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要什麼給什麼呗,她不是早說了,要了香菱就走嗎?也沒逼着想要薛蟠下獄啊。她們都腦補了什麼啊?
“那姓甄的人家,不是就要女兒回家嗎?薛姨太太給了他不就行了?”
王熙鳳也是這麼想:“我說也是呢,但太太和姨太太總是不安。”
“這也沒辦法,把事兒做下了,就得承擔後果,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要我說,我都沒見過這麼傻的人,打死了人,不往山溝溝裡跑,偏要在京城晃蕩。”宋鶴晴歎到。
叫她說,殺人償命是最簡單不過的道理,可惜在這裡講不通。
又過了幾天,聽說梨香院那裡薛蟠鬧出了很大的動靜,硬是不要讓薛姨媽送走香菱,但薛姨媽實在是害怕,比起對兒子一時的心狠,她還是更怕失去兒子。
甄士隐成功接到香菱之後,香菱還是懵的,她其實知道這些天家裡都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不是很懂現在這個情況。
又或者說,她短暫性的封閉了自己,隻聽,隻看,但不去理解。
宋鶴晴聽到這裡為香菱歎了口氣,在拐子手裡呆了幾年的人,早就被打怕了,文天華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當初去找拐子的時候,看見那一院子的女孩子,還是覺得老天無眼。
香菱不敢記得自己的年齡,不敢記得自己的父母,不敢記得自己的祖籍,不一定就是因為她當時太小,更多的,是因為這些話,拐子也會問。
如果香菱答了,那就是一頓毒打,打的多了,她就不敢再說自己記得了。
所以如今面對父母,她更多的可能是不敢相信,惶恐不安,而不是高興。
但宋鶴晴相信,隻要過段時日,她感受到來自己父母的關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大概是甄士隐痛快的離開了京城,薛姨媽總算是沒有那麼惴惴不安了,但也是因此,沒過三月,她就又放松了對薛蟠的管教。
甚至自香菱之後,她耐不住兒子苦苦哀求,給他買了個看得上的舞姬做妾,花了足足五百兩銀子。
聽的宋鶴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也太溺愛了一點。
今年八月十五中秋之後,秦可卿就病了,宋鶴晴算着時間,特地跟着王熙鳳過去看了看秦可卿,打了一下卡,獲得了一個書法加成,隻要她練字,就一定會有成效。
得了獎勵的宋鶴晴天天在家練字,看的黛玉都在問:“什麼時候你對是練字這麼感興趣了?”
宋鶴晴回她:“你不懂。”
黛玉從小練字,她的字本來就好,是不懂她這種寫字像狗爬一樣的人的痛的,她小學沒少為了這個被老師罰抄寫。
後來終于為了考試寫端正了,也是付出很大努力的,她每個暑假都有一門書法課的輔導班呢,字不還是寫的就那樣,純粹是天賦不行。
如今有了這個加成,她隻要練,字就會越來越好,肯定讓人欣喜啊。
等宋鶴晴練了大約十來天,忽然聽門下的小丫頭蓮花而說:“剛看周大姐帶着個姥姥過去,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姥姥,不會是劉姥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