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婚契,這可真的不能怪我,我那時候正在沉睡,劍身隻有最本真的情緒。”
“就算是結印婚契,那也一定是你主導的。”
這話說的有意思委屈,李蓮花自然不好在追究下去。
因為他想起來,那夜似乎、應該、确實,就是他主動給阿秀渡血的。
這般一想,騙婚的似乎變成了自己?
當然,阿秀也有沒說的。
他素了近萬年,壓根沒想過情事,他的真身自然也是一樣。
在和主人主仆契約沒有失效的同時還想和另一個人長久的待在一起,那麼便隻有婚契。
成為伴侶自然能永遠在一起。
但那時候,懵懂阿秀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經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夫君。
至于記憶恢複的阿秀,面對肉身又毫無仙法的他自己,表示無能為力。
他倒是能振動劍身發出殺招。
但那又能怎麼樣?
殺了自己的肉身,等着靈識潰散麼?
還是隻能先過完這一生,将養将養元魂再說。
如果李蓮花要娶妻的話,他大不了厚着臉皮住他們家去。
“你在想什麼?”
李蓮花正在運轉揚州慢修複内力,突然感覺心頭一陣怪異。
不作他想,隻能是正在自己體内‘參觀’的某人了。
阿秀聽見李蓮花的話,幹咳一聲,“沒什麼。”
“我看到你身上有紅線,雖然很脆弱,但是很明顯你還沒有放下。”
感應到李蓮花想要說些什麼,阿秀連忙打斷。
雖不知為何,但阿秀此刻有點不想聽。
不是害怕啊!
就是單純的不太想聽而已~~
“李蓮花,我可能要養傷養上好多年,如果你有了喜歡的姑娘要結親,能不能把我也帶過去?”
“我不打擾你們的,你也知道,阿秀他隻把自己當把劍的。”
“這婚契解不了,阿秀他依賴你,離你太遠的話會受傷的。”
這話說的落寞,但幾分真假,隻有阿秀自己知道。
作為開世之劍,若他秀霸劍是這副模樣,劉秀早就将它扔了。
但想要讓他承認不止不管失不失憶,沉不沉睡他都對李蓮花有好感?
絕無可能。
見阿秀不再說話,李蓮花再次沉下心,引導揚州慢修複内府。
但對于重創的内府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
隻能說聊勝于無吧。
睜開眼,李蓮花看到身邊阿秀的第一眼便知道,他沉睡了。
雖然此時的阿秀更讓他省心,但不可否認。
隻有在另一個阿秀面前,李蓮花仿佛在活自己。
不必隐瞞,不必敷衍和找借口。
他有種感覺,以後再面對另一個阿秀時,或許可以暢所欲言,可以将那些不能說有想傾訴的,全部說與他聽。
在他面前,不是李相夷,也不是李蓮花。
他就是他,曾經是巅峰,現在又何嘗不是頂峰?
他想他懂他的難和他過不去也忘不掉的深淵。
想着想着,李蓮花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原來,我也在等救贖,等人來拉我一把的嗎?”
正喃喃自語的李蓮花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了一下,擡眼望去,是阿秀。
“花花,我拉你啊。”
看來是剛剛的低喃被阿秀聽到了。
李蓮花微微一笑,“阿秀,我說的不是這個拉。”
不過,說起來養的話,是不是要先給阿秀配點補藥?
好養養精神。
【到底是要養精神,還是期待着别的什麼,我不說。】
正想着,方多病在門口敲了敲門後端着食盒就進了來。
“李蓮花吃飯了。”
說着看到阿秀也坐在一邊,“阿秀醒了?”
“不應該啊,阿秀的毒怎麼解得這麼快?”
方多病幾步走到床邊,給阿秀把了脈,連聲道:“奇怪啊。”
李蓮花将方多病手抽回,“體質特殊而已。”
方多病想起之前客棧的迷藥阿秀也不着道,點點頭有些羨慕:“也對,這體質,真好。”
說着又招了玉城的丫頭在端一份飯來。
三人先落座飯桌,等着丫頭送飯過來。
“李蓮花,我聽石水長老說,這巨石陣内全部都是助長内力的藥物。”
“我猜啊,當年東海一戰,他一定傷的極重,才在這偏遠之地閉關修煉。”
“隻可惜,我沒看清他的模樣。”
李蓮花聞言瞥了一眼方多病。
“你可惜什麼?”
“要是笛飛聲真的沒死,那江湖一定會再次嫌棄一場腥風血雨。”
誰知方多病對李蓮花的話一點不惱,反而興奮的看向他:
“李蓮花,你說笛飛聲都沒有死,那我師父李相夷也一定沒有死,對不對?”
【對此,李蓮花隻想‘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