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轉了一圈,除了娃娃,隻有擺放娃娃的架子和櫃子。并沒有找到毛毯。
專屬于娃娃的房間很大,還是複式的有兩層,全都放滿了娃娃。一層轉了一圈,除了娃娃,隻有擺放娃娃的架子和櫃子,并沒看到有毯子甚至是大塊布料。
娃娃的主人一定十分愛惜她們,擺放地十分整齊,排排挨着坐,沒有出現誰壓着誰的情況。
二層的中心也有一個展台,裡面盛放的是一台金色的縫紉機,看起來這裡不少娃娃都是用它縫制的。
獨留海旗一人在一層時,海旗低下頭避開與這些娃娃的對視,盡可能地将它們趕出自己的視線範圍内,直到蹲下身抱住腦袋,耳朵隻能聽見加速的心跳聲。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直到有什麼東西砸在腦袋上蓋住了自己,隔絕了所有視線,世界終于安靜了。
“我沒找到有毯子,你先抱着個大号娃娃吧,行嗎?”星星拖着個比自己大兩倍的棉花娃娃下來了,直到看見被蓋住的海旗,“咦?你哪來的毯子?”
星星将大娃娃在展台邊放正,掀開毛毯轉進去:“海旗,你還好嗎?”
“我好多了,謝謝你的擔心。”海旗在毛毯裡雙手環膝,露出溫柔地笑。
星星有些怔愣,快速眨巴了幾下大眼睛:“那……大娃娃還要嗎?”
“當然要。”海旗将毛毯掀開,再次直面四周火熱的視線。拍了拍胸口給予自己鼓勵後,将星星找的娃娃抱在懷裡,調整好毛毯裹在身上。
星星和海旗說了一下房間的大緻情況,看起來并沒有其他什麼恐怖的存在。又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确保聽不見門外三頭犬的動靜後,才小心翼翼地準備開門出去。
然後,門理所當然地打不開了!
海旗認命道:“我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星星猜測:“門應該是上鎖了,或許我們可以去找找鑰匙?”
回頭看了眼這一房間的娃娃,海旗說:“我覺得我還做不到。”她能安然地待着這裡就已經很不錯了。
“要開門的話……”懷裡的大棉花娃娃突然出聲了,“就跟我們玩個遊戲吧!”
海旗吓了一跳,直接把娃娃扔地上了,裹緊了身上的毯子。
星星也震驚地指着它:“它它它怎麼說話了!?”
大娃娃再次出聲:“呀!摔得我好疼!”
然後它在衆目睽睽之下笨拙地翻身,撐着地闆緩慢爬起來。
這個棉花娃娃縫制的是一個紮着雙馬尾辮,有着甜美笑容的小姑娘。但它腳底縫得不是很平整,站得前後左右晃悠,很快又跌坐回地闆上。
見狀,海旗愧疚地朝它道歉:“……對不起啊。”
棉花娃娃見狀收回生氣的面孔,笑得眼睛都眯了:“沒關系,那我就原諒你了。”
好單純的娃娃。
海旗問:“你剛剛說,‘要開門的話就跟你們玩遊戲’是什麼意思?”
星星追問:“是不是我們赢了才能拿到鑰匙開門?”
棉花娃娃說:“是的呀。自從主人不在後,好久沒人來看過我們,跟我們玩遊戲了。”
海旗和星星對視了一眼。
海旗問:“‘主人不在’是?”
棉花娃娃的腦袋畢竟是棉花做的,理解不了太深層次的東西,隻是眼巴巴地看着海旗,沒有說話。
兩人再對視一眼,星星把海旗的話說得更直白點:“主人是這座城堡的主人嗎?”
棉花娃娃說:“是的呀。”
從信件裡得知,這座城堡的主人應該是被稱為“父親”的人,但是棉花娃娃又說“主人已不在”。隻是不知道這個“不在”是外出了還是死亡的意思。
海旗又問:“那你知道地下室裡那個女孩嗎?”
棉花娃娃又迷茫了,但這回它沒有沉默,指了指展台上的絹人娃娃:“我不知道,但是它知道。”
本以為那個精美的絹人娃娃也一樣可以說話,正想開口詢問,誰知棉花娃娃又開口了:“但它的心已經被主人拆掉了。”
海旗說:“意思就是說,隻有有心的娃娃才能像你一樣開口說話嗎?”
棉花娃娃晃了晃小腦袋:“是的呀。那麼第一個遊戲就是,請找出房間裡至少三個除了我以外有心的娃娃,并成功讓它們開口哦!”
星星問:“三個?那是不是這些娃娃裡有心的就很少啊?”
但棉花娃娃已經一動不動,回歸原先淳樸地娃娃模式,表情也變回了标準地微笑挂在臉上。
“這得怎麼找?”星星看着滿屋子娃娃,無力感湧上心頭。
海旗拍了拍她:“至少咱們排除一個錯誤答案了。”
即展台上的絹人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