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明挨了一巴掌,無動于衷。她抿了抿嘴角,把嘴唇上的水漬吞進嘴裡,嘁,實話,還不讓人說了?
朱明明眼神不經意的飄向朱二的下半身,試圖探究那被子下面的雙腿,不知道開始石化了沒。
一般來說,垂死之人,即便喝了解石水也是會石化,且石化,不管什麼情況,都是自下而上開始的。若是朱二真的不行了,那肯定是從雙腳開始石化。
若是朱二真的就此石化了,若是家裡沒了朱二,那,這個家的結餘肯定能,自己肯定能“争取”過來一部分!這個想法早就萌生早就瘋狂滋長,此時再也抑制不住。再說,朱二早就該死了,阿媽從小就說過,朱二活不久,活不久的,他們不就是拿這個一直當做他們偏心的借口?
沒了朱二這個浪費錢的,想來家裡省下的錢和水足夠她生養個孩子了,朱明明這個想法一生再生,瘋狂蔓延,壓都壓不住。甚至過個幾年,沒準真能逼着阿爸阿媽湊出給金哥買修複劑的錢,要是不給大不了就搶,搶自己阿爸阿媽的,搶了也就搶了,反正他們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總比把錢都花在朱知知身上強。
朱母橫了眼滿臉心思的大女兒,這個女兒跟家裡越來越離心了,自從跟胡金好了,就一心為胡金着想,也不知被灌了什麼迷魂湯,簡直就不像她生的。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朱明明竟然拿知知當仇人似的,好似她一切的苦難是知知造成的似的,兩姐妹再也不複兒時的親密。都是胡家,胡金這個該死的,教壞了明明。
也不知是修複劑起了些微作用,還是朱知知被臉上細細麻麻的蘇癢給折磨的有了點意識,輕啟嘴角呢喃着,“滾。”
她最膈應别人舔她臉了!滾開啊!
朱知知含糊的呢喃着,就這麼開機了。
朱明明離的最近,把滾聽成水,恨恨道,“剛喂不喝,現在又知道要了!”
朱母見朱知知嘴角動了,一喜,端起蒙騎走前備好的解石水,捏開她嘴巴,終于給她灌了進去。
好,隻要能喝水就好。朱母臉上泛起喜意,有反應就好。
朱母這一下捏的朱知知疼的皺眉。
不過甘甜的汁水浸潤着喉嚨,順着食管流進體内,撫平了她皺着的眉。
真好喝,朱知知抿着嘴,下意識伸着脖子,還要……
可碗裡的水已經見底了,她終究沒等來下一口。就這麼又沉沉昏睡過去。
“慣的你,哼!”眼見朱二有了意識,朱明明撇撇嘴,扭身出了屋。
哼,就沒見過這麼嬌弱的,竟然能被一塊小石頭砸的暈倒,你當你是古人類呢,真是新鮮,怎麼不幹脆點去死!
朱滿天和小兒子正好回來,見朱明明從屋裡出來便冷着臉問,“你妹妹怎麼樣了?”
他帶着兒子一早就出去了,他留在家也沒用,不如去獵獸。
朱滿天眉頭緊皺,這都好幾天了,這孩子的身體怎的弱成這樣了,不就是被砸了一下。
“死不了。”看着冷臉皺眉的朱父,朱明明心氣更不順了,不中聽的話不由就往外冒。
眼見朱父臉色更冷更沉,瞥向她時眼裡的冷意和怒火藏都藏不住,朱明明心下一抖,加快了腳步,轉瞬跑出了院門。
跑出去的朱明明不由開始後悔,暗暗給了自己一嘴巴,真不該多嘴,瞧,今天這頓晚飯泡湯了吧。朱滿天今天指定不能讓自己吃上飯。
朱見見見阿爸臉色沉郁,忙躲了。“阿爸,我進屋看看二姐去。”不等朱父回應,他已經一陣風似的進了屋。
朱滿天對着跑遠的朱明明重重哼了一聲,算她逃過一頓打。
然後皺着眉頭去看了朱知知,好在這丫頭雖然沒醒,呼吸還不算微弱,應該遲早會醒,确實死不了。
竟然被一塊小石頭砸成這樣,真是奇了怪了,再弱也不能弱成這樣吧,這要傳出去,都能成奇聞了,不得被笑話一輩子。
不能再放任這丫頭這麼下去了,這丫頭這身體素質必須提一提。
朱滿天暗下決心,等這丫頭醒了,定要好好操練操練,怎麼也不能這麼動不動就暈倒。幹脆直接帶她進荒林,就不信給練不出來。
他一邊收拾獵物,一邊就在尋思了。
老二這次大考又沒考過,正好斷了她去星際的念頭,既然要老老實實待在地星,不求她多厲害能去打獵什麼的,總要把身體基本素質提升上來吧,能跑能跳别這麼動不動就暈倒就行,朱滿天覺得自己的要求可一點不過分。
不然,就那小身闆,要真嫁給蒙騎,也是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