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前幾天問柳溪的消息有了線索。柳溪見不了宋聞璟太久,隻能把消息寫在紙上偷偷遞了過去。
當年林府還沒敗落,和宋府兩頭并肩,後來宋府常年征戰又深受恩寵,漸漸地,林府明顯衰敗下去。
太後又為穩固母族地位,才讓林宵進宮為妃,一為監視二為控權。
而那次出兵援助也應該是委托了林府,但路上發生了意外,才導緻城池失守,犧牲了許多人。
但後來林府貪污被流放,後來卻因為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林府才漸漸恢複生機。
紙上最後一句話:當時領軍的就是林淵。
“所以林府說起來跟宋府還有一定的淵源,這麼看來,說不定真跟林淵脫不了幹系。”
宋聞璟自言自語着,絲毫沒發現沈翊走了進來,等沈翊站在宋聞璟跟前,宋聞璟才有些慌張地将紙條收了起來。
“皇叔幹什麼呢?”
“沒,沒幹什麼。”
沈翊看破不說破,隻道:“有人來報,說是有了點線索。”
“什麼?”宋聞璟道,“快說來聽聽。”
沈翊默了默,道:“搜查時,有個女人來要了粥但沒喝,給了自己的孩子,她說自己親眼看到,是我們的人幹的,有人在那粥裡加了東西。”
“怎麼可能?”宋聞璟一怔,“怎麼可能是我們的人,怎麼可能?肯定不會是,會不會隻是看錯了?”
“如果這樣說,那怎麼證明這個女人來過?誰還能作證?”
“皇叔。”沈翊道,“先别着急,這隻是有點眉頭,還并不确定呢。”
“陛下?”宋聞璟突然反問道,“我想問陛下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為什麼會這麼問?”沈翊搖搖頭,“這件事,朕确實不知道。”
“那别的呢?”宋聞璟道,“陛下是否知道幾年前的事?”
“幾年前?”
“從前陛下不都追查幾年前的事情嗎?難道真的一點都沒查出來嗎?”
“朕……”沈翊默了默,“皇叔到底怎麼了?”
宋聞璟道:“陛下,這件事其實說起來也挺明顯的,我想陛下應該也會這樣覺得。”
“什麼?”
“我隻是有些懷疑,會不會是林相,林家和宋家一向不對付,我怕是他在搞鬼,但林相算是陛下唯一的親人了,萬一最後真的是林相在搞鬼,那陛下是幫理還是幫親?”
“朕……”沈翊默默道,“林相肯定不會這樣做的,不會的皇叔,如果是朕定會按法處置。”
“那好。”宋聞璟點頭,“那陛下就先幫我這一次,如果不是我自會給林相賠罪。”
沈翊不再說話。
第二天,林淵被抓了過來,直接進了地牢裡。林淵本人根本沒反應過來,隻大喊道:“憑什麼抓我?放我出去!陛下呢?陛下都不敢動我!”
“這是陛下的意思。”那獄卒淡定回道。
“不可能!”
不知道喊了多久,宋聞璟的身影出現在了林淵眼前,“林相,好久不見。”
“你?”林淵收起脾氣,強裝淡定道:“這是你做的?”
聞言,宋聞璟搖搖頭,“林相,這些事是不是都是你幹的?”
“憑什麼說是我幹的?有證據嗎?”林淵道,“宋大人可别污蔑别人,給自己脫罪。”
“林相還不承認嗎?”宋聞璟道,“你的人已經被收買了,他親口指認了你。”
“宋大人還真以為,我是吓大的嗎?”林淵道,“我覺得是宋大人隻是不想承認,現在想讓我來替罪罷了。”
“怎麼會?”宋聞璟笑笑,“我絕對不會讓林相給我替罪,隻是這人一口咬定了是你,說這藥是你親手給他的。”
“我給的?憑什麼說是我給的,哪那人在哪?亂咬人的下場他知道嗎?”
宋聞璟道:“我也不想跟林相多說,林相真不會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吧,隻要犯罪,那就會留下蛛絲馬迹,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
“更何況,林相做的這些事,不應該從很早之前說起嗎?我們本就不對付,林相看我不順眼實在太正常了,畢竟因為我們宋家才導緻林家落魄,任人欺淩。”
林淵低了低頭,忍了又忍道:“宋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林相聽不出來嗎?”宋聞璟道,“風水輪流轉,你費盡心思要打垮我們宋家,為的不就是今天嗎?可林相或許失算了,這次陛下也不會幫你了,你們林家又要消亡了。”
“你說什麼呢?”林淵道,“我們林家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倒是你們宋家很快就要沒有了,你也該下去陪陪你的爹娘了。”
“他們死的時候,心裡可都是惦記着你。”
“别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說是私生子,可誰又知道從前消失的郡主,換了個身份又回來了。”
“你看,我說的都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