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旅團盜竊了古墓之後,一時名聲大噪。即使現在的旅團隻是一個七人組成的小組織,但聽說過‘幻影旅團’這名字的人不在少數。畢竟可以在衆多警察的包圍下成功逃脫,還把墓穴裡的東西一件不漏地拿走,能做到的組織寥寥無幾。
獵人組織的情報網開始高價收購他們的資料,政府也暗中發布了懸賞令,□□裡尋求與他們合作的幫派更是比比皆是。然而一段時間之後,人們發現所有工作都是徒勞,不但沒有人能尋獲關于旅團成員的資料,連見過他們真面目的人也屈指可數。
幻影旅團幾個字充滿了神秘色彩,無論白道或是□□,對他們可謂既恨得牙癢癢,又渴求能藉着和旅團搭上關系好讓自己身價倍增。
一時之間,幻影旅團成了一個符号,一個證明自己或組織實力的強勢存在。
這種危險地幹着壞事的感覺十分刺激,總是站在生與死的邊緣。也許旅團的大家追尋的就是這種異樣的興奮和危機感。
信長更是等不及,摸着下巴,問道:“團長,我們下次任務搶什麼呢?”
團長挑眉,好笑地看着他,“你想要什麼?”
信長一手扶着系在腰間的日本刀,一手撐着下巴,認真地想了幾秒,哈哈笑道:“我想換把更好的刀!”
“這把刀殺人不夠利落?”
“好的刀拿在手上感覺不一樣嘛。”
團長平靜地點了點頭,說到刀,不由得想起酷拉皮卡。那孩子真以為隻要勤奮,就能殺了他?
嘴角泛上一抹淡笑,也許應該獎勵一下他的勤奮。團長站了起來,“最近東南亞那邊的□□會運輸一批新型武器,除了槍支,似乎也有不少刀具,你們看中的話,就去搶過來吧。”
“上次是政府組織發掘的千年古墓,這次是□□的走私軍火?”信長叉着腰笑着喊道,“刺激!”
團長彎起了嘴角,看了在場的其他成員一眼,“你們意見如何?”
其他人自然沒意見,聳聳肩表示沒所謂。畢竟大家看重的并不是任務内容,而是任務帶來的急迫壓抑感,危險、緊張、命懸一線,像吸毒一樣會讓人上瘾。
“好。”團長定下主意,站前了幾步,突然話鋒一轉,“看來大家都期待着下次的任務。”他看着在場的所有成員,語氣嚴厲道,“但有沒有好好吸取上一次的經驗?”
隻有幾個特别敏感的旅團成員知道團長準備說什麼,面面相觑起來。
“飛坦。”團長轉過頭,對上他細長的眼睛,“如果你每到殺人的時候都會喪失理智的話,那我真要重新考慮你在旅團的職務”頓了頓,問道:“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地方嗎?”
飛坦僵硬着面部表情,眼睛裡透着的是訓不純的野獸所散發出來的精光。他偏過腦袋,樣子看上去十分不服氣。
“飛坦?”團長平心靜氣地,“任務到最後為什麼要改變原計劃?如果不是你一開始耽誤了時間,我們不需要重新打一條通道逃走。”他站在高處,看誰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這與他自身帶來的氣質揉合得天衣無縫,“我可以原諒你一次。但下次再發生類似事件的話,希望你有覺悟,絕不會像這次一樣輕易翻篇。”
飛坦從牙縫中勉強地“嗯”了一聲,接收到團長的視線,又硬是說多了一句,“我知道了。”
團長轉過身說道:“可是任務中做得最錯的不是飛坦。幻影旅團是一個組織,每次行動都以團體為單位。信長,你知道團隊合作的重要性嗎?”
突然被提及,信長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團長的意思,他偏執地扭過頭,硬聲道:“我沒做錯什麼。”
“如果懷疑同伴也不算過錯的話,那我相信幻影旅團很快就會被消滅。”團長盯着信長,“飛坦的錯不會緻命,而你的做法,卻把旅團的成員推向了死亡。任務沒開始就内讧,還怎麼進行下去。到底你聽我的,還是聽你自己的!”
說到最後聲調尤為拔高,把大家說得心頭為之一顫。
信長想起當時自己和富蘭克林的對話,他氣富蘭克林拖延了時間,沒有聽到對方的解釋就要拔刀。此刻也覺得自己急躁了些,小聲解釋道:“……我擔心任務不能順利進行下去。”
“從今天起,一旦在任務中産生了兩種意見,一律由抛硬币來決定。”團長的手一翻,手中的書本上呈現了六枚嶄新的硬币。硬币的一面刻着一隻蜘蛛,栩栩如生。他的手一揮,硬币就有生命似的飛向各個成員。
“信長,我希望這種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
信長握了握手中的硬币,“知道了……”
“下次行動我就不出現了,不是什麼很難完成的任務。希望這次行動,成員之間不要再出現内讧。”團長說着轉身,“任務定在後天早上的九點整,準确的地點和走私船隻的航線我會交給俠客,準時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