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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19 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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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漸歇,月光穿透雲層,在窗棂上投下斑駁的銀輝。醉夢紅掙脫馮廣坪的手,轉身時帶起一陣風,将案頭的雲錦卷起一角。她佯裝惱怒地瞪他,貓瞳卻亮晶晶的,耳尖還泛着未褪的紅:“油嘴滑舌,倒比說書先生還會哄人。”

馮廣坪也不惱,慢條斯理地将布料重新撫平,鎏金算盤從袖中滑落,在案上撞出清脆聲響:“明日綢緞莊掌櫃新到了西域香料,據說能讓貓兒睡得更香甜。”話音未落,醉夢紅的尾巴突然纏上他的脖頸,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你這是在說我懶?”

樓外忽傳來清脆的鈴铛聲,八妹醉夢熙的聲音穿透雨霧:“五姐!二姐炖了魚湯,再不來都被泠泠喝光啦!”醉夢紅耳朵一動,尾巴瞬間松開,赤足踩上青磚就要往外跑,卻被馮廣坪一把拉住手腕。

“等等。”他從懷中掏出個油紙包,裡面躺着塊桂花糖糕,“路上買的,就知道你沒吃飽。”醉夢紅盯着糖糕,喉間不自覺地發出輕哼,卻還是伸手接過,咬下一口時,甜香混着桂花的清冽在舌尖散開。

兩人并肩穿過回廊,月光為他們的影子鍍上銀邊。遠處傳來姐妹們的說笑聲,大姐醉夢香在指點九妹練劍,三姐醉夢艾正和戀人蘇晚凝在廊下對詩。馮廣坪望着身旁紅衣女子吃得臉頰鼓鼓的模樣,心中泛起柔軟的漣漪——這樣平凡的日子,竟比生意場上賺得萬兩白銀還要珍貴。

醉夢紅突然停下腳步,将咬了一半的糖糕遞到他嘴邊:“嘗嘗?”馮廣坪低頭咬了一口,甜膩的滋味裡,還帶着她指尖淡淡的茉莉香。雨後的風裹着荷香拂過,将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在青石闆上繪出一幅缱绻的江南畫卷。

行至回廊轉角,忽有細碎銀鈴聲從竹林深處傳來。醉夢紅的貓耳陡然豎起,尾巴在馮廣坪掌心輕輕拍打——那是大姐醉夢香的軟鞭,此刻正裹挾着勁風破空作響。兩人循聲望去,隻見月光下一抹明黃身影騰挪如電,鞭梢卷着竹枝簌簌作響,聶少凱立在石案旁,手中折扇輕點,正與醉夢香拆解招式。

"又在較勁。"醉夢紅抿着沾了糖霜的唇角輕笑,尾尖卷住馮廣坪的小指晃了晃,"上月聶公子送來的百年女兒紅,怕是都被大姐拿去當練功酒了。"話音未落,竹林間突然傳來脆響,半截斷竹朝着兩人飛射而來。馮廣坪長臂一攬将醉夢紅護在懷中,斷竹擦着他肩頭掠過,在青磚上碎成齑粉。

"五妹當心!"醉夢香收鞭的聲音帶着歉意,豹目掃過馮廣坪護住醉夢紅的姿勢,忽而狡黠一笑,"倒是廣坪兄弟眼疾手快,改日可要讨教幾招護妻功夫!"聶少凱折扇掩面,咳了兩聲:"香兒,你我再練三招便罷,莫要擾了旁人。"

醉夢紅從馮廣坪懷中探出腦袋,貓瞳亮晶晶的:"聶公子這話偏心,明明是大姐手下留情!"她話音未落,腰間突然一緊,馮廣坪已将她打橫抱起,紅裙如流霞般散開:"貓兒再貧嘴,魚湯可真要見底了。"

穿過垂花門時,正巧撞見二姐醉夢甜端着木盆出門,發間還沾着幾片菜葉。見兩人親昵模樣,她捂嘴笑道:"紅兒快些,泠泠把魚湯裡的豆腐都撈光啦!"醉夢紅掙紮着要下地,卻被馮廣坪抱得更緊:"不急,讓我這賬房先生算算......"他故意湊近她耳畔,"抱自家貓兒走多少步,能抵上月田租?"

醉夢紅耳尖發燙,作勢要咬他脖頸,餘光卻瞥見廊下三姐醉夢艾正倚着蘇晚凝繡帕子,四姐醉夢青與書生何童在月下對弈,六姐醉夢蘭踮腳夠着南宮潤手中的書卷,七妹醉夢紫纏着納蘭京撒嬌要新胭脂。遠處傳來八妹醉夢熙與覓風切磋刀劍的呼喝,九妹醉夢泠坐在假山上晃着魚尾,正将半塊桂花糕抛向夜空。

雨後天青,月光将醉府浸成琉璃色。醉夢紅倚在馮廣坪肩頭,聽着姐妹們此起彼伏的笑鬧,忽然覺得,這江南的夜,原是被無數溫柔的瑣碎填滿的。

轉過九曲回廊,廚房的熱氣裹着魚湯鮮香撲面而來。醉夢泠赤着腳蹲在竈台邊,粉裙下擺沾滿煤灰,魚尾在身後歡快地拍打着地面。見醉夢紅被馮廣坪抱着進來,她立刻蹦起來,水珠從發梢飛濺:“五姐姐!二姐炖的魚湯裡加了荷葉,鮮得能把舌頭吞下去!”

醉夢甜解下圍裙從蒸籠裡取出荷葉包,鬓角的碎發被水汽熏得微卷:“快些坐,再晚連魚骨都不剩了。”她話音未落,八妹醉夢熙已風風火火闖進來,狼尾掃翻了門邊的竹籃,驚得正在偷吃鹹魚的六姐醉夢蘭險些打翻醋壇。

“好香!”醉夢熙扯下腰間汗巾擦臉,刀尖還挑着半塊烤野兔,“風哥在院外架了篝火,說要烤鹿肉給大家加餐!”她瞥見馮廣坪懷中的醉夢紅,挑眉擠眼:“五姐這是被哪家公子拐來的?”

醉夢紅掙紮着下地,卻被馮廣坪穩穩按在竹椅上。他卷起袖口盛了碗魚湯,吹涼後遞到她唇邊:“小心燙。”醉夢紅耳尖發燙,故意用尾巴卷走湯勺:“誰要你喂!”可當馮廣坪笑着往她碗裡添豆腐時,她卻悄悄把最大的魚腹肉夾進他碗裡。

月光透過雕花窗棂灑在餐桌上,映得姐妹們的笑靥愈發鮮活。大姐醉夢香卸下軟鞭,與聶少凱分食竹筒飯;三姐醉夢艾給蘇晚凝擦去嘴角的醬汁,兔子耳朵輕輕顫動;四姐醉夢青一邊吃魚一邊與何童讨論詩詞,青蛇尾尖無意識地卷住他的手腕。

“廣坪兄弟,”醉夢甜忽然舉起陶碗,“多虧你前日送來的鲫魚苗,如今魚塘肥得很!”衆人紛紛舉杯,米酒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馮廣坪望着醉夢紅沾着魚湯的嘴角,忽然覺得,這滿屋煙火氣,比任何生意場上的慶功宴都要珍貴。

醉夢紅察覺到他的目光,貓瞳狡黠地眯起。她悄悄在桌下用尾巴纏住他的腳踝,趁人不注意時,将一塊桂花糖糕塞進他掌心。窗外夜風穿堂而過,帶着西湖的荷香與烤魚的焦香,将醉府的歡聲笑語,揉進了江南的夜色裡。

酒過三巡,醉夢泠突然拍案而起,魚尾重重砸在青磚上濺起水花:“我們來玩飛花令!輸的人要跳西湖!”她話音剛落,醉夢紫便搖着狐尾湊過來,發間的銀鈴叮當作響:“泠泠妹妹又胡鬧,這深更半夜的,難不成要把滿湖的鯉魚都吵醒?”

“那就罰唱曲兒!”醉夢熙抽出腰間軟劍,在月光下挽了個劍花,狼眼掃過衆人,“誰先來?”醉夢紅的尾巴在桌下悄悄勾住馮廣坪的手指,貓兒般的杏眼轉了轉:“不如讓廣坪哥哥起個頭?聽說他算賬時哼的小調,能把隔壁村的老黃牛都唱得耕地更賣力。”

衆人哄笑中,馮廣坪卻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袖。他拾起案上的竹筷敲打着陶碗,低沉的嗓音混着米酒醇香漫開:“江南好,風景舊曾谙......”歌聲未落,醉夢紅突然躍上桌面,紅衣翻飛如火焰,耳尖随着節奏輕輕晃動。她俯身湊近馮廣坪,指尖挑起他的下颌:“賬房先生隻會念詩?可算被我逮着短處了!”

“那貓兒教教我?”馮廣坪順勢握住她的手腕,燭火在兩人交疊的影子裡明明滅滅。醉夢紅剛要開口,卻見醉夢香突然抽出軟鞭甩出個響,豹目含笑:“要罰就罰真章!紅兒若是接不住下句,便替廣坪兄弟穿三日女裝!”

“賭就賭!”醉夢紅甩了甩尾巴,貓瞳映着月光亮得驚人。她歪頭思索時,醉夢蘭突然從南宮潤袖中掏出本詩集,鼠耳緊張地抖動:“五姐,第三頁有......”“小六不許作弊!”醉夢甜舉着鍋鏟沖過來,卻不小心撞翻了醋壇,酸香瞬間彌漫全屋。

笑聲與争執聲中,馮廣坪望着醉夢紅飛揚的眉眼,忽然想起初見那日——她也是這般紅衣似火,蹲在綢緞莊的梁上,金鈴随着尾巴搖晃。此刻她踮腳搶詩集的模樣,與記憶裡狡黠的貓兒漸漸重疊,他伸手将她散落的發絲别到耳後,掌心殘留着茉莉香,比任何詩酒都醉人。

正當醉夢紅踮腳去夠詩集時,窗外忽然掠過一道黑影。九妹醉夢泠的魚尾瞬間繃直,尖聲喊道:“有夜枭!”話音未落,醉夢香已如獵豹般竄出,軟鞭在空中劃出淩厲弧線。聶少凱折扇展開,竹骨間暗藏的銀針破空而出,與夜枭利爪相撞迸出火花。

醉夢紅貓瞳驟然收縮,紅衣如火焰般獵獵翻飛。她足尖點地躍上窗台,耳尖警覺地轉動,尾巴在空中劃出防禦的弧度:“是沖着泠泠來的!”原來魚女的氣息對夜行妖獸有着天然吸引力,夜枭尖銳的嘶鳴中,醉夢泠被醉夢甜護在身後,粉色魚尾不安地拍打地面。

馮廣坪迅速掏出腰間算盤,鎏金算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手腕一抖,算珠如暗器般射出,纏住夜枭左翼。醉夢熙趁機揮劍而上,狼目閃爍着寒光:“敢在醉府撒野!”夜枭吃痛掙紮,翅膀掀起的狂風将桌上碗盞掃落,碎瓷聲中,醉夢青的蛇尾悄無聲息纏住夜枭脖頸。

“小心它的毒爪!”醉夢紅嬌喝一聲,縱身躍起。紅衣在夜空中如綻放的曼珠沙華,她指尖利爪彈出,精準劃向夜枭咽喉。馮廣坪緊跟其後,玄色錦袍鼓蕩如帆,算盤化作長鞭纏住夜枭雙足。衆人配合默契,夜枭在圍攻下漸漸力竭,最終重重墜落在庭院中。

“沒事了。”醉夢紅喘着氣落地,紅衣沾着夜枭的羽毛。馮廣坪立刻上前查看她是否受傷,卻被她尾巴輕輕拍開:“我哪有這麼嬌氣?”話雖如此,當他握住她擦傷的手掌時,她還是不自覺地耳尖發紅。

庭院裡,醉夢泠後怕地縮在二姐懷裡,魚尾還在微微發抖。醉夢紫晃着狐尾湊過來,指尖凝出紫色狐火将夜枭屍體焚盡:“不過是隻三階妖獸,也敢來江南撒野。”醉夢蘭躲在南宮潤身後,鼠耳卻好奇地轉動:“不知這夜枭的内丹......”

“都散了吧,明日還要早起。”醉合德的聲音從回廊傳來。老私塾先生披着外衣,手中握着戒尺,目光卻滿是關切。衆人應了聲,各自散去。馮廣坪望着醉夢紅被火光映紅的側臉,突然覺得,比起江南的風花雪月,這樣充滿煙火氣又驚心動魄的夜晚,才是他最珍視的時光。

夜枭風波漸息,醉府又重歸靜谧。醉夢紅獨自倚在繡樓欄杆上,夜風拂過,将她鬓邊碎發吹得淩亂。紅裙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澤,她望着湖面倒映的月影,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方才擦傷的掌心。

“在想什麼?”馮廣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着熟悉的溫熱氣息。他将一件披風輕輕披在她肩上,順勢攬住她的腰。醉夢紅往他懷裡縮了縮,尾巴不自覺地纏上他的手腕:“在想那隻夜枭,為何會突然出現。”

馮廣坪下巴抵在她發頂,目光望向遠處的樹林:“最近江湖不太平,或許是嗅到了泠泠的氣息。”他頓了頓,聲音放柔,“不過有我們在,不會再讓她出事。”醉夢紅轉過身,貓瞳亮晶晶地仰望着他,耳尖微微發紅:“你方才用算盤的樣子,倒比平日裡威風多了。”

“哦?”馮廣坪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貓兒可要小心了,當心我用算盤算計你。”說着,指尖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醉夢紅拍開他的手,卻忍不住笑出聲:“就你那算盤,除了算賬還能算出什麼?”

正說着,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嬉笑。透過雕花欄杆望去,隻見醉夢泠纏着醉夢熙教她練劍,粉色魚尾在月光下甩來甩去;醉夢紫和納蘭京坐在假山石上,不知在說着什麼悄悄話,狐尾掃過滿地花瓣;而遠處的竹林裡,隐約傳來醉夢香與聶少凱對練的聲響。

醉夢紅望着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她靠在馮廣坪懷裡,輕聲道:“這樣的日子,真好。”馮廣坪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輕聲呢喃:“以後的日子,也會這般好。”

夜色漸深,西湖的水波輕輕拍打着堤岸,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醉夢紅的眼皮漸漸沉重,貓耳也耷拉下來。馮廣坪抱起她往屋内走去,燭光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在茜色雲錦上映出一幅溫馨的畫面。窗外的月光溫柔地灑在醉府,為這平凡又珍貴的一夜,鍍上一層柔和的銀邊。

馮廣坪将醉夢紅輕輕放在繡榻上,轉身欲去吹滅燭火,卻被她突然拽住袖口。貓兒半睜着惺忪的杏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尾尖卷着他的手腕來回摩挲:“不許走。”窗外夜風穿堂而過,将紗幔掀起又落下,月光順着她绯紅的裙裾流淌,在榻上織就一片豔色雲錦。

“貓兒困了?”馮廣坪低笑着坐回榻邊,指尖撫過她泛紅的耳尖。醉夢紅順勢往他懷裡鑽,鼻尖蹭着他衣襟上未散的硝煙味,忽然想起方才他揮着算盤護在自己身前的模樣,耳尖瞬間燙得驚人。她佯裝打了個哈欠,爪子卻偷偷勾住他的腰帶:“隻是怕夜裡再有妖獸,你算賬的算盤能當護身符。”

話音未落,遠處忽有馬蹄聲由遠及近,驚得栖在檐角的夜鹭振翅而飛。醉夢紅的貓耳陡然豎起,尾巴繃緊如弓弦。馮廣坪按住她要起身的動作,探身掀起窗棂一角——隻見三騎快馬停在醉府門前,為首之人披着玄色大氅,腰間玉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是江湖百曉生的人。”馮廣坪收回視線時,掌心覆上醉夢紅微涼的手背,“不必擔心。”可懷中的貓兒卻已翻身坐起,赤足踩在青磚上,紅衣滑落肩頭,露出頸間若隐若現的朱砂胎記:“百曉生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她指尖勾過案頭黛筆,對着銅鏡飛快描眉,“等我梳妝。”

馮廣坪望着她發間晃動的茉莉簪子,想起白日裡她倚在妝奁前的模樣。此刻貓兒的眼神已褪去慵懶,貓瞳在燭火下泛起琥珀色的鋒芒,全然是戒備的姿态。他默默取來外衫披在她肩頭,算盤珠子在袖中輕響:“我陪你。”

兩人并肩立于回廊時,醉府大門已緩緩打開。月光将三個人影拉長,為首的灰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卷密信,聲音如寒潭般冷冽:“醉姑娘,近日江南道上出現神秘獸潮,怕是與令妹身上的氣息......”他話音未落,醉夢紅身後的九扇房門同時推開,八位姐妹或執兵器,或凝靈力,各色獸尾在夜色中如火焰、銀練、紫霞般張揚。

醉夢紅的尾巴纏上馮廣坪的手腕,黛筆微顫着在掌心畫下符咒。她望着遠處翻湧如墨的雲層,忽然輕笑出聲,胭脂暈染的眉眼比夜色更豔:“來得正好,本姑娘的黛筆,還沒試過畫妖獸的血。”

灰衣人展開密信的刹那,一道青光突然從雲層劈落。醉夢泠驚呼一聲,魚尾在地面甩出大片水花,九妹周身泛起珍珠般的光暈——這正是魚族血脈被獸潮感應的征兆。醉夢紅耳尖驟豎,貓瞳化作豎線,紅衣無風自動,身後七道不同顔色的獸影騰空而起,與八個姐妹的靈力遙相呼應。

"護住泠泠!"醉夢香甩出軟鞭,豹目緊盯天際。聶少凱折扇展開,竹骨間銀針如雨幕般射向率先俯沖的蒼狼妖獸。醉夢甜摘下圍裙,橙衣翻飛間,廚房的菜刀竟化作金色鎖鍊,纏住一頭巨蟒的七寸。醉夢艾的綠裙掠過地面,所到之處藤蔓瘋長,将鼠形妖獸困成繭蛹。

馮廣坪将算盤化作長鞭,金珠破空聲與醉夢紅的銀鈴響交織。她踏着他的肩膀躍起,黛筆在空中劃出朱砂符咒,胭脂在夜色中化作漫天桃花。妖獸群撞上符咒的瞬間,皮毛燃起幽藍火焰,卻又有更多黑影從迷霧中湧來。醉夢青蛇尾盤上屋檐,信子吞吐間,青色霧氣将三隻夜枭腐蝕成白骨。

混戰中,醉夢熙突然大喝:"小心!"一頭白虎妖獸繞過衆人防線,利爪直取醉夢泠。千鈞一發之際,醉夢紫狐尾橫掃,九條尾巴綻開紫色狐火,将白虎逼退。南宮潤急中生智,揮袖甩出墨寶畫卷,畫中鐘馗竟踏出紙面,與妖獸戰作一團。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醉夢紅落在馮廣坪身側,發絲淩亂卻戰意不減。她瞥見醉夢蘭正與鼠妖周旋,突然拽住戀人的手腕:"廣坪,你還記得城西窪地的水渠?"馮廣坪眸光一閃,立刻會意:"引妖獸入渠,用漁網困住!"

八妹醉夢熙聞言大笑,狼尾卷起覓風:"算我一個!"衆人默契配合,醉夢甜的鎖鍊、醉夢青的毒霧、醉夢紫的狐火交替掩護,将妖獸群往城西驅趕。醉合德帶着夫人林秀琪在後方燃起驅獸香,袅袅白煙與夜色中的靈力光芒相映成趣。

當最後一頭妖獸被漁網困住,天邊已泛起魚肚白。醉夢紅癱坐在水渠邊,紅衣沾滿泥水,卻笑得眉眼彎彎:"廣坪,你的算盤該生鏽了。"馮廣坪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污漬,看着姐妹們或包紮傷口,或互相打趣,遠處的炊煙正緩緩升起。

"回家吧。"他拉起她的手,算盤重新變回原樣挂在腰間。醉夢紅晃了晃發酸的尾巴,突然從懷裡掏出半塊糖糕:"說好了,明日你陪我去綢緞莊,還要買桂花糖。"馮廣坪望着她亮晶晶的貓瞳,忽然覺得,這江南的清晨,比任何時候都要鮮活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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