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好的,有什麼問題可以再聯系我哦。
關了聊天,時憫就開始進行賬号的一系列證人操作,正在人臉識别時,他突然看到了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吓得一個激靈從凳子上歪了下去。
嚴方也不知看了多久,上前一步,正好在時憫摔到地上之前接住了他的身體,另一隻手毫不費力地扶起電競椅,兩手滿滿提着東西,又一一歸位。
“嚴哥。”時憫咽了口吐沫,顫顫巍巍地打招呼。
自從上次二人确定關系的那晚,時憫就有意無意地躲着嚴方走。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心理,總覺得看到嚴方就有點發怵。
“怎麼這麼不小心?”嚴方沒說什麼,但那眼神卻有點危險。
“哪有啊,就是看到你回來,太開心了。”時憫悻悻的,縮了縮脖子。
“哦。”嚴方也不知信了沒信,“我還以為你在怕我。”
時憫更是一激靈,“我怎麼會怕你呢。”
“是我上次,吓到你了嗎。”嚴方語氣一轉,又變得有些可憐,“下次我會注意。”
“注意什麼啊?”時憫裝沒聽懂,眼神亂飄。
“注意不讓你……太多次,你的身體受不了。”嚴方輕咳一聲。
“哪有!我身體好着呢。”時憫維護自己的自尊,“再來多少次都沒問題!”
說完他就後悔了,因為嚴方的眼神已經陡然暗下來,“嗯,再來一次試試?”
時憫不是沒有爽到,但那種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實在太恐怖,到最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失禁,所以他雖然很想再來一次,但還是忍住了。
嚴方也沒強迫,藏住自己失望的語氣問他晚上要不要和兄弟們一起吃個飯。
時憫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天氣不像以前那麼熱,但也沒完全涼下來,他們去了一個露天的小館子,在這裡吃飯很舒服。
他們點了一桌涼菜,又點了些燒烤串串和一箱啤酒,全桌七八個人圍繞在一起坐在店外的凳子上,先拿着花生米下酒。
菜陸續上來,老闆娘熱情的招待着,說今天的韭菜很新鮮,建議他們多吃幾串。
嚴方看了看時憫,低聲問他要不要吃,桌上的人又開始起哄。
時憫在飯桌上看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他熟悉的隻有靳三凡一個人。
時憫還不習慣和陌生人胡天侃地,隻好搬着小凳子坐到了靳三凡身邊,碰碰他的胳膊,“三凡,你真是送外賣的啊?”
“嗯。”靳三凡隻顧着吃烤串。
“那你上次一直守在我家門口,豈不是耽誤你幹活了?”時憫有點不好意思。
“以前幹過,現在不幹了。”
“為什麼啊?如果是因為我……”時憫本想說,你現在沒有必要再一直跟着我。
“因為現在我給他開的工資更高。”嚴方不着痕迹的把時憫的胳膊摟過來。
“對,跟着嚴哥混,比我自己送外賣強多了。”靳三凡還是用那張猙獰的臉說着憨厚的話。
老闆娘一趟一趟的送菜。菜齊之後,靳三凡還是悶頭狂吃,隻不過偶然擡頭對視時,他看到了靳三凡眼中洩露的一絲不屑。
好像他不經意間透露出的這絲不屑,才和那張臉是完美的适配,而他老實憨厚的表情隻不過是一層拙劣的僞裝,在等着有人發現後親手撕下來。
時憫莫名打了個寒顫,往後退了退。
嚴方順勢把時憫摟在懷裡。
酒足飯飽喝過一輪之後,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的,說讓嚴方談一談怎麼和時憫認識的。
嚴方喝了每個人敬的酒,看起來還是很清醒,“有什麼好說的。”
“别啊老大,講一講嘛,就說說你認識嫂子的那天是幾号?我們也跟着這個黃道吉日去談談對象。”還是有人起哄。
“不就是我搬家過去的那天,具體是幾号,我還真的記不清了。”嚴方笑笑。
時憫在暗中撇嘴。
兩人認識的第一天,自己還記得日期呢,沒想到嚴方這麼快就忘掉了,看來得到太快的男人還是不懂得珍惜。
不過他沒說什麼,靳三凡卻先開口了。
“不對吧老大?在這之前,你不就已經讓我去跟蹤他了嗎?”
一瞬間,桌子上的聲音都消停了下來。
大家直覺這裡有事,都放下杯子,看向靳三凡。
隻有靳三凡還像沒事人一樣,好像根本沒有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老大,我記得之前你就讓我查一個小主播的行蹤,原來就是嫂子啊。”
“還有上次打架,你讓我把暈過去的嫂子送到倉庫,說要自己幫他包紮,我怎麼記得那裡沒有藥箱啊?”
靳三凡轉頭看向時憫,眼睛裡閃爍着幸災樂禍的光,臉上卻是好奇的表情,“嫂子,你身上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