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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03 猜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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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夢蘭身着一襲水藍襦裙,靜靜立在「煙雨樓」前的石階上。裙裾上,銀絲繡就的鼠紋栩栩如生,随着她的動作,仿佛随時都會靈動地跳躍起來。她烏黑的秀發精心挽成一個發髻,一支精緻的藍玉簪斜插其中,幾縷碎發垂落在臉頰兩側,更添幾分柔美。鬓邊别着的藍色小花,沾着些許夜露,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遠遠地,她望見南宮潤手持折扇,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她緩步走來。少年一襲月白錦袍,衣擺處繡着的祥雲暗紋在燈火的映照下若隐若現,腰間懸挂的白玉佩随着步伐輕輕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他的墨發用靛藍絲帶束起,幾縷發絲被夜風吹起,拂過他那清俊的眉眼,為他增添了幾分不羁與潇灑。

“蘭姑娘,讓你久等了。”南宮潤走到她面前,微微躬身,嘴角挂着溫柔的笑意,目光中滿是寵溺。他擡起頭時,折扇輕輕展開,扇面上的水墨丹青,是一幅雅緻的竹林圖。

醉夢蘭臉頰微紅,輕輕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也剛到。方才看到這個謎面,覺得有趣,卻一時想不出答案,正好多等公子來一同推敲。”她轉過身,伸出纖細的手指,指着一盞繪着青鳥的燈籠,燈籠上的謎面“相思無計托青鳥”在燭光的搖曳下,字迹忽明忽暗。

南宮潤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光在謎面停留片刻,忽然輕笑一聲,折扇輕點在燈籠上,說道:“蘭姑娘這般聰慧,怎會猜不出?‘相思無計’,拆開不正是‘念’字嗎?”他說話時,側頭看向醉夢蘭,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醉夢蘭心跳陡然加快,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微微低下頭,輕聲嗔怪道:“公子又來打趣我。”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揪着裙角的鼠紋,心中如小鹿亂撞。她想起平日裡與南宮潤在私塾相處的點點滴滴,每一個瞬間都讓她心動不已。此刻,在這浪漫的花燈夜,他這般直白地解出謎底,讓她既歡喜又羞澀。

南宮潤見她這般模樣,笑意更濃,又靠近了半步,壓低聲音道:“蘭姑娘可别誤會,我解的可不隻是燈謎,還有……”他的話音未落,突然一陣喧鬧聲從遠處傳來。原來是八妹醉夢熙和覓風追逐打鬧着跑了過來,醉夢熙的白色勁裝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她手中還揮舞着一把木劍。

“六姐!”醉夢熙遠遠地就大聲喊道,“母親說今晚的元宵特别香甜,讓我們趕緊回去吃呢!”她跑到近前,看到南宮潤,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喲,原來六姐在這兒等南宮公子呢。”

醉夢蘭的臉瞬間紅透,慌亂地說道:“别胡說,我隻是……隻是在猜燈謎。”她轉頭看向南宮潤,眼中滿是歉意,“抱歉,公子,我得先回去了。”

南宮潤笑着擺了擺手,眼神溫柔而堅定:“無妨,改日再與蘭姑娘一同賞燈猜謎。”他望着醉夢蘭離去的背影,手中折扇輕輕搖着,嘴角的笑意久久未散。而醉夢蘭跟着醉夢熙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還回味着方才的情景,臉上的紅暈始終未消,耳邊似乎還回蕩着南宮潤那句意味深長的話語。

湖畔的風裹着桂花香掠過九曲橋,千盞琉璃燈在水面投下浮動的光斑,将醉夢蘭的水藍裙裾染成流動的星河。她倚着朱漆欄杆,指尖無意識摩挲着裙上銀絲繡就的鼠紋,忽見遠處燈籠陣中閃過一抹月白色。南宮潤踏着滿地燈影走來,腰間雙魚玉佩與她腕間檀木手串遙相呼應,墨發束着的靛藍緞帶被風吹得揚起,像一道溫柔的弧線。

“醉姑娘又在藏貓兒?”南宮潤折扇輕點她發間晃動的珍珠流蘇,扇面上新題的“蘭”字墨迹未幹,“方才在糖畫攤見八姑娘搶了隻老鼠糖人,還道是替你尋的。”他話音未落,醉夢蘭已羞得跺腳,想起前日自己對着糖畫攤挪不開眼的模樣,耳垂瞬間燒得通紅。

她慌忙轉身指向一盞繪着青鳥銜枝的宮燈,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晃,将“相思無計托青鳥”的金粉字迹晃成流動的光暈:“少打趣人,且看這謎。”餘光瞥見少年湊近時衣擺帶起的墨香,她攥緊裙角,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混着遠處畫舫傳來的絲竹。

南宮潤忽然用折扇遮住兩人半張臉,醉夢蘭能清晰看見他睫毛在眼下投下的蝶影。“這謎面...”他故意拖長尾音,扇骨擦過她發燙的臉頰,“拆開‘相思無計’,分明是個‘念’字。”他頓了頓,壓低聲音道:“隻是不知姑娘念的,可是我前日留在你硯台旁的箋紙?”

醉夢蘭如遭雷擊,耳畔炸開昨夜私塾的回憶——暮色裡,她翻開硯台,發現壓着張素箋,上頭歪歪扭扭畫着隻啃書的老鼠,旁邊寫着“三更燈火”。此刻被戳中心事,她後退時撞上欄杆,驚得栖在柳梢的夜莺撲棱棱飛起。

“公子休要...”話未說完,湖面突然綻放漫天煙花。金紅光芒中,南宮潤伸手護住她頭頂,另一隻手輕輕按住她發顫的肩頭。醉夢蘭仰頭,見少年眼底盛着比煙花更絢爛的笑意,喉間像塞了團棉花,連呼吸都變得滾燙。

“六姐!”醉夢熙的喊聲從橋那頭傳來,白色勁裝在人群裡格外醒目,“母親說你再不回去,九妹要把酒釀圓子全喂魚啦!”醉夢蘭如夢初醒,慌亂福了福身,轉身時裙角掃過南宮潤手背。

“明日巳時。”少年忽然拉住她的袖口,掌心溫度透過衣料傳來,“我在私塾後院新栽了株蘭草,等你來...解個新謎。”他松開手的瞬間,一枚刻着“念”字的青玉戒圈悄然滑進她掌心,在煙花餘燼裡泛着溫潤的光。

元宵夜的宛城被十萬盞花燈燒得透亮,西子湖畔的垂柳枝上挂滿了走馬燈,燈面繪着的麒麟瑞獸随着燭火流轉,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醉夢蘭立在「藕香榭」九曲橋畔,水藍襦裙上銀絲繡就的鼠紋随着夜風起伏,發間珍珠步搖輕晃,在臉頰投下細碎的光點。她望着遠處穿過人群的南宮潤,少年月白錦袍上的雲紋暗繡被燈籠映得忽明忽暗,腰間雙魚玉佩相撞,發出清越聲響。

“醉姑娘這是要把整個燈會的謎題都藏起來?”南宮潤折扇輕敲她肩頭,驚得她手中的團扇險些掉落。他俯身拾起團扇時,靛藍發帶掃過她手背,帶來一陣溫熱。醉夢蘭瞥見他扇面新添的墨竹,竹葉上還凝着未幹的露珠,顯然是特意為今夜所繪。

她垂眸掩飾慌亂,指尖點向廊下懸挂的青鳥燈籠:“這謎面古怪得很,‘相思無計托青鳥’,我對着琢磨了半柱香。”燈籠在風中輕晃,金粉書寫的謎面與青鳥圖案交疊,宛如活物振翅欲飛。餘光裡,南宮潤倚着朱漆欄杆,折扇輕點下唇,故意作出沉思模樣。

“依我看,”他突然欺近,醉夢蘭能聞到他衣襟上的松煙墨香,“‘相思無計’拆開便是‘念’字。”扇骨挑起她耳畔碎發,“隻是不知醉姑娘這‘念’,是念着燈謎,還是……”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爆仗炸響,醉夢蘭吓得後退,卻撞進他帶着書卷氣的懷抱。

湖面瞬間綻放萬千星火,金紅光芒倒映在南宮潤眼底。醉夢蘭望着他睫毛上躍動的光斑,想起前日在私塾,他也是這樣近地教她臨帖,筆尖滴落的墨汁在宣紙上暈開,倒比此刻的煙花更驚心動魄。“公子……”她剛開口,便被橋上的喧鬧聲打斷。

“六姐!”醉夢熙的白色勁裝在人群中如同一道閃電,手中木劍還纏着彩綢,“母親說你再不回去,大姐要把桂花蜜全澆在湯圓裡啦!”八妹瞥見南宮潤,擠眉弄眼道:“原來六姐在這兒和南宮公子……”

“就來!”醉夢蘭慌亂掙脫,裙角卻被欄杆勾住。南宮潤蹲下身時,她看見他發頂青玉冠上刻着的蘭草紋樣,與自己裙擺的鼠紋竟莫名相配。他靈巧解開絲線,指尖擦過她腳踝,驚得她渾身發燙。“明日辰時,”少年将玉佩塞進她掌心,“我在私塾後院等你,帶着真正的謎題。”

醉夢蘭攥着尚有餘溫的玉佩轉身,身後傳來南宮潤低笑:“可别把‘念’字,隻留在燈謎裡。”她踏着滿地燈影奔跑,心跳聲蓋過了畫舫上傳來的絲竹,懷中的青玉戒圈硌着心口,像是要把未說出口的情意都刻進骨血裡。

宛城的元宵夜被燈火煮沸,西子湖畔的柳絲垂落着成串的羊角燈,光暈在湖面揉碎成粼粼金箔。醉夢蘭立在「湖心亭」朱欄旁,水藍襦裙上銀絲繡的鼠紋随着呼吸起伏,發間茉莉簪子沾着的夜露,在燭光裡折射出細碎的光。她望着遠處燈籠陣中穿梭的身影,南宮潤月白錦袍的下擺掃過糖畫攤的銅鍋,驚起一縷縷琥珀色的甜香。

“躲在這裡偷閑?”折扇輕叩亭柱的聲響驚得她一顫,南宮潤斜倚着雕花闌幹,靛藍發帶松松束着墨發,幾縷碎發垂在清俊的眉眼間,“方才八姑娘舉着木劍追着覓公子跑過三條街,說是要比試誰能先搶到兔子燈。”他說着展開折扇,扇面新畫的翠竹間藏着隻啃竹葉的小鼠,正是照着醉夢蘭裙上的紋樣。

醉夢蘭咬着下唇,耳尖發燙:“誰像他們這般胡鬧。”她轉身指向懸在亭角的宮燈,青鳥銜枝的圖案被燭火映得翩然欲飛,“這謎面‘相思無計托青鳥’,倒像故意刁難人。”指尖撫過金粉書寫的字迹,她聽見身後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帶着熟悉的松煙墨香漫過來。

南宮潤忽然用折扇遮住兩人,在她耳畔輕笑:“醉姑娘當真不知?‘相’與‘心’合,‘思’去‘田’留,分明是個‘念’字。”扇骨輕輕敲在她發燙的手背上,“隻是這‘念’,究竟是念着謎面,還是……”話音未落,湖面突然炸開一朵銀花,流火般的光瀑傾瀉而下,将他眼底的笑意染得璀璨。

醉夢蘭後退時撞翻了亭邊的燈籠架,慌亂間被南宮潤攬住腰肢。她望着少年近在咫尺的眉眼,想起前日他偷偷往她琴譜裡夾的桂花,花瓣上還寫着半阙《鳳求凰》。“公子……”她剛開口,遠處傳來醉夢甜清亮的喊聲:“六妹!快來幫我評評理,燕子嚴說他猜燈謎能赢過聶少凱!”

“該去了。”醉夢蘭低頭想掙開,卻被南宮潤握住手腕。少年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塞進她掌心:“方才路過糕點鋪,特意買的棗泥酥。”他松開手時,一枚刻着“念”字的藍緞香囊悄然滑進她袖中,繡線細密,針腳間藏着數不清的小竹簡。

宛城的元宵夜恍若打翻的琉璃盞,千盞河燈浮于西子湖面,将整片夜空染成暖融融的琥珀色。岸邊的楊柳枝上挂滿了走馬燈,燈影搖曳間,繪着花鳥魚蟲的燈面流轉生姿,與遠處街市上此起彼伏的吆喝聲、絲竹聲交織成一片人間煙火。

醉夢蘭立在九曲橋頭,一襲水藍襦裙襯得她身姿纖弱,裙裾上銀絲繡就的鼠紋随着夜風輕輕顫動,仿佛要順着粼粼波光遊向遠方。她鬓邊斜簪着一支白玉蘭,花瓣上還凝着幾顆夜露,在燈火映照下閃着細碎的光。正低頭整理被風吹亂的發絲,忽聞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伴着若有若無的墨香。

“蘭姑娘好雅興。”南宮潤的聲音裹着笑意,從身後傳來。醉夢蘭轉身,見他身着月白錦袍,衣擺處繡着的雲紋暗花在燈籠下若隐若現,腰間的雙魚玉佩随着步伐輕輕晃動。他發間的靛藍緞帶松松束着墨發,幾縷碎發垂在額前,更添了幾分随性灑脫。手中折扇輕搖,扇面上新繪的翠竹旁,竟還畫着一隻啃食書卷的小老鼠。

醉夢蘭臉頰微微發燙,低頭輕聲道:“不過是等家中姐妹,偶然駐足罷了。”說着,她擡手指向廊下一盞繪着青鳥的燈籠,“倒是這謎面有趣,‘相思無計托青鳥’,我思來想去,總解不透。”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晃,金粉書寫的謎面與青鳥圖案交相輝映,宛如活物振翅欲飛。

南宮潤緩步上前,折扇輕點燈籠,目光卻始終落在醉夢蘭臉上:“蘭姑娘這般聰慧,怎會猜不出?‘相思無計’拆開,可不就是個‘念’字?”他頓了頓,忽然壓低聲音,“隻是不知姑娘這‘念’,念的是燈謎,還是……”話未說完,突然一陣喧鬧聲從遠處傳來。

原來是八妹醉夢熙與覓風追逐打鬧着跑了過來。醉夢熙身着白色勁裝,手中舞着木劍,大聲喊道:“六姐!母親說若你再不回去,九妹就要把所有的元宵都捏成小魚形狀啦!”她跑到近前,瞥見南宮潤,眨了眨眼,促狹地笑道:“喲,原來六姐在這兒與南宮公子猜燈謎呢。”

醉夢蘭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慌亂地解釋道:“别亂說!我……我隻是……”她轉頭看向南宮潤,眼中滿是歉意,“抱歉,公子,我得先回去了。”

南宮潤笑着搖頭,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油紙包,塞進她手中:“方才路過糕點鋪,買了你最愛吃的桂花糕。”他頓了頓,目光溫柔而專注,“明日巳時,私塾後院的梅花開得正好,我備了新的燈謎,不知蘭姑娘可願賞臉?”

醉夢蘭攥着溫熱的油紙包,感受着掌心傳來的溫度,心跳如擂鼓。她輕輕點頭,低聲道:“那……明日見。”說罷,轉身跟着醉夢熙跑開,發間的白玉蘭随着步伐輕輕晃動,身後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而南宮潤站在原地,望着她遠去的背影,嘴角笑意漸深,手中折扇輕點掌心,似在盤算着明日燈謎的字句。

西子湖畔的元宵夜似被揉碎的星河,十萬盞河燈浮在粼粼波光上,将整片湖水染成流動的金紅。醉夢蘭立在「聽荷軒」飛檐下,水藍襦裙上銀絲繡就的鼠紋随着呼吸起伏,發間珍珠流蘇輕晃,在臉頰投下細碎光影。她望着遠處燈籠陣中穿行的身影,南宮潤月白錦袍掠過賣糖畫的小攤,腰間雙魚玉佩撞出清越聲響,驚起栖息在柳梢的夜枭。

“醉姑娘這是在躲誰?”折扇輕叩廊柱的脆響驚得她一顫,南宮潤斜倚朱欄,靛藍發帶松松束着墨發,幾縷碎發垂在清俊眉眼間,“方才見八姑娘舉着木劍追着覓公子,說是要比試誰能先解出‘金鱗躍月’的燈謎。”他展開折扇,扇面新繪的竹林間藏着隻啃書的小鼠,尾巴正巧纏住竹葉,與醉夢蘭裙上的紋樣如出一轍。

醉夢蘭耳垂發燙,低頭絞着裙角:“哪有躲人,不過是被這謎面絆住了。”她擡手指向懸在檐角的宮燈,青鳥銜枝的圖畫被燭火映得栩栩如生,“‘相思無計托青鳥’,看似說傳信無門,實則……”話未說完,南宮潤突然欺近,折扇遮住兩人半張臉,她能清晰看見他睫毛在眼下投下的蝶影。

“實則拆開便是‘念’字。”他故意拖長尾音,扇骨擦過她發燙的臉頰,“隻是不知醉姑娘這‘念’,是念着謎面,還是念着……”話音被湖面突然炸開的煙花劈碎,金紅光芒傾瀉而下,将他眼底的笑意染得愈發璀璨。醉夢蘭後退時撞翻了廊下的燈籠架,慌亂間被南宮潤攬住腰肢,鼻尖萦繞着他衣襟上的松煙墨香。

“六姐!”醉夢熙的白色勁裝在人群中如同一道閃電,手中木劍纏着彩綢,“母親說再不回去,大姐要把桂花蜜全澆在湯圓裡啦!”八妹瞥見兩人姿态,眨着眼睛壞笑:“原來六姐在這兒和南宮公子……”

“别胡說!”醉夢蘭掙脫開來,裙角卻被燈籠勾住。南宮潤蹲下身時,她看見他發頂青玉冠上刻着的蘭草紋樣,與自己裙擺的鼠紋相映成趣。他靈巧解開絲線,指尖擦過她腳踝時故意停頓片刻:“明日辰時,私塾老槐樹下,我備了比這更難的謎題。”說着,一枚刻着“念”字的藍緞香囊滑進她袖中,繡線細密,針腳間藏着數不清的小竹簡。

待醉夢蘭跟着醉夢熙跑遠,南宮潤望着她慌亂中遺落的絹帕,撿起時發現帕角繡着半隻啃書的小鼠,嘴角笑意再也藏不住。夜風卷起他的衣擺,将廊下燈籠的影子拉得很長,與地上少女留下的淺淡腳印,悄然交疊在一起。

自那夜花燈會後,私塾後院的老槐樹便成了兩人的隐秘天地。南宮潤總在晨光微熹時,将寫着謎語的素箋系在最低的枝桠上。醉夢蘭來讀書時,總能看見淡青色箋紙上的字迹洇着露水,謎面總藏着小心思——有時是“半卷詩書伴月眠”(謎底“朕”,暗指“我”),有時是“墨痕染就鼠銜枝”(謎底“籽”,諧音“子”)。

某個蟬鳴聒噪的午後,醉夢蘭正對着《詩經》犯困,南宮潤突然将折扇拍在她案頭。扇面上新畫了隻戴着書生長帽的小鼠,捧着竹簡蹲在蘭花叢裡,角落題着“日間尋不見,夜裡伴書眠”。她咬着唇思索時,少年突然俯身,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畔:“還不明白?‘日’字不見,添個‘夜’(夕),便是‘多’字——我想多見姑娘幾面。”

日子在猜謎與偷瞄中溜走。入秋那日,醉夢蘭在老槐樹洞發現個油紙包,裡頭是新烤的棗泥酥,還有張字條:“西風卷落葉,蘭心寄何處?”她紅着臉将謎底“思”字寫在落葉上,卻被南宮潤突然出現搶走。少年舉着葉片大笑,發絲被風吹得淩亂:“原來姑娘也在念我!”

寒冬臘月,醉夢蘭病了一場。再去私塾時,發現案頭堆滿了謎語箋。南宮潤頂着黑眼圈,指着最上面那張:“病中無他事,唯念青鳥遲。”她望着寫得歪歪扭扭的字迹,才知他每日都來樹下等她。當她解出謎底“疼”字時,少年突然抓住她的手:“以後換我疼你。”

又是一年元宵,西子湖畔依舊燈火如晝。醉夢蘭站在老地方,看着南宮潤穿過人群跑來,發間還沾着幾片煙花碎屑。他展開折扇,扇面畫着他們的模樣——書生與鼠女并肩猜燈謎,空白處寫着:“年年有今日,歲歲共此時。”這次不等她解謎,少年便紅着臉說:“不用猜,謎底是我們。”

此後每個清晨,醉府的姐妹們總能看見南宮潤抱着書本等在巷口,而醉夢蘭出門時,鬓邊總會多一支新鮮的玉蘭。她們笑鬧着打趣,卻不知兩人早已約定,要把餘生的日子,都寫成解不完的溫柔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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