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團長話剛說完,旅團衆成員身影一閃,瞬間消失了。熱熱鬧鬧的空間頓時安靜得詭異。
然而還有一個人……
團長疑惑地轉過身,“有事?”
一直沉默的派克諾坦踱步走了過來,高跟鞋在地上敲出‘咯咯’的聲音。
“你的傷怎樣了?”
團長怔了一怔,難得會有讓他意外的問題,伸手摸了摸那個别扭的包紮。這一摸,連自己也沒察覺地笑了笑:“沒事。”
派克諾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放松緊皺着眉頭,帶着一種嚴厲的眼光盯着庫洛洛額上的那道傷口,“如果不會包紮的話,可以找我。畢竟後期處理得不好是會留疤痕的。”
團長之所以能成為團長,少不了比别人多了幾分額外的心思。派克諾坦的幾句話,他已敏感地察覺出了一點異樣的心事。
團長隻當沒看出來,故作輕松地說道:“不用勞煩你了。雖然包紮得不專業,不過我想我會比專業的包紮還要痊愈得快。”
派克諾坦臉色一陣發青,“我隻是關心……”
“如果幻影旅團團長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傷口就出事的話,我想我已經死過很多次了。”
團長的話讓派克諾坦徹底僵硬起來,越看那個蹩腳的包紮越覺得刺眼,索性轉過視線。
她和團長認識多年,即使算不上是好朋友,也算是‘老’朋友了。自認兩人的交情不淺,沒想到對話會像隔着薄膜一樣,根本就沒法說到心裡去。像兩個陌生人一樣說着無關痛癢的話,讓派克諾坦心裡一陣難受。
高高在上的團長,他的傷口怎麼可以讓一個小毛孩去處理!這不是玩過家家酒的遊戲。然而她又能做些什麼呢?團長把那個外來的小孩鎖在屋子裡,他們這些‘外人’又可以為團長做些什麼……
擡頭看一眼男人,對方精銳的目光似乎在警告着自己不要多事。派克諾坦壓抑着心裡的憤怒,寂靜的空間上演着兩人無聲的戰争。
一定要想辦法,把那個小孩弄走!
庫洛洛眯眼一笑,派克諾坦已經在眼前消失了。她離開之前的神态,庫洛洛都一一盡收眼底,他沒有放過派克諾坦的任何一個表情。自然也知道她正打着什麼歪主意。
不過他又怎麼可能輕易讓酷拉皮卡離開流星街?一個派克諾坦根本不成氣候。
回到住所,酷拉皮卡如往日一樣在花園裡練習雙刀。他的進度一直停留在戰鬥開始的姿勢和如何更好地控制雙手。
聽到動靜,酷拉皮卡停下來,側過頭來看向庫洛洛,表情奇怪地問道:“今天這麼早?”
庫洛洛脫下了外套,走到花園裡,笑着反問:“怎麼了?不歡迎我回家?”
酷拉皮卡放下手上的雙刀。自從他經常到花園練習之後,庫洛洛便在花園裡建起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桌子中間還插着一把大太陽傘,用作休息之用。
酷拉皮拉在椅子上坐好,沒再說話。
庫洛洛看在眼裡,心裡也清楚酷拉皮卡是有些話要說的,于是笑着坐到對方的旁邊,“難得你今天主動說話,平時都是闆着臉給我看。”
酷拉皮卡抿着嘴唇,欲言又止地看着庫洛洛,見到他額上的傷口,忍不住問道:“你在外面都幹些什麼的?”
庫洛洛還以為少年要發難,原來是對他的職業感興趣了。他一手托着腮,饒有興趣地打量着酷拉皮卡笑道:“我就說,你總有一天會問起我的事來。”
酷拉皮卡沉吟了片刻,試探着問:“能告訴我嗎?”
“嗯……”庫洛洛伸手摸過酷拉皮卡的發尾,對方卻側過腦袋避開了。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最後握成拳,放在了桌子下方。少年等得不耐煩,投來了催促的目光,庫洛洛提議道:“就像我之前說的。你說一件你自己的事,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