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我個忙嗎?”
葉明潇期待着看着對面的宋鶴晴:“隻要我能做到。”
宋鶴晴笑了一下:“不用這麼緊張,不是什麼大事兒,對你應該很簡單,一共兩件事。”
“第一件事,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救出香菱,已經在姑蘇那邊尋找甄士隐和他的夫人,如果可以,我想接他們來京城,威脅薛家交出香菱,但這京城之中,有權有勢者甚多,尤其是像賈王兩家這種功勳之後,更是不覺得以權勢壓人有什麼錯。
我不想這件事真的鬧到衙門裡去,但若是僅憑甄士隐一家之力,很難要出香菱,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假裝甄士隐和你有什麼關系,讓賈王兩家不敢輕舉妄動,乖乖交出香菱?”
葉明潇認真聽着面前的人講話,簡單思量,便道:“這當然沒問題,我在京中有不少宅子,讓他住進去,都不用說什麼,賈家隻要能查到這個,自然會往後退。”
見他答應,宋鶴晴如釋重負,以權壓人雖然不太好,但她想達到目的,在這樣的環境下隻能這樣做。
這裡不是現代,沒有法律,沒有媒體,當家做主的不是人民,而是皇上,本身就沒有很多道理可以講。
站在上頭的人想踩死下頭的人,本身就跟踩死螞蟻一樣簡單。
王熙鳳能輕而易舉的殺了皇糧莊頭張華,賈王兩家就能輕而易舉的殺了姑蘇鄉紳甄士隐一家。
“第二件事,幫我個忙,送一個叫文子墨的秀才進國子監,他是京城人士,安甯元年生人,安甯十八年中的秀才。他幫了我一個忙,我想回饋他,但他不想要錢,所以我想給他個機會。”宋鶴晴道。
說是錢貨兩訖,十兩銀子換一本舊書,看似公平,可無論是對那個秀才,還是對宋鶴晴,賬都不是這麼算的。
她靠着這本書,每年能穩定的進賬幾千兩,說不定将來還會更多,而且這隻是她的份,還沒算喬清揚的份兒。
對于秀才,這畢竟是他家的傳家寶,價值遠不止十兩銀子,若不是家裡實在缺錢,不會拿出來賣。
她算是趁人之危才拿下了這本香譜,原本就不是多麼公平的交易。
“文子墨是吧,我記住了,送個人去國子監而已,也不難,本身國子監就接受舉子和拔尖的秀才做為貢生,這人隻要是靠自己考上的秀才,肯定沒問題。”葉明潇道。
答應完了之後,葉明潇問:“那我到時候怎麼聯系你呢?你身邊有沒有人能出來?如果麻煩,我可以幫你買幾個人,就放在外頭,你想用随時能用。”
聽着葉明潇的話,宋鶴晴忽然意識到,緊緊呆在内宅裡,是真的會局限一個人的思維,為什麼她從來沒想到這種辦法呢?
是因為她心裡就覺得人是不能買賣的,還是她因為她從前錢不夠?
“不用,我有人,你留個地址和人,我叫他們過去找你。”别人買的人怎麼能放心呢?就算賣身契在她手裡,她也不放心,還是她自己辦吧。
葉明潇聽見宋鶴晴的話,也沒說什麼:“黑石街醉月樓是我的,過去找一個叫甘德運的人,那是我的人,見着自然就能聯系上了。”
這邊剛說完,外頭雲簪就已經在催了:“姑娘,二奶奶見你許久沒見人,在找你了。”
“那我走了,拜拜。”宋鶴晴扭頭離開。
葉明潇沒有動,他隻是看着宋鶴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