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主看着方多病向百川院的人示好,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百川院山高皇帝遠,現在隻有我有解藥,想要活命,還不趕緊去找機關。”
一番話讓原本覺得還有機會的衆人再次提心起來。
方多病看着還在威脅衆人的衛莊主,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必了。”
“這裡的機關分别對應着八方六處,隻有乾坤兩處不明。”
“這裡是見天冢,要贖罪自然是陰陽颠倒,廢陰盛陽,所以隻要找到乾位就能将機關互相聯動,進而破陣。”
“陰陽颠倒,極陰就是極陽。”
說着,方多病來到棺椁處,運氣内力就朝着棺椁推去。
随着内力的不斷輸出,棺椁緩緩下沉,正後方的墓牆顯露機關,出現了扇門。
全力破機關的方多病沒有注意到小孩臉上一閃而過的贊賞。
再擡頭時,小孩已經帶着人進甬道了。
原地隻留下了他和李蓮花還有阿秀。
方多病從身後掏出個機關爪子遞給阿秀。
“一會要是有危險你就用飛天爪帶着李蓮花升天逃命去。”
說着方多病又看向李蓮花,“你要的觀音垂淚,我會想辦法,你放心。”
李蓮花看看阿秀手中的飛天抓,難得認真的朝方多病道了一句:“多謝。”
說罷便更上人群。
甬道的盡頭是一道雕刻精美的墓門。
“觀音門。”
衛莊主看着眼前墓門很是興奮:
“一品墳找到了,終于找到了。”
同樣興奮的還有小孩,隻見他剛想運功破門,就見周圍蠟燭全部熄滅。
還有那緊随破風聲而來的暗器,直直就射向在場衆人。
方多病和李蓮花面前暗器被阿秀盡數擋掉,方多病躲藏的時候還順手将衛莊主拉到了三人身後。
待到長明燈重新亮起,仇陀等人死了。
現在剩下的隻有小孩、莊主、李蓮花。阿秀、方多病、葛潘、古風辛還有‘張慶虎’了。
衆人查看才發現暗器居然還是兩撥。
一是墓穴中的短箭,另一個是梅花镖。
衛莊主從宮燈上拔下一枚梅花镖看向飛镖射過來的方向。
是葛潘、古風辛還有‘張慶虎’。
“這是要趕盡殺絕啊?是誰?”
古風辛一攤手,“我不會用暗器。”
葛潘面色痛苦的捂着胸口,仿佛剛才一番躲避有牽扯了傷口:“我受了内傷,沒法動手。”
剩下的‘張慶虎’實在是有口難辯。
不過,他難辨這不是還有李蓮花麼。
“你們獅虎雙煞是不是挺會演戲的?”
“你什麼意思?”
看着一向和氣的素手書生也開口了,‘張慶虎’看向衆人,越發警惕。
一番動作在李蓮花眼中不過是跳梁小醜。
“我是說,你一直演自己弟弟,不累嗎?張慶獅,你會不會忘了自己是誰啊?”
張慶獅聞言尚來不及震驚,古風辛就先跳起腳來:
“你什麼意思?張慶獅不是。”
“不是被你殺了,對嗎?”
李蓮花接過古風辛的話頭。
“你再仔細想想,你真的殺得是張慶獅嗎?”
“當然。”古風辛肯定道。
“你憑什麼确定?他們兩同胞同相不是嗎?”
“當然可以确定,張慶獅黑衣握錘。”
“那他們若是換了衣服呢?”
“這。”古風辛遲疑了。
确實有問題,他見張慶獅還清醒,根本沒有來得及核查,直接殺了人。
“看來你自己也察覺到問題了。”
“那晚大家都看到了,張慶獅喜飲烈酒,喝了半壇有餘,張慶虎不喜飲酒,隻喝了半杯。”
“你殺的是幫哥哥拿着衣服拎着錘子的張慶虎。”
“而眼前這個是假冒弟弟想要找出兇手的張慶獅。”
“更何況,你忘記門口的巨石了麼?用練巧勁的張慶虎怎麼可能打飛巨石,能有這掌力的隻可能是練外家功夫的張慶獅才可以啊。”
張慶獅聞言仿佛聽到笑話一般,連連說‘素手前輩話本看太多。’
就在這時候,方多病從一旁冒出來,站到了張慶獅面前:“哎呀。”
“張慶獅,你臉上為了冒充你弟弟張慶虎而點上去的淚痣好像糊了。”
張慶獅一聽這話趕緊伸手去摸,這一抹,他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古風辛見狀抽出腰間武器就朝張慶獅攻擊而去。
張慶獅見此事已經不能善了,亦是不再扭捏,與古風辛纏鬥到一起。
葛潘見古風辛和張慶獅打遠,沒有人再為自己打掩護。
舉起手中袖箭再次朝衆人射擊。
隻可惜,現在所有人都防備着他,那還能任他施為?
葛潘剛剛舉起袖箭就被阿秀一劍劈落。
劍招利落,看的小孩眼中一陣火熱。
方多病知道阿秀不會再管傷不到李蓮花的葛潘。
當下便上前将葛潘制住,誰知葛潘說百川院刑探已經将一品墳包圍,若是想要活命還要靠他。
一番話聽得方多病要氣笑:
“奉百川院之命?葛大俠,我也不和你演戲了。”
“你衣衫内襯是灰綢雲紋,隻有未通過初試的見習弟子才會這麼穿。”
“我讓你求白院主解毒,你滿口答應,殊不知這白院主最不擅長的便是毒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