇打量;醉夢蘭捧着書,還在研究玉凰雉的習性;醉夢紫拉着醉夢泠,興奮地講述納蘭京抓賊的趣事。看到兩人回來,醉夢艾連忙起身,将溫好的雞湯端來:“快趁熱喝。”

三更梆子聲悠悠響起,醉夢甜靠在燕子嚴懷中,聽着姐妹們此起彼伏的談笑聲,看着案上重新煨沸的雞湯冒着熱氣。窗外,月光如水,灑在這座充滿煙火氣的院落裡。她腕間的雞形玉佩随着呼吸輕輕晃動,忽然覺得,這樣的夜晚,這樣的生活,便是人間至幸。

燭芯"噼啪"爆開一朵燈花,将醉夢甜耳尖的绯紅染得更豔。她望着燕子嚴沾着草藥汁液的指尖,忽然想起婚前他為救受傷的雛鳥,在雨中奔波半日的模樣。"手疼麼?"她輕輕捧起那雙手,指尖撫過他掌心新添的傷口,腕間雞形玉佩垂落的流蘇掃過他手背,癢得燕子嚴喉頭輕顫。

"不疼。"他笑着抽回手,卻順勢将她摟得更緊,藏青長衫裹住兩人。遠處更夫的梆子聲透過雕花窗棂,驚得竹影在窗紙上婆娑起舞。醉夢甜倚在他肩頭,聽着他胸腔裡沉穩的心跳,忽然被院外的騷動打斷——醉夢紅的橘貓不知何時溜進廚房,正跳上案台扒拉盛着魚幹的陶碗。

"小花!"醉夢紅的尖叫混着瓷器碎裂聲響起,紅衣翻飛間,她飛身撲向搗亂的橘貓。醉夢泠舉着荷葉沖過去接陶碗碎片,粉衣上還沾着未幹的泥漿:"别傷着小魚幹!"醉夢紫笑得前仰後合,紫色裙擺掃過打翻的米酒,發間狐形步搖叮當亂響:"快瞧!小花學玉凰雉撲食呢!"

醉夢蘭扶了扶歪斜的玳瑁眼鏡,藍色裙角蹭着碎瓷片蹲下身:"莫急,我這就...唔!"話未說完,玉凰雉突然振翅掠過她頭頂,尾羽上的金斑在燭火下劃出流光,驚得醉夢青蛇形銀飾發出清鳴:"當心!這鳥受驚時會..."她話音未落,玉凰雉已穩穩落在醉夢甜肩頭,溫熱的爪子隔着衣料輕輕踩動。

"别怕。"醉夢甜輕聲哄着,轉頭時撞上燕子嚴含笑的目光。他伸手想替她拂去鳥羽,卻見玉凰雉突然歪頭啄了啄他指尖,引得衆人爆發出一陣哄笑。醉夢香雙手抱臂,明黃勁裝襯得她英姿飒爽:"看來這靈禽也知道護着二姐。"聶少凱默默撿起地上的陶碗碎片,低聲道:"明日我讓人送套新的青花瓷來。"

此時,醉夢艾抱着沾滿泥土的賬本從後院跑來,綠裙下擺還挂着草葉:"蘇晚凝來信說,商船損失比預想的少!"她眼睛亮晶晶的,"我們用雞糞做肥料的法子,或許真能..."話未說完,醉夢熙突然抽出佩劍,白光閃過,将懸在梁上的蜘蛛絲斬斷:"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

醉夢甜望着鬧成一團的姐妹們,感受着肩頭玉凰雉的溫度,忽然覺得胸腔裡漲滿溫熱。案上的雞湯又開始咕嘟作響,氤氲熱氣裹着草藥香、米酒甜和姐妹們的笑鬧,在月光與燭火交織的屋子裡緩緩流淌。燕子嚴的下巴輕輕蹭過她發頂,輕聲道:"往後每個夜晚,都會這樣熱鬧。"

窗外,雨後的月光愈發清亮,将醉府的飛檐翹角鍍上銀邊。不知誰家的雄雞突然發出一聲清啼,驚破江南溫柔的夜,卻驚不散這滿室的人間煙火。

夜露漸重,醉府西閣的銅漏滴答作響。醉夢甜将最後一塊桂花糖糕掰成細屑,喂給停在膝頭的玉凰雉,橙衣上的雞冠花紋樣被燭火映得鮮活,腕間雞形玉佩随着動作輕撞出清韻。燕子嚴半倚在雕花榻上,修長手指翻着新得的《江湖異志錄》,藏青衣襟微敞,露出一截纏着繃帶的小臂——那是方才幫醉夢泠加固荷塘圍欄時被竹刺劃傷的。

“别看了。”醉夢甜将藥碗推到他面前,琥珀色的藥汁泛着當歸香氣,“母親新配的愈傷湯,說要趁熱喝。”她話音未落,玉凰雉突然振翅掠過藥碗,尾羽掃落幾滴藥汁在燕子嚴衣襟上。“調皮!”醉夢甜嗔怪地戳了戳鳥喙,卻見燕子嚴已端起碗一飲而盡,喉結滾動間溢出的藥汁順着下颌滑落,在燭火下閃着微光。

“苦。”他皺着眉将空碗遞給她,忽然傾身靠近,溫熱氣息拂過她耳畔,“要甜的。”醉夢甜耳尖瞬間染紅,慌亂中抓起案上的蜜餞,卻被他握住手腕,指尖相觸的刹那,窗外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

“又在練劍?”醉夢甜探頭望去,隻見醉夢熙的白色身影在月光下騰挪翻轉,木劍與青石相撞迸出火星。她腰間新換的狼形玉佩随着招式晃動,驚得栖在槐樹上的夜枭撲棱棱飛起。醉夢紅不知何時倚在門框,紅衣襯着懷中打盹的橘貓,懶洋洋道:“八成是八妹嫌木劍不夠快,偷拿了聶公子的軟劍。”

話音未落,醉夢紫旋風般沖進來,紫色裙擺沾滿草屑,發間狐形步搖歪斜:“納蘭京在市集發現個奇人!能...”她突然壓低聲音,“能口吐人言的鬥雞!”醉夢蘭抱着一摞書跟進來,藍色裙角掃過門檻:“據《禽譜》記載,古時有‘語雞’能解人惑,隻是...”她推了推玳瑁眼鏡,“需用百年陳釀喂養。”

此時,醉夢泠邁着小碎步蹭到醉夢甜身邊,粉衣沾着魚鱗,發間珍珠發飾挂着水草:“二姐,覓兩哥哥說明日要帶我們去采蓮子!”她話音未落,醉夢艾抱着賬本匆匆趕來,綠裙下擺還沾着雞舍的稻草:“蘇晚凝來信,說用雞糞改良的土壤...”

醉夢甜望着圍在身邊的姐妹們,聽着七嘴八舌的話語,忽覺肩頭一沉——燕子嚴已将下巴擱在她頭頂,溫熱呼吸掃過發絲。案上的雞湯仍在咕嘟作響,混着蜜餞甜香、草藥苦韻與玉凰雉的輕啼,在暖黃燭火中釀成濃稠的夜色。窗外,三更梆子聲悠悠蕩開,将這滿室的煙火瑣碎,都揉進江南濕潤的晚風裡。

忽有夜風卷着荷香撞開半掩的雕花窗,燭火猛地竄高,将醉夢甜耳尖的紅暈照得無所遁形。她正想伸手去合窗,卻被燕子嚴搶先一步攬住腰肢,藏青色衣袖掠過她的橙裙,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檀木香。“當心摔着。”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頸間,另一隻手穩穩将窗闩扣上,腕間纏着的繃帶在動作間微微起伏,提醒着白日裡他為護家人留下的傷痕。

玉凰雉突然撲棱着翅膀跳到案頭,金斑尾羽掃翻了盛蜜餞的青瓷碟。清脆的碎裂聲驚動了斜倚在門邊的醉夢紅,紅衣女子慵懶地直起腰,懷中橘貓不滿地喵嗚一聲。“這鳥倒是比小花還會搗亂。”她挑眉輕笑,指尖勾起一縷垂落的發絲,“馮廣坪前日送來的波斯琉璃盞,正巧能派上用場。”

醉夢紫聞言眼睛一亮,紫色裙擺如蝶翼般旋到近前,發間狐形步搖撞出細碎聲響:“說起波斯玩意兒,納蘭京昨日得了個會轉的銅燈!點起來能在牆上投出百鳥朝鳳的影子!”她邊說邊比劃,卻不慎碰倒了醉夢蘭懷裡的書堆,《禽鳥志》與《異聞錄》嘩啦啦散落一地,驚得蹲在牆角打盹的醉夢泠猛然站起,粉衣上粘着的魚鱗在燭光下閃閃發亮。

“覓兩哥哥說,西湖底有座龍宮!”九妹攥着濕漉漉的裙擺,發間珍珠發飾還滴着水,“我們明日去采蓮子,說不定能遇見會說話的紅鯉魚!”她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醉夢熙的暴喝,混着刀劍相擊的铮鳴——八妹正與聶少凱切磋劍術,白色勁裝在月光下翻飛如浪,狼形玉佩随着招式劃出淩厲的弧光。

醉夢甜望着亂作一團的姐妹們,嘴角不自覺上揚。燕子嚴不知何時已蹲下身,修長手指靈巧地将散落的書頁按順序疊好,發間青玉簪子不知去向,幾縷碎發垂在棱角分明的眉骨。“明日帶你去尋真正的百鳥朝鳳。”他忽然擡頭,眼底映着跳躍的燭火,“城郊的白鹭洲,這個時節...”

“又在說什麼悄悄話?”醉夢香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明黃勁裝束着利落的腰帶,腰間軟鞭泛着冷光。她挑眉看向相擁的兩人,豹紋耳墜随着動作輕輕晃動,“明日辰時,我和少凱要去北方,誰要搭順風車?”此言一出,屋内頓時炸開了鍋——醉夢紫嚷着要帶狐裘,醉夢艾翻着賬本計算盤纏,就連向來安靜的醉夢蘭都舉起了手,藍色裙角掃過滿地狼藉。

醉夢甜靠回燕子嚴懷中,感受着他胸膛傳來的溫熱。案上的雞湯仍在咕嘟作響,混着蜜香、墨香與姐妹們的笑鬧,在暖黃的光影裡釀成最濃稠的夜色。玉凰雉歪着頭啄了啄她腕間的雞形玉佩,清越的撞擊聲與遠處三更梆子的回響交織,将這滿室的煙火氣,都揉成了江南最溫柔的夢。

月光透過窗棂在青磚地上鋪就銀毯,醉夢甜正要開口詢問大姐北上的歸期,忽聞院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衆人循聲望去,隻見醉夢熙翻身下馬,白色勁裝濺滿泥漿,狼形玉佩随着劇烈喘息微微晃動:“城西糧倉遭了鼠患,商戶們求醉家姐妹相助!”

醉夢蘭聞言立刻挺直脊背,藍色長衫下擺掃過散落的書卷:“我曾在《農政輯要》中看過驅鼠之法,隻需...”話未說完,醉夢紅已抄起牆角的竹掃帚,紅衣如焰般掠過回廊:“跟老鼠講道理不如直接動手!小花,該你立功了!”肩頭橘貓“喵嗚”一聲,利爪彈出,威風凜凜地抖了抖毛。

醉夢甜被燕子嚴穩穩扶住,看着姐妹們迅速集結的身影,心中湧起暖流。她轉頭望向身旁人,卻見燕子嚴已将外袍披在她肩頭,藏青色衣料帶着他體溫,裹住她腕間輕晃的雞形玉佩:“我随你去。”他指尖擦過她泛紅的耳尖,“你指揮驅鼠,我負責安置災民。”

一行人趕到城西時,糧倉四周已聚集不少百姓。醉夢香躍上土牆,明黃勁裝獵獵作響,腰間軟鞭“啪”地甩出威懾的聲響:“老弱婦孺先退開!”聶少凱緊随其後,有條不紊地組織商戶搬運受損糧袋。醉夢青悄無聲息地滑入糧倉陰影,青色裙擺掃過地面,蛇形銀飾泛着冷光,眨眼間便引着幾條蛇鑽入鼠洞。

醉夢甜站在糧倉中央,橙衣在月光下宛如明燈。她取下腕間玉佩輕敲,清脆聲響驚動梁上玉凰雉,神鳥展開綴滿金斑的尾羽,發出清亮啼鳴。雞舍方向傳來此起彼伏的應和,醉夢艾帶着幾十隻家雞奔來,綠裙沾滿草屑卻笑得燦爛:“蘇晚凝說,雞糞能肥田,這些糧食還能救急!”

醉夢泠蹲在積水潭邊,粉衣倒映在水中,正用荷葉輕輕安撫受驚的孩童。覓兩哥哥不知從何處抱來竹筐,裡面裝滿剛采的蓮子:“給孩子們墊墊肚子。”而醉夢紫則纏着納蘭京,紫色裙擺随着動作翻飛:“快用你的煙花吓唬老鼠!就放那個會變狐狸的!”

子夜時分,鼠患終于平息。醉夢蘭推了推歪斜的玳瑁眼鏡,手中賬本記得密密麻麻:“受損糧食可釀酒,鼠洞填土後...”她話未說完,醉夢熙已扛起疲憊不堪的玉凰雉,白衫染着塵土卻意氣風發:“下次再遇到鼠群,我定要...”

回程路上,月光将衆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醉夢甜靠在燕子嚴肩頭,聽着他講述安置災民的後續安排,腕間銀鈴與玉佩輕輕碰撞。遠處傳來更夫打四更的梆子聲,混着姐妹們的笑鬧,還有玉凰雉偶爾的清啼。

晨光微露時,醉府的廚房又飄起袅袅炊煙。醉夢甜系着繡滿雞冠花的圍裙,看着燕子嚴将新磨的豆漿端上餐桌。姐妹們陸續落座,醉夢紅的橘貓蹲在窗台,醉夢泠的荷葉碗裡盛着蓮子粥,醉夢蘭的書頁間夾着昨夜記錄的驅鼠心得。

“明日去白鹭洲看百鳥。”燕子嚴将溫熱的包子放在她碗裡,眼神溫柔。醉夢甜咬下一口,松軟的面皮裹着香甜的桂花餡,擡眼望去,姐妹們的笑鬧聲與窗外的鳥鳴交織,晨光透過雕花窗棂,将這平凡的日常,釀成了最珍貴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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