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雲雙也有自己過去那膽小謹慎的趨勢,何雲雙應激了,大步向前往蒸屜上一揩,堂而皇之壘到小雲雙空了一半的碗裡。
得虧家裡燈暗,她家還窮,沒錢換白熾燈,用的還是昏黃的老電燈,她爺她奶沒看到,不然這平白少了一兜糯米飯還是挺吓人的。
但她敢打賭她姐瞧見了,還知道是她幹的,瞧那嘴巴還不屑地撇了撇,在嫉妒跟不爽。
她不高興何雲雙卻有點樂了,多胎家庭就這樣,不患寡而患不均,她又是個中間檔,上不愛下不寵的,又是個女孩兒,還偏偏跟她姐同歲,打娘胎出來就是競争中,還什麼都争不過,連口奶都喝不上的,能讓她姐嫉妒她,簡直比天上掉餡餅還難。
說來也挺無奈,學過八字紫微星盤後回來看他們姐弟三個的,她還真就是一家中的異類,也難怪她跟家裡不親厚,估計就是命運使然。
但看到以後事業家庭皆成功紅火的她姐難得嫉妒小雲雙,她多少有點小人心态的暗爽。
小雲雙也是有點竊喜的,她也看到了她姐不高興的表情,但她沒在意,她知道是神仙姐姐在替她撐腰。
在這個仿佛她是外人的家裡,隻有神仙姐姐會時刻注意着她在意着她,她很開心,也很感激,所以她不會踩着神仙姐姐的心意去哄她姐,反正她姐心寬,很容易翻篇。
冬天除了糯米飯,還有紅薯飯是何雲雙最惦記的,小時候到底窮,吃不起糖跟零食,饞狠了她還能把闆藍根當零食吃。
自家種的紅薯還是會比後世的要甜很多,也可能是記憶美化,反正自她長大後再吃紅薯飯,總感覺沒有小時候吃的好吃。
當然,有紅薯飯自然少不了紅薯幹,她最喜歡的是沒完全曬透的紅薯幹,還濕濕軟軟的,最甜最好下口。
當然,主要是她牙口不行,而且牙長得不齊,在相學裡算鬼齒,喜歡胡說八道。
别說,挺貼切,她就喜歡胡編亂造,小時候是給她弟編故事,長大了就是寫小說,把那些瞎話寫出來騙讀者,也算一種應驗。
沒有零食,小雲雙自然也逃脫不了對紅薯幹的喜愛,有何雲雙監督,她牙要長得比何雲雙齊整,但這樣一來又讓何雲雙有點憂心,小雲雙越長越正了,萬一跟她未來走的不是同一條路,她要怎麼保證她的财富自由呢?
她跟她姐她弟沒法比,她姐是做生意的,年入數千萬,她弟又是五百強大公司裡的,才工作不到三年就已經年入近百萬,不像她,一步步慢慢爬慢慢折騰才勉強到年五十萬。
好在她不婚不育,一個人清爽幹淨,有個不大的兩居室,就她一個人自由快樂地宅着,有心情了再出去旅遊幾天,能有個幾十萬的年收入已經足夠她舒坦地活着。
她對吃的沒什麼要求,穿也都是睡衣,每月最大開銷就是遊戲充值跟看小說,除非出去旅遊,不然她一個月使勁花也不一定花到一萬,以至于她寫神豪文的時候簡直是絞盡腦汁,太為難普通宅人了。
可幾十萬再不濟,也給了她充分的職業自由,她還每天隻用花三個小時寫文,寫完一本休息一到兩個月,不要太舒坦。
小雲雙要是今後走上别的路,emmm……秃頭啊,她一個大專宅人沒啥眼界的啊。
何雲雙開始提前替小雲雙的未來發起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