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看着李蓮花說的咬牙切齒。
一旁的李蓮花震驚看向阿秀,不敢置信。
“什麼?”
方多病感覺自己似乎出現了幻聽,剛想再問,就聽外頭雷鳴轟響。
阿秀朝天大喊一聲:“我沒傷人,他們想殺我我還不能躲着點啊?”
說完,外頭雷漸漸散去,仿佛真的聽見了阿秀說話一般。
感受着自己越來越虛弱的元魂,阿秀恨不得直接變回劍,埋上自己幾百年。
但剛剛念頭翻轉間,阿秀已經将他昏迷後的情況,以及李蓮花的情況掐算了個大概。
看着面前已經有丈夫之名的人,阿秀歎了口氣。
轉身對着地上三人掐了個決,封印他們對他的記憶。
又看向方多病,“他可信嗎?”
“你幹了什麼?”李蓮花沒有回答阿秀的問題,反問阿秀幹了什麼。
“封存記憶,死前會想來的,不算傷害他們,又你們老天爺看着我呢,怕什麼。”
說着,又問了一遍:“方多病可信嗎?”
李蓮花看了眼方多病,方多病趕忙給他打眼色,李蓮花接受到信息,點了點頭,“算是可信吧。”
方多病卻不是很滿意,“什麼叫算是?”
阿秀聞言便不在看方多病,“李蓮花,我主人曾經說過,一個人的經曆和記憶是決定這個人的本質。”
“于我如此,與你也是。”
此時的阿秀眼中多了許多李蓮花看不清的東西,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
阿秀歎了口氣,這方世界到底不是他能掌控的。
“李蓮花,你的名字取得禅意很好,老和尚房間的字畫也不錯。”
“但他的畫适合他卻未必适合你。”
“花開雙并蒂,人生佛魔間。”
“你見花開是春至萬物生,他見花開是蜜香活自身,都沒有錯,你更沒有錯。”
“出世入世可以,出生入死的話,還是先想想。”
“還有,咳咳,好好照顧我,就算看在你我已經結契的份上。”
李蓮花看看已經空了的手掌心,“能解麼?”
阿秀聞言紅着臉搖搖頭,“解不了,我的身子都是你給的,怎麼解?殺了我回爐重造麼?”
“要是我全盛時期還可以試試,現在我随時處在半傻和魂消的場面,自身都難保。”
“不過身軀你到不用擔心,我魂沒了他都不會沒,隻不過這世間就多一個呆子而已。”
“但這對你也不是全然壞處的,有他肉身在,你便不會被婚契所累我死你随了。”
“想來,這對你該是個好消息。”
“至于你的身子,”阿秀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是殺人之兵,不淬毒就不錯了。”
說着,阿秀走到大殿的椅子旁,一屁股坐下,“李蓮花,我沉睡之時,就拜托你了。”
“不過,就算你抛棄我也沒關系,我就算是個半傻的小呆子,也總能靠着婚契找到你的。”
“還有一點,我忘了告訴你,我死你确實沒事,但你死,我可就也一起死了。”
“婚契能讓我們心意相通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先别急,一切總會有轉圜的餘地。”
隻要我沒有道德,我就能有道德綁架我名義上的老公。
“對了,還有件事。”
阿秀朝着李蓮花招了招手,在李蓮花附耳過來後。阿秀在李蓮花耳邊低語一句,惹的李蓮花臉上一時羞紅不已。
而阿秀則在說完後直李蓮花接倒在了李蓮花的肩膀之上,暈了過去。
玉紅燭、玉慕藍、宗政明珠醒來的時候,一時搞不清狀況。
茫然的看向大殿内唯二還清醒着的兩人,“這是怎麼了?”
李蓮花顧不得再想那句‘我還很虛弱,不能破童子之身’,起身對着玉夫人道:
“我朋友内力天生超凡脫俗,隻是智力卻如同小二一般。”
“剛剛他不小心笑出聲來,玉夫人以為他對秋霜姑娘不敬,所以雙雙動起手來。”
“你們四人一起發力,内力碰撞之下,紛紛走火入魔暈了過去。”
“我才将你們救醒,阿秀傷勢嚴重,可能還要緩上好一會才行。”
說着,李蓮花和方多病對視一眼,方多病走到玉紅燭面前:
“玉夫人,阿秀昏着正好,沒惹你妨礙我們繼續查案了。”
誰知玉紅燭卻拂了拂衣袖,“還查什麼?依我看這案子可以結案了。”
“方少俠,你寫結案書吧。”
玉紅燭眼中殺意愈發盎然,“就算是雲家,也休想保住這丫頭的性命。”
“我一定要讓她如霜兒一般,受盡苦楚,火焚而死!”
說完,玉紅燭擡腳就往雲嬌的閨房走去。
方多病實在沒有想到,玉紅燭會如此心急,直接就要去拿了雲嬌。
一時傻眼。
還是李蓮花推了一把方多病,“走吧。”
方多病這才跟上了玉紅燭的腳步。
房間内,雲嬌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就算是玉紅燭破門而入,掐上她的臉龐,雲嬌依然一動未動。
玉紅燭見雲嬌這副樣子,很明顯就是想要躲避責罰,不由得發狠道:
“雲嬌,别以為你這副樣子,我就拿你沒辦法,我有千百種方法叫你開口。”
後跟上來的方多病聞言嚴肅道:“住手!”
“玉夫人,你想要動私刑嗎?”
玉紅燭嗤笑一聲:“你看她的樣子,像是能問話的樣子麼?不動刑怎麼讓她開口?”
聞言方多病疑惑看向雲嬌。
站在玉紅燭身邊的宗政明珠替雲嬌解釋道:
“方公子,是這樣的,這雲嬌姑娘自從客棧回來後,就一直癡癡呆呆,不再說話。”
方多病聞言和李蓮花對視一眼。
幾乎可以肯定這雲嬌是裝的,可還是需要驗證一下。
方多病受意,向前兩步,不過是區區瘋病罷了,李神醫能醫死人肉白骨,肯定不在話下。
玉紅燭看向李蓮花,還是有幾分遲疑。
“方公子既然說李神醫醫術高明,那想必李神醫這真瘋假瘋應該都能治好吧?”
李蓮花上海沒有回答,方多病便搶先回道:“那是自然。”
“若是他治不好,你大可以再把他吊起來打,我絕對不會求情的。”
“好!”
玉紅燭讓開身子,給李蓮花留下空路,“李神醫,請把?”
李蓮花看着方多病一時牙癢,他這是被多少人盯上了?
可面上卻也隻能說一句:“勉力一試,勉力一試。”
【今天加班回家晚了,而且,我感覺,作為社畜牛馬,我的精神日益長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