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不太同意項堂東的話。
出賣身體獲得财富的确不是正道,但他沒有不勞而獲,他也付出很多,最起碼流了很多汗和眼淚。
連玉盡職盡責的親吻項堂東的臉。
項堂東感覺連玉像一隻努力讨好人的小動物,他不太溫柔的親回去,結束後又冷臉抱連玉去沖澡。
睡覺時,他沒有擁抱連玉。
不過在連玉蹭過來時,項堂東還是張開了手臂,好讓他的額頭抵在自己胸口而不是手臂上。
他不會再輕易就滿足連玉的需求。
但擁抱有助睡眠,這是他的需求。
第二天連玉告訴林封:“先生讓我搬去隔壁。”
他早覺得睡在主卧不方便。
當初理想的狀态是自己睡,隔幾天去侍個寝,沒想到竟然真的能實現。
連玉沒有表現的高興,還裝出難過的樣子。
被趕走是這種狀态沒錯了。
在林封問出了什麼事時,連玉實話實說:“都是我的錯,我不懂事,讓先生生氣了。”
連玉撒謊:“我會好好檢讨,争取搬回去。”
連玉并不想搬回去,但他知道這事是他的錯。
希望林封轉述給項堂東後,項堂東能稍微不那麼覺得好心被完全辜負,善意難得,可惜他現在滿腹心機,自私又冷漠。
這天晚上,項堂東加班到很晚。
客廳空蕩蕩。
他看眼二樓。
迎上來的林封說:“小少爺已經搬去次卧,他看着很難過,說很後悔惹您生氣,會争取早點搬回去。”
項堂東面色稍霁,不置可否。
若真的知道錯了,總要說一句想去上學,現在讓林封給他灌耳邊風,想輕易就回來,未免想的太美。
他說:“我不習慣和人同睡。”
林封暗道,哪有三個月後才忽然不習慣和别人睡的。
想到連玉乖乖說是自己的錯的樣子,他忍不住道:“小少爺今年才二十歲。”
二十歲被二十八歲的包容一些,有什麼的?
而且比起别人家的小情人花天酒地奢靡驕縱,小少爺溫和有禮,偶爾出門還是去工作,簡直無可挑剔。
項堂東:“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
他二十歲時正在國外攻讀雙學位,與此同時已經插手家族生意,慢慢将勢力伸滲入集團各處,為奪權做準備。
項堂東冷靜的洗漱上床,雖然也會不受控制的想起昨晚浴室燈光下,連玉薄薄的眼皮紅腫着,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但他不會很心疼,連玉總該認清現實。
這時連玉正舒展的躺在床中央刷小視頻。
人在屋檐下,他沒有因為被趕走就罷工,之前一直在等項堂東下班,總要打個招呼。
一樓吊頂很高,從二樓可以看到一樓大廳。
連玉開着卧室門,聽到動靜出來,正好聽到項堂東和林封的對話,判斷金主爸爸還沒有消氣,就又悄悄回房。
之後幾天項堂東都按時下班。
連玉和他一起吃晚飯。
不過和以前餐桌上會說幾句話,項堂東會給他夾菜說不準挑食不同,項堂東不再理會他。
連玉也不敢惹他,兀自吃飯。
餐後項堂東會去書房工作。
連玉去影音室看電影或者回自己的房間看書,還好書房在三樓但影音室在四樓,他們毫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