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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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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湘妃竹簾灑在博古架上,我握着狼毫為醉夢蘭新裁的月白襦裙題詩,她倚在紫檀木榻上剝着新采的荔枝,紅衣似火映得那雙杏眼愈發靈動,忽然指尖沾了汁水朝我抹來,墨香與果香在暖閣裡纏綿,這煙火裡的溫柔,便是我們最尋常的歲歲年年。

午後的書房飄着墨香,我正伏案批注古籍,一襲靛藍襦裙的醉夢蘭輕手輕腳溜進來,從袖中掏出剛烤好的梅花酥塞我嘴裡,狡黠笑道“潤郎且歇,嘗嘗這新制的點心”,窗外蟬鳴漸起,案頭宣紙上的字迹暈開,原是她指尖沾的蜜糖,甜了筆墨,也甜了這悠長歲月。

暮色漫過雕花窗棂時,我在書院批改完課業歸家,遠遠便見醉夢蘭身着水藍襦裙倚在回廊下,手中的糖炒栗子還冒着熱氣,她晃着油紙包沖我笑:“潤郎可算回來了,再不來這饞人的香氣可要被院裡的貓兒聞去啦”,晚風卷着桂花香拂過她鬓邊碎發,我忽然覺得,這平凡日子裡的煙火與溫柔,便是此生最珍貴的旅程。

秋雨淅瀝的午後,我在書房臨摹碑帖,身着湖藍雲錦裙的醉夢蘭像隻靈巧的小鼠般溜進來,蜷在軟榻上一邊啃着新烤的核桃酥,一邊歪頭看我寫字,忽而狡黠一笑,用沾着糖霜的指尖在我宣紙上點出一串梅花印,墨痕與甜香交織,恰似我們綿長歲月裡數不盡的溫柔。

七月流火的午後,蟬鳴裹着熱浪撞在雕花槅扇上。我擱下狼毫揉了揉發酸的脖頸,案頭攤開的《齊民要術》已批注過半,宣紙上洇開的墨痕在蒸騰暑氣裡泛着淡淡光澤。竹簾外忽而掠過一抹水藍,伴随着銀鈴聲響,醉夢蘭像隻靈巧的小鼠般溜進書房,發間玉簪墜着的東珠随着步伐輕晃。

她今日換了件靛藍雲錦襦裙,領口繡着金線盤成的葡萄藤蔓,裙擺綴着細密珍珠,行走間似有碎星流淌。"潤郎又在苦讀?"她歪着頭抿嘴輕笑,杏眼彎成月牙,鬓邊斜插的藍綢絹花被穿堂風掀起一角,"母親新得了烤梅花酥的方子,我特意盯着廚房做了兩爐。"說着從藕荷色繡帕裡取出個小巧油紙包,酥皮裹着的梅花餡料還冒着熱氣。

我伸手去接,她卻突然縮回手,狡黠地眨了眨眼:"張嘴——"不等我反應,溫熱的酥餅已輕輕抵上唇瓣。咬開酥脆外皮的瞬間,清甜的梅花香混着蜜糖味在舌尖漫開。"可還合口味?"她踮着腳湊過來,發間茉莉香混着糕點甜膩氣息将我籠罩。我正要回答,卻見她指尖沾着的糖霜蹭在宣紙上,暈開兩團不規則的白。

"哎呀!"她慌忙抽出手帕擦拭,垂落的發絲掃過我手背,"賠你就是了。"說着從袖中掏出枚白玉鎮紙,上面浮雕的松鼠捧着松果栩栩如生,"昨日在街市瞧見,倒與我這'本源鼠女'應景。"她将鎮紙輕輕放在案頭,耳尖泛起淡淡紅暈,"往後潤郎寫字,便有我守着了。"

窗外的香樟樹沙沙作響,日影西斜在青磚地上拖出細長紋路。我望着她認真擦拭書頁的側臉,忽覺這盛夏的燥熱都化作了繞指柔。案頭未幹的墨迹與梅花酥甜香交織,恍惚間竟分不清,是這方宣紙染了蜜糖,還是我的歲月裡,早已浸透了她的溫柔。

秋雨裹着桂花香漫進窗棂時,我正握着羊毫在澄心堂紙上臨摹《蘭亭序》。墨汁在青瓷硯台中暈開,染得指尖都沁着淡淡松煙香。忽聽得廊下銅鈴輕響,轉頭望去,醉夢蘭裹着湖藍色缂絲鬥篷立在門口,發間銀步搖垂着的珍珠被雨絲沾濕,倒像是綴了滿天星辰。

"這雨下得惱人。"她跺了跺繡着金線鼠紋的軟緞鞋,抖落鬥篷上的水珠,露出裡頭月白色中衣,外罩的湖藍雲錦裙繡着纏枝蓮紋,袖口還垂着兩串晶瑩剔透的琉璃珠。她随手将鬥篷挂在紫檀木衣架上,發間茉莉香混着雨水氣息撲面而來,"我特意讓廚房烤了核桃酥,潤郎可要嘗嘗?"

不等我回答,她已蜷在臨窗的軟榻上,從食盒裡取出油紙包。酥餅金黃的碎屑落在她水藍裙裾上,襯得指尖越發瑩白如玉。她咬下一口,腮幫子鼓成可愛的弧度,忽然眼睛一亮:"潤郎,你瞧這酥皮層層疊疊,倒像你寫的字兒。"說着用沾着糖霜的指尖在宣紙上輕點,竟真點出一串小巧的梅花印。

我佯作生氣地皺眉:"好好的字帖,又被你糟蹋了。"她卻歪着頭笑,眉眼彎彎似月牙:"這叫錦上添花,等墨幹了,潤郎題個'蘭印'二字,說不定比原帖還珍貴呢。"說罷晃了晃手裡的酥餅,碎屑簌簌落在案頭,"況且,這可是我親手做的,旁人求還求不來呢。"

窗外的雨越下越密,芭蕉葉被打得沙沙作響。我望着宣紙上那串梅花印,墨痕與糖霜交融,竟生出别樣意趣。她托着腮趴在案邊,發絲垂落掃過我手背,帶着溫熱的呼吸:"潤郎,等雨停了,我們去西子湖畔采些桂花可好?"聲音軟糯得像她手中的核桃酥,"釀些桂花酒,再做幾盒桂花糕,給姐姐妹妹們送去。"

我擱下筆,替她将散落的發絲别到耳後,觸到她發燙的耳垂。她忽而狡黠地眨眨眼,将最後一塊核桃酥塞進我嘴裡:"就這麼說定了。"轉身時裙擺掃過案角,帶起一陣甜香,恰似我們歲月裡那些數不清的溫柔與歡喜。

正當醉夢蘭歪着腦袋與我讨桂花酒的釀法時,忽聽得庭院裡傳來銀鈴般的笑聲。推開雕花窗棂,隻見八妹醉夢熙身着素白勁裝,腰間長刀還在滴水,正追着五姐醉夢紅跑。醉夢紅一襲紅裙如火焰躍動,發間貓形銀飾随着步伐輕晃,手中攥着的油紙包散發着糖炒栗子的香氣。

"潤郎快來評理!"醉夢熙甩了甩濕漉漉的馬尾辮,狼耳發飾随着動作微微顫動,"五姐說要教我做桂花糖糕,結果把栗子全偷吃了!"她故意闆着臉,可眼角眉梢還挂着習武歸來的暢快。醉夢紅倚着廊柱嬌笑,指尖沾着糖霜在妹妹鼻尖一點:"誰讓小狼崽子跑得比追風馬還快,姐姐這是犒勞你呢。"

醉夢蘭聽見動靜,早已蹦到門邊,湖藍裙擺掃過門檻:"正巧說到桂花,九妹在後院發現了棵百年桂樹,花開得比往年都盛!"她轉身時,我瞥見她裙擺内側還繡着幾隻偷桂花的小老鼠,栩栩如生。話音未落,七妹醉夢紫款步而來,紫色紗裙上的暗紋在雨光裡流轉,恍若狐尾拂過的星芒。

"二姐和三姐正在廚房揉面,說是要做桂花酥皮點心。"醉夢紫掏出一方繡着九尾狐的絲帕,輕輕拭去額角的雨珠,"大姐和聶公子采了新鮮蓮子,這會兒正往湖心亭去了。"她目光掃過我案頭被糖霜點綴的字帖,忽而掩唇輕笑:"六姐這梅花印,倒比四姐夫的丹青還妙。"

雨聲漸歇,斜陽穿透雲層,在青石磚上灑下斑駁光影。醉夢蘭踮腳将我半幹的字帖收起,發間茉莉花香混着衆人身上的糕點甜香、雨水清冽,織成一張細密的網。我望着滿院嬉笑的身影,忽覺這方天地雖小,卻盛得下九姊妹的熱鬧、醉府的煙火,更盛得下與她共度的歲歲年年。

正當院中笑語喧天時,忽聽得一陣清脆的銅鈴聲由遠及近。九妹醉夢泠提着綴滿珍珠的粉色紗裙,踏着滿地水窪跑進來,發間魚尾狀的銀飾随着步伐輕輕搖晃,裙裾上繡着的錦鯉仿佛要躍出水面。"二姐說桂花蜜熬好了,讓我們快去幫忙!"她臉頰泛紅,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發梢還沾着幾片金黃的桂花。

醉夢蘭立刻來了興緻,拽着我的衣袖便往外走:"潤郎,快去瞧瞧,說不定能偷師一二。"她眼中狡黠的笑意與偷吃點心時如出一轍,湖藍裙擺掃過門檻,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甜香。我們穿過回廊,遠遠便望見廚房煙囪升起袅袅炊煙,空氣中彌漫着桂花與蜜糖交融的香氣。

推開門,熱氣裹挾着濃郁的甜香撲面而來。二姐醉夢甜系着橙色圍裙,正站在竈台前攪動大鍋裡的桂花蜜,發髻上别着的小雞造型發簪随着動作輕輕晃動。"六妹來得正好!"她轉頭笑道,眼角彎彎,"快嘗嘗這蜜熬得火候夠不夠?"三姐醉夢艾則蹲在地上,手裡捧着剛摘的桂花,翠綠的裙裾上沾了幾片花瓣,活像隻誤入花叢的玉兔。

我站在門邊看着她們忙碌的身影,醉夢蘭已經熟練地拿起木勺,舀起一勺桂花蜜吹涼,轉身遞到我嘴邊:"潤郎小心燙。"她眉眼含笑,指尖還沾着方才的糖霜,在昏黃的燭火下泛着微光。蜜入口的瞬間,清甜中帶着一絲桂花的苦澀,恰似這平凡日子裡交織的歡喜與煙火。

這時,父親醉合德背着雙手踱進廚房,青布長衫上還沾着些許墨漬:"在做什麼好吃的?可别把你們母親的桂花都采光了。"他嘴上嗔怪,眼中卻滿是寵溺。母親林秀琪随後跟進來,手中端着剛蒸好的糯米糕,笑着搖頭:"就數你嘴饞,孩子們難得聚在一起。"

雨聲不知何時又大了起來,敲打在青瓦上叮咚作響。廚房裡蒸騰的熱氣模糊了窗棂,卻清晰勾勒出衆人忙碌又溫馨的輪廓。我望着醉夢蘭與姐妹們說笑的模樣,忽覺這一方小小的廚房,竟裝下了人間最珍貴的團圓與溫暖。

廚房梁上懸着的竹籃突然輕輕晃動,四姐醉夢青盤着黛青色發帶從木梯上探出身來,月白襦裙下擺繡着的竹葉紋樣掃過牆面,"可别光顧着吃現成的!"她指尖纏繞着銀蛇狀發簪,将竹籃裡珍藏的陳皮緩緩抖落,"去年窖藏的老陳皮配新桂花,才能熬出真正的江南味道。"

醉夢蘭踮腳去夠竹籃時,湖藍裙擺掃翻了案頭陶甕,腌漬梅子的甜酸氣瞬間漫開。五姐醉夢紅晃着毛茸茸的貓耳發飾撲過來,猩紅裙裾帶起勁風卷住滾動的陶甕:"小心!這可是廣坪從嶺南帶的梅子!"她伸手接住即将落地的陶甕,指尖卻沾了梅子汁,順勢在醉夢蘭臉頰點出顆"朱砂痣"。

"哎喲!"醉夢蘭像受驚的小鼠般跳開,卻撞進我懷裡。我伸手替她擦去臉頰的漬痕,觸到她發燙的耳垂。二姐醉夢甜突然拍手笑起來,橙色圍裙上沾滿面粉:"快看!六妹和妹夫又在'秀恩愛'!"她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清脆的馬蹄聲——大姐醉夢香騎着棗紅馬破雨而來,鵝黃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懷中還抱着個浸透雨水的油紙包。

"聶公子送來的福州蜜餞!"她翻身下馬,發間豹紋絲帶滴着水,"說要配我們的桂花糕才夠味。"八妹醉夢熙立刻湊過去,素白勁裝還沾着泥點:"正好我剛練完刀法,肚子餓得能吞下一頭牛!"她腰間長刀突然發出嗡鳴,驚得蹲在牆角偷吃糕點的花貓"喵嗚"竄逃——正是五姐醉夢紅的靈寵。

母親林秀琪将最後一屜糯米糕端上竈台,氤氲熱氣裡,她鬓角的銀絲閃着柔光:"都别鬧了,快來擺盤。"父親醉合德捋着胡須搖頭,卻悄悄往九妹醉夢泠的粉裙兜裡塞了塊桂花糖。醉夢蘭突然拽住我的袖口,湖藍衣袖滑落露出腕間銀鈴,"潤郎,你看——"她指着案闆上歪歪扭扭的糕點,"這是我做的小老鼠,像不像我?"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變成了蒙蒙薄霧,西子湖畔的桂花香混着糕點甜香飄出醉府高牆。我望着她眉眼間的雀躍,忽然覺得,這被煙火熏暖的方寸之地,藏着比萬卷詩書更動人的故事。

正當衆人嬉鬧間,忽聽得院外傳來三長兩短的竹哨聲。八妹醉夢熙耳朵微動,狼尾發飾随之輕顫:“是覓風!他從滄州帶回的玄鐵到了!”話音未落,她已踩着青磚飛掠出去,素白勁裝在雨霧中化作一道殘影。七妹醉夢紫指尖繞着紫色絲帶輕笑,九尾狐紋樣的裙擺掃過門檻:“這下有好戲看了,八妹怕是要纏着覓風打三把劍。”

廚房門被風撞開,帶進一片潮濕桂花香。四姐醉夢青的銀蛇發簪突然昂首吐信,她柳眉微蹙望向天際:“雨勢要變大了,何郎今日去書院講學,也不知帶傘沒有……”話未說完,三姐醉夢艾已抱着油紙傘沖了出去,翠綠裙擺沾着的桂花簌簌飄落,活像隻蹦跳着的白兔。母親林秀琪望着女兒們的背影搖頭,将新出爐的桂花糕塞進我手裡:“潤郎,給你父親送些去,他總說書房的茶寡淡。”

我接過食盒時,醉夢蘭已輕巧地系好湖藍鬥篷,發間玉簪垂落的珍珠晃出細碎光影:“我同你一起去!”她從陶罐裡抓了把炒栗子揣進袖中,“父親最饞這個。”我們踩着積水穿過回廊,遠處傳來大姐醉夢香的笑罵聲——聶少凱不知何時溜進廚房,正被她揪着鵝黃披風教做蜜餞。

書房的燭火在雨幕中暈開暖黃光暈。推開門,墨香混着茶香撲面而來,父親醉合德正戴着圓框水晶鏡批注書卷,青布長衫上沾着幾點燭淚。“來得正好。”他頭也不擡,伸手接過糕點,“幫我瞧瞧這段《山海經》批注……”醉夢蘭卻已蹲在炭盆邊,将栗子埋進溫熱的灰堆:“爹,等栗子熟了,配着桂花糕才更香呢!”

雨打芭蕉聲中,父親忽然輕笑出聲。他摘下眼鏡擦拭鏡片,渾濁的眼中泛起柔光:“你們姐妹幾個啊,就像院裡那九棵桂花樹……”話音未落,院外傳來此起彼伏的笑鬧,混着新鑄刀劍的铮鳴、炒栗子的香氣,還有二姐醉夢甜哼着的江南小調。醉夢蘭捧着滾燙的栗子轉身,湖藍鬥篷沾着細碎桂花,在燭火下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河。

正當醉夢蘭将烤得金黃的栗子剝殼時,窗外驟然亮起一道閃電,炸雷轟隆震得窗棂輕顫。九妹醉夢泠“呀”地一聲撲進書房,粉色紗裙上的珍珠流蘇随着急促的步伐叮當作響,發間魚尾發飾還滴着水:“不好了!後院的桂花樹被風刮得直晃,花瓣全落進荷塘裡了!”

醉夢紫指尖幻出狐火,照亮突然昏暗的屋子,紫色裙裾上的暗紋随着動作流轉:“正好采些落水桂花,釀出來的酒帶着荷香,别有風味。”她話音未落,五姐醉夢紅已踩着窗棂翻出去,猩紅裙擺掠過雨幕,貓瞳在夜色中泛着幽光:“我去折幾枝最盛的,做桂花香囊!”

廚房方向傳來二姐焦急的喊聲:“快來搭把手!蒸籠要被風掀翻了!”父親醉合德無奈地放下書卷,接過我遞來的油紙傘:“這群丫頭,風再大也閑不住。”他轉身時,衣角掃過案頭,醉夢蘭先前點出的梅花印在燭光下忽明忽暗。

我正要随衆人出門,手腕突然被拽住。醉夢蘭将溫熱的栗子塞進我掌心,湖藍雲錦裙沾滿雨水,卻笑得眉眼彎彎:“潤郎,你看——”她指着雨幕中穿梭的身影,發絲被風吹得貼在臉頰,“大姐在教聶公子舞劍躲雨,三姐和蘇公子在搶救曬着的草藥,四姐正給何郎披鬥篷呢……”

順着她的目光望去,西子湖畔的醉府在風雨中化作一幅鮮活的畫卷。八妹醉夢熙舉着新鑄的長劍當傘,狼尾發飾在風中狂甩;七妹醉夢紫的狐火與閃電相映,将飄落的桂花照得如夢似幻。母親林秀琪撐着傘站在回廊下,不時叮囑這個添衣、喚着那個避雨,聲音被風雨揉碎,卻帶着讓人安心的溫度。

醉夢蘭忽然将頭靠在我肩上,發間茉莉香混着雨水氣息萦繞鼻尖:“這樣熱熱鬧鬧的,真好。”她的聲音被雷聲掩去大半,卻清晰落在我心間。手中的栗子還帶着餘溫,望着院中忙碌的身影,我忽然覺得,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雨,倒像是老天爺特意送來的熱鬧,将這平凡日子釀得愈發香甜。

雷聲漸歇時,廚房飄出陣陣焦香。二姐醉夢甜舉着冒煙的鍋鏟沖出來,橙色圍裙上沾着黑黢黢的面糊,發髻上的小雞發飾蔫頭耷腦:“誰把火添得這麼旺!桂花糕全糊了!”五姐醉夢紅蹲在屋檐下舔着爪子上的蜜糖,猩紅裙擺沾滿泥點,聞言狡黠眨眼:“貓兒夜裡捕鼠辛苦,添柴時手抖了抖~”

“我新制的玫瑰醬還在鍋裡!”七妹醉夢紫踩着滿地桂花沖進廚房,紫色紗裙掃過濕漉漉的青石,九尾狐暗紋在水光中若隐若現。八妹醉夢熙扛着長劍晃悠過來,狼耳發飾上還挂着水珠:“不如烤肉!覓風剛獵了野兔!”話音未落,院外傳來馬蹄聲,大姐醉夢香騎着棗紅馬踏水而來,鵝黃披風翻飛如蝶,懷中的油紙包裹着剛出爐的炊餅。

“都别鬧了!”母親林秀琪端着新蒸的米糕現身回廊,鬓邊白花随着動作輕顫,“潤郎,把書房的《食譜大全》取來,讓你父親瞧瞧補救法子。”父親醉合德早已戴上水晶鏡,青布長衫下擺沾着墨迹,正蹲在竈台邊撥弄炭火:“火要分文武,就像讀書需張弛有度……”他搖頭晃腦的模樣惹得三姐醉夢艾掩嘴輕笑,翠綠裙角掃過父親的布鞋。

我轉身取書時,手腕突然被拽住。醉夢蘭踮腳将沾着桂花的發簪别正,湖藍裙擺掃過我的衣擺:“等等!”她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小包,裡頭躺着幾顆烤得裂開的栗子,“方才藏在炭灰裡的,獨留給潤郎。”她眉眼彎彎,耳尖泛紅,指尖殘留的糖霜在暮色中閃着微光。

忽有晚風卷着潮濕的桂花香掠過庭院,将衆人的笑鬧聲送往西子湖畔。九妹醉夢泠趴在荷塘邊,粉色紗裙垂入水中,正用荷葉兜撈漂浮的桂花;四姐醉夢青倚着回廊,銀蛇發簪纏繞着半幹的桂花枝,與歸來的何童輕聲說着話。醉夢蘭倚在我肩頭,聽着此起彼伏的笑罵,忽然輕聲道:“潤郎,你說往後年年今日,我們也會這般熱鬧嗎?”

我望着她被火光映紅的側臉,将溫熱的栗子塞進她掌心。遠處廚房傳來新糕點出爐的香氣,混着雨水、桂花香與煙火氣,将這方小小的醉府釀得愈發溫暖。“定會的。”我輕聲答,握緊她的手,聽着院中的喧鬧,忽覺歲月悠長,而此刻的平凡瑣碎,便是人間至味。

正當醉夢蘭将臉頰貼在我肩頭,細聽遠處傳來的歡笑聲時,院角忽然傳來“哐當”一聲脆響。九妹醉夢泠頂着一頭濕漉漉的粉色發絲從荷塘邊竄出來,裙擺上的銀色魚鱗刺繡沾着水珠,在暮色裡一閃一閃:“不好啦!我撈桂花時不小心把荷葉盞掉進水裡了!”

八妹醉夢熙立刻來了興緻,狼尾發飾随着動作左右擺動,她抽出腰間長刀指向荷塘:“待我去撈!正好試試這玄鐵刀的鋒利!”話音未落,五姐醉夢紅已經“喵嗚”一聲躍上院牆,猩紅裙擺如火焰般揚起:“笨狼,看本姑娘的!”她的貓瞳在夜色中泛着幽光,幾個縱躍便輕盈地落在浮于水面的荷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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