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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23 理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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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夢蘭望着妹妹遠去的方向,掌心沁出薄汗。南宮潤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安,不着痕迹地将她往身後護了護,對醉夢甜道:"二姐,勞煩你去通知大姐和五姐,賊人或許不止一個。"又轉頭看向醉夢紫:"七姑娘能否請納蘭公子幫忙,封鎖城南要道?"

暮色中的庭院驟然繃緊,唯有廊下竹簾仍在晚風中輕晃。醉夢蘭忽然想起幼時,姐妹們為了争搶半塊糍粑也會鬧得不可開交,如今卻能在危機時刻并肩而立。她悄悄握緊南宮潤遞來的油紙傘——傘柄上纏着的藍絲線,正是她前日替他修補書匣時剩下的。

"别怕。"南宮潤的聲音混着墨香落在耳畔,"有我們在。"醉夢蘭擡頭,看見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比天上的星月還要明亮。遠處傳來更夫梆子聲,夾雜着隐約的犬吠,而她手中的古琴,新換的琴弦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也在等待一場未知的波瀾。

夜色如墨,燈籠的光暈在青石闆上暈染出搖曳的光斑。醉夢蘭攥着南宮潤遞來的油紙傘,鼠尾不自覺地纏着傘柄,将藍絲線絞出細密的褶皺。"我們也去幫忙。"她擡頭望向他,杏眼裡映着廊下晃動的竹影,"那匹雲錦..."話未說完便被南宮潤按住肩膀,他玄色衣袍掠過她發間玉蘭花簪,帶起一縷若有若無的沉香。

"你留在此處。"南宮潤從袖中掏出個錦囊,袋口繡着的小老鼠正啃着米粒,與玉簪上的雕飾如出一轍,"裡頭有我寫的平安咒,貼身放好。"他說話時睫毛垂落,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聲音卻比平日裡更沉,"賊人手段不明,你擅音律...若有異動,便以琴音示警。"

院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聶少凱騎着黑馬闖入,身後跟着披甲的護衛。他望見醉夢香時微微颔首,腰間玉佩與豹紋腰帶相撞發出輕響:"城東碼頭發現可疑船隻,怕是要将贓物轉運。"醉夢香立刻翻身上馬,明黃裙擺獵獵作響:"四妹和何童已守住城西,七妹帶着納蘭家的人封了南門,我們走!"

醉夢蘭望着衆人離去的背影,指尖無意識撫過古琴。琴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突然想起幼時五姐教她的"驚雀曲"——那曲子能引得方圓百米的鳥兒驚飛,或許也能擾亂賊人的陣腳?正思索間,遠處傳來零星打鬥聲,夾雜着醉夢熙清亮的喝罵。她心頭一緊,鼠尾"唰"地從裙底探出,抖落幾片粘在毛上的紫藤花瓣。

"别怕。"南宮潤的聲音貼着耳畔響起,溫熱的呼吸驚得她耳尖發燙。他将她的手按在琴弦上,自己的手掌覆在她手背,"我在你身邊。"醉夢蘭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透過琴身傳來,突然想起方才他折的紙舟,想起那些寫滿相思的詩箋。夜色漸深,遠處的喊殺聲愈發清晰,而她身下的青玉磚,卻因他的靠近泛起絲絲暖意。

正當醉夢蘭指尖發顫欲觸琴弦時,一陣尖銳的狼嚎劃破夜空——是八妹的求援信号。南宮潤渾身緊繃,腰間玉佩随着動作輕晃,他将醉夢蘭護在身後,目光如炬:“待在這别動!”話音未落,卻見醉夢蘭突然扯下頸間錦囊,露出裡面藏着的短刃。她水藍色裙擺揚起,鼠尾掃過南宮潤手背,“一起去!我的琴音能擾亂敵人陣腳。”

兩人尚未邁出廊下,院外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五姐醉夢紅如黑豹般翻入院牆,紅色衣袍沾滿塵土,發間貓耳劇烈抖動:“賊人有古怪!他們...他們身上有股腐臭味!”話未說完,幾道黑影從屋頂飛落,青面獠牙的怪物揮舞着鏽迹斑斑的彎刀,腥風撲面而來。

醉夢蘭倒抽冷氣,這些怪物絕非尋常毛賊。南宮潤迅速抽出腰間軟劍,劍穗上的銀鈴铛發出清越聲響。醉夢紅已亮出利爪,指甲泛着寒光:“六妹,奏你的驚雀曲!”醉夢蘭深吸一口氣,指尖重重按上琴弦,激昂的琴音頓時如潮水般漫開。

然而詭異的是,怪物們非但沒有慌亂,反而循着琴音撲來。南宮潤揮劍格擋,玄色衣擺被刀鋒劃破,露出内裡月白中衣:“它們不懼琴音!定是被邪術操控了!”醉夢蘭心下一沉,耳尖突然捕捉到遠處傳來的笛聲——那是四姐醉夢青的“引蛇曲”!她靈機一動,改奏與笛聲相和的調子,兩股音律在空中交織,竟形成無形音波,震得怪物們踉跄後退。

混戰中,醉夢蘭瞥見怪物首領脖頸處纏繞的鎖鍊,上面刻着奇怪符文。她突然想起父親書房裡的古籍記載,這類被邪術控制的傀儡,唯有切斷與施術者的聯系才能破解。“南宮!攻擊他的鎖鍊!”她大聲呼喊,尾尖焦急地甩動。南宮潤會意,劍光如電直刺怪物首領,鎖鍊應聲而斷的瞬間,所有怪物轟然倒地,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

硝煙漸散,醉夢蘭癱坐在琴案旁,指尖被琴弦勒出紅痕。南宮潤不顧滿身血迹,立刻奔到她身邊,顫抖着替她擦去額角汗珠:“傷到哪了?”醉夢蘭望着他染血的衣襟,突然鼻尖發酸,鼠尾輕輕纏住他的手腕:“你還說我...你自己...”

遠處傳來腳步聲,醉夢熙一瘸一拐地跑來,白色衣衫破破爛爛,卻仍笑得燦爛:“好險!不過那批雲錦總算是搶回來了!”她晃了晃手中的綢緞,狼尾得意地翹起,“六姐,明日廟會你還是能穿上新衣裳!”

醉夢蘭破涕為笑,轉頭看向南宮潤。月光下,他正小心翼翼地整理她淩亂的發絲,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廊下竹簾依舊輕晃,仿佛方才的驚心動魄隻是一場幻夢,唯有古琴上殘留的血迹,訴說着這段不平凡的夜晚。

夜風裹着血腥氣散去,九妹醉夢泠提着濕漉漉的裙擺奔來,發間珍珠流蘇沾着水珠,魚尾幻化成的雙腿還在微微發顫。“我在河邊發現了...發現了奇怪的符咒!”她将泛黃的符紙遞到衆人面前,上面扭曲的墨迹在月光下泛着詭異的青芒,“和四哥在城西找到的一模一樣。”

醉夢蘭湊近細看,鼠尾不安地卷住南宮潤的靴筒。那些符咒的紋路竟與怪物首領的鎖鍊如出一轍,記憶突然翻湧——三日前她去市集時,曾瞥見街角道士鬼鬼祟祟往綢緞莊方向走去,道袍下擺繡着的暗紋,恰似符紙上扭曲的圖案。

“是玄清觀的人!”她脫口而出,指尖無意識摩挲着古琴斷弦處新結的線頭,“我認得他們的标記。”南宮潤劍眉微蹙,染血的指尖撫過符紙邊緣,墨香混着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玄清觀向來宣稱降妖除魔,為何...”

話未說完,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大姐醉夢香渾身浴血,明黃裙擺撕裂成布條,懷中卻死死護着個昏迷的少年——竟是四姐的戀人何童。他胸口插着支黑羽箭,箭尾纏繞着同樣的符咒。“在碼頭...他們設了陷阱...”醉夢香喘息着,豹眼泛起猩紅,“還有人說,是為了...為了我們這些妖族血脈。”

空氣瞬間凝固。醉夢蘭感到南宮潤的身軀緊繃如弦,他下意識将她擋在身後,玄色衣袍的陰影将她完全籠罩。八妹醉夢熙握緊長劍,狼尾重重甩在地上:“敢動我們家人?我定要把那道觀拆了!”

“先救何童!”三姐醉夢艾突然開口,兔耳因焦急微微發白。她顫抖着解開少年衣襟,露出心口蔓延的黑霧:“這毒...與當年母親中過的妖毒相似。”醉夢蘭心頭一震,想起母親臨終前痛苦的模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記憶裡母親虛弱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遇到玄清觀的人...一定要躲開...”

南宮潤突然扯開衣袖,撕下布條纏住何童傷口:“我去取父親書房的《毒經》,或許能找到解法。”他轉身時,醉夢蘭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水藍色裙擺掃過青玉磚:“我和你一起去。”她擡頭,杏眼中映着廊下搖晃的竹影,“我們一起。”

夜色濃稠如墨,竹簾在風中沙沙作響。醉夢蘭望着衆人忙碌的身影,指尖輕撫過古琴。新換的琴弦泛着冷光,卻比任何時候都更讓她安心——因為此刻,她不再是獨自躲在暗處的小老鼠,而是有了能并肩作戰的家人,和願意為她擋下一切的人。

南宮潤與醉夢蘭疾步穿過回廊,月光将兩人交疊的影子拉長又縮短。醉夢蘭發間玉蘭花簪随着步伐輕顫,水藍裙擺掠過青磚,掃落幾片被夜露浸濕的海棠花瓣。南宮府書房的銅鎖在她鼠族特有的敏銳聽覺下發出細微轉動聲,她屏息湊近門縫,指尖沾着唾液輕輕化開鎖孔裡的蠟封。

"當心。"南宮潤的手掌懸在她腰間,生怕她因專注而失衡。月光透過窗棂的雕花灑在醉夢蘭側臉上,映得她睫毛如蝶翼般纖長。當鎖芯"咔嗒"彈開的瞬間,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察覺到屋内浮動的異樣氣息——檀香味中混雜着若有若無的硫磺味,分明是符咒燃燒過的痕迹。

推開門的刹那,南宮潤猛地将醉夢蘭護在身後。書案上狼藉一片,《毒經》不翼而飛,唯有半張燒焦的宣紙在燭火中卷曲,隐約可見"鼠妖命門"幾個殘字。醉夢蘭的鼠尾瞬間繃直,尖銳的痛感從尾尖竄上脊背——那是同類遭遇危險時的預警。

"有人來過。"南宮潤彎腰拾起地上斷裂的青玉鎮紙,裂痕處沾着暗紅血迹,"而且就在半柱香前。"他轉身欲取牆上的長劍,卻聽見醉夢蘭倒抽冷氣的聲音。順着她顫抖的指尖望去,書架後的暗格裡,赫然擺着與玄清觀符咒一模一樣的刻版。

"不可能..."南宮潤踉跄後退,玄色衣袍蹭過書架發出沙沙聲響,"父親向來..."話未說完,院外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醉夢蘭耳尖一動,率先沖向窗口,卻見七妹醉夢紫被人按在地上,紫色狐尾被符咒灼燒得焦黑,而按住她的人,竟是南宮潤的貼身書童。

"潤少爺,對不住了。"書童咧嘴一笑,露出鑲着銅片的犬齒,"家師說,拿醉家六小姐的心頭血,才能解您父親身上的千年詛咒。"話音未落,醉夢蘭已抽出袖中短刃,水藍裙擺如浪翻湧,卻被南宮潤伸手攔住。

"用我的血。"南宮潤扯開衣領,脖頸處浮現出暗紫色咒印,與何童胸口的黑霧如出一轍,"放了她,我随你去見玄清觀主。"醉夢蘭的指尖觸到他冰涼的皮膚,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她望着他決然的側臉,突然想起他折的紙舟、寫的情詩,還有那些溫柔的午後。鼠尾悄然纏住他的手腕,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要去,我們一起去。"

書童獰笑一聲,手腕翻轉間甩出縛妖索,鐵鍊上的符文泛着幽藍光芒。醉夢蘭身形急閃,水藍裙擺旋出一道虛影,鼠尾如靈蛇般纏住南宮潤的腰,将他猛地拽向左側。縛妖索擦着南宮潤的衣袖掠過,在牆上灼出焦黑痕迹。

“想拿他換你?”書童嗤笑,踢了踢掙紮的醉夢紫,“玄清觀主說了,你們妖族的命,賤如草芥。”話音未落,院外傳來破空之聲,三支淬毒的黑羽箭穿透窗紙,直奔醉夢蘭後心。

南宮潤瞳孔驟縮,猛地将她撲倒在地。箭簇擦着他的肩頭釘入木柱,尾羽上纏繞的符咒騰起黑霧。醉夢蘭鼻尖嗅到濃重的血腥味,擡頭看見南宮潤蒼白的臉色,他肩頭傷口處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

“你受傷了!”她慌亂地扯下裙擺布條,卻被南宮潤反手握住手腕。他強撐着笑意,染血的手指撫過她泛紅的眼眶:“别慌,我還能...”話未說完,書童已欺身上前,寒光閃閃的匕首直取他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影撞破窗棂。醉夢熙揮劍逼退書童,狼尾狠狠抽在對方臉上:“欺負我六姐?找死!”她身後跟着渾身浴血的聶少凱,手中長劍還滴着黑水:“玄清觀的雜碎,竟敢在江南撒野!”

混戰中,醉夢蘭摸到掉在地上的斷弦。琴弦冰涼的觸感讓她靈台清明,耳尖捕捉到遠處傳來的誦經聲——是玄清觀的人正在結陣。她轉頭望向南宮潤,發現他正艱難地從懷中掏出個錦盒,正是那日要送她的玉簪。

“帶着它...”南宮潤将錦盒塞進她掌心,嘴角溢出黑血,“若我...”“閉嘴!”醉夢蘭紅着眼眶打斷他,鼠尾纏住他的手,“我們說好了,要一起面對。”她握緊斷弦,水藍裙擺無風自動,“還記得你說我這雙手能偷仙樂嗎?這次,我要讓玄清觀的人嘗嘗,什麼是真正的魔音!”

醉夢蘭将斷弦纏在指尖,尾尖不安地拍打青磚,耳尖捕捉到遠處道觀傳來的銅鈴聲。她望着南宮潤蒼白的臉,突然想起初見那日,他也是這般倚着廊柱,含笑看她偷偷溜進藏書閣。此刻那人染血的手卻仍固執地攥着玉簪錦盒,仿佛那是維系他生機的繩索。

“把琴拿來。”她突然開口,聲音帶着連自己都陌生的冷冽。醉夢熙聞言立刻轉身,将牆角傾倒的古琴奮力拖來,琴身裂痕處還沾着南宮潤的血迹。醉夢蘭跪坐在狼藉的書房中央,水藍裙擺鋪展如破碎的湖面,發間玉蘭花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六姐!玄清觀的人結陣了!”醉夢紫掙開束縛,九尾狐尾化作紫色流光纏住書童手腕。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數十名道士舉着桃木劍闖入庭院,道袍上的暗紋與符咒在夜色中詭異地發亮。為首的白發老道撫須冷笑:“鼠妖,乖乖交出心頭血,可保你情郎一命。”

南宮潤掙紮着要起身,卻被聶少凱按住肩膀。書生咳着黑血笑出聲:“觀主...怕是忘了...我南宮家的書房...”他指了指頭頂的暗格,“藏着先祖降魔的...”話未說完便昏厥過去。醉夢蘭指尖重重掃過琴弦,刺耳的铮鳴震落梁上積塵,驚得道士們手中的桃木劍嗡嗡作響。

“想取我的血?”她擡眸,杏眼中映着跳動的燭火,身後鼠尾毛發倒豎,“先問問我的琴答不答應!”話音未落,斷弦突然繃直如弓弦,裹挾着她的靈力激射而出。為首老道慌忙結印,卻見斷弦穿透符咒屏障,精準纏住他持劍的手腕。

庭院裡符咒與劍光交錯,醉夢蘭的琴音忽而如泣如訴,忽而裂石穿雲。她瞥見醉夢紅化作黑豹撲向道士,醉夢甜甩出腰間軟鞭纏住敵人腳踝,而八妹醉夢熙的長劍正與書童的匕首撞出火星。琴案上,南宮潤送她的紙舟被劍氣掀飛,卻在半空裂成萬千詩箋,如雪片般落在混戰的人群中。

“蘭...小心!”昏迷中的南宮潤突然呓語。醉夢蘭轉頭的刹那,一道金光直取後心。千鈞一發之際,九條紫色狐尾如屏風般展開,替她擋下緻命一擊。醉夢紫踉跄着倒下,嘴角溢出鮮血卻仍笑着比了個勝利手勢:“六姐...你的魔音...震碎他們的陣法了!”

果然,随着醉夢蘭最後一聲長嘯,玄清觀衆人腳下的符咒陣圖轟然崩塌。老道的白發被氣浪掀飛,露出頭頂的妖紋——原來他才是被邪術操控的傀儡!醉夢蘭趁機将斷弦狠狠勒向對方咽喉,卻在觸及皮膚的瞬間,聽見南宮潤虛弱卻急切的呼喊:“留活口...問出解藥...”

醉夢蘭的指尖在弦上微微顫抖,最終将斷弦纏成繩結,捆住老道的雙手。庭院裡彌漫着硝煙與符咒灼燒的焦糊味,道士們的慘叫聲漸歇,唯有她急促的喘息聲在寂靜中回響。南宮潤被聶少凱攙扶着坐起,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欣慰的笑意:"問...問出父親的下落..."

醉夢熙一腳踹在癱倒的書童背上,狼尾不耐煩地甩動:"快說!玄清觀還有什麼陰謀?"書童啐了一口血沫,正要開口,卻見老道突然詭異地笑起來,喉間發出非人的嘶吼。醉夢紫瞳孔驟縮,九條狐尾再次豎起:"小心!他要自爆!"

千鈞一發之際,醉夢青如靈蛇般竄出,青色軟鞭纏住老道的腰,猛地将他甩向遠處的湖面。"轟"的一聲巨響,水花沖天而起,符咒的幽藍光芒在水面上炸開。衆人驚魂未定,醉夢泠突然指着湖心驚呼:"看!有人在水裡!"

隻見一道粉紅色的身影躍入水中,正是九妹醉夢泠。她魚尾擺動如遊魚,片刻後托着個昏迷的老者浮出水面。"是南宮伯父!"醉夢蘭撲過去,認出那正是南宮潤的父親。老人胸口的詛咒黑霧已消散大半,手中卻死死攥着一卷殘破的《毒經》。

三日後,醉府後院飄來陣陣茶香。醉夢蘭身着新裁的湖藍色雲錦裙,坐在廊下為古琴上最後一根弦。陽光透過竹簾灑在她發間的玉簪上,小老鼠雕飾栩栩如生。南宮潤斜倚着朱漆廊柱,手腕上還纏着繃帶,卻正專注地将新裁的詩箋折成紙船。

"這次可别再弄斷弦了。"他笑着将紙船放在琴案上,船身寫着"願得一心人,琴瑟永和鳴"。醉夢蘭耳尖泛紅,正要反駁,卻被院外的喧鬧聲打斷。隻見醉夢紅抱着一筐新鮮的梅子闖進來,身後跟着舉着竹竿的醉夢艾:"快來嘗嘗!五妹說要釀梅子酒!"

遠處傳來醉夢甜的吆喝:"都洗淨手!新烤的桂花糕出爐了!"醉夢熙的狼尾從院牆上探出來,沾着幾片楓葉:"廟會要開始了!快走快走!"醉夢紫搖着折扇跟在後面,九尾狐尾化作紫色披風随風飄動。

南宮潤伸手替醉夢蘭整理被風吹亂的發絲,兩人相視而笑。廊下竹簾輕晃,新調好的琴弦在微風中發出悅耳的嗡鳴。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驚起一群白鴿,羽翼掠過西子湖面,将這平凡又溫暖的日常,釀成了歲月裡最珍貴的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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