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死女人!再多管閑事我可就不客氣了,就算你是女人我也照打!”
黃毛上前一把推開芽久,抓住涼子的手把她扯了出來。
“快,涼子,給我錢,聽話,最後一次了,以後我一定不來找你。”
涼子沖他吼了一句,尾音都在顫抖:“可你上回也是這麼說的!”
芽久嫌棄地拿紙巾擦了擦剛才被這死男的碰到的胳膊那一片,然後拿着掃把抱臂站在二人後面。
她話已經說這麼明白了,要是涼子還給這玩意兒錢,那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要不幫忙報警?可是萬一這女生心裡很脆弱,覺得丢人,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她後悔都來不及,真難辦啊。
見女孩不肯給錢,黃毛男态度又惡劣起來:“快點,趕緊的!别逼老子抽你!”
涼子這次低着頭不說話,并且努力想從他手上掙脫,拒絕的态度非常強硬。
芽久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黃毛的胳膊,用了力氣:“放手,你沒見到她不想給你錢嗎,趕緊滾,丢人現眼的……”
黃毛揚手一甩:“臭婊子,給老子閉嘴!”
“……”
芽久右半張臉火辣辣的疼,嘴裡隐隐有血腥味。
她腦子短暫地混沌了幾秒,再擡眼,眼眶都是紅的,胸口上下起伏,握緊了手裡的掃把。
好,真好,本來是别人的事的,現在成個人恩怨了。
“瞪什麼瞪!再瞪老子把你眼睛給挖出來!”
黃毛本以為那一巴掌就讓她老實了,正欲回頭繼續要錢,就聽女生罵了一句什麼,緊接着眼前一黑,掃把劈頭蓋臉掃了下來。
“挖你祖宗挖!”
*
随着一陣水流聲響起,芝砂織虛弱地從廁所裡出來,正要招呼芽久繼續找路,忽地聽到隔壁的吵鬧聲。
她探頭看了一眼。
芽久和一個不認識的女生坐在地上,在她們前面還有個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黃毛男生,嘴裡叭叭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怎麼回事?她不就上個廁所的功夫,怎麼就突然這樣了?不會要打起來吧?
這麼一想,芝砂織肚子突然又疼了起來。
她現在這狀态出去也是無濟于事,根本就是幫倒忙嘛,該怎麼辦,不能看着他們就這麼打起來啊,而且兩個女生這麼瘦弱,肯定要吃虧的。
大腦極速運轉,突然她靈光一現,想起井上前輩有給她發冰帝網球部部長的電話,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找他了。
于是,芝撥通了電話。
迹部景吾放下手裡記錄各個部員訓練賽的比分,剛才忍足侑士和向日嶽人進行了一場比賽,6:1獲勝,看來要給向日進行些特訓了。
突然,鈴聲響起,他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
忍足侑士從預備隊員手裡接過毛巾,邊擦臉和脖子上的汗邊朝場外走去,将球拍放地上,坐到原先放衣服的長椅上休息。
他彎腰從旁邊拿過一瓶未拆封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後又随手拿起手機看了眼。
是她發的消息。
忍足打開看了眼,突然被嗓子裡的水一嗆,咳嗽幾聲後嘀咕了句“還真迷路了啊”,起身準備跟迹部說一聲自己去接人。
剛到跟前,就見他表情很差的在跟誰打電話。
“好,我知道了,馬上會過去的。”
“怎麼了?”
迹部挂斷電話,額心微蹙:
“來學校的那個女記者說她們在教學樓那邊和一個外校的起沖突了,啧,本大爺倒要看看什麼人敢在冰帝撒野。”
*
芥川慈郎正用拖車拉着兩個大箱子朝宿舍旁邊的啦啦隊專用休息室走去,旁邊的鳳長太郎還有其他幾個拉拉隊的女生都根據各自力量或搬或拉幾個箱子。
前面就到教學區了,離操場也不遠,他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後再補一覺,把先前那個夢給做完,希望這次不會再有人打攪他。
“咦?芥川學長,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吵架?”鳳長太郎歪頭問他。
“吵架?今天是星期六诶,除了我們網球部的,大家都在家睡覺,怎麼會有人……”
抱怨的話一頓,芥川慈郎看向教學樓那邊,他好像也聽到了,探頭看向聲音來處,隻見在一樓走廊,一個紅色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這背影好像在哪裡見過。
慈郎撓了撓頭,又看向其他兩人,一個黃毛男,看起來就不是他們學校的,以及一個穿着校服的女生。
是在打架?那個紅衣服的好像還拿了個掃把……
視線又移到紅衣服的女生身上,她拿着掃把對準黃毛男拍了過去,就像打蒼蠅一樣,露出的側臉白皙幹淨。
慈郎腳步驟然一停。
跟在他後面的鳳長太郎也被迫停了下來,一臉不解:“怎麼了,芥川學長?”
“長太郎,我沒有在做夢吧?”
“沒有啊,你現在不是醒着呢嗎。”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誰啊?”鳳長太郎越聽越迷糊了。
芥川一把丢掉手裡的東西,興奮地朝教學樓沖了過去,嘴裡碎碎念着“仙女”兩個字。
鳳長太郎剛想拉住他,就見三個熟悉的人從另一個方向到了一樓走廊。
迹部,忍足,還有桦地?他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