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承:“?”
李妙妙隻能再退一步,“那就畫牡丹吧,一朵就行。”
趙伯承:“……”
筆墨紙硯擺好,趙伯承便開始專心作畫。但因為後期還需要李妙妙去繡,所以趙伯承隻畫了線圖并未添加顔色。
李妙妙就坐在一旁看着趙伯承畫,寥寥幾筆,牡丹花便栩栩如生。
李妙妙頓時驚訝睜大了眼睛,“殿下你好厲害!”
但趙伯承畫的這麼好,李妙妙就不忍心用她那笨拙的繡工去糟蹋了。
李妙妙歪着頭,“殿下,你把顔色添上吧!我不想繡了。殿下畫的這麼好,我繡壞了怎麼辦?”
趙伯承:“……”
“顔料在手帕上遇水會染。”
李妙妙手托腮,“不會啊,我才不會讓它見水呢!殿下的這張帕子我要珍藏起來!”
晉王親筆手繪牡丹圖——珍藏限量版。
趙伯承:“……”
但李妙妙讓他畫,他也不是不可以畫。
趙伯承繼而吩咐婢女,“去拿顔料。”
婢女聞言連忙恭敬稱是,然後一溜煙兒跑開了。
李妙妙問趙伯承,“殿下,你想添什麼顔色?”
趙伯承言簡意赅,“绯。”
绯色就是粉色。
李妙妙兩隻手托着腮,“為什麼是绯色?”
趙伯承依舊言簡意赅,“像你。”
趙伯承第一次見到李妙妙的時候就覺得李妙妙像一朵粉紅色的牡丹花。雖然開的豔,但因為是粉色的,所以又顯得很可愛。
李妙妙沒成想趙伯承把她誇的這麼直白,一時小臉微紅。
“殿下,你真有眼光。”
趙伯承:“……”
婢女很快便拿來了顔料,趙伯承選好顔色用筆輕蘸,然後慢慢在線圖裡暈開。李妙妙趴到桌子上,像小貓一樣看着手帕上慢慢染上顔色的牡丹花。
李妙妙嘟起小嘴給牡丹花吹氣,“呼呼呼~”
趙伯承:“……”
“在做什麼?”
李妙妙:“吹幹呀。”
墨是濕的,吹吹幹的快。
趙伯承:“……”
“不必吹,一會兒放在桌面上晾一會兒即可。”
李妙妙“哦”了聲。
一朵牡丹花并不複雜,沒一會兒的功夫趙伯承就畫好了。
李妙妙趕緊湊過去仔細看,素色的帕子打底,粉色的牡丹花盛開,一下子把素色的帕子變得華貴起來。
李妙妙由衷地贊歎,“真好看!”
趙伯承放下筆,“喜歡的話,以後可以常給你畫。”
李妙妙:“!”
“但殿下你整天那麼忙,真的可以常常給我畫畫嗎?”
趙伯承嗯。
再忙也有休息的時候,再說,趙伯承還挺喜歡李妙妙陪在身邊,雖然叽叽喳喳的,但很有意思。
李妙妙很開心,起身“吧唧”一口就親在了趙伯承的臉頰,“謝謝殿下!”
趙伯承微愣。
他繼而看向李妙妙,後者所有的注意力已經都轉移到了素手帕的牡丹花上,根本沒察覺趙伯承在看她。
趙伯承湊近,伸手輕輕捏住李妙妙的下巴迫她擡頭,又主動親了李妙妙的唇。
“下次再謝,要這麼親。”
旁邊還有伺候的婢女,李妙妙被趙伯承這麼當衆親嘴,小臉頓時一紅。
李妙妙嬌惱。
趙伯承對旁邊幾個伺候的婢女道:“都下去吧。”
既然他的王妃害羞了,自然要維護王妃的面子。再者,也沒什麼需要伺候的,夜深人靜,趙伯承更願意跟李妙妙單獨相處。
婢女們見殿下和王妃的感情好,都掩唇偷笑,然後恭敬退下。
趙伯承問李妙妙,“困不困?”
李妙妙搖頭。
她睡了差不多一個下午,這會兒精神頭好的不得了。
趙伯承覺得李妙妙應該也不困,他繼而又拿起筆,“你還喜歡什麼?再給你畫。”
李妙妙想了想,“那殿下畫我吧!”
趙伯承有些意外,“畫你?”
李妙妙點頭,“殿下的畫技這麼好,肯定能把我畫的很好看!”
趙伯承:“那你想一個姿勢,保持不動。”
李妙妙一秒趴到桌子上,“睡覺的姿勢好不好?”
趙伯承:“?”
李妙妙眉眼彎彎,“别的姿勢保持不動,時間久了都好累,隻有睡覺的姿勢不累。”
趙伯承:“……”
“趴着吧。”
李妙妙喜滋滋面朝趙伯承的方向趴在了桌案上,她的眼睛亮亮的,映在趙伯承的眼眸裡一派天真爛漫。
趙伯承微微彎了下嘴角,然後鋪開畫紙拿起筆,“如果累了也可以閉上眼睛休息。”
李妙妙道:“閉着眼睛殿下也能把我畫好嗎?”
趙伯承:“先畫輪廓。”
李妙妙“哦”了聲,然後乖巧把眼睛閉上了。她是這麼想的,先休息一會兒也好,等畫五官的時候也許要保持很長時間不能動。
趙伯承繼而開始作畫。
他雖然從小就學畫,但都是畫景,從未畫過人。趙伯承不确定能不能把李妙妙畫好,但他會盡力。
李妙妙閉着眼睛就開始想象趙伯承會把她畫成什麼樣子。畢竟古代的畫大多比較抽象,并不寫實。李妙妙其實很好奇她在古代版畫圖上面的形象。
李妙妙一直趴在桌子上閉着眼睛,起初的确是閉目養神,但時間一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了。
趙伯承在畫紙上仔細勾勒着李妙妙的輪廓,每隔一會兒便擡頭看她一眼。他知道李妙妙睡着了,但沒打擾,隻那麼繼續畫,直到把輪廓全部畫完,隻剩了面部的空白,趙伯承才将手裡的筆放下。他繼而起身放輕了力度把李妙妙抱起回寝殿然後抱到床上。
夜色深,但趙伯承卻沒什麼睡意。其實晚上他原本是有幾本奏折要批,若不是李妙妙突發奇想讓他畫畫,他應該是在批閱奏折。但這會兒李妙妙睡了,趙伯承便幹脆把那些奏折再拿出來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