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方多病能沉住些氣,沒想到他一聽李蓮花說想要他放自己一馬直接跳腳,來了句:
“不行。”
周圍原本正在商量的人眼睛齊刷刷便朝着兩人看了過來。
李蓮花隻得趕緊救場:
“你還是百川院刑探呢,你怎麼一點良知都沒有啊。”
“你看看,你看看這些孩子,多無辜多可憐啊,你忍心看他們在受到傷害嗎?”
“啊!”
說着,李蓮花諾步到方多病身邊再次低聲道:
“再說了,你抓到個兇手,總比抓到個假神醫好多了吧?”
“你仔細想想,嗯?”
看着方多病低頭沉思,李蓮花便知道是有可行。
“諸位,如今這靈山掌門已經回天乏術了,而在下呢略通還魂之術。”
“諸位若是信得過我的話,不知可否讓我試上一試啊?”
“你說得輕巧。”
靈山大弟子顯然和方多病一個想法。
“誰知你會不會裝神弄鬼?或者假傳師父之意。”
這就好玩了。
不過,這可不關李蓮花的事。
李蓮花轉頭看向前來參禮的殷山派長老和鶴歸派掌門。
那兩位看李蓮花望過來,對視一眼開口道:“休要對神醫無禮。”
“我們信得過神醫,就按照神醫的意思辦吧。”
方多病沒想到這觀禮的人還能直接反客為主,詫異的看向李蓮花。
他自然知道,當年他不是一樣麼?
隻不過,靈山掌門屍骨在,而他,呵,沒有人想着為他收斂屍骨。
李蓮花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還有啊,經掌門金身送回他常住的屋子。”
“我還需要他的一些随身之物,以便我施展還魂之術。”
三人跟着靈山弟子到掌門房間後,李蓮花便找借口散了那些弟子。
等人走光後,方多病也不再憋着,直接開口問道:
“說說吧?這呆小子,上次的施家小公子,還有這個鐵蕭大俠都是怎麼個事啊?”
李蓮花聞言就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遭,歎了口氣:
“其實說起來很簡單。”
說着拉過身後的阿秀,“阿秀是我在路邊撿的。”
“施家小公子呢,他個武林世家的小公子非要考取功名,家裡不許他考他便鬧自殺,被我看出來後便幫了他一把。”
“至于鐵蕭大俠就更簡單了,那時候他被仇家追殺,不慎跌落懸崖,仇家以為他死了便埋了,我路過聽見了動靜,把他刨了出來。”
“這兩人吧,肯定是不會說出真相的,外人不知道,一傳十十傳百,就成現在這樣了。”
當然也不排除妙手空空為了更快找到他所以四處散布消息。
不過這就不用說了。
方多病聞言嗤笑一聲:“果然不出我所料。”
“你這名聲都是你招搖撞騙得來的吧?”
李蓮花任憑方多病說無所謂,“我隻是眼力見兒比被人好一些而已,一個人混江湖,總得有些長處的。”
方多病就沒見過如此不入流的人。
“長處?你這叫什麼長處?你這叫撞大運還差不多。”
‘撞大運?’
李蓮花‘呵’笑一聲,便拉着阿秀往屋内走去。
方多病見狀,學着李蓮花‘呵’了一聲,旋即又‘切’了一聲後跟上了李蓮花的腳步。
屋内,靈山掌門已經被安置在他平時打坐的地方。
李蓮花聽見身後方多病的腳步聲,轉頭看向他,“有言在先啊,我助你破案,你我先前之事兩清。”
方多病觀察着掌門的屍身,對李蓮花道:“那要看你是不是能功過相抵。”
雖是這般說着,但李蓮花知道方多病已經想好放他一馬了。
方多病看了一圈屍身後,對李蓮花說:“我們打個賭吧?”
“什麼賭?”
“賭誰先找出他的死因。”
李蓮花聽了方多病的話,‘呵’的輕笑出聲。
方多病聽了疑惑看向李蓮花,“你笑什麼?”
李蓮花指着那靈山掌門的手印問到:“你看眼不眼熟?”
方多病依言朝手印看去,這一看便發現,那手印與妙手空空假死時的手印一般無二。
“這,這不是,那他?”
“想什麼呢,這歸息功隻能維持三天,你想想自掌門去世,這都多久了?人早就死了。”
“至于死因,阿秀,你說的血腥味在哪?”
阿秀聽了李蓮花的問題,直接指着屍體的嘴道:“嘴裡。”
方多病不信邪的往靈山掌門唇上摸了一把,金粉下果然有血
【十年,沒有人找李相夷,沒有人想要為李相夷收斂屍骨,他們隻想接手李相夷的四顧們,當年幕幕簡直比碧茶之毒更像尖刀,刀刀刺入李相夷的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