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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預選賽二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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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體育館,IH預選賽半決賽現場。空氣仿佛凝固了,彌漫着遠比前場比賽更為沉重的硝煙味。

當身穿半黃半綠色隊服的井闼山學院排球隊整齊劃一地踏入場地時,整個球館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名為“豪強”的壓迫感所籠罩。

“井闼山!井闼山!井闼山——!!” 震耳欲聾、訓練有素的應援聲浪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整齊劃一,氣勢磅礴。巨大的校旗在看台上舞動,專業的啦啦隊鼓點敲擊着心髒的節拍。僅僅是賽前熱身,井闼山隊員那流暢精準的動作、沉穩自信的神情,以及核心三人組——冷靜如指揮官般的二傳飯綱掌、散發着生人勿近氣息的王牌佐久早聖臣、以及眼神銳利如鷹的自由人古森元也。井闼山隊員所散發出的氣場和身後常勝的隊旗标語相呼應,足以讓任何對手感到窒息。

音駒的休息區内,氣氛凝重得能滴出水來。即使早有心理準備,真正面對這“全國頂級”的實感,還是讓年輕隊員們手心冒汗。山本猛虎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臉頰,試圖驅散那絲緊張;夜久衛輔緊抿着嘴唇,目光死死鎖定着佐久早聖臣的身影;就連研磨,指尖也在無意識地摩挲着。黑尾鐵朗環視着隊友,臉上依舊挂着招牌的、略顯痞氣的笑容,但眼神深處是前所未有的銳利和專注。

“喂喂,這應援聲…還真是吵得讓人不爽啊。” 黑尾故意用輕松的語氣說道,試圖緩解氣氛,“不過,聽好了,貓崽子們!他們的聲音越大,等下我們把球砸在他們地闆上的時候,才越響亮!别被這陣仗吓住了!”

“是!隊長!” 隊員們齊聲應道,但聲音裡多少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就在這時,觀衆席前排傳來一陣雖然音量遠不及井闼山,卻格外溫暖和熟悉的加油聲!

“哥哥——!!加油啊!音駒必勝——!!”

“加油!列波奇卡!”

“音駒——!!Fight——!!!”

音駒衆人循聲望去,隻見在閃閃發光的喜多郁代和山田涼旁邊,不知何時多了兩位同樣充滿活力的女生。一位是紮着雙馬尾、元氣滿滿拿着大喇叭,揮舞着自制小旗子的山本茜(山本猛虎的妹妹);另一位則是身材高挑、有着和列夫相似銀灰色頭發、笑容爽朗的灰羽愛麗莎(灰羽列夫的姐姐)。

喜多郁代看到後,立刻熱情地打招呼:“你們好!我是喜多郁代!是波奇醬…啊不,後藤一裡的朋友!你們是?”

山本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喜多和涼:“我是山本猛虎的妹妹山本茜!這位姐姐好漂亮!這位姐姐好酷!你們也是來給音駒加油的嗎?”

灰羽愛麗莎爽朗一笑:“我是灰羽列夫的姐姐愛麗莎!你們好!我弟弟和他的隊友,今天要打一場硬仗呢!”

山田涼微微颔首,算是打過招呼,目光依舊鎖定場内:“嗯。對手很強。”

四個風格迥異卻都為音駒而來的女生很快聊到一起,組成了一道獨特的應援風景線。她們用力揮舞着手臂,為音駒呐喊,聲音雖然被井闼山的聲浪蓋過,卻清晰地傳入了音駒隊員的耳中。

“是茜和愛麗莎姐!” 山本猛虎看到妹妹,精神一振,剛才的緊張消散不少。

“姐姐!” 列夫興奮地朝看台揮手,巨大的身軀似乎都輕盈了幾分。

後藤一裡縮在角落,看到喜多和涼,還有新出現的兩位女生都在為自己的隊伍加油,被人圍觀的社死的羞恥感再次湧上心頭,但心底深處,也悄然滋生出一絲暖意和“不能辜負”的微弱責任感。

比賽開始前黑尾鐵朗伸出手握着拳頭。

“好,我們來喊口号吧!”

音駒的隊員依次走到他的身邊握着拳頭。

“我們是血液,流淌不息奔流不止運輸氧氣,隻為了讓大腦正常運轉!”

“哔”一聲哨聲過後。

“比賽開始!由井闼山學院發球!”

開局,井闼山就用實力诠釋了何為“豪強”。飯綱掌的傳球如同精密儀器計算過一般,無論是一傳到位還是稍有偏差,他總能化腐朽為神奇,将球送到攻手最舒服的位置。佐久早聖臣的扣球,球路刁鑽得令人發指,旋轉強烈,力量沉重,砸在地闆上的聲音沉悶而充滿威懾力。即使黑尾和列夫拼盡全力組織起雙人甚至三人攔網,也常常被他的超手扣殺或者詭異的打手出界所突破。

而更讓音駒難受的是古森元也。這位“高中第一自由人”如同後場的定海神針,預判精準得可怕,移動迅捷如風。

音駒引以為傲的、試圖通過精準落點和變化打亂對手節奏的進攻,在古森面前仿佛失去了魔力。很多看似必死的球,都被他以不可思議的姿勢救起,為井闼山赢得了無數次反擊的機會。

“啧!” 夜久衛輔又一次飛身魚躍,勉強将佐久早一記壓線扣球墊起,球高高飛向網前,位置極差。研磨勉強調整,但倉促間的傳球被井闼山的攔網輕松化解得分。

“抱歉!” 夜久從地上爬起來,臉色凝重地拍了拍地闆。對方的進攻火力太猛,壓力山大。

然而,夜久畢竟是夜久。在經曆了開局被佐久早那難以預測的旋轉和線路“洗禮”之後,這位音駒的守護神,以其豐富的經驗和頑強的意志,開始了驚人的适應過程!

當佐久早再次祭出他那标志性的、帶着強烈旋轉的直線重扣時,夜久的眼睛死死盯着對方的手腕動作和起跳姿态。在球離手的瞬間,他的身體如同條件反射般提前啟動!

“右邊!旋轉很強!” 他低吼一聲,沒有選擇硬接,而是用小臂巧妙地迎向球的旋轉側面,手腕有一個極其細微的卸力動作。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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