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導彈不是說造就能造的,哪怕江知行已經完成了大部分的理論工作,也至少要兩年的時間才能夠開始研發。
确定選址後,還需進行場地建設規劃、征地、拆遷等工作。
之後進行科研基礎設施建設,包括實驗室、試驗場地、辦公區、生活區等建設,以及水電、通信等配套設施完善。
待基礎設施基本完工,再進行科研設備采購、安裝、調試。
完成這些後,才能組織科研團隊進駐。
在華國曆史上,關于導彈科研基地選址到科研團隊駐紮,前前後後加起來可能需要 2 - 5 年甚至更長時間。
如果從基礎理論研究、關鍵技術攻關到技術集成驗證等,可能需 10 - 15 年甚至更久。
江知行并沒有在等待中虛度光陰。
在這漫長的準備工作期間,他憑借着超乎常人的毅力和決心,帶領團隊夜以繼日地投入到理論研究的深化和拓展中。
他組織團隊成員開展多次學術研讨和頭腦風暴,不斷完善新型導彈的設計理論,對每一個細節都進行反複推敲和論證。
同時,江知行還積極與國内外相關領域的頂尖專家進行交流合作,通過書信、電話會議等方式,汲取各方智慧,進一步優化自己的理論成果。
在他的帶領下,團隊的研究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突破,原本計劃需要數年完成的理論研究工作,在他們的努力下大大提前完成。
不僅如此,江知行在學業上也突飛猛進。
他利用業餘時間,自學了大量高年級課程和專業前沿知識,在完成規定學分和科研任務的同時,還發表了多篇高質量的學術論文,引起了學界的廣泛關注。
學校經過綜合評估,決定批準他提前畢業。
拿到畢業證書的那天他還收到了羅兵的來信。
信中羅兵難掩喜悅:“知行,我終于考上大學啦!這幾年日夜苦讀,總算是有了回報。回想起咱們一起在村裡的日子,真是感慨萬千。”
羅兵在信裡還提到了許墨和陳書蘭的情況:“許墨那小子,上了大學就和陳書蘭分了手。陳書蘭一直沒機會回城,考大學也沒考上,最後隻能嫁給村裡一戶有錢人家。可沒想到,她丈夫脾氣特别壞,經常對她拳打腳踢。唉,她這日子過得太苦了。”
江知行對此沒什麼感覺,沒了原身的介入,男女主之間的情意也不過如此。
想到原身上輩子斷掉的雙腿,江知行找人“關照”了下許墨,盯着他看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舉動。
江知行提筆給羅兵回了一封信,祝賀他考上了大學。
回信寄出後,江知行便全身心投入到帶領科研團隊前往基地的籌備工作中。
他與陳振華教授反複商讨人員調配細節,根據每個成員的專長和優勢,精心規劃着各自在基地的工作任務與分工。
與此同時,江知行還親自參與科研設備的整理與打包工作。
他仔細檢查每一台儀器,确保其性能完好,能在基地順利投入使用。那些複雜的實驗裝置,在他的指揮下,被有條不紊地裝箱标記,準備運往新的科研基地。
這段時間裡,顧簡言也來到了江知行身邊,協助他進行安全保障相關的籌備。
兩人多次深入交流,從基地周邊的安全警戒布局,到科研資料的保密措施,都進行了細緻的規劃。
顧簡言憑借着豐富的軍事經驗,為江知行提供了許多實用的建議。
終于,一切準備就緒。出發那天,江知行站在隊伍前,看着眼前充滿朝氣與幹勁的科研團隊成員,心中滿是感慨與期待。
江知行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同志們,我們即将踏上新的征程,前方或許困難重重,但我們肩負着國家的使命,一定要全力以赴,為我國的導彈事業貢獻力量!”
衆人登上前往科研基地的車輛。
随着引擎的轟鳴聲,他們向着未知但充滿希望的未來駛去,而江知行也知道,屬于他們的科研攻堅之戰,即将正式打響。
曾經在華清大學響當當的人物,驟然沒了聲響,沒人知道他畢業後去了哪,在做什麼。
就連江知行的親生母親李梅都不知道,隻當他是被分配去了一個很忙的崗位。
她也習慣了,丈夫年輕的時候就是經常出任務三年五載不在家,對此接受良好。
科研團隊抵達基地時,正值烈日高懸。基地的一切雖略顯荒涼,但卻有着一種獨特的肅穆與莊重。
江知行一下車,便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他帶領團隊成員熟悉基地環境,從實驗室的布局到試驗場地的範圍,都一一講解。
江知行注意到實驗室的部分設備安裝位置不太合理,會影響後續操作的便利性和效率,于是當即與團隊中的工程師們重新規劃,調整設備布局。
而顧簡言則迅速與基地的駐軍取得聯系,商讨安全保衛事宜。他仔細勘察基地周邊地形,根據實際情況制定了詳細的巡邏路線和警戒方案。
當晚,江知行組織團隊召開第一次工作會議。大家圍坐在簡陋的會議桌旁,燈光昏黃卻擋不住衆人眼中的熱情與堅定。
“從今天起,我們正式在基地紮根。這裡的條件或許艱苦,但我們的目标無比崇高。接下來,我們要按計劃逐步開展新型導彈的研制工作,希望大家齊心協力,克服困難。”
科研之路,從來都不是坦途。
在基地的日子裡,江知行和團隊成員們深切體會到了這一點。
材料小組這邊,在多次調整納米複合材料的制備工藝後,雖然材料的部分性能有所提升,但在模拟導彈高速飛行時的極端環境測試中,材料出現了脆裂現象。看着試驗後破碎的材料樣本,小組成員們滿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