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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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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秋月回來一月多了,雖說日子貧寒了點,不像城裡那麼富裕。但婆婆對她像親閨女一樣,尤其是老爺子可能是那次探親的緣故,總覺得對不起兒媳,因此對她更是疼愛有佳。這讓阚秋月真正感到了家的溫暖。她和孩子的到來,一家人快快樂樂,就像晨曦中的陽光灑滿大地,讓他們感受到希望和溫暖。同時也給這個幾乎窒息的家庭注入了新的活力。

沒過多久春節就到了。一家老少團聚在一起,歡天喜地地過了一個多少年來從未有的春節。

過了年,春天不約而至,天氣漸漸地暖和了,燦爛的陽光照耀着大地。柳樹綠了,桃花紅了,楊樹也長出了嫩綠的葉子。小草也從地裡鑽出來了。到處呈現出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色。

這些天,有一件事一直在阚秋月腦海裡纏繞着,就是住房問題。從她來到家,天覺就一直在王明軍家借宿,為解決這個問題,阚秋月想了許久,她準備利用農閑和晚上的時間,去附近的村莊說書,掙點錢蓋兩間房子。

這天,她對在外邊抱着秀秀的婆婆說:“媽,我來抱秀秀,您進屋,我想給爸和您商量個事?”

“不用你抱,有啥就說,還商量個啥。”老太太抱着秀秀說着走進了屋。

“爸,媽,您們看,咱這兩間小屋,天覺每天晚上還得去明軍家住,這也不是長法,再說,天覺也老大不小,也該成個家了。”

其實這些問題老爺子早就想到了,可是蓋房需要錢,現在連吃的都不寬餘,那有錢去建房呢?能活着維持現狀就已經不錯了。當他聽了這番話,長歎一聲:“唉,俺也知道不是長法,可咱有什麼法呢?”

“爸,我這裡還有點錢,我想晚上到外村去說書,掙點糧食換些錢,蓋兩間房子。”

一聽去說書,老爺子馬上就滿臉不高興:“不行,不行,咱就是不蓋房子,也不去說書掙錢。”

“爸,現在是新社會了。不是從前,我在西邊還經常去行署演唱,連專員都看過我的演出。”

老太太贊成兒媳的意見:“孩子說的對,你那老腦筋也得改一改,俺同意秋月說的,不過,靠你說書啥時才能掙夠蓋房子的,再說你一個女人家晚上也不方便。俺也不放心?”

“媽,總不能讓天覺老住在人家吧。況且天覺的事也該給他張羅了。”

“唉,俺也知道這事。可現在誰還願意給咱結親呢?”

阚秋月勸她道:“不能這麼想,無論怎麼,出身再不好但也有他生活的權利。别人看不起咱,咱們自己可不能看不起自己。咱們要想法好好的活下去。您說呢?媽。”

老太太點點頭:“你說得對。可你自己三更半夜娘不放心。”

“媽,我想好了,晚上讓天覺去接一接我就行了。”

經過一番思想工作,老爺子雖說有些不高興,最後還是勉強同意了。

阚秋月說幹就幹,第二天,她到城裡買了一把墜胡,自制了一個腳踏闆。這樣一個人邊拉墜胡,邊踏打闆,就可以演唱了。

她首先在本村免費演唱了四場。第一場演出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尤其是原來那些聽過她演唱的人,更是歡呼雀躍,多少年沒聽過這麼好的墜子了,幾次謝場,都被鄉親們的盛情打消了,一直演到淩晨兩點才勉強結束。演出圓滿成功不僅使阚秋月信心倍增,就連老爺子也徹底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并且吩咐天覺到外村演出一定要注意你嫂子的安全。

本村的演出結束後,阚秋月便開始到附近的村上說書了。她白天參加社裡的勞動。晚上,就拿着墜胡和踏闆步行去各村演出,那時沒有自行車,隻有靠兩條腿步行。一唱就是大半夜,觀衆遲遲不願散場,坐在地上一個勁地鼓掌。她隻好再加演一段,每次回到家已是淩晨一兩點鐘了。天覺沒跑幾夜,就不願去了。後來在老爺子的勸說下,才繼續堅持了下來。

說話間到了夏季,俗話說,小孩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有天晚上,阚秋月到八裡外的村莊演出,去時浩月當空,繁星閃爍,也沒有想到帶個遮雨的東西。演出結束已是淩晨一點鐘了。她和天覺兩人從演出地點往回趕到半路,突然烏雲翻滾,電閃雷鳴,那雨下得瓢潑一般。附近連個避雨的地方也沒有,淋得他們倆像落湯雞似的。天覺倒無所謂,可阚秋月由于趕路出了一身熱汗,經雨水一激,回到家天不亮就開始發燒。老太太急得忙叫天覺去請大夫。醫生看了說是重感冒,讓她休息,停止晚上的演出。但她說什麼也不同意,說是安排好的場次誤了場觀衆不好交待。老太太和老爺子都不讓去。可她非去不可,說甯願自己受罪,也不能讓觀衆失望。最後在她的堅持下,帶病把剩下的二場演完。由于高燒再加上過于勞累轉成了肺炎,為了省錢她拒絕入院治療,後來嚴重了才不得不去住院,醫生說再晚肺部将要化膿,到那時可能性命都難保了。

一星期後阚秋月的病才好轉,十天後出了院。老太太讓她休息兩天再去演出,可她一天也不願耽擱,又繼續演出去了。

這天,李大海突然把她叫到辦公室。

阚秋月就怕見李大海,因為這小子隻要一見她,就不懷好意動手動腳的,特别是他那雙老鼠眼總是散發着一種色迷迷的欲光,讓人感到特别惡心。這一次也不知何事?又不能不來,所以她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到了辦公室,瞧見李大海的臉繃得像皮球似的,忙打招呼:“社長,你找我。”

李大海非常嚴肅地對她說:“阚秋月,你知道你到農村的來幹什麼的?”

“勞動改造的。”

“既然你來改造的,為什麼不經過我允許就擅自去演出?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社長!有人把你演出的事,反映到鄉裡,讓我挨了批。秋月,我一向對你不薄,你不能這樣讓我在鄉裡難堪吧!”

阚秋月忙說:“對不起社長,我以後一定要改正,無論去那裡演出都給你請假。”

“請假也晚了,以後不準你再去演出,要好好在家接受改造,這一次看在咱們以前的交情上就算了。”

“社長,你看俺家人多房少,想再蓋兩間。您要不讓出去這房子也無法建了。”

“秋月,我知道你難,可這是上邊的意思,我也沒法子,這事有人捅到上頭了,讓追查此事,由于台灣海峽情況緊張,金門島的蔣匪特務多次入侵我沿海,并對我沿海進行炮擊,造成很多無辜百姓傷亡,叫嚣反攻大陸,我解放軍為粉碎□□的反攻計劃,進行了有力地反擊,聽說天嘯是金門島的團長,因此上邊要求對你們這些反屬嚴加看管。不過在我的權力範圍内,有什麼事盡管講,看在你我的情意上,我一定會幫你的。”他說着兩隻色迷迷的小眼内充滿欲望的目光,上下不停地打量着阚秋月。

阚秋月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社長,我……一定聽你的。”

“隻要你聽話,以後就好說。我知道你是個明白人,你也知道從十幾年前就喜歡你。”李大海笑迷迷地站起,向前去摸阚秋月的手。

阚秋月膽怯地向後退了一步:“社長,别,别這樣……”

“怕什麼如果不是天嘯插一杠子,你早就是我的媳婦了,難道你就不體諒我對你的那份感情嗎?我是真心喜歡你……”她說着便抱住了阚秋月就向套間裡面推。

阚秋月一邊掙紮着一邊說:“你不能這樣,要不我就喊人了……”

“你喊,我才不怕呢,這後院根本沒人,你可知道我天天都在想你。”上去抱住她就親。

阚秋月兩手将他推開,不料用力過大,李大海由于腿腳不好,失去重心摔倒在地。阚秋月怕他發作,急忙上前去把他拉起,不料李大海趁勢一下子抱住阚秋月,将她抱進裡間向床上一放,阚秋月慌亂中用腳一揣,李大海再次跌倒,惱羞成怒的他迅速爬起,發狠地說到:“好你一個沒有改造好的娘們竟敢揣我,反了你,看我怎樣收拾你,”說着就朝阚秋月的臉上“啪,啪” 兩個耳光。

就在這時房外傳來腳步聲,緊接着喊道:“大海,你到現在不回家?咱抗戰捎信來說生活費沒了,讓給他捎30塊錢,人家在家等着你哪。”原來是李大海的妻子姚素貞領着二兒子解放來找他男人。

阚秋月和李大海慌忙剛走出套間,姚素貞就進了屋。阚秋月向姚素貞打招呼:“大嫂,你找社長?”

姚素貞一愣:“噢,你咋在這裡?”

“是社長讓我來的有點事。我先走了。”說罷慌忙離去。

阚秋月走後,姚素貞覺得不對勁,她問李大海:“你倆到底是咋回事?”

“沒啥事。”

姚素貞頭搖着:“我看未必吧,别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你是個啥東西?你是不是在打她的主意? 我看阚秋月眼裡通紅,你沒欺負他吧?” 醋意大發的姚素貞氣勢洶洶地像隻母老虎。

李大海向她解釋道:“這些天,你難道不知道,台灣經常撒傳單,形勢緊張,上頭讓嚴加看管這些反屬,阚秋月是咱縣最特别最重要的一個,我把她叫來教訓教訓,她不服氣我就給她兩個耳光。你也看出來她流淚了,我堂堂一個共産黨員,一個革命幹部,一個烈屬怎能和一個勞動改造分子幹那種勾當?你把我的覺悟看得也太低?”

這番話讓姚素貞似乎有點半信半疑:“真是這樣的話,就饒你一次,以後不許你和她接觸。”

“我聽你的。”

“快回家人家還等着你呢。”

“這小子,上個初中上個月剛拿走30塊錢,不到20天怎麼又要錢。”李大海生氣道。

姚素貞卻不以為然,自豪地說:“聽來人說咱抗戰,人緣可好了,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能合得來,被選上什麼學生會委員,這初一就當官,等大學畢業後,還不得弄個縣長、專員當當。”

“這還不是政府照顧嗎,如果不是烈屬,他那有上學這命,我看他标準一個走江湖的小混混。腦袋瓜子淨想些歪門邪道,這些能給國慶一點就好了。”

姚素貞聽了這話有點不高興:“國慶咋啦,不缺胳膊不少腿,不就是反應遲鈍點嗎?甭說了快走吧。”

李大海隻好跟着老婆回家了。盡管他一直想着阚秋月,想占她便宜,可是毎次都被她拒絕,今天如果不是她拒絕,被這個母老虎碰上可就慘了,一定會給他鬧個天翻地覆。以前曾兩次因為和别的婦女說不清,被姚素貞抓住把柄,鬧得你死我活的。

說起姚素貞,不僅楊鎮村的人知道,就連附近十裡八村的都有耳聞,雖說是個女流之輩,但長得人高馬大,武大山粗,像個黑塔似的。幹活可是把好手,特别有力氣。缺點就是不識字,甚至連賬也不會算,經濟大權隻好有李大海掌握。還有一點脾氣不是太好,整天咋咋唬唬,說話像打雷一樣,她比李大海大四歲,嫁給李大海時她已經結過一次婚并生下一個兒子,可是剛生下孩子原來的丈夫就病死了,由于李大海家是做長工的,人長得不怎麼樣,況且腿又有點瘸,所以媳婦不好找,隻好娶了個二婚,不料結婚後姚素貞一連給李大海生了兩個兒子,加上原來的那個,這小子一下子有了三個兒子。大兒子是帶來的叫抗戰,今年十五了,現在縣城初中讀一年級。二兒子叫國慶是四九年成立新中國時生的,長得挺富胎,卻是個傻子。三兒子是抗美援朝勝利的生人,取名叫勝利。再加上姚素貞的叔父是鄉裡的領導。李大海這才借他弟弟的光當了貧協會長入了黨,後來又轉為社長。别看他在外面指手劃腳,吆五喝六的,可一到家裡就像耗子見貓一樣。由于他本身瘦小,腿腳不得勁,經常被老婆打得無處躲藏。所以他隻要一見姚素貞,連大氣也不敢喘了。

阚秋月回到家,老太太一眼就看出兒媳的兩眼通紅:“秋月,李大海沒欺負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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