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堂東看他澄澈的眼神竟似乎是真心的關切,語氣緩和:“都是你的,我不需要。”
連玉:“......好吧。”
确認了,原來補品已經幫不了金主爸爸,多好一個人,穿着西裝又高又俊......
連玉不禁為這具美好的身體默哀。
項堂東見他眼睫一垂似乎又有些蔫,呼噜他腦袋一下:“吃完可以再拿。”
連玉看他,這時候不潔癖了?
手感比想象中好太多,項堂東對上小啞巴貓驚詫中似乎有些控訴的眼神,淡定回視:“怎麼了?”
連玉并不想讓項堂東在這個節骨眼上不高興,急中生智道:“不太習慣,這輩子沒人這樣過......”
這不算假話。
傅玉臻總胡噜他腦袋,但那是前世。
項堂東知道連玉是在孤兒院長大,卻不想隻是被摸摸腦袋的待遇,連玉竟然都沒有得到過,不禁心頭一軟:“進去吧。”
連玉和項堂東一起吃了晚餐,之後項堂東去書房工作。
兩人再見面是幾個小時後。
看項堂東進卧室,心機的掐着點蓄勢待發的連玉立即從床上下來,請項堂東看桌上的補品:“今天你送我的東西都在這了,還有這個月的工資,我都可以不要。您能不能幫我個忙?”
一力降十會在哪裡都通用,盧飛宏那夥人對上項家如同螞蟻對大象。
連玉想拜托項堂東處理視頻的事。
這對項堂東也有好處。
原著中視頻曝光縱然讓原主沒臉再社交,但包養了原主的項堂東也被人蛐蛐眼光不好。
項堂東深知連玉的貪心,不置可否道:“什麼忙?”
連玉飛快道:“我以前不是很懂事,又很缺錢,做了不好的事被人拍了視頻,拍視頻的人威脅我陪他睡,不行就曝光視頻。”
想到視頻裡的内容,再看項堂東端正冷峻的樣子,他不禁臉燒紅。
項堂東說不清用什麼心情點開的視頻。
不好的被拍視頻威脅的事......
一刹那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
項堂東點開視頻,混亂的叫好聲夾雜着音樂聲在安靜的房間内響起。
視頻看完,他眉頭漸漸松開了些。
項堂東看了眼連玉因為下床太着急光着的腳,冷冷道:“視頻我會處理,睡覺。”
連玉點點頭。
兩人上床後都無話。
連玉偷瞄項堂東,見他好半天沒翻一頁書,想到原著中視頻曝光不久原主就被趕走,不由焦心沒到手的躺平資金。
他輕輕扯了扯被邊:“您不會趕我走吧?我現在一心一意跟着您,不會再亂來。”
項堂東看連玉。
穿着淺色睡衣眉目隽秀乖巧的人和視頻中那個勁歌熱舞,還和人喝交杯酒得意洋洋的人,兩張臉漸漸重疊。
他并不驚詫視頻中的事。
權利财富集中的圈子,多的是比視頻裡荒唐的多的東西。
隻是連玉的反差太大了。
項堂東即使閱人無數見識過很多,也還是為連玉的兩張面孔震驚,即使他早就知道連玉并不老實。
可怕的是,眼前的連玉竟還是讓他感到無辜和純真。
此時的項堂東并不能準确剖析内心的情緒,但他本能排斥某種失控感。
項堂東冷冷望着連玉:“給你的東西就是你的,過去的事我不會追究,但是這一年你要是不安分.......”
他的動怒訓斥和平常的不苟言笑不同,有着極強烈的壓迫感。
這樣的項堂東有點吓人,連玉立即點頭。
見項堂東床頭櫃水杯裡的水已經快喝完,他坐起來說:“我去給您倒水。”
連玉回來,項堂東已經又在看書,臉色也恢複了慣常的冷峻。
連玉輕輕呼了口氣,将杯子放好,他轉身離開,手腕卻被攥住。
項堂東看不進去書。
小視頻的畫面并沒有引起他什麼反應,那時的連玉化着妝打着發蠟,豔俗又聒噪,看一眼都多餘。
可眼前穿着睡衣幹幹淨淨的連玉,哪怕是裝的……
項堂東從沒想過要和連玉做什麼。
不僅是自律。
也因為連玉看着稚氣猶存,幹淨又弱小,好像對他做什麼都是冒犯。
但小視頻打破了這一點。
原來連玉可以那麼放浪,
現在他是他的。
每個月拿他一百萬,一天之内收到的補品總價接近五十萬的連玉,本來就可以随便把玩。
項堂東将呆呆看着他的連玉拉到床邊。
連玉被他盯的不好意思,手腕掙了兩下沒什麼用,小聲說:“該睡覺了。”
如果項堂東身體正常,那沒得說。
可萬一兩人進行到一半沒有然後,項堂東不行的事卻暴露,那時項堂東也許就不僅僅是讓視頻消失了。
連玉忽然身體一輕,再反應過來已經跨坐在項堂東腿上。
杯子被他的膝蓋碰到,掉在地毯上發出悶響。
連玉緊張的看着項堂東幽深的,似乎帶着莫名重量的眼神:“你做......做什麼?”
項堂東看了眼連玉的領口。
領口的扣子系的整齊,可他記得連玉鎖骨上有個漂亮的紅痣。
原本不确定是紅點還是紅痣,回想數次後到底确定了。
心頭湧動着莫名的怒氣,項堂東撫上連玉的脖頸,拇指摩挲他白嫩的面頰:“我們之間需要做什麼,你不懂?”
連玉:“......”
他想勸項堂東冷靜,忽然感覺平常柔軟的被子變得不是很平整,至少他坐着的地方硌人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