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泊,我看你也挺不情願的,要不你跟方媽媽錄節目,讓我上行不行?】
【信你個鬼哦,就你剛才那餓死鬼投胎的吃相,放下碗就說不喜歡了?】
【我就看你能嘴硬幾時吧!】
【真香警告……】
就在彈幕還在調侃的時候,傅遠泊已經忍不住開口:“我小的時候……你曾經做過一種豆豉魚,你還記得嗎?”
沈淺想了想,似乎的确有一些模糊的記憶。
她點點頭。
其實就算不記得,她也會做豆豉魚,做法并不難,就是耗油耗時,也需要豆豉才能做。
傅遠泊:“要不什麼時候再做一回吧?”
沈淺不置可否:“再說吧。”
【哈哈哈哈,讓你說你沒那麼喜歡,你媽都不愛搭理你了。】
【哦豁……】
【笑死,讓你跟你媽講話三句怼兩句,你媽心都涼了,慢慢哄吧。】
傅遠泊似乎也覺得養母對他的态度淡淡的,他心裡有些沒着沒落的。
她為什麼這種态度?她難道不該對他更親熱一點才合理嗎?
畢竟還有這麼多攝像師錄着節目呢不是嗎?
傅家給她錢,找她來替方玉雲上節目,她也不該是這個态度吧。
傅遠泊垂下眸子,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如果沈淺真的對他很熱情,他就開心了嗎?
恐怕也不能……
那不正好說明她的熱情都是為了錢裝出來的嗎。
養母這個态度,相處起來反而更舒服一些,他不需要她假裝對他好,現在就挺好。
想到這裡,傅遠泊心情沒那麼糟糕了,甚至還多了幾分輕松。
沈淺放下碗,很顯然也吃完晚飯了。
傅遠泊主動收拾起碗筷,端進去洗碗。
沈淺則是将村民們送來食材都清點了一遍,将不好保存的放在廚房,在心中計劃了一下明天要吃的東西。
“嘶……”傅遠泊手沾了水,便抽了一口氣。
沈淺剛好聽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掌心翻過來。
隻見傅遠泊手心的位置被斧頭磨得發紅,甚至還磨出了兩個不小的水泡,此時手浸了水,肯定是疼的。
“幹什麼,我沒事。”傅遠泊趕緊抽回手。
他說着還逞強地繼續洗碗,一副誰說都沒用的架勢。
沈淺看他這樣子,也不多說什麼,快步走出了廚房。
等傅遠泊洗好碗,沈淺已經拿着一小盒東西回來了。
“過來坐下。”沈淺說道,語氣不容置喙。
傅遠泊這下也乖了,坐在椅子上。
沈淺用酒精給針消了毒,拿起傅遠泊的手說道:“會有點疼,不過很快就好。”
傅遠泊撇撇嘴:“哪用得着這個……”
沈淺冷冷地瞪他一眼,不得不說,養母這架勢,他還是有些心虛的,少不得收了聲,乖乖任由她擺布。
沈淺動作熟練卻輕柔,在燈光下看了看那兩個水泡,用針紮在水泡邊緣,輕輕挑破,然後小心将裡面的液體排除。
接着用碘伏消了毒,還塗了抗菌的藥膏,最後用無菌紗布包紮好。
“最近兩天不要沾水,之後要幹活也戴個手套。”
傅遠泊:“……哦。”
他難得沒有嘴硬,神情複雜地盯着被包紮好的手。
如果隻是收錢辦事,她應該做不到這份上。
這一天,從剛開始見到沈淺開始,傅遠泊的心情就如同坐了過山車似的,此時發燙的手掌被清涼的藥膏安撫着,同時被安撫的還有他那顆無處安放的心。
或許……
她心裡也是有一丢丢關心他的。
或許,曾經相處的六年,她也是将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真心疼愛過他的。
或許,她來錄制這檔節目,未必隻是為了錢和傅仲言,她也是為他而來的,哪怕,這比重隻占了一點點。
這時,沈淺發現,傅遠泊對她的好感度,突然不再上下小幅波動,而是直接加了10,穩定在了30的數值上。
如果好感度能漲到40,就能再次使用神豪系統了,沈淺突然感覺也沒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