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飛聲負手站在樹下,看起來竟與十年前一般無二。
但面前的李蓮花卻已非曾經。
“咳咳咳,”李蓮花氣息尚未調整,開口先咳了起來。
“笛盟主,十年不見,你還是如此纏人啊。”
笛飛聲看着李蓮花一點不驚訝的模樣,可以肯定:
“看來你在衛莊就認出我了。”
李蓮花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要不然呢?”
笛飛聲了解李相夷,看着他這副模樣也不惱:
“十年來,我一直想和你再戰一場,可他們都說你已經死了。”
李蓮花看着笛飛聲嘴角含笑的模樣,不由得腦門直跳。
“不好意思,我還要回去做飯,失陪了。”
說罷,轉身便往林外走。
看着李蓮花這模樣,笛飛聲突然有些福至心靈。
‘該不會,他在拖延時間吧?’
不得不說,最了解自己的便是自己的對手。
還真被笛飛聲猜對了。
“拖延時間?是為了那個小呆子麼?”
聞言李蓮花腳步一頓,再想拉開距離已是不可能。
隻能擡手與笛飛聲硬接一掌。
體内血氣原本就翻騰,再對一掌,李蓮花登時突出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一品墳入口處,阿秀同時吐出一口鮮血。
睜開眼,已經換了副神情。
“三成,夠了。”
站起身,阿秀便循着感應朝李蓮花尋去。
另一邊,打出一掌的笛飛聲也很是詫異:
“你為何隻剩一成功力?”
伸出拇指沾了沾唇角血漬,李蓮花微微一攆:
“你中了我的明月沉西海,我不也中了你的悲風催八荒麼。”
“受點傷,多正常啊。”
話雖如此,但對于剛剛錯失能将修羅草打入笛飛聲體内的機會很是惋惜。
‘隻能再尋機會了。’
但這話,笛飛聲是一點都不信。
“沒有觀音垂淚,我也有六成功力,這十年你都做了什麼?”
怎麼能将身體揮霍的如此,破損?
笛飛聲想不通。
“這十年,我的确挺忙的,我忙着好好照顧自己,忙着好好生活。”
說着李蓮花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一般:
“對了,我還學會了燒菜。”
“燒菜?”笛飛聲差點以為自己聽錯。
“對。”李蓮花點頭确認。
“燒的還不錯呢。”
聞言笛飛聲眼中充斥着失望,他追逐了十年的李相夷,不該是這副模樣。
“李相夷,你堂堂四顧門門主,正道武林第一人。”
“十年光陰,就幹了這些無聊之事?”
李蓮花卻以一副你不懂的神情搖着頭:
“哎,笛盟主還是太武斷了。”
“這燒菜可是很講究的,在掌握火候的同時還要和菜的品質較勁。”
“不行你下次試試?”
一番話下來,聽得笛飛聲是眉頭緊皺,上手就想抓起李蓮花。
“别說這些有的沒有的,跟我去找藥。”
李蓮花見狀暗道一聲好機會,就想拎着修羅草籽上前。
擡眼卻正好撞上飛奔而來的阿秀。
“閣下,乘人之危可不好。”
笛飛聲聽到聲音之時,阿秀已近在眼前。
來不及出招隻能硬抗阿秀一劍。
明明眼前之人,連劍都沒有拔出,劍氣卻逼得笛飛聲毫無招架之力。
直接到飛而出。
笛飛聲可以感覺到,面前之人連一成内力都沒有使出。
阿秀當然沒有使出内力,他傻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認真練武過。
他現在,純靠靈識元神之力湊合。
而且他發現這方小世界還對他壓制的很厲害,但凡超出一點端倪,那雷就想劈他。
就真的,無語。
“你到底是誰?”
笛飛聲看清面容,發現阿秀正是墓門前用觀音垂淚療傷之人。
阿秀收起劍芒,走到李蓮花身邊,強行用靈識轉化出一道内力,傳入李蓮花體内。
“怎麼樣?”
李蓮花點頭表示自己無礙。
“你不要命了?就你現在這模樣,和他對上?”
阿秀心念一轉,便知道李蓮花想幹些什麼。
“行了,有我呢,我不行,你再上也一樣。”
說着阿秀看向笛飛聲:“我是你霸霸。”
話音未落,阿秀掌風化指劍就朝着笛飛聲攻去。
笛飛聲能感覺到面前之人的劍術造詣還在李相夷之上。
見他主動朝自己攻來,隻感覺自己血液都開始沸騰,解下背上鋼刀就與阿秀戰到一出。
不出意外,三息内,笛飛聲已經躺在了地上。
武功對決,勝負在己,笛飛聲沒什麼好不認的。
等他練好再來戰過就是。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