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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28 戴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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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夢蘭的尾巴在廣袖下蜷成毛球,正要反駁,卻見南宮潤上前半步,溫聲道:“伯母身子虛,聽聞琉璃盞盛的茶能安神,改日我也尋一對送來。”這話惹得醉夢甜捂嘴輕笑:“瞧瞧,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替六妹盡孝心了。”

說話間,巷口飄來陣陣甜香。四姐醉夢青手持竹蜻蜓,青色裙裾掃過青石闆,身後跟着抱着油紙包的書生何童。“喲,這不是要去書院的小兩口?”醉夢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狐尾卷走何童手中的桂花糖糕,“何公子這糖糕,是特意給青姐買的?”

醉夢青的蛇瞳泛起笑意,輕輕戳了戳醉夢紫的額頭:“紫丫頭又嘴饞了?方才在街上,有個耍雜耍的在賣會發光的珠子,你家納蘭公子怕是要破費咯。”這話引得衆人哄笑,醉夢紫的狐耳瞬間耷拉下來,卻又狡黠地眨眨眼:“那我這就去尋他!”

笑聲中,醉夢蘭偷偷看向南宮潤。他正與醉合德派來尋女兒的小厮交談,月白長衫被風吹起,發間玉冠在陽光下泛着溫潤的光。想起昨夜他為自己戴玉镯時的緊張模樣,此刻卻能從容應對家人的打趣,她的尾巴不自覺地輕輕搖晃。

“在想什麼?”南宮潤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他指尖劃過她發燙的耳垂,袖中滑落枚纏着銀絲的蘭草書簽,“明日去雲栖寺,寺後有片竹林,我尋了刻字的匠人......”

話未說完,八妹醉夢熙扛着長劍沖過來,白衣獵獵作響:“姐!覓風新打造了把匕首,鋒利得很!”她突然瞥見兩人靠近的姿勢,狼耳微微發燙,“你們繼續,我...我去找五姐試刀!”

夕陽給衆人的影子鍍上金邊,醉夢蘭望着姐妹們打鬧的背影,又看看腕間的玉镯。晚風拂過,玉镯與玉佩相碰,發出細碎清音,恰似她此刻紛亂又甜蜜的心思。

暮色初臨時,醉府廚房飄出糯米香。醉夢蘭踮腳揭開蒸籠,氤氲熱氣裡,南宮潤将剛剝好的蓮子遞到她掌心,修長手指沾着水光,映得玉镯愈發溫潤。"當心燙。"他的聲音裹着輕笑,忽然伸手替她擦去額頭細汗,動作自然得仿佛已重複過千百回。

正這時,三姐醉夢艾抱着裝滿艾草的竹筐闖進來,綠裙沾着草屑,兔耳随着步伐輕輕顫動:"母親說今晚要煮艾草粥,可這竈台..."她望着冒黑煙的竈膛發愁,忽然眼睛一亮,拽住南宮潤的袖子,"南宮公子讀書多,定有法子!"

南宮潤被拽到竈台前,盯着忽明忽暗的火苗沉思片刻,解下外袍随手搭在椅背上。醉夢蘭望着他挽起袖口的模樣,見月白色中衣下小臂線條流暢,動作間竟透着幾分利落。"需得先通煙道。"他說着,抄起火鉗探進竈洞,碎灰揚起沾在睫毛上,惹得醉夢艾笑得直捂肚子。

醉夢蘭抿着唇取來帕子,卻在靠近時被南宮潤突然抓住手腕。玉镯相撞的清響裡,他仰頭望她,睫毛上的灰末随着眨眼輕輕顫動:"蘭蘭幫我?"溫熱的呼吸撲在她手背,驚得她尾巴在裙底蜷成圈,卻還是紅着臉替他擦拭。

"喲,這哪是修竈台,分明是演話本!"五姐醉夢紅倚在門框上,朱紅指甲輕點着下巴,懷中的狸花貓"喵"地叫了一聲。她晃着新做的茜色披風走進來,忽然湊到竈台前,"不過南宮公子這法子倒是稀奇,馮郎前日修糧倉,正愁沒主意呢!"

話音未落,院外傳來清脆的劍鳴聲。醉夢熙的白色身影淩空掠過,長劍在暮色中劃出銀弧,驚飛了檐下栖息的麻雀。"好!"覓風的喝彩聲緊接着響起,少年捧着新制的護腕追進來,"熙兒試試這個,比上次的輕便!"

醉夢蘭望着滿屋熱鬧,聽着姐妹們的笑鬧聲,腕間玉镯随着淘米的動作輕輕搖晃。南宮潤不知何時已将竈台修好,此刻正蹲在她身旁往竈膛添柴,火光映得他側臉柔和,恍惚間,她覺得這尋常煙火氣,竟比任何詩畫都動人。

艾草粥的香氣彌漫整個醉府時,七妹醉夢紫突然抱着個描金匣子撞開廚房門,紫色裙擺掃過滿地光影,狐耳随着急促的喘息輕輕抖動:“納蘭京從塞北帶回的禮物!說是能在夜裡發光的...”她瞥見南宮潤蹲在竈前添柴的模樣,狡黠一笑,“呀,原來六姐把南宮公子拐來當夥夫了?”

醉夢蘭剛要反駁,南宮潤已利落地起身,撣了撣衣襟上的草屑:“醉七姑娘來得正巧,可要嘗嘗新煮的粥?”他伸手接過匣子打開,裡面躺着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瑩白的光芒映得醉夢紫的狐尾都鍍上一層柔光。

“這珠子,倒與蘭蘭的玉镯相配。”二姐醉夢甜端着瓷碗走進來,橙色衣袖上繡的牡丹沾着面粉,“若是串成鍊子挂在頸間...”話未說完,九妹醉夢泠突然從水缸裡探出頭,粉紅色發梢滴着水,魚尾在缸中激起水花:“那我也要!覓兩哥哥,明日我們去海底找更大的!”

廚房頓時亂作一團。醉夢香倚着門框笑看妹妹們打鬧,黃色披風下露出半截皮質護腕;醉夢艾的兔耳被蒸汽熏得發燙,正踮腳往粥裡撒桂花;醉夢青盤着發辮,蛇瞳含笑給南宮潤遞上新洗的帕子。醉夢蘭望着這熱鬧場景,腕間玉镯與夜明珠的光暈交疊,忽然覺得心跳得厲害。

“當心。”南宮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溫熱的掌心托住她險些打翻的粥碗,“這般出神,可是在想什麼?”他說話時,身上的松香混着艾草氣息萦繞鼻尖,醉夢蘭的尾巴不受控地纏上他的腳踝,卻在觸及衣料的瞬間慌忙松開。

“沒...沒什麼!”她低頭攪着粥,卻見南宮潤從袖中取出枚用細銀鍊串起的蘭草墜子,輕輕挂在她發間:“方才修竈台時,在柴堆裡發現的。”他的指尖擦過她發燙的耳垂,“倒比任何珠玉都襯你。”

窗外的暮色不知何時染成深紫,廚房的燭火次第亮起。醉夢蘭望着銅鏡裡晃動的蘭草墜子,又看看腕間流轉柔光的玉镯,聽着姐妹們的笑鬧聲,忽然希望這平凡又溫暖的時光,能像南宮潤眼中的笑意般,永遠不會消散。

夜色徹底漫上來時,醉府後院的葡萄架下亮起了燈籠。醉夢蘭倚着朱漆回廊,靛藍裙擺垂落在青石闆上,看着南宮潤被姐妹們圍着讨教塞北見聞。他月白長衫上還沾着竈灰,卻依舊從容地講述着大漠駝鈴與胡姬舞,燭火将他的影子投在爬滿藤蔓的牆上,随着夜風輕輕搖曳。

“在這兒躲清閑?”醉夢紅不知何時湊過來,貓瞳在夜色中泛着微光,手裡還抱着半塊杏仁酥,“方才南宮公子說的那個夜光琉璃盞,倒真适合配你的玉镯。”她突然壓低聲音,用手肘撞了撞醉夢蘭,“不過依我看,他瞧你的眼神,可比什麼寶貝都熾熱。”

醉夢蘭的尾巴在廣袖下猛地炸開,耳尖瞬間燒得通紅:“五姐又胡說!”她話音未落,卻見南宮潤從人群中脫身,手持一盞蓮花燈走來,燭火在他眼中映出細碎的金芒。

“蘭蘭,可願與我走走?”他将蓮花燈遞給她,指尖擦過她掌心時,玉镯與燈盞上的銀飾相碰,發出細碎聲響。兩人沿着九曲回廊漫步,月光透過葡萄葉的縫隙灑在地上,碎成點點銀斑。

行至湖畔,南宮潤忽然停下腳步,從袖中取出個錦囊。醉夢蘭湊近一看,裡面竟裝着十幾顆色澤溫潤的小石子,每顆都被細細打磨過,隐約刻着蘭草的紋路。“前日在河灘撿的。”他聲音有些發澀,耳尖泛紅,“想着...想着刻成配飾,與你的玉镯...”

醉夢蘭的尾巴輕輕卷住他的手腕,心裡像揣了隻活蹦亂跳的小老鼠。她仰頭望着他,見他平日裡從容的模樣全然不見,緊張得連說話都磕磕巴巴,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南宮公子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在你面前,總是笨嘴拙舌。”南宮潤望着她,目光溫柔得能溺死人,“就像這玉镯...”他頓了頓,喉結微微滾動,“本是家傳之物,可我...我隻想着,能戴在你腕上,便是它最好的歸宿。”

湖面突然吹來一陣風,蓮花燈的燭火輕輕搖晃,醉夢蘭腕間的玉镯也跟着輕響。她低頭看着石子上的蘭草,又看看南宮潤泛紅的耳尖,忽然覺得,這江南的夜色,這平凡的歲月,因為有了眼前人,都變得格外動人。

正當醉夢蘭的心被南宮潤的話語攪得如春水蕩漾時,湖畔竹林突然傳來“嘩啦”一聲脆響。八妹醉夢熙拎着長劍從暗處躍出,白色衣袂沾滿草屑,狼耳卻興奮地豎着:“可算逮到你們了!”她身後跟着抱着藥箱的覓風,少年無奈地朝兩人颔首緻歉。

“又在練劍闖禍?”南宮潤挑眉,順手接過覓風手中滑落的繃帶。醉夢熙大大咧咧地在石凳坐下,劍鞘重重磕在地上:“分明是那棵竹子不長眼!”她晃了晃纏着布條的手臂,“不過本姑娘新創了套劍法,正愁沒人試招——南宮公子,敢不敢比劃比劃?”

醉夢蘭的尾巴在廣袖下緊張地蜷縮,剛要開口阻攔,卻見南宮潤解下外袍随意搭在廊柱上,露出月白中衣勾勒的清瘦身形:“若能見識醉八姑娘的劍法,榮幸之至。”他說話時折扇輕展,扇面上的墨竹與竹林夜色融為一體。

劍光乍起的瞬間,醉夢蘭躲到覓風身後,卻忍不住從他肩頭窺探。醉夢熙的招式淩厲如電,長劍帶起的風聲驚飛了栖息的夜鳥;南宮潤步法輕盈,折扇開合間竟将攻勢一一化解,偶爾反擊的招式看似随意,卻總能恰到好處地迫使醉夢熙收招。

“好!”遠處傳來喝彩,七妹醉夢紫踩着月光跑來,狐尾上還系着夜明珠串成的流蘇,“再打下去,可要把月亮劈成兩半了!”她忽然瞥見醉夢蘭攥着覓風衣袖的手,狡黠一笑,“六姐這是心疼了?”

醉夢蘭的臉“騰”地燒起來,慌忙松開手。恰在此時,南宮潤旋身避開醉夢熙的突襲,衣擺掃過她發梢,玉镯與他腰間的玉佩相撞,清脆聲響混着竹林沙沙聲,倒像是心跳的節拍。“承讓。”他收扇作揖,額前碎發被汗浸濕,眼中卻盛滿笑意。

醉夢熙甩了甩發酸的手腕,突然湊到醉夢蘭耳邊低語:“這南宮潤,倒是有幾分真本事。”她直起腰時,狼尾不經意掃過南宮潤的手背,“不過下次,我可不會留情!”

夜風掠過湖面,卷起醉夢蘭鬓邊的蘭草墜子。她望着南宮潤擦拭折扇的模樣,聽着姐妹們的笑鬧在夜色中散開,腕間玉镯随着呼吸輕輕起伏。原來平凡日子裡的每一場切磋、每一次打趣,都能讓這江南的夜色,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溫柔綿長。

衆人笑鬧間,忽有細密的雨絲飄落,打在湖面漾開層層漣漪。醉夢泠從荷花叢中探出腦袋,濕漉漉的粉色長發粘着水草,魚尾在水中歡快擺動:“下雨啦!正好試試我新學的法術!”話音未落,她指尖輕點水面,朵朵瑩白的水蓮破水而出,在雨幕中綻出微光。

“還是泠兒最會湊熱鬧!”醉夢紫晃着狐尾湊過去,發間的夜明珠與水蓮光芒交相輝映。她突然轉身,狡黠的目光掃過醉夢蘭和南宮潤,“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在這雨裡尋物,尋到最特别的東西,就...”她故意拖長尾音,“讓六姐和南宮公子合唱曲兒!”

醉夢蘭的尾巴瞬間僵住,耳尖紅得滴血:“紫丫頭又瞎起哄!”可還未等她反駁,衆人已作鳥獸散。醉夢香身姿矯健,眨眼間躍上牆頭;醉夢艾蹦跳着鑽進竹林,兔耳在雨中輕輕顫動;醉夢熙則拉着覓風,長劍出鞘斬斷擋路的藤蔓。

“我們也去?”南宮潤垂眸望向她,雨絲落在他肩頭,将月白長衫洇出淡淡水痕。他伸手替她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發絲,指尖擦過她發燙的耳垂,“若是輸了,我當真唱不好曲子。”

醉夢蘭咬着唇,悄悄用尾巴勾住他的小指:“誰要和你合唱...”話雖如此,卻率先朝湖邊的蘆葦蕩跑去。夜雨漸密,打在靛藍裙擺上暈開深色水迹,她撥開蘆葦,忽然瞥見泥地裡半埋着塊刻着纏枝紋的舊瓷片。

“蘭蘭,看這個!”身後傳來南宮潤的聲音。她轉身時,見他舉着朵沾滿雨珠的藍色鸢尾,花瓣上的水珠映着月光,恰似碎鑽綴在綢緞上。他發冠不知何時松了,墨發半散在肩頭,眼中笑意比這雨夜的水光更溫柔:“與你的襦裙顔色倒配。”

醉夢蘭的心跳漏了一拍,正要伸手去接,忽聽得遠處傳來醉夢紫的歡呼:“我找到啦!是能發光的螢火蟲!”緊接着,醉夢熙不甘示弱的喊聲響起:“我的斷劍可比螢火蟲威風!”

南宮潤輕輕将鸢尾别在她發間,趁機握住她的手:“看來我們得加快腳步了。”他說話時,溫熱的呼吸混着雨水的氣息,醉夢蘭望着他被雨淋濕的睫毛,忽然覺得,即便真要在衆人面前合唱,隻要身旁是他,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

雨勢漸急,醉夢蘭與南宮潤在蘆葦蕩深處尋物時,忽聞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她下意識攥緊南宮潤的衣袖,藏在廣袖下的尾巴也不安地纏上他手腕。月光穿透雨幕,照見前方草叢裡蜷着隻渾身濕透的小狐狸幼崽,琥珀色眼睛噙着淚花,蓬松的尾巴上還纏着帶刺的藤蔓。

“是受傷的小狐妖。”南宮潤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着藤蔓,修長手指在雨中泛着冷白。醉夢蘭見狀,連忙從袖中掏出帕子輕輕擦拭幼崽身上的泥水,耳墜上的銀鈴随着動作叮當作響:“可憐的小家夥,莫怕...”她話音未落,幼崽突然抖了抖身子,化作巴掌大的紫色光點鑽進她懷中。

“這是...”醉夢蘭愣住,腕間玉镯泛起微光,與光點交相輝映。南宮潤眸中閃過笑意,伸手點了點她發燙的臉頰:“怕是把你當成救命恩人了。”他的聲音裹着雨霧,溫柔得像是江南三月的柳風,“看來我們的‘戰利品’,比其他人都特别。”

回程時,醉夢蘭抱着光點走在前面,南宮潤則将油紙傘大半傾向她,自己半邊長衫都被雨水浸透。剛到廊下,便見醉夢紫舉着發光的螢火蟲跳過來,狐耳卻在看清光點的瞬間耷拉下來:“居然是靈狐認主!不公平!”

“且慢!”醉夢熙提着斷劍沖來,狼耳豎起,“我這斷劍可是上古遺物,怎會輸給一隻小狐狸?”她的話音被突然亮起的璀璨光芒打斷——醉夢泠從湖中躍出,周身纏繞着水藍色光暈,身後跟着數十尾發光的錦鯉,魚尾擺動間灑落細碎星光。

“都别吵啦!”二姐醉夢甜端着姜湯走來,橙色裙擺沾着泥點,“六妹得了靈狐,自然是赢家。”她眨眨眼,将姜湯塞給南宮潤,“快喝些驅寒,可别凍着了,不然六妹該心疼了。”

醉夢蘭的臉騰地紅透,懷裡的光點歡快地躍動,映得她耳尖比晚霞還豔。南宮潤飲下姜湯,喉結滾動間,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既然赢了,蘭蘭可想好要什麼獎賞?”他說話時,袖口滑落半截纏着銀絲的蘭草書簽,正是他前日所制。

雨打芭蕉的聲響中,醉夢蘭望着周圍姐妹們促狹的眼神,又看看南宮潤含笑的眉眼,突然覺得,這場雨中遊戲的戰利品,遠不及此刻掌心傳來的溫度,與他眼中盛滿的溫柔。

那隻化作光點的小狐妖自此賴在醉夢蘭身邊,時而變成軟乎乎的毛團蜷在她肩頭,時而調皮地扯動她發間的蘭草墜子。每當這時,南宮潤總會笑着伸手将搗亂的小家夥托起,修長手指撫過狐毛時,醉夢蘭腕間的玉镯便會輕輕搖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次日清晨,醉府廚房又熱鬧起來。醉夢甜哼着小曲揉面,案闆上擺着剛切好的鮮嫩青菜;醉夢艾踮着腳往蒸籠裡放艾草糕,兔耳随着動作輕輕顫動。醉夢蘭剛踏入廚房,就被醉夢紅拽到竈台邊,朱紅指甲指着鍋裡咕嘟冒泡的魚湯:“六妹來得正好,嘗嘗這湯鹹淡如何?”

南宮潤随後而至,手中提着新采的蓮藕,月白長衫沾着晨間的露水。他将蓮藕洗淨切片時,醉夢泠突然從水缸探出頭,粉色長發濕漉漉的,魚尾在水中甩出晶瑩的水花:“南宮公子,幫我看看這條錦鯉!它好像肚子痛。”

一時間,廚房内說笑聲、切菜聲、魚尾拍打水面聲交織在一起。醉夢蘭倚着門框,看着南宮潤認真幫醉夢泠查看錦鯉的模樣,看着姐妹們互相打趣、忙碌的身影,心裡泛起陣陣暖意。小狐妖不知何時跳到她頭頂,毛茸茸的尾巴掃過她臉頰,癢得她忍不住笑出聲。

午後雨過天晴,西子湖畔泛起粼粼波光。醉夢熙拉着覓風在湖邊練劍,白衣在風中獵獵作響;醉夢紫倚着柳樹,晃着狐尾給納蘭京寫信,信紙散着淡淡的熏香;醉夢香騎着棗紅馬疾馳而過,黃色披風揚起,驚起一灘白鹭。

南宮潤帶着醉夢蘭漫步在湖畔小徑,手中的油紙傘輕輕擋住斜射的陽光。他們路過一片盛開的鸢尾花田,南宮潤彎腰摘下一朵,别在她發間:“比那日的更嬌豔。”醉夢蘭的尾巴悄悄纏上他的手腕,玉镯與他腰間的玉佩相碰,發出清脆的叮咚聲,驚飛了停在花上的蝴蝶。

遠處傳來姐妹們的呼喚聲,兩人相視而笑,并肩朝醉府走去。夕陽的餘晖灑在他們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平凡的日子裡,有家人的陪伴,有愛人的相守,還有數不清的瑣碎與溫暖,這樣的時光,便是最美好的光景。小狐妖歡快地在兩人之間跳躍,偶爾調皮地卷起醉夢蘭的裙擺,惹來一陣輕笑,而這份甜蜜與幸福,也随着江南的晚風,飄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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