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沒想特意找連玉說什麼或者做什麼。
他看到連玉那副醜惡嘴臉的事,讓他自然而然就成了懸在連玉頭上的警鐘。但真碰到了,還這麼巧再沒有其他人,秦濯卻也不會錯過機會。
秦濯從來沒有見過項堂東對誰像對連玉這麼上心。
連玉說要逛逛,項堂東還特意看他去了哪個方向,好像連玉是個需要人時刻操心的幼童。
項堂東是他和周至原尊重和親近的大哥,和親大哥差不多。
這樣一個自小就冷清自持的人,現在卻被空有美貌的連玉愚弄,秦濯忍不了。
他比連玉高半個頭。
長期在部隊高強度的訓練讓他很輕易的一拽一壓,連玉就被攥着一邊肩膀按牆上了。
秦濯冷冷俯視眼前目光遊移的漂亮少年,警告道:“永遠不要試圖愚弄比你聰明的人,小心作繭自縛。”
力量差距太過懸殊,又不是生死一線,連玉沒有掙紮:“我可以解釋。”
秦濯很有技巧的捏住連玉的下颌,迫使他張開嘴。
他的目光刀子一樣刮過連玉粉紅色的漂亮舌.尖:“我最讨厭巧舌如簧的人,你那一套在我這不管用。以後老實點,否則這舌頭也不用要了。”
連玉确信秦濯的話不是恐吓。
原著中秦濯在部隊時,時常執行特殊任務,是兵王中的兵王,手上有人命,還不止一條。
這種人心智堅定手腕強硬,輕易不會改變想法。
原著中秦濯并不經常針對原主,但總會在關鍵節點點出原主的弱點,打七寸一樣準而狠。
雖然狐假虎威被看個正着會心虛,但連玉不怕秦濯看不起他,對他來說秦濯或周至原,在他的世界都無足輕重。
可連玉怕傷、怕病、怕死亡。
多幸運才能重活一次,得珍惜,連玉就立即點點頭。
秦濯這才松開手離去。
在連玉看不到的地方,他掐過連玉面頰的手不禁撚了撚。
連玉太脆弱了。
那麼脆弱的一個人,輕而易舉就能制住,好像手指再用力點骨頭都能捏碎。
還有那雙眼睛,竟似乎有些無奈和傷感......
若不是親眼看到過連玉嚣張跋扈的樣子,秦濯都要懷疑是不是冤枉他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有時殺傷力更大,秦濯暗自将連玉列為需要重點關注的危險人物。
與此同時,周至原在電話中和羅英敲定了連玉的下一份工作。
連玉不是想拍戲麼,就在他眼皮底下拍,娛樂圈有多亂有多少誘惑,他能不知道?
如果連玉真有貓膩,必然會露出狐狸尾巴。
周至原對羅英道:“連玉臉皮薄,這件事保密。要是傳出去,以後本少爺一分錢的投資都沒你的。”
馬場那次,羅英的新電影就是找的周至原投資,聞言自然答應。
這時連玉邊揉肩膀邊往回走。
秦濯的警告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是來撈養老金的,撈之前就知道會面對什麼。
現在事情挑開,連玉那點不好意思也消散了。
忽然他感覺眼皮跳了跳,又跳了跳,先是左眼又是右眼。
連玉有點小迷信,暗道都說左眼跳财右眼跳災,兩個眼睛都跳,什麼意思?
沒想出個所以然,項堂東出現。
項堂東看連玉迷迷糊糊的樣子,握住他的手問:“累了?現在回家?”
他知道連玉不喜歡社交。
連玉:“太早走不好吧,不是給秦少接風?”
他想回去,随便找個安靜的犄角旮旯癱一癱多舒服,可項堂東和秦濯許久不見,兄弟之間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十萬塊一次的社交活動,得對得起這份收入。
項堂東:“以後多得是見面的機會,我累了。”
連玉:“那就回去。”
項堂東眼底柔和了幾分。
雖然他的小啞巴貓目光短淺又貪圖享受,但有時候也會善解人意,心腸軟軟的樣子讓人不自覺憐惜。
項堂東提前離開,周至原和秦濯又聊了會兒。
周至原雖然要對連玉以觀後效,但還是忍不住吐槽:“看着沒,咱哥以前哪這樣過。也就那小狐狸精還算老實......”
秦濯說:“他不老實。”
周至原擡眉:“怎麼說?”
秦濯說了連玉在外面怎麼張牙舞爪的。
周至原臉色慢慢變沉了,喃喃道:“差點被他騙了……”
秦濯認同周至原的感覺,連玉的外表甚至他給人的感覺确實都很有迷惑性,若不是行為總兜不住,說不準真被他騙了。
連玉不知道自己的光輝事迹又多了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