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藤!你這可不夠意思啊!藏着這麼耀眼又關心你的‘老朋友’,害得猛虎前輩都快羨慕得質壁分離了!” 他指了指旁邊還在碎碎念“憑什麼…美女環繞…”的猛虎,成功引起一陣低低的哄笑,連緊張的氣氛都沖淡了不少。
他走到後藤一裡身邊,故意用肩膀撞了撞他僵硬的胳膊,力道帶着點促狹的鼓勵,“能被這麼漂亮又元氣的小姐叫‘波奇醬’,還這麼擔心你…啧啧,後藤,你這家夥,意外地很有‘女人緣’嘛!連我都忍不住有點嫉妒了哦?”
黑尾的調侃如同連珠炮,盡可能的避開了所有可能涉及秘密的敏感點,而是将火力集中在“昵稱的羞恥度”、“關系的親密程度”以及最能讓青春期男生起哄的“女人緣”上。他用一種近乎無厘頭的方式,将原本可能走向嚴肅質問的局面,強行扭轉為一場對後藤一裡“深藏不露”的善意的集體起哄。
效果立竿見影。
雖然“女人緣”、“約會”這種詞讓後藤一裡羞恥得頭頂幾乎要冒煙,靈魂在“徹底蒸發”的邊緣反複橫跳,但比起被追問“小福”、“吉他”和“波奇醬”的秘密,這種程度的“社死”似乎…竟然…稍微…可以忍受一點點?而且黑尾前輩的語氣明顯是在開玩笑,是在幫他解圍!他僵硬的身體在巨大的羞恥感和一絲絲詭異的“得救感”中,微微松動了一絲絲。雖然依舊低着頭,恨不得鑽進地縫,但至少…沒有當場暈過去。
“黑、黑尾前輩!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後藤一裡終于從喉嚨裡擠出蚊子般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羞憤。
而喜多郁代,聽到黑尾誇她“漂亮又元氣”,臉上立刻綻放出更加燦爛的笑容,完全沒理解黑尾話裡的調侃深意,反而用力點頭:“沒錯!波奇醬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看到他壓力這麼大,我當然要第一時間來給他加油打氣!” 她元氣滿滿地宣言,同時更緊地握了握後藤一裡的手臂,試圖傳遞力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在把“波奇醬”往更深的社死深淵推了一把。
“噗!” “哈哈!” “最重要的朋友哦~” 隊員們看着後藤一裡那生無可戀又無法反駁的樣子,以及喜多郁代天然呆般的助攻,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連研磨的嘴角都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
山本猛虎看着這一幕,悲憤地抱住了頭:“啊啊啊!可惡!連‘最重要’都出來了!一裡!你這家夥!絕對是隐藏的人生赢家!隻是長了個蘑菇樣騙我們!!!” 他的哀嚎成了氣氛最好的催化劑。
黑尾看着後藤一裡雖然依舊羞恥到爆炸,但緊繃的肩膀似乎放松了那麼一毫米,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笑意。他拍了拍手:“好了好了!熱鬧看夠了!再逗下去,我們的‘秘密武器’真要變成‘熟透的蝦子’了!”
他誇張地歎了口氣,拍了拍後藤一裡另一側(沒被喜多抓住)的肩膀,力道帶着熟稔的玩笑意味:“不過嘛,現在‘太陽’親自來加油了,你這‘秘密武器’的電力應該充滿了吧?區區千商而已,有你的最重要的朋友在觀衆席,還有我們這群隊友在場上,你還有什麼好怕的?失誤?拖後腿?不存在的!” 黑尾的話語如同連珠炮,充滿了輕松的調侃和強大的自信,沖淡了比賽的沉重壓力,更用“我們都在”強調了團隊的支持。
他最後沖着喜多郁代眨了眨眼,笑容爽朗:“這位‘團長’小姐,IH首戰那天,觀衆席前排的位置,我們音駒排球部給你預留了!請務必用你的‘陽光’給我們這位‘波奇醬’充滿電!讓他用發球把千商的後場轟個稀巴爛!拜托啦!”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發出了邀請,成功地将一場可能引發深度追問的“社死危機”,轉化成了輕松搞笑的團隊互動和賽前動員。
後藤一裡在靈魂凍結的狀态下,聽着黑尾前輩那充滿調侃卻又無比可靠的話語,感受着肩膀上那帶着鼓勵的輕拍,以及…身邊喜多郁代那抓着他手臂傳來的、真實而灼熱的溫度…那幾乎将他壓垮的、濃稠的焦慮和恐懼,似乎…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的“陽光風暴”和黑尾前輩的“玩笑護盾”撕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雖然羞恥感依舊爆棚(“波奇醬”和“專屬應援團長”什麼的!),但一種奇異的、混雜着安心和“好像…也沒那麼糟糕?”的感覺,如同微弱的電流,開始在他凍結的神經末梢悄然複蘇。
喜多郁代聽到黑尾的話,眼睛瞬間亮得驚人,用力點頭,元氣滿滿地回應:“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波奇醬!聽到了嗎?隊長都這麼說了!我們一起加油!用你的發球震撼全場吧就像你當初的吉他一樣!” 她抓着後藤一裡的手,仿佛真的在給他輸送能量。
而音駒衆人,看着黑尾三言兩語就将局面導向輕松搞笑,看着石化的後藤一裡在羞恥中似乎有了一絲“解凍”的迹象,看着那位“太陽小姐”元氣滿滿的應援,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山本猛虎雖然還在碎碎念“美女環繞…波奇醬…這不科學…”,但臉上的震撼也慢慢被隊友間的輕松氛圍沖淡了。緊張壓抑的空氣,仿佛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的“波奇太陽風暴”吹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