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是什麼甄選靈童,這就是一樁人為縱火案!”
這話說出口哪裡還了得?
靈山門徒們登時便氣憤起來,“你休要胡言亂語!”
方多病聞言冷哼一聲,從一旁離兒手中接過一物,定睛一看,原來是火石。
怪不得剛才趁亂方多病去砸了一個玉磬。
“你們看,這是我方才在玉磬裡發現的火石,火石粘連着引線和蒲團下的棉花團。”
說着便将手裡的東西朝前遞了遞。
“這個是有人故意事先弄好的機關,為的就是着火,你們可有人知道此事啊?”
鶴歸派的掌門一看事态嚴重,立馬轉向靈山派弟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己好好的來參加個典禮還惹上麻煩了。
靈山大弟子聞言搖搖頭,“這些都是雜物,平時就放在雜物房,并沒有人看管。”
“你們可有見過什麼可疑人等?”
衆弟子聽了都搖頭說着‘沒有’。
眼看着線索就要斷,李蓮花走到剛剛被帶下台去的孩子身邊,果然看到了一些東西。
李蓮花那手指沾了一些後走回衆人中間,“呀,是磷粉呢。”
“這磷粉浴火即燃,怪不得會着火呢。”
方多病拉過李蓮花的手看了一眼,又看向衆人:“那就查一查又那些人接觸過這些孩子。”
這擺明了就是要往靈山派身上查,靈山派大弟子也不知是心虛還是堅信自己門中無人最亂,直接開口頂了回去:
“你說這是人為縱火,又隻有你家小厮躲過一劫,安然無恙。”
“這麼看來,你的嫌疑才是最大。”
方多病還未出言,一旁的離兒便沉不住氣要開口還擊:
“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
方多病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方相之子,一步擋在了離兒身前。
“在下乃是多愁公子方多病,乃是百川院的刑探。”
說着将懷裡石水的刑牌掏出來展開在衆人面前。
當然,是擋住牌名後。
“我們剛到貴地,也從沒有來過貴派,如何又時間和機會下手呢?”
“如今這一時半會無法自證,不如給我百川院一個機會,一定将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百川院的刑牌一出來,在場的人倒是壓下不少氣性。
最後那殷山長老出來想要調停一番。
“方少俠既然是百川院的人,我們自然信得過,隻是這位旺福是否與外人勾結我們不得而知。”
“不如留下,等靈識大會結束在将他還給你,少俠覺得如何?”
方多病聽着這意思還要接着局辦靈識大會當時就急了。
難道不該一人命為重嗎?
“等等,此事還沒有查清楚,你們還要繼續?”
“萬一這暗中之人繼續對孩子們動手,誰負責啊?”
“少俠有所不知,這靈識大會是師父生前定下的,我們靈山派不能一日無主啊。”
說話的是靈山的管家。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方多病一句‘不行’給打斷了去。
笑話,這旺福和離兒都是他方多病真心對待的,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眼看着就要吵起來,李蓮花趕緊上前。
“諸位莫急,諸位莫急。”
将阿秀帶到方多病身邊,囑咐他一句後,便走到了衆人中間。
“我在一旁聽了個大概,無非就是靈山派掌門去世之前沒有留下如何辨識靈童的法子。”
“這好辦那,我來問一問他,弄清楚他的想法,不就好了。”
這說法方多病嗤之以鼻,不過那靈山派弟子可就不好相與了。
亵渎先師,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你胡說什麼,我師父已經仙去,你如何能和死人對話?”
‘死人’二字一出口,那弟子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所以在師兄呵斥後面色難看的退到了後面。
“閣下是哪位?”
李蓮花沖着靈山派大弟子拱了拱手,“在下李蓮花,不才,略有一些神醫之名。”
靈山大弟子聞言連忙沖着李蓮花拱手行禮。
“原來你就是那個将鐵蕭大俠起死回生的神醫,李蓮花呀。”
“正是在下。”
别說,端着架子的李蓮花倒還真有些仙人風範。
但在方多病看來,就是會裝而已。
殷山派長老和鶴歸派掌門聽了李蓮花的名頭亦是笑着行禮。
“久聞大名。”
“久聞大名,沒想到在此處能遇到您這位聖手啊。”
方多病知道在江湖上有多推崇醫術高超的大夫,但是這李蓮花一看就不是個會行醫的。
“你又想整什麼花樣?”
方多病挪到李蓮花身邊透着齒縫小聲問道。
“你看啊,此時不簡單,要不然我幫你找出兇手,你放我一馬,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