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作弊吧?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回光返照,海旗無法保證這樣的反擊還能再來第三次。她繼續嘗試瞬移的逃生之計,很快就确定了,壓根沒用!
莫非這還是一次性技能?
沒轍了。
“青鳳快跑!兵分兩路!”
海旗吼了一聲捂着傷口轉身就跑,青鳳反應很快立馬蠕動着往另一個方向跑。
剛才被打飛時螂群讓出了一條道讓她自由地飛翔,如今也成了逃生的唯一出口。頭螂怒氣沖沖地又仰天嚎叫,小弟們立刻領會去追大青蟲,自己則往海旗的方向快速疾行。
青鳳不愧是逃跑專業戶,跑得快,腦子也好用,帶着螂小弟們東繞西跑,愣是甩開了。
反觀海旗這邊,求生欲拉滿,腎上腺素猛供,忍着痛還算靈活地躲過了幾次攻擊。她一邊躲一邊觀察四周,尋找一切能利用的東西拖住頭螂。
越是靠近水源,植被也越茂盛。不遠處恰好有一處藤蔓叢生的地帶,海旗立刻兩眼放光。雖說頭螂已經逼近身後,還悠悠地說:“想跑去哪兒呢?啊!”
剛好前面是一段下坡路,海旗腦子裡有了想法。
“誰先死還不确定呢!惡心東西!”
而後腳一歪整個人與地面傾斜一定的角度,随手撿了塊石頭作為支撐點,往藤蔓叢一個小洞口滑進去,消失在其中。
頭螂惱羞成怒,緊随其後也沖了進去,結果半個身子就被卡在洞口,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
“真笨!”海旗就站在它下方,嘲諷道。
藤蔓長得密集且粗壯,裡面幾乎看不到一絲光線。但蟑螂的眼睛不受光線影響,就算身體被卡住,口器也還能揮舞。
誰知腦袋還沒開裂,就有什麼東西纏上來,非常快速地繞了好幾圈,然後越收越緊打了個死結。阻止了它那靈活的口器。
“嗯?嗯嗯?嗯嗯嗯……”
“别叫了。”海旗拍掉手上的木皮屑,“跟人類比智商,你還是差了點。”
海旗拿着剛剛接力用的石頭比劃了一下,眼睛都不太眨一下就往頭螂的脖子去紮下去,用最後的腎上腺素一點點将頭螂的頭砍了下來。
确認頭螂不會突然長出新腦袋複活後,才徹底松懈下來,簡單處理自己的傷口。
聽說蟑螂可以藥用。海旗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後,滿臉嫌棄地将頭螂滲出的□□往傷口上塗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用,血止住後,傷口竟然真的不怎麼疼了。
休息了一會兒,海旗一腳踹開了卡在洞口的死蟑螂,然後提着戰利品的兩根須往回,準備和青鳳會合。
也不知道這腦袋能不能震懾住那些螂小弟。
不對,怎麼找到青鳳還是個問題,她又不是狗鼻子,沒法通過氣味辨認。隻能等青鳳來找自己了,希望它平安。
“你好生厲害。”前方的樹叢中冒出來一條墨綠色的小蛇。
海旗将蟑螂腦袋往身後藏了藏,幹笑了兩聲:“你不會一直在旁觀吧?”
幽夜沒有否認,輕輕嗯了一聲。
見狀,海旗抱怨了一句:“那您怎麼不管管您的子民?它們要吃了我和青鳳!”
還說什麼想和我做朋友呢,朋友是可以見死不救隻在一旁旁觀的嗎?
“抱歉。”幽夜的聲音低低的,垂着頭很是無辜的樣子。
海旗等着他繼續往下說,結果并沒有然後。
幽夜隻是低着頭沉默。海旗也不知該生氣他對朋友的準則與自己不同,還是理解他隻是這巨蟲之森的一員,本質也是昆蟲的思維。
“我要去找青鳳了。”海旗丢下一句話就生氣地走了。
幽夜沒有立即動身離開,視線追随着海旗的背影,尤其是腰間受傷的位置,一直盯着直到看不見人。
海旗是非常十分小心謹慎,以防和某個螂小弟撞上。
蟑螂個頭都那麼大隻,就算比頭螂好對付些,碰上了也是夠嗆,還是能避則避。
再次回到被滅族的蝗蟲窩,這裡已經沒有蟑螂在了。海旗在周圍搜尋了一下有無有用的東西,撿回來了防身的木棍。往青鳳逃走的方向去。
也不知道是那群螂小弟設了陷阱來抓青鳳但被自己踩着了,還是自己确實傷得太重,身體支撐不住了。
不然怎麼能走着走着就兩眼一黑暈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