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現在社會上很多年輕女性都好這一口,有很大的潛在市場。
“砂織小姐!”
芽久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芝·砂織轉頭看向她,嘴角笑容綻開:“是小芽啊。”
“欸?小芽換了新的相機啊。”
芽久很滿意她的反應,有意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得意,語氣輕松地:“對啊,是我堂姐送的,很好看吧。”
“是呢,哦,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芝·砂織迅速喵了眼旁邊在給幾個一年級小朋友作解說、無暇顧及旁邊的井上前輩,然後将胳膊搭在芽久肩膀上,低下頭一臉神秘地道:
“小芽,你們家第一個月的雜志我有看哦,這期的主人公不二同學果然很好看,簡直是頂級美少年!而且采訪也好有意思,他居然會是芥末愛好者,真看不出來呢。”
說到後面,芝·砂織的聲音都忍不住拔高了些,難掩興奮。
芽久擺了擺手故作謙虛:“哪有哪有,我們雜志社也是剛開業嘛,需要改進和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話說裡面的圖片都是小芽拍的嗎?構圖和審美都很不錯,小芽真的很有天賦,以後一定能成為超有名氣的大攝影師的。”
“小芽,小芽,你能不能偷偷告訴我下期的主人公是誰啊。”芝·砂織眼神熱切而好奇地看着她。
芽久被誇得忘乎所以,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差點将“越前龍馬”四個字脫口而出
“砂織,你在做什麼?”井上闆着臉,語氣頗有些斥責。
砂織尴尬地笑了笑,道了聲抱歉,趕緊回歸本職工作。
芽久的熱情也被澆滅不少,頭腦瞬間冷靜下來,
她拍了下自己的嘴,心裡懊惱自己這張破嘴,怎麼這麼不禁誇,還好沒說出來,不然回去都不知道怎麼跟真紀姐交代。
站在邊上看了會,芽久感到有些無聊,想着今天的作業有點多,就準備回班級裡寫會作業。
快要到體育器材室附近的時候,隔的老遠就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喧嘩,其中一個聲音聽起來挺耳熟的。
“荒井前輩!”
是勝郎!
芽久想起網球部那個一年級的鍋蓋頭小子。
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快走幾步,到了地方,就看見地上一片狼藉,網球滾了一地,勝郎和那個叫荒井的人躺在地上,身上都帶點傷,而站在他們旁邊的是拿着球拍的越前龍馬以及一個兇神惡煞的外校人。
兩個人好像在說什麼“銀華國中”“壞好事”之類的話。
而且這個外校人居然還吸煙,莫不是混黑·幫的?
太可怕了,越前龍馬是怎麼招惹上他的?
外校人從地上撿了個大石頭,芽久看出他的意圖,下意識驚呼了聲“小心”,然後目光四下移動,找能隔擋的東西。
越前龍馬聽到背後的聲音,迅速用球拍接下前面打來的石頭,看了後面一眼,某人正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找什麼。
“喂!青學一年級的校隊,你在看哪兒呢?!”
不良男怒吼了句,又打過來幾顆石子。
越前龍馬仍用網球回擊了過去,輕嗤:“喂,你就這點能耐嗎?”
不良男被惹怒了,這次抓了把石子,力氣也用的很大,約莫十多顆小石子迎面砸來,數量太多,根本不可能一次性都打回去。
越前龍馬“啧”了聲,要是被砸中會很麻煩的,他雙手做保護狀擋在胸前,隻聽“噼裡啪啦”的一頓響,快要砸中他的石頭被一個不知道怎麼扔過來的垃圾桶蓋擋住了大半,隻有一兩顆從他臉側擦過。
“你是誰啊?!腦子有病是不是?!來别人的學長找事情還打人,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啊!就算你是混社會的,多少也要懂點法吧!”
芽久捂着被誤傷到的額頭,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擋在越前龍馬前面。
表情看着嚣張,但其實心裡怕的要命,可她是學姐啊,這種時候怎麼能慫!
“多管閑事!你是他女朋友嗎?!”外校男“切”了聲,很嚣張地歪頭,越過她看向後面的越前,“喂,我今天就是來給你過見面禮,下次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芽久叉着腰,氣勢洶洶地瞪他。
“喂,别急着走啊!”
随着這一聲在身後響起,一顆網球從她耳側迅速擦過,然後被那個不良男出手接住。
芽久腿都要軟了,眼見人要走了,越前龍馬這破小孩又開始挑釁,不過還好這次那個不良男沒準備再逗留,冷笑一聲,又狠狠瞪了芽久一眼,叼着煙走了。
确定他不會扭頭再回來,芽久提起的心這才落下。
這都什麼事兒啊,她在青學待三年,還是第一次見有外校的學生這麼明目張膽來挑釁打人的。
“啧,好痛。”
芽久又揉了揉額頭,方才怕懷裡的相機被打中,光顧着抱着它了,被垃圾桶蓋彈開的一顆石子就這麼砸到了臉上。
“你怎麼會在這裡?”
少年聲音冷清,還帶着些變聲期的沙啞。
芽久瞥了眼旁邊的越前龍馬:“路過。”
“你可以直接走的,沒必要來摻和一腳。”
話一出口,越前龍馬就忍不住眉頭一皺,他原意隻是想讓她保護好自己,沒必要因為别人的事讓自己受傷,可話一出口怎麼感覺不對味兒了?
算了,無所謂。
“啊?”芽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這小孩,我可是幫你诶!你也嫌我多管……”
話說一半,眼前落下一片陰影,一頂帽子就這麼戴在了她頭上,正好遮住她額頭紅起來的地方。
少年的臉一下子離得很近,能看清他琥珀色的瞳孔虹膜,收手時指尖不經意擦過她額間肌膚,冰冰涼涼的。
“那個……謝謝。”
越前龍馬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地别過視線。
芽久眨了眨眼,頭頂的帽子仿佛帶電一樣流過全身,讓她整個人麻痹在原地,呆愣的開口:
“哦,沒關系。”
她剛才是被撩了嗎?
被越前龍馬?
被這個比她小三歲的一年級生?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芽久也略有些尴尬,視線落到他側臉的血痕上:“還是傷到了啊,你趕緊去醫務室吧。”
“那你呢?”
芽久下意識想摸額頭,但一碰到帽子手就感覺被燙到一樣,縮了回來,故作輕松地:
“我沒事,過會兒就消腫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