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叁-到手
“你分明就是新來的見習弟子,還有這路上的賊子雖然有罪,卻罪不至死。”
“你将他們盡數暗殺,如此卑鄙貪婪,我看你還是跟我回百川院讓佛比白石好好審審你把。”
方多病說的正氣淩然,讓一旁的衛莊主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你到底是誰?”
方多病朝着葛潘後脖頸就是一劍柄,直接将葛潘擊暈了過去。
随後轉頭看向衛莊主以及站在觀音門前的小孩:
“百川院刑探,方多病。”
‘百川院?有意思。’
小孩看了一眼方多病,轉頭對觀音門開始動手。
李蓮花看着地上的葛潘浮誇的打了個冷戰:“你這下手也太狠了。”
說罷也朝觀音門走去,阿秀跟在李蓮花身後,無辜的朝着方多病眨了眨眼。
至于衛莊主,此刻的人一個都未曾受制于他,又怎敢再放厥詞?
就在此時,小孩運起内力,兩掌便将門劈了開來。
看的方多病不得不相信阿秀所說。
朝主墓室内看去地上鋪滿的全是金銀财帛,在透着陽光之處赫然站着兩具棺材。
“居然是立棺。”
方多病看着棺椁感慨,餘光卻正好瞥見衛莊主在檢冥器。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歪心思,這墓裡的東西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衛莊主冷哼一聲,卻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将器皿放下。
李蓮花阿秀以及小孩已經站在棺椁面前。
棺椁中的觀音垂淚,李蓮花和小孩皆志在必得。
衛莊主一路小跑道小孩面前:“前輩,你看我為您控制衆人下毒威脅給您尋墓的苦勞上。”
“能不能給在下一點恩惠?”
這話不說,小孩還沒怎麼樣。
一說就想起來他當時也在飯桌上,很明顯,這姓衛的就是想要連他也一網打盡。
“就憑你也配和我提要求?找死。”
說着玩一掌就将衛莊主擊飛。
也是衛莊主倒黴,竟然撞在了宮燈尖上,當場殒命。
解決了衛莊主,小孩掌風轉向棺椁,将玉棺盡數破開,露出裡面兩人。
芳玑王已經腐朽,為南胤公主卻依然栩栩如生。
不出所料,那南胤公主口中含着的便應該就是:
“觀音垂淚。”
小孩伸手就将觀音垂淚摘下,收入懷中。
方多病見狀哪裡還了得?
“放下觀音垂淚。”
大喝一聲,方多病就朝着小男孩攻去。
隻可惜,他是誰?
怎麼可能抵得過?
小男孩回手一掌,就将方多病震出了内傷。
‘噗’的一聲,鮮血染地。
“能接我一掌,根骨不錯啊,可惜了。”
方多病想試着撐起身子卻又重重倒地陷入黑暗。
眼看着小男孩要斬草除根,李蓮花一推阿秀。
阿秀會意,掏出飛天抓把小男孩藏進懷裡的觀音垂淚抓出,運起輕功奔向墓外。
“婆娑步。”
小男孩看着飛奔而出的阿秀,留下一句:‘果然是你,李相夷。’後亦是急速追出。
完全忽略了站在他身後的李蓮花。
李蓮花走到南胤公主身前,撚起一些草籽,放在鼻下聞了聞:“修羅草。”
“師兄,我來了。”
将修羅草握在掌心,李蓮花運起婆娑步朝着阿秀的方向追去。
墓外,阿秀已經和小男孩已經過了三招有餘。
守在門外的鐵頭奴亦是被小男孩一掌劈斷了氣。
拉開距離,小男孩看着阿秀可以肯定:
“你不是李相夷。”
阿秀與小男孩對視的目光極為平靜,甚至點了點頭:“我不是李相夷。”
想起剛剛自己忽視的另一個人,小男孩恍然:“是他。”
不過此刻,觀音垂淚更重要。
這般想着,小男孩換掌為抓,就朝着阿秀抓取。
阿秀未曾接觸過這等狠辣的招式,一時躲閃不及。
小男孩的殺招眼看就要近身。
就在這時,李蓮花的聲音從小男孩身後傳來:“阿秀,喝觀音垂淚。”
與此同時,李蓮花的刎頸已經直逼小男孩的後心。
小男孩不得不回身抵擋。
阿秀趁着空檔,掏出觀音垂淚一飲而下。
靈藥入腹,藥力立即散入四肢百骸,激蕩阿秀靈識。
阿秀就地打坐,靈識沉入内府開始療傷。
李蓮花見阿秀如此,知道不能打擾,引着小男孩便往林中飛去。
小男孩看着阿秀已經将觀音垂淚吞入腹中,不可追。
而另一邊李相夷還能追上。
當下笛飛聲解了縮骨功,朝李蓮花追去。
“李相夷,我這就來和你聚聚。”
運功不至一刻鐘,李蓮花便支撐不住,停了下來。
好在離阿秀已經有一段距離。
就算此刻笛飛聲回去,也肯定提煉不出阿秀體内的藥力了。
李蓮花扶着樹幹調息,卻突然感覺一陣内力激蕩,将樹枝上的殘葉盡數飄落。
苦笑着,李蓮花回過頭。
死對頭笛飛聲就站在離自己不足十丈處。
“十年不見,李相夷别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