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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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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門再次被推開,二姐醉夢甜端着一盤重新烤制的桂花糕,橙色圍裙上繡着的小雞圖案随着步伐一蹦一跳:“快來嘗嘗!這次加了七妹的玫瑰醬,香甜得很!”三姐醉夢艾跟在身後,懷裡抱着裝滿落水桂花的竹籃,綠色裙擺掃過門檻,沾起幾片金黃花瓣:“用這些做桂花蜜,定能甜到心窩裡去。”

父親醉合德摘下水晶鏡擦拭,青布長衫上還沾着方才烤栗子的炭灰,他笑着搖頭:“你們這群小崽子,把好好的庭院鬧得雞飛狗跳。”母親林秀琪卻從他身後探出頭來,鬓邊的白花随着笑意輕顫:“熱鬧些才好,日子不就圖個歡騰。”

此時,大姐醉夢香牽着聶少凱走了進來,鵝黃披風下露出繡着豹紋的錦緞衣袖:“我們在市集買了花燈,待雨徹底停了,去湖上放燈可好?”七妹醉夢紫指尖幻出狐火,将一盞盞蓮花燈點亮,紫色紗裙上的暗紋在火光中如流動的星河:“正合我意,我新學了祈福咒,定能保全家平安喜樂。”

醉夢蘭突然拉着我跑到回廊角落,湖藍雲錦裙在風中翻卷,露出裙角繡着的小老鼠偷燈圖案。她從袖中掏出個小巧的油紙包,壓低聲音道:“方才趁亂藏的,獨屬于我們的桂花酥。”她眉眼彎彎,像隻偷到油的小老鼠般得意,沾着糖霜的指尖輕輕點在我鼻尖,“潤郎先嘗,我守着風。”

雨不知何時變成了細密的雨絲,斜斜地掠過燈火通明的醉府。遠處傳來八妹和五姐的笑鬧,三姐與蘇晚凝輕聲讨論着草藥配方,四姐正給何童包紮被樹枝劃破的手指。我咬下一口桂花酥,清甜在舌尖散開,望着醉夢蘭亮晶晶的杏眼,忽然覺得,這充滿煙火氣的喧鬧與溫柔,便是歲月贈予我們最珍貴的禮物。

正當我與醉夢蘭分享着偷藏的桂花酥時,忽聞前院傳來一陣清脆的銅鈴聲。九妹醉夢泠踮着腳尖跑進來,粉色紗裙上的珍珠流蘇随着步伐輕晃,發間魚尾狀發飾還滴着水:“覓兩哥哥來了!帶着剛打的鮮魚,說要做西湖醋魚給我們吃!”

話音未落,八妹醉夢熙已旋風般沖過回廊,白色勁裝獵獵作響,狼耳發飾在風中抖動:“太好了!我正愁沒下酒菜!”她腰間的玄鐵刀還未入鞘,刀刃上殘留的水珠折射出冷冽光芒。五姐醉夢紅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猩紅裙擺掃過地面,貓瞳微微眯起:“正好本姑娘也餓了,看看那小子的手藝配不配得上我的胃口。”

廚房方向再次熱鬧起來。二姐醉夢甜系緊橙色圍裙,發髻上的小雞發飾随着動作搖晃:“都别搶!我來掌勺,你們打下手!”三姐醉夢艾抱着剛洗淨的桂花跟在後面,綠色裙擺沾着幾片花瓣,活像隻誤入花叢的小兔子:“我去準備香料,桂花配魚肉,想必别有一番風味。”

父親醉合德捋着胡須從書房走出,青布長衫下擺沾着墨漬:“一個個鬧哄哄的,哪還有半點閨秀的樣子。”話雖嚴厲,眼中卻滿是笑意。母親林秀琪端着新沏的桂花茶,溫柔地看着女兒們:“孩子們難得聚在一起,熱鬧些才好。”

我牽着醉夢蘭的手走進廚房,隻見她湖藍雲錦裙上的纏枝蓮紋在火光中若隐若現。她踮起腳尖,從碗櫃裡取出精緻的瓷盤,轉頭沖我眨眨眼:“潤郎,幫我嘗嘗魚湯的鹹淡?”說着用木勺舀起一勺湯,吹涼後輕輕送到我嘴邊。

竈台上的鐵鍋咕嘟作響,鮮魚的香氣混着桂花、香料的味道彌漫開來。大姐醉夢香和聶少凱在一旁幫忙扇火,鵝黃披風與少年的藏青長衫交相輝映;四姐醉夢青倚着門框,青色襦裙下擺繡着的竹葉随着微風輕擺,正與何童低聲說笑;七妹醉夢紫指尖幻出狐火,優雅地為爐竈添柴,紫色紗裙上的九尾狐暗紋在火光中流轉。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暮色中的西子湖畔傳來悠揚的歌聲。醉夢蘭靠在我肩頭,輕聲道:“潤郎,你聽,這人間煙火,多好。”她發間的茉莉香混着廚房的香氣,萦繞在鼻尖。我望着眼前熱鬧的景象,握緊她的手,忽然覺得,歲月靜好,大抵如此。

鍋蓋掀開的刹那,白霧裹挾着桂花與魚鮮的香氣漫上梁間。二姐醉夢甜揮着木勺挑眉:“都讓讓!這澆汁的火候可差不得——”她鬓角的碎發被熱氣蒸得微卷,橙色圍裙上濺着星星點點的醬汁,倒比那小雞發飾還要鮮活。八妹醉夢熙早已按捺不住,狼尾發飾掃過青磚,長劍“唰”地出鞘削來竹筷:“饞死我了!今兒定要吃三大碗!”

五姐醉夢紅突然躍上竈台,猩紅裙擺掃過油星四濺的鐵鍋,貓瞳盯着翻滾的醋汁發亮:“慢着!得加勺蜂蜜才夠味。”話音未落,她已從袖中掏出個小瓷罐,蜜糖墜進醬汁的瞬間,甜香與酸鮮轟然炸開。三姐醉夢艾捧着桂花在旁急得直跺腳,綠色裙擺掃過柴火堆,驚起幾星橙紅火星:“别糟蹋了我的桂花!”

父親醉合德被煙火嗆得直咳嗽,卻仍固執地捧着《齊民要術》站在角落:“書中記載,魚腹當填紫蘇……”母親林秀琪笑着将茶盞塞進他手裡,鬓邊白花沾了層薄霜:“老爺子就别瞎指揮了,快帶孩子們擺碗筷去。”大姐醉夢香利落地挽起鵝黃披風,豹紋腰帶下藏着的匕首一閃而過,眨眼間已将瓷盤切出精緻的蓮花紋。

醉夢蘭突然拽着我躲到屏風後,湖藍裙擺掃過繡着鼠戲燈圖的綢緞,她從袖中摸出個荷葉包,裡頭躺着焦香的魚籽:“方才偷偷留的,快嘗嘗。”她睫毛沾着廚房的霧氣,杏眼亮晶晶地望着我,指尖殘留的糖霜又在我衣襟印下細小梅花。遠處傳來七妹醉夢紫的輕笑,紫色紗裙上的狐火紋樣随着她晃動酒壺的動作明明滅滅:“六姐又在偷藏寶貝!”

當西湖醋魚終于端上桌時,月光恰好刺破雲層。九妹醉夢泠的粉色紗裙浸在荷塘月色裡,魚尾發飾映着波光,正踮腳給覓兩哥哥夾魚;四姐醉夢青用銀蛇發簪挑起魚肉,青色襦裙垂落的流蘇輕晃,與何童交換着隻有彼此能懂的笑意。醉夢蘭倚着我肩頭,将沾滿醬汁的筷子塞進我手裡,聲音比桂花蜜還甜:“潤郎,你說…我們往後的每個秋天,都要這樣過好不好?”

庭院裡的歡笑聲驚飛了栖在桂樹上的夜鳥,月光與燈火将衆人的影子疊在雕花窗棂。我望着她被火光映紅的側臉,忽然覺得,這冒着熱氣的喧鬧、沾滿煙火的溫柔,便是歲月最慷慨的饋贈。

月光漫過雕花窗棂時,醉夢蘭忽然拽着我溜出廚房。湖藍雲錦裙掃過滿地桂花,她發間玉簪垂落的東珠在夜色中閃着微光:“潤郎快看!”荷塘邊,九妹醉夢泠正将蓮花燈放入水中,粉色紗裙上的銀色魚鱗刺繡與波光相映,魚尾發飾随着她的動作輕擺,宛如真正的遊魚。

“八妹又在跟覓風比刀啦!”醉夢蘭指着假山後的影子輕笑。隻見八妹醉夢熙的素白勁裝在月光下翻飛,狼耳發飾随刀風抖動,玄鐵刀與覓風的長劍碰撞出點點火星。五姐醉夢紅蹲在假山上舔着爪子,猩紅裙擺如火焰般揚起,貓瞳在夜色中泛着幽光:“這群小年輕,倒比竈火還旺。”

忽然一陣風過,桂花瓣簌簌落在醉夢蘭發間。她擡手去拂,湖藍衣袖滑落露出腕間銀鈴,那是我初遇她時送的定情信物。“還記得嗎?”她歪頭看我,杏眼亮晶晶的,“那年春日在書鋪,你正給《詩經》批注,我偷吃點心掉了糖霜在你書頁上……”

話音未落,大姐醉夢香騎着棗紅馬踏月而來,鵝黃披風翻飛如蝶:“都來放燈!聶郎從福州運來的蓮花燈,點了能心想事成!”七妹醉夢紫指尖幻出狐火,将一盞盞燈點亮,紫色紗裙上的九尾狐暗紋在火光中流轉,恍若真有狐尾拂過水面。

父親醉合德戴着水晶鏡蹲在岸邊,青布長衫下擺沾着方才烤魚的油漬,正幫三姐醉夢艾往燈裡塞桂花:“此燈當寄明月,願我兒順遂安康。”母親林秀琪站在廊下微笑,鬓邊白花被月光鍍上銀邊,手中還攥着給四姐醉夢青縫補的青色襦裙。

醉夢蘭将一盞繡着小老鼠偷燈的蓮花燈放入水中,轉頭沖我狡黠一笑:“潤郎,快許願!”她的指尖還沾着方才的糖霜,在燈影中劃出細小的光痕。我望着她被月色映得通明的側臉,忽覺周遭的笑鬧都化作了背景音,唯有她眼中的星光與手中燈影,照亮了我往後的歲月。

荷塘裡的燈影随波晃動,與天上星月相映成趣。遠處傳來二姐醉夢甜哼着的江南小調,混着三姐與蘇晚凝的低語、四姐給何童包紮傷口的輕響。醉夢蘭忽然握住我的手,湖藍裙擺掃過我的腳踝:“潤郎,你說我們老了以後,還能記得今晚的桂花味嗎?”

我低頭看她發間飄落的花瓣,忽然想起午後書房裡那串糖霜梅花印。墨痕與甜香交織的宣紙上,早已寫下我們未完的故事。“會的。”我輕聲答,握緊她的手,任月光與煙火氣将我們籠罩,“就像記得初見時,你沾着糖霜的指尖,點在我心上的溫柔。”

正當我與醉夢蘭相視而笑時,湖畔突然炸開一簇絢麗的煙花。九妹醉夢泠拍着手跳起來,粉色紗裙上的珍珠流蘇叮咚作響:“是納蘭公子!他又從京城帶了新花樣!”七妹醉夢紫倚在回廊立柱上,紫色紗裙上的九尾狐暗紋随着煙火明滅,指尖還纏着未燃盡的狐火:“這傻子,總愛這般鋪張。”話雖嗔怪,眼角眉梢卻藏不住笑意。

八妹醉夢熙收刀入鞘,狼尾發飾掃過覓風肩頭:“走!去搶煙花棒!”兩人追逐着跑向庭院中央,驚起滿地桂花。五姐醉夢紅“喵嗚”一聲竄上樹梢,猩紅裙擺如火焰般垂落,貓瞳緊盯着半空炸開的金色花雨:“小心别燙着爪子!”

父親醉合德被煙火映得滿臉紅光,青布長衫下擺沾着的桂花随着動作簌簌掉落:“胡鬧!莫驚了街坊!”可話音未落,自己已掏出眼鏡湊近觀賞。母親林秀琪端着新沏的桂花茶走來,鬓邊白花在光影中忽隐忽現:“讓孩子們樂去吧,難得這般熱鬧。”

大姐醉夢香突然翻身躍上牆頭,鵝黃披風獵獵作響,豹紋腰帶下的匕首寒光一閃:“都看我的!”她足尖輕點,如獵豹般掠過樹梢,手中甩出金絲繩纏住半空墜落的煙花殘屑,引得聶少凱在樹下急得直跺腳:“當心!”

醉夢蘭拽着我躲到桂花樹後,湖藍裙擺掃過堆積的落花。她從袖中摸出兩個芝麻糖餅,眼睛彎成月牙:“方才在廚房偷藏的,就知道會派上用場。”糖霜沾在她指尖,在煙花的映照下泛着細碎銀光。遠處傳來二姐醉夢甜的吆喝:“都來吃酒釀圓子!加了桂花蜜的!”三姐醉夢艾抱着裝滿花瓣的竹籃,綠色裙擺沾滿夜露,正往圓子上撒最後一把桂花。

四姐醉夢青忽然輕咳一聲,青色襦裙下的銀蛇發簪昂首吐信。她望着天際尚未消散的煙火,輕聲對身旁的何童道:“這般盛景,倒像《山海經》裡記載的仙宮。”何童推了推眼鏡,從袖中掏出筆墨:“快記下來,明日定要寫成詩。”

又一簇煙花騰空而起,照亮醉夢蘭仰起的臉龐。她發間的玉簪東珠随着笑意輕顫,沾着糖霜的手指突然在我手背點了一下:“潤郎,你臉上有花。”我望着她靈動的杏眼,忽覺這漫天華彩都不及她眼中璀璨。夜風卷着桂花與煙火氣掠過耳畔,遠處家人的笑鬧聲中,我握緊她的手,暗想着往後無數個這樣的夜晚,都要将這份溫柔妥帖珍藏。

煙花的餘燼尚未落盡,庭院東南角突然傳來“咚”的悶響。九妹醉夢泠的粉色紗裙率先掠過回廊,魚尾發飾随着奔跑左右搖晃:“是八姐又打翻酒壇啦!”循聲望去,八妹醉夢熙正手忙腳亂地擦拭着素白勁裝,狼耳發飾耷拉着,身旁的覓風憋笑憋得通紅的臉,腳邊淌着的桂花酒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澤。

“都怪這破石頭!”醉夢熙踹了踹絆倒自己的青石,腰間玄鐵刀随着動作發出嗡鳴。五姐醉夢紅不知何時蹲在酒壇碎瓷旁,猩紅裙擺掃過酒漬,貓瞳盯着流淌的酒水發亮:“浪費了多可惜,本姑娘的爪子正饞呢。”說着伸出粉舌舔了舔指尖,惹得躲在假山後的馮廣坪忍俊不禁。

廚房方向再度飄來袅袅炊煙,二姐醉夢甜舉着木鏟探出頭,橙色圍裙上沾滿面粉,發髻上的小雞發飾歪向一邊:“快來幫忙!新蒸的桂花糕要出爐了!”三姐醉夢艾抱着裝滿桂花的竹篩緊随其後,綠色裙擺沾着的夜露将花瓣襯得愈發鮮亮,活像隻剛從晨露中蹦跳出來的兔子。

父親醉合德扶了扶滑到鼻尖的水晶鏡,青布長衫下擺沾着煙花碎屑:“一個個毛毛躁躁,哪像書香門第……”話未說完,母親林秀琪已将剛烤好的栗子塞進他手裡,鬓邊白花随着笑意輕顫:“孩子們高興就好,你年輕時不也偷爬樹摘果子?”

醉夢蘭突然拽着我躲進葡萄架下,湖藍雲錦裙掃過垂落的藤蔓,驚得葉片上的夜露紛紛墜落。她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裡頭躺着兩隻用糖霜畫成小老鼠模樣的點心:“方才七妹教我做的,快嘗嘗。”她眉眼彎彎,耳尖泛紅,沾着糖霜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護着點心,生怕碰壞了造型。

遠處傳來大姐醉夢香的笑罵聲,鵝黃披風在月光下翻飛,正追着聶少凱讨要被偷吃的桂花糕;四姐醉夢青倚着回廊,青色襦裙下的銀蛇發簪吞吐着微光,與何童低聲探讨着煙花與星象的關聯;七妹醉夢紫指尖幻出狐火,優雅地将散落的酒壇碎片點燃,紫色紗裙上的九尾狐暗紋在火光中若隐若現。

晚風掠過西子湖面,帶着濕潤的水汽與桂花甜香。醉夢蘭靠在我肩頭,發間茉莉香混着酒香萦繞鼻尖:“潤郎,你說…若時光能停在這一刻該多好。”她的聲音被遠處的歡笑聲揉碎,卻清晰落在我心間。我望着她發間搖曳的東珠,忽然想起午後書房裡那串糖霜梅花印——原來歲月最動人的模樣,早已藏在這些瑣碎又溫熱的煙火日常裡。

葡萄架下的燭火突然被穿堂風撲得明滅不定,醉夢蘭下意識往我懷裡縮了縮,湖藍裙擺上的銀絲繡線在月光下泛起細碎漣漪。正當她要将糖霜小老鼠點心遞到我嘴邊時,後院突然傳來“轟隆”巨響,驚飛了滿樹栖息的夜枭。九妹醉夢泠的粉色紗裙率先沖破夜色,魚尾發飾随着奔跑劇烈晃動:“不好了!釀桂花酒的地窖進水了!”

八妹醉夢熙立刻抽出玄鐵刀,狼尾發飾豎起如旌旗:“定是方才打翻酒壇,引來了水老鼠!”話音未落,五姐醉夢紅已經踩着牆頭掠過,猩紅裙擺獵獵作響,貓瞳在黑暗中亮起幽綠光芒:“小耗子們敢動我的酒?看本姑娘不拔了它們的胡須!”父親醉合德急得直跺腳,青布長衫下擺沾滿露水:“胡鬧!地窖存着你們母親的嫁妝酒……”

母親林秀琪卻不慌不忙地從袖中掏出油紙傘,白花發簪在月光下輕輕搖晃:“老頭子莫急,孩子們自有分寸。”她話音剛落,大姐醉夢香已經帶着聶少凱縱馬而來,鵝黃披風卷着夜風,腰間匕首寒光一閃:“地窖入口在西側,我和少凱去堵缺口!”三姐醉夢艾抱着裝滿幹艾草的竹筐緊随其後,綠色裙擺沾着的桂花簌簌掉落:“我來熏潮氣!”

醉夢蘭突然掙脫我的懷抱,發間玉簪東珠晃出清亮聲響:“潤郎,快取書房的吸水符咒!”她轉身時,湖藍裙擺掃過滿地碎瓷,沾着糖霜的指尖在空中劃出半道銀弧。我望着她消失在回廊轉角的背影,忽覺這慌亂的夜與午後書房的靜谧形成奇妙呼應——原來無論歲月如何流轉,總有她靈動的身影穿梭其中。

待我抱着符咒趕到地窖,眼前景象卻令我忍俊不禁。四姐醉夢青盤坐在積水中央,青色襦裙高高挽起,銀蛇發簪正吞吐着幽藍光芒,将滲入的湖水凝成冰珠;七妹醉夢紫指尖纏繞着狐火,紫色紗裙倒映在水光裡,宛如燃燒的晚霞;八妹和覓風舉着油燈,狼耳與狐尾在光影中交錯晃動,竟在積水裡撈起條尺長的紅鯉。

“這魚怕是順着排水道遊進來的!”醉夢熙甩了甩濺在臉上的水珠,玄鐵刀挑起鯉魚時帶起晶瑩水花,“正好明日加菜!”五姐醉夢紅蹲在酒壇上舔着爪子,猩紅裙擺垂入水中:“小心别讓魚咬了你的笨刀。”地窖深處傳來二姐的驚呼:“我的桂花蜜!誰把木桶踢翻了!”

醉夢蘭踮着腳朝我招手,湖藍裙擺沾滿泥漿卻依舊輕盈。她接過符咒時,指尖殘留的糖霜已被水汽暈開:“潤郎快看!”順着她的目光望去,母親正帶着三姐将曬幹的桂花撒入積水,父親戴着水晶鏡在旁念叨着《水經注》裡的排水之法,而九妹和覓兩哥哥正用荷葉兜着積水,粉色紗裙與青色長衫在燭光中相映成趣。

晨光微露時,地窖終于恢複幹爽。衆人橫七豎八地躺在沾滿水漬的稻草堆上,醉夢紫的狐火漸漸熄滅,醉夢艾的兔子耳朵發飾耷拉着,連最精神的醉夢熙也枕着玄鐵刀打起了呼噜。醉夢蘭倚在我肩頭,發間茉莉香混着酒香與桂花香,沾着糖霜的指尖在我掌心畫着小老鼠:“潤郎,雖然一團亂麻,可這樣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比任何詩書中的歲月都珍貴。”我握緊她的手,望着天邊漸亮的魚肚白。遠處傳來早市的吆喝聲,驚起的白鹭掠過西子湖面,将倒影攪成滿湖碎金。醉府的炊煙又袅袅升起,混着昨夜未散的煙火氣,在江南的晨霧裡織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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