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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仗露】假面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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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入光師的接力文,本篇10k

*HE

0.

我第一次見到那個漂亮的男人,是在一次偶然參加的舞會上。

我很少參加這種正式的社交活動,其中繁複的禮儀和厚重的空氣實在耗費人的精力。雖說已經進入社會許久,多少在數次的酒局中熟知了奉承和假笑的人情世故,此時也沒有平日在逼仄小酒館中的吵鬧聲,但我仍覺得自己像被困在了這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裡難以呼吸。

與熟識的作家打過一圈招呼,已經喝了幾杯酒下肚,胃裡因為沒有食物而被酒精灼燒得難受,我環顧一周,對着幾位看過來的女士微笑着點頭緻意。終于搜尋到甜品台的位置,我将手裡的酒杯放到附近侍者端着的餐盤上,祈禱不要有人在這期間再找我對話,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并非在舞會現場顯眼的那類人,雖說我的外表可能會給初次見面的人加上些印象分,但在這種場合更多依靠的是身份和地位,如果不是攢錢買了件體面的西裝,我或許連入場的資格都不會擁有吧。

我挪到甜品台的旁邊,白色的桌布上擺着各樣精緻的盤子,被一些小巧的糕點和蛋糕裝飾着。裝飾——我隻能用這個詞去形容它們,碩大的盤子上擺着的被做成各樣精巧模樣的糕點,讓我懷疑就算将整桌的甜品全吃光是否能填飽一半的肚子。小巧的糕點被女士用雕刻着花朵的銀叉小心送入嘴中,又何嘗不是一種襯托美麗的裝飾呢。

我在心裡歎口氣,多少放棄了在這裡墊墊肚子的打算,但已經過來了,不做點什麼就回到場上又有些不自然的尴尬。我左右看看,放置叉子的小杯中空蕩蕩的,可能是正好被取完又沒有補充的間隙,反正也沒人注意到,我便幹脆朝離得最近的那個盤子中孤零零的抹茶蛋糕伸出手去。隻是拇指大小的方形蛋糕,大概在品嘗出味道前就會被我囫囵吞咽下去吧,我的胃在想象的進食中咕噜地響一聲。

一把銀色的叉子在我的手碰到前就預定了那塊蛋糕,尖端陷進去埋入那塊深綠色裡。我順着握着叉子的那隻白皙纖細的手往上看,對上這個突然湊過來的人的眼睛。他的眼睛與我想吃的那塊蛋糕是一樣的顔色,像帶着點甜又泛着苦的抹茶。銀叉尾端雕刻的櫻花壓在他的虎口上,食指和拇指捏着柄,慢慢擡到嘴邊。

在正式的舞會上,他的打扮算得上有些出格,西裝更偏向時尚而不是體面,修身的款将他的腰身一覽無餘地顯現出來。他的臉上帶着精緻的妝容,嘴上抹了點兒紅色的唇彩,他微張開嘴,将那抹綠色送到嘴唇邊,又為了不蹭花口紅似的,張開了些。

蛋糕被設計成能夠一口吃下的大小,大抵就是為了讓人們保持着禮儀的同時優雅地吃下。但就在他緩緩将松軟的蛋糕包裹進口腔的途中,他落在叉子上的視線卻突然擡起了,朝我看過來。他的動作還在繼續着,幾乎是禮儀課上教過的那樣标準,從他腰背繃緊的線,到他擡手的弧度,乃至于他張開的嘴都像是被尺子量過似的,讓人挑不出錯處。但他看着我的眼神告訴我,他絕對不是那種循規蹈矩、恪守規矩的人。他直直看着我,明明說不上是帶有暗示的目光,可是當他細軟的睫毛眨下,将其中的光亮暴露出來的時候,又帶出種朦胧的暧昧來。

那塊蛋糕被他放在舌上,他的牙齒半阖下來,從叉子上将其剝離下來。他閉上嘴咀嚼着,我因為他盯着的目光而難以動彈,心随着他每一下咀嚼的動作顫栗起來,他終于停下了,喉結上下滾動,将蛋糕吞咽下去。我盯着他被西裝襯得修長的脖頸,也下意識吞咽一口。

他像是一段正在我面前演示标準禮儀的影片,斥責我剛剛用手去觸碰的粗魯,得意地翹着嘴唇展示他吃下松軟蛋糕卻沒有染花口紅的技巧。但他又不僅僅隻是一段影像,就像我覺得他在向我展示的根本就不是他完美得無可挑剔的餐桌禮儀一般。

他朝我靠近一步,接着是另一步。我的腳被釘在地面上無法挪動,隻能盯着他朝我走過來,他的手還拿着那根銀叉,上面沾了一抹綠色的殘渣,他捏着那根叉子湊上來,将尖端軟軟地按在我的唇上。

“要跳一曲嗎?”

我望着他的笑容,舌尖卷走叉子上剩餘的甜,隻覺得空虛的胃部叫嚣着,饑餓混合着酒精灼燒起來。

将叉子從他的手上拿過,随意丢到桌上,他隻瞥一眼,倒也沒指責出我的差錯,隻是順着我牽他手的動作靠過來,将他纖細的腰送到了我的手下,攬住我的肩膀。

我沒法從他的眼睛挪開視線了,在悠揚的樂曲聲中,那股抹茶的味道隐隐約約地,勾着我的心神。

好餓啊。

1.

寫下一個短暫的句号,東方仗助放下筆,捏捏酸痛的脖頸,有些挫敗地歎口氣。本來想在途中就把露伴老師的身份點明出來的,但是想到那晚與陌生人的經曆,他又覺得這樣的行為太過冒犯和失禮了。

東方仗助看了眼日曆上圈出的紅黑少年only展的日期,煩躁地撓撓頭。明明離展會隻有一個月了,但現在就連要出本的内容都沒有寫出來,更别提還要做封設、排版、聯系印廠打樣和宣發了。掏出手機登陸自己發文的号,東方仗助看着下面實時增長的評論數量,避開那些日常來指責和謾罵的留言,戳進幾條眼熟的賬号中。

——哇!!peace老師真是一如既往地量大管飽!!嗑到了嗑到了!!

——本來不理解的,露伴老師那麼完美的漫畫家怎麼有人能配得上他...但是上次漫展見到peace老師我突然就釋然了...給我鎖死!我的cp就是真的!!

——啊,我見過朋友發的照片!peace老師真人真的好帥啊,雖然總是戴着口罩,但是整個人的體格和氛圍...感覺如果跟露伴老師走在一起,完全就是情侶氣場啊。

——這次的only展peace老師會去嗎?有傳言說這次露伴老師會去現場簽售耶!

東方仗助往下滑手機的動作頓住了,懸在現場簽售的字樣上。真的假的啊,如果岸邊露伴要去紅黑少年only展上,那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次出本了。雖然有許多關注者,自己寫的文也受到一部分人的歡迎,但畢竟、畢竟、東方仗助寫的可是自己和露伴老師的夢男本啊,不可能做出舞到正主面前這種事情吧!

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有些失望,東方仗助合上手機,又看向剛剛在本子上寫出的文字。自從在雜志封面上見到岸邊露伴,東方仗助就一發不可收拾地喜歡上了他,訪談、雜志收錄、街拍、别人的repo,甚至是毫無興趣的漫畫也買了全套,隻為了看上面偶爾更新的照片和碎碎念,在情節中尋找那個人情緒的碎片。不過充其量,他隻是喜歡隔着紙面,隔着屏幕的,那個并不完整也不立體的人而已,與喜歡紅黑少年主角的人别無二緻。

東方仗助把這樣的情感表述到自己的文字裡,在看到一花一草時就讓他想到那個素未蒙面的人,總促使他寫出更多來。他在寫的不過是自己的幻夢和妄想,是自我滿足的産物。可能在街上看到一隻甩着尾巴仔細觀察路人,又在有人上前時轉身離去的貓咪就會讓他有一瞬間覺得,啊,真像露伴老師啊。戳着吸管喝着草莓牛奶時便開始構思起來,回到家就可以在幾小時中寫出一篇貓貓露伴來。

但現在正寫着的不同。東方仗助将筆尾咬在嘴間,遲遲無法在紙上寫下那個已經描摹過無數遍的名字。前兩天的經曆仍鮮明地留在記憶中,閉上眼還能看見那人緊咬住的唇和無力地抓着床單的手。那個人是有像岸邊露伴的部分的,或者說,正是那種像貓一樣捉摸不透的姿态,才讓東方仗助被他吸引了,就如同當初在雜志訪談被那個奇特的漫畫家吸引了一般。

東方仗助不是那種讓幻想侵入現實的類型,即使那人戴着面具下的神情有多麼相似,觸着他柔順的黑色發絲抱住他時,東方仗助知道自己抱着的隻是這個連名字也不清楚的陌生人罷了。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止步于此的一夜情對象。

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筆了,刷刷寫着,此時冷靜下來卻發現這甚至不能稱為是創作,因為他隻是把那晚的經曆如實寫出來了而已。如果硬要加上岸邊露伴的名字,對那個人,對東方仗助筆下的岸邊露伴,都是極為失禮的一件事。可是他總充斥了各種靈感的腦中,又似乎隻剩下了那晚的人 ,鮮明的,狡黠的,笑着将腿環到他的腰上。

“啊啊啊啊——”

重重地将腦袋嗑到桌面上,東方仗助無力地嗚咽兩聲,紙上的文字在過于近的距離裡模糊起來。

早知道就要個電話号碼好了......

“叮鈴鈴鈴鈴——”

“哇!!!”

突然響起的電話吓了東方仗助一跳,忙坐直了,手忙腳亂從桌上打撈起自己的電話接起來。

“您好?這裡是東方仗助。”

“啊,東方君。雖然很突然,但是聽說你是不是看過露伴老師的漫畫?”

“嗯,是的,姑且是都讀過一遍。”或者不止一遍。

“太好了,我這邊正頭疼呢,負責露伴老師那邊的編輯突然病倒了,其他漫畫編輯手頭上也都有正忙着的事情,隻能來拜托你了啊。”

“咦?”

“能麻煩東方君暫時擔任一下露伴老師的漫畫編輯嗎?”

東方仗助的視線飄到桌邊高高壘起的一堆自己寫出的本,心虛地吞咽一口。

“啊?我...可是我是小說編輯啊,沒做過漫畫部那邊的活。”

“沒關系的,露伴老師基本上不需要讨論故事内容,也不存在拖稿的情況,你的工作也就是按時去收一下稿,檢查檢查内容和排版就行。”

“......好的。”

呆楞地答應下來,東方仗助挂掉電話,又看向自己寫了一半的文,手機還在嗡嗡震動着提醒有新的評論。他把臉埋進手心裡,“怎麼辦啊......”

2.

東方仗助,筆名love&peace,通常被稱作peace老師,是岸邊露伴的知名夢男,更文無數,且并不排斥同擔的讨論,由于在漫展賣本時被發現長相英俊而收獲一群嗑cp的粉絲,此前,從未真正見過岸邊露伴。畢竟他隻是在嗑自己和漫畫家的cp而已,又不是真的喜歡他本人。

本以為最近的見面機會就是即将到來的紅黑少年only展的簽售會了,但此時,他卻站在了岸邊宅的門口,深吸口氣,顫抖着手按響了門鈴。他有些忐忑地等着,一分鐘,兩分鐘......擡起手又按一次門鈴,三分鐘,四分鐘,五分鐘過去了。萦繞在心頭的緊張被漫長的等待磨光了,隻耐着性子一下一下按着門鈴,終于在第二十次按響時得到了回應。

在開門聲前首先是一串砰砰踩着下樓的聲音,還夾雜着罵聲和抱怨,越來越近,東方仗助似有所覺地後退一步,避開被重重砸開的門,幾乎有點兒驚歎地盯着呼呼從眼前擦過的木門。

還沒等東方仗助對着一臉怒氣的漫畫家做自我介紹,才剛剛揚起一個友善的笑容就被對面充滿怒氣的聲音打斷了。

“你是新來的編輯吧,叫......東方仗助?雖然是因為第一次過來,可能因為交接不到位之類的,但我可沒有去體諒你立場的好心。截稿日是在明天,我知道按傳統來說會在今天過來看看情況确保沒有發生問題,而且我确實在昨天就已經畫完了,但我希望你能記得到明天下午再過來收稿。你知道早上十點我正在補覺的時候聽到一聲又一聲催魂一樣的門鈴的時候是什麼感受嗎?我靠着下來把無論什麼膽敢敲門的人撕碎的心情才從床上爬起來的啊。現在,如果你還想有第二次敲響這個門的資格的話,麻煩你現在就走。啊,我是不是太過禮貌了?都怪我沒睡好不夠清醒——我的意思是,請你,立刻,馬上,滾。”

“砰!”

“......好的,明天見?”

門被甩上了,徒留東方仗助讷讷對着空氣回應。自認為已經十分了解漫畫家古怪的性情了,但實際接觸到似乎比想象中更加不近人情。話說回來總感覺露伴老師的聲音有點兒耳熟,不過也難怪,畢竟東方仗助已經對着有他訪談的電視錄像看過很多遍了。

吃了個閉門羹,東方仗助總算明白漫畫家的起床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了,第二天便一直等到下午最炎熱的那段時間過去後才按響門鈴。這次倒是很快得到了回應,門先是被打開一條縫,漫畫家的眼睛從裡面幽幽地看過來,上下打量他一下,才把門完全打開了。

東方仗助說着打擾了,便換了鞋走進去,跟在岸邊露伴的身後走進客廳。岸邊露伴坐到沙發的一端,将厚厚的信封袋往中間推過來,東方仗助便在另一邊坐下了,拿起大概是給自己倒的咖啡抿一口,被苦得一顫,皺着眉放下了。這就是露伴老師在采訪裡說到的喜歡的咖啡牌子嗎?

——啊。自己這樣,會不會像私生飯一樣啊?還大搖大擺進到了妄想對象的家裡什麼的。

搖搖腦袋讓發散的思維回來,東方仗助伸手拿起那疊稿件,小心從信封裡拿出來翻閱起來。拿到手上的原稿還是與買回家的單行本感受不同,雖然東方仗助通讀了漫畫,仍算不上紅黑少年的粉絲,但還是得承認原稿的氣勢和分量是完全不同的。

刷刷的安靜翻閱聲中,岸邊露伴就坐在沙發的另一端,一口一口啜飲着手裡的咖啡。香氣從那邊飄過來,聞着倒是香甜,讓東方仗助不由看過去一眼,正看到褐色的咖啡消失在貼在杯沿的嘴唇中。漫畫家的唇形很漂亮,東方仗助早就在無數次描寫中從各種角度形容過它,但此時又突然覺得透着熟悉感的某種東西在心底刺了他一下。

“怎麼了?”

漫畫家看過來,他翠綠的眼睛讓東方仗助突兀地想到舞會那晚的抹茶蛋糕,慌忙躲開了,掩飾地拿起自己的那杯咖啡咕咚灌入。

“沒有,就是在想,感覺你那杯更甜的樣子......”

“是一樣的。”

“哈哈、也是啦。”

“你不喜歡苦的?”

聽到岸邊露伴的疑問,東方仗助歪頭過去看他,有些意外于他會發現這件事。

“什麼啊,一副我就是那種不近人情的大魔王的表情。不巧啊,我正好是那種很會觀察的類型,你從看到咖啡開始就皺眉了吧?被苦到的時候會把舌尖吐出來一點兒,像被燙到一樣,收回去後卻還要咂着嘴回味一下,被讨厭的味道弄得縮一下脖子。不過剛剛你把整杯都喝下的時候倒沒有那種神情了,讓人好奇你在掩飾什麼。”

“......什麼也沒在掩飾啦!”

東方仗助将空了的杯子擋在身前,像在防禦什麼攻擊一般,他的抗拒卻進一步激起了漫畫家的好奇,他湊過來,像貓一樣輕柔,手支撐到東方仗助腿邊的沙發上,近距離去看東方仗助的神情。

“你是不是認識我?”漫畫家這麼說着,盯住東方仗助的眼睛。“不是說看過我漫畫的程度,而是更深入的......你看着我的樣子,像在心裡先有了一個預想,當情況符合時你便覺得安心,但偏移時又覺得意外了。昨天我沖你發火的時候,你甚至沒有露出驚訝或者憤怒,今天進門時也沒有去一個著名漫畫家裡的拘謹,反倒像去熟悉的朋友家一般随意。我姑且假設這是因為你過于自來熟的性格——可是你又在我說出你的喜好時意外了,像早就認定我不是會關注别人的人。”

“啊哈哈,可能是因為我确實經常看露伴老師的訪談吧!我很喜歡紅黑少年,每期都有在看。”東方仗助被他直戳心口的分析吓到了,心砰砰跳起來。

“是嗎?我不覺得你是我的粉絲。你剛剛在看什麼?”岸邊露伴沒有端着咖啡的那隻手擡起來,放到自己的嘴上。“你在盯着我的嘴唇,有什麼讓你在意的地方嗎?”

東方仗助看着他塗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按在那片柔軟的唇瓣上,視線飄忽一下,又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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