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陪葬全是絕世寶物,江湖人稱:‘一品墳’。”
鎏金丁元子摸了摸他的小胡子:
“傳聞這芳玑王玉武林交集頗深,一品墳中更是有許多武林至寶。”
“神兵利器、靈丹妙藥、武學心法,數不勝數。”
“這百年來無數人在尋找,可都失敗了,這墳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看着衆人話到此處,衛莊主才沉着聲音開口:“諸位可知這一品墳為何消失了麼?”
這倒是真的沒有人知道。
李蓮花曾掌握武林大多數密卷沒有看到過這方面的記載。
方多病靠着爹時常在大内轉悠,宮内的檔案也算是相熟,亦是沒有相關的點點記載。
“百年前南胤尚未滅國,曾派公主和親,嫁與芳玑太子為妃。”
“芳玑太子被迷得神魂颠倒,想要讓熙成帝退位。”
“熙成帝悲憤交加,賜死二人并下旨永世不得入皇陵。”
“尋南胤能工巧匠造墓葬了二人,所以這一品墳是按照南胤的規制葬的。”
山卯葛潘聞言恍然大悟:“南胤的法子。”
“怪不得按照中原之法,找了近百年也找不到。”
“可如今就要找到了。”
說着,衛莊主從袖口掏出一張絹布,抖開來展現在衆人面前。
“這樸鋤山七具無頭屍的身上,除了芳玑王的陪葬外,最重要的是這個。”
“一品墳的勘測輿圖。”
可不等衆人看清,衛莊主便絹布收了起來。
“沒想到我建衛莊這麼多年,這一品墳竟然就在我自家門前。”
“真是老天爺賜福,我邀請諸位前來,就是來發這筆大财的。”
雖說大多數人已經迷失在一品墳的誘惑裡,但總也有那麼一兩個清醒的。
“衛莊主,既然這七人能帶出芳玑王的陪葬,那說明他們已經能進能出了。”
“怎麼還會死在野外,還被人削去腦袋呢?”
說話的是仇陀,看着年歲還小,倒是機靈。
這事兒,衛莊主也解釋不了,而且李蓮花已然看出他心中有鬼。
但被欲望迷失的人,總會自己找尋借口。
“說不定這七人是中了墓中機關,又遇上山雨地動将他們的屍體沖了出來。”
“這不是正好便宜了我們?”
衛莊主見有人為自己圓話,自然樂的開心。
“對對對。”
“在座的各位都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定然不會重蹈覆轍。”
“若是有害怕的,大可以現在離去,怎麼樣,諸位?”
一早便興奮的張慶獅張慶虎兄弟重重的放下酒杯,不滿道:
“怕還發什麼财啊?咱們一起幹票大的。”
衛莊主聞言大聲念了句:“好。”
“那就讓我們幹票大的,今日這席面就當是提前慶祝我們一路順風,發财緻富。”
“請。”
“預祝我們順利發财。”
在衛莊主一聲‘請’下,衆人端起酒杯共飲此杯。
就在這時,一個孩童運着輕功從一衆人面前略過,該嚣張的踩了衆人的肩膀。
所幸的是,李蓮花三人皆坐在另一側,這才免了災。
但張慶獅張慶虎兩兄弟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倆兄弟就坐在衛莊主下首靠後的一個位置,也就是小孩看中的位置。
所以兄弟倆人的受力是最重的。
張慶獅脾氣火爆,率先忍不住,朝着小孩便開始發難:
“哪裡來的小雜種!找死!”
但在沒有人看的地方,李蓮花注意到衛莊主眼裡閃過的一絲懼意和緊張。
“二位,莫動氣。”
衛莊主這話說的着急,但卻沒有人在意。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小孩身上,包括阿秀。
“這位是我家一位遠房長輩,别看歲數小,但輩分卻很高。”
“諸位,我們動筷吧。”
小孩與李蓮花面對面,眼神對視間,總是焦灼。
阿秀感應到李蓮花内心激蕩,順着李蓮花的眼神看過去,又多看了小孩幾眼。
小孩白了阿秀一眼,仿佛很是看不上這個小呆子一般。
自顧自的低頭開始吃席,一手雞腿,一手豬蹄。
因為是孩子,有事衛莊主的座上賓與長輩,衆人也不在糾結,直接無視。
但被踩了的張慶獅可不容易善罷甘休。
“衛莊主,你擺這宴席怎麼什麼東西都能來摻一腳?”
“一個膽小鬼仇陀,一個不入流的肉頭,也就算了。”
“現在又多了個小奶娃算怎麼回事?”
衛莊主聞言冷哼一聲:“衛某組局向來按勞分配。”
“我家這位小長輩到時若是五用武之地,不分他就是,大家放心。”
“來,别壞了雅緻,再提一杯。”
有了衛莊主做和,張慶獅也不好再發作,悶頭喝了酒,算作罷。
阿秀不喝,李蓮花以及方多病在衆人目光未及之處則将酒液順衣角而下,不曾入口。
酒過三巡,這丁元子耐不住酒興,開始往小孩身邊湊。
隻可惜,此次他怕是要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