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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仗露】人有幾顆智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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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仗助瞪大眼,氣喘籲籲地壓住還要踹上來的岸邊露伴,甚至使出了一半在警校學來的擒拿技巧。他用腿壓住岸邊露伴,将他的兩隻手腕握在一起,空出的那隻手掰開他的嘴,仔細檢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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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了個智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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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說着,松開終于停止撲騰的漫畫家。漫畫家把手伸進嘴裡摸了一陣,果然摸到一個剛長出來的牙齒尖尖。這下也吵不起來了,他洩了氣,哼唧着把自己埋到一邊的被子裡,東方仗助則笑着壓過來,說明天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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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第二天東方仗助就被緊急任務調去了外地,沒了監管的岸邊露伴便将這事一拖再拖,總歸也沒有開始疼,假裝不存在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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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個月,大抵是這次失去了上次的運氣,牙齒還是在生長過程中疼了起來,歪斜着擠到他本來健康的另一顆牙上。岸邊露伴的手指放在手機鍵盤上,想了又想,還是丢到了一邊。等到晚上畫完漫畫後,又被腦子裡那個叫嚣着“怎麼不告訴我”的小人弄煩了,将手機拿起,編輯起短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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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還沒發出去,電話倒是先打了進來。岸邊露伴的牙龈又一抽一抽地疼起來,他接起電話,嗯嗯地回應着對面。挂下電話,岸邊露伴看了眼已經是傍晚的時鐘,歎了口氣,拿起挂在門口的車鑰匙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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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處偏遠的小鎮上,他又徒步走了一會兒,進了醫院裡。他那個上次見面還跟他争論着幼稚問題的男朋友,此時正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眼睛緊閉着,雪白的繃帶纏了一身,就像他身下的床單一樣白,也像外面堆積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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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露伴陪着他度過了危險期,又等了幾天,到外面雪融化了一些的時候,開着車把他接回了杜王町的醫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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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牙疼得厲害,不管是醒着的時候,睡着的時候,還是吃東西的時候,休息的時候,甚至是在他為了截稿日趕回家畫漫畫的時候。他的牙疼得厲害,彰顯着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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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去拔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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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新長出來的牙,錯誤地,歪斜地,頂着他本來健康的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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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讓他幾乎無法好好地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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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畫在紙面上的線條顫抖一下,濃濃的墨水毀掉了這張快要完成的原稿。他盯着看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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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深夜了,他的工作間裡開着燈宛若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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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想到他躺在醫院的椅子上,那顆照得雪亮的燈,和那一排消過毒的工具。他聞到消毒水的味道,這讓他想起那隻緊緊握着自己的手,輕輕的,讓他睡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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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露伴閉了閉眼,拿起白色的修正液,将黑色的墨水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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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在淩晨畫完了最後一筆,傳真給編輯部,又開着車趕到醫院。他坐到那個這些天他熟悉的位置上,握住那隻因為輸液而有些冰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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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會吧。睡醒了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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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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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個月後東方仗助清醒到可以靠着枕頭說出一句邏輯完整的疑問時,岸邊露伴的那顆智齒已經把他前面的牙頂出了一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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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露伴對着東方仗助有點兒生氣又有點兒悲傷的眼神,狠狠揍了他的頭一拳,差點沒讓他再多在醫院躺上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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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去拔牙的那天,東方仗助支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跟着他從住院部走到門診部,又執着地拒絕了同行友人的幫助,跑上跑下去交錢和辦手續。岸邊露伴悠然地坐在椅子上,跟廣濑康一說這是他應得的待遇。廣濑康一看看在東方仗助醒來後吃了一周消炎藥終于讓腫了許久的臉頰恢複正常的岸邊露伴,又看看支着拐杖神采奕奕地像走T台一樣的東方仗助,閉上了自己想說什麼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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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摻合進他倆的事情裡總沒什麼好事。難道當初大學時被一個電話從被窩裡喊醒質問岸邊露伴最近交往人群的時候,或是拐彎抹角被詢問東方仗助看電視的時機的時候,他還沒能領悟到這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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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決定的時候,他絕對沒有料想到自己會在幾年後答應東方仗助,幫助他實施一個針對于岸邊露伴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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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露伴的第四顆智齒,是在東方警官休假時被發現的。自從幾年前那次的拖延讓他磕掉了一小塊的牙齒,東方仗助便會每隔幾個月就帶着他去看一次牙醫,勢必要将最後一顆智齒安全可控地解決掉。所以當發現這顆牙的生長路線并不是那麼正确以後,東方仗助便在岸邊露伴喊着還早的抱怨聲中把他拽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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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策劃了一場絕妙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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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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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他成功拉到了兩位好友的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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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拉着岸邊露伴進到屋裡時,悄悄對着躲在走廊拐角的廣濑康一和虹村億泰眨了眨眼。他一如既往地握着岸邊露伴的手,直到漫畫家因為麻藥的作用睡過去,那顆生長錯誤的智齒在引起疼痛前便被拔下。東方仗助确保一切都好,然後在岸邊露伴醒來前悄悄放開他的手,與溜進來的好友交換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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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岸邊露伴醒過來,面對的便是一臉擔憂和嚴肅的廣濑康一和虹村億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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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藥勁兒還沒過去時,岸邊露伴便會擁有一個運轉邏輯奇特的大腦,他并不是全然失去了他的記憶和智商,但是隻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邏輯通順,他便會神奇地接受這些“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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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他的摯友,廣濑康一哽咽着對他說,東方仗助因為一場任務而碰撞了他的大腦,甚至毀掉了他的發型時,他當然會相信東方仗助那顆本來就不聰明的腦袋被撞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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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又在出任務時受傷了?”岸邊露伴皺着眉,他的手緊緊拽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東方仗助的外套,幾乎讓從門縫中偷看的東方仗助大聲喊着自己沒事推門而入了,不過他還是想辦法忍住了這個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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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出任務的前一天吃壞了肚子,導緻在追嫌犯的時候因為肚子疼,一時腿軟,左腳絆到右腳,撞到了商場的櫥窗玻璃上。”虹村億泰沉痛地說道,他的肩膀顫抖着,緊緊抿着嘴唇。門外的東方仗助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幾乎能預料到這個謊言被戳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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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露伴半張着嘴,被這個消息驚呆了。但一會兒後,關切又回到了他的臉上,“那他……去廁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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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咳咳咳咳……”廣濑康一猛烈咳嗽起來,隐晦地捶了一下已經唰地轉過頭狂笑起來的虹村億泰,設法維持住了這個嚴肅的場景。“他,他很好。對,他很好。除了失去了與你相關的記憶以外,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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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露伴思考了一會,謹慎地點了點頭,看樣子已經接受了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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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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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濑康一迅速回頭看一眼門縫裡的東方仗助,快速說道:“他現在就在走廊裡,我們跟他解釋過了現在的情況,但隻是說了他可能忘記了你,還沒介紹你們的關系。你想現在去看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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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有必要嗎?如果他記不起來,那我跟他說什麼都沒有意義,而如果他最終會想起來,我也一點也不想因為這時候努力讓他恢複記憶而被他拿住把柄。他會抓住這一點嘲笑我的。”岸邊露伴在想象中的場景裡磨了磨牙。何況,他要如何向東方仗助介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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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你的男朋友,即使初次見面時我們兩個打了一架,我因為調侃你的發型而被揍進了醫院,接着我們開始了漫長的互相讨厭的曆程,時不時就吵起來甚至打起來。雖然這期間我們互相拯救了幾次彼此,但這一點兒也沒改善我們的關系。然後就在某一天,我們突然就成為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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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拽着行李箱敲開我的門,我從貓眼裡看着一臉通紅的你,拉開了門。你走進來,在玄關打開行李箱,裡面是你的杯子,睡衣,牙刷,和總要帶着的發膠。我從鞋櫃裡拽了雙拖鞋甩在地上,于是你就脫了那雙擦得閃亮的皮鞋,抱起那一堆雜物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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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交往是從同居開始的,奇怪嗎?我們總争執着誰先告白的問題,像是可以在戀愛這條跑道上領先一點似的。就像交往前我們總忽視着對方顯而易見的心意,勢必要讓自己成為那個按下發令槍的人,但在漫長的拉鋸後,你就隻是那樣站在門前,讓我們以不可思議的友好态度一起邁出了起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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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現在忘記了這些嗎?你忘記了你愛我,而我也很愛你。我并不在乎,因為即使你失去了與我的記憶,這也不會影響到任何的事情。你可能會遠離我,可是最終你還是會回來的,因為我們總在這條跑道上,當我們互相憎恨的時候,當我們互相和解的時候,當我們互相喜歡的時候,當我們相愛的時候。還遠遠不到分出勝負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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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露伴在想象中的自我介紹裡打了個顫。不,他不會說的,他不會說任何事情。他會讓沉默在兩個人中間蔓延,就像他們從未認識過彼此。他絕對不會讓東方仗助抓住任何一個把柄,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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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岸邊露伴在廣濑康一和虹村億泰的攙扶下,坐到走廊的椅子上,就挨着東方仗助坐下時,他咬緊了牙關。但他的視線順着他低下頭的動作落在了他的膝頭,他的手搭着的地方。于是意外的話語順着他驚訝地張開的嘴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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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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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擡起頭,瞪向旁邊的東方仗助。東方仗助正擺出這輩子最無辜最無知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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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露伴的視線在東方仗助的臉上掃了一遍,确認他完美的臉蛋沒有被什麼玻璃櫥窗給撞毀容了。接着他将自己的左手擡到眼前,在還未散去的麻藥作用下,這個動作有些艱難。但無名指上那顆鑽石正在醫院走廊的燈光下反射出不可思議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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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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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露伴幹巴巴地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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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婚了,但是你因為吃壞了肚子左腳踩右腳撞到了商場櫥窗上失去了記憶。你甚至記得去廁所但是你忘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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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露伴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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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仗助睜大眼睛,嘴唇顫了顫,似乎想要說點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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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露伴不在乎他想說什麼,他隻是快要被這個笨蛋氣死了。于是他沒有給任何人開口的機會,迅速地拽起東方仗助的左手,過于用力以至于後者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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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戒指正箍在他的無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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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露伴的視線快速掃過這兩隻款式相同的戒指,然後看向在他越來越大的怒火下越發蔫巴了的東方仗助。他渾身的血液都快湧上大腦了,加快的血液循環讓他覺得麻藥的勁頭都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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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露伴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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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求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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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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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讓你這個小鬼搶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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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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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了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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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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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是不是根本沒有失憶!?你這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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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仗助絕望地捂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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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濑康一已經不敢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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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村億泰還沒搞清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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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裡等待拔牙的和拔完牙的和不需要拔牙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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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仗助深深吸口氣,隻祈禱一會兒自己不會真的被打失憶。他混合着淚水,幾乎真的要真誠地下跪了。他濕乎乎地沖着自己的手掌說,“對不起露伴其實我正要跟你求婚呢我知道你清醒的時候肯定會含糊過去但是我真的很想赢所以我說謊了我沒有失憶。你原諒我吧然後你願意跟我結婚嗎露伴。哈哈哈驚喜嗎露伴請不要在醫院走廊裡打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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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期待的注視下,岸邊露伴瞪着已經把頭埋進手掌裡裝鴕鳥的東方仗助,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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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仗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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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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