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之差李蓮花心髒,看着李蓮花已經紅了的眼眶,阿秀翻騰氣劍芒就直逼笛飛聲咽喉。
“那你幹脆下去問問他在哪。”
李蓮花下意識的就不想阿秀沾血,按下阿秀的手看向笛飛聲:
“若真如你所說,那笛盟主就準備好跟你的無上絕學說再見吧。”
“你!”
不得不說,李蓮花确實是會蛇拿七寸的。
笛飛聲看着李蓮花指了指阿秀。
“你以為你身邊有他,我就奈何不了你?我有的是辦法将你帶回金鴛盟。”
“我就不信嚴刑拷打之下,你不說出解決之法。”
這話李蓮花不在乎,但是阿秀卻不行。
“有本事你試試。”
看着阿秀又想出手,李蓮花趕緊出聲:
“我信,怎麼會不信。”
“不過,你剛剛也探過我丹田了,你覺就我這沒幾日活頭的将死之人在乎嗎?”
“你不是白費力氣麼?”
看着面前形容‘虛弱’的兩人,笛飛聲發現自己還真的暫時奈何不了他們。
最後隻能無奈抽出骨笛,召喚下屬。
一直跟在笛飛聲身後保護的無顔聽到笛聲後現身三人面前。
“無顔參見尊上。”
笛飛聲也不廢話,開口直接問道:
“十年前,單孤刀的屍體是哪個仵作查驗的?”
“回尊上,盟中仵作以獅虎技法最強,尊上吩咐的事必是由他經手。”
有線索就好,笛飛聲看向無顔繼續問道:
“他現在人在何處?”
可無顔卻面露難色:“尊上,十年前那場大戰,盟中精銳死傷慘重,門人四散。”
“仵作這等身份,早已隐匿江湖了。”
說着無顔想起十年前,他曾經無意發現的一件事:
“對了尊上,無顔聽說獅魂幼年曾被普度寺收養,也許他回了普度寺也不一定。”
“尊上可要屬下進普度寺探查一番?”
“不必了。”
進普度寺,鬧呢?
還真以為無了和尚隻是個老和尚不成?
“普度寺、百川院同山而建,我親自去一趟便是。”
說着看了看李蓮花,想着剛剛答應他的事,轉頭朝無顔有吩咐一句:
“這事兒不要告訴其他人,傳令回去就說我就私事要辦,讓他們别來煩我。”
無顔低頭應是,退回了遠處,不見蹤影。
見無顔走遠,笛飛聲轉頭看向身後兩人,“走吧,去普度寺。”
回去嗎?
雖說不怕,但李蓮花也确實十年沒有回去了。
還是要做些心理建設的。
不過也就在一念間而已。
笛飛聲看見李蓮花那一瞬間的遲疑,嘲笑道:
“怎麼,你害怕?”
“笑話,我現在一身輕,保養的也好,說我是雙十年華都有人信,我會害怕?”
說着李蓮花朝着一品墳微擡下巴:“隻不過,我還得帶上一個人。”
笛飛聲順着李蓮花示意的方向看過去,遲疑道:“方多病?”
見李蓮花點頭,忍不住來了一句:
“你現在還真是麻煩。”
阿秀知道李蓮花肯定是放心不下方多病的,但此處再跑個來回,實在是費體力。
反正笛飛聲現在也威脅不到李蓮花。
阿秀給李蓮花找了塊石頭讓坐下,“先坐會兒,我一會就回來。”
李蓮花知道阿秀的意思,也能感覺到自己此刻和破風箱有的一拼的身子。
隻得點點頭,順從坐下。
阿秀将李蓮花扶坐後又看向笛飛聲,“我去接方多病,好歹十多年的老對手了,你看着點。”
李蓮花受不了阿秀這勁兒,“趕緊去吧你,我也好早點回蓮花樓休息。”
阿秀聞言也不再遲疑,朝着一品墳便飛掠而去。
再次走進一品墳,阿秀直覺有什麼東西少了一般。
但之前隻有本能,記憶也不是很清晰,實在想不起來了。
當然,如果能想起來的話,阿秀就會知道:
南胤公主身下那南胤古文漆雕木盒不見了。
看着南胤公主,阿秀忽然發現一些異常,“血緣?”
後來想想也正常,南胤滅國之後,難民全部遷入大熙,大熙内有南胤血脈在所難免。
“可能是巧合吧。”
将腦中念頭忽略,阿秀走到方多病身邊,用力拍拍方多病肩膀和臉頰,“方多病,醒醒。”
見方多病沒有醒來的意思,阿秀再次伸手搖了搖方多病。
可方多病順着力道軟軟平躺在了地面,卻還是沒醒。
不會出事了吧?
阿秀連忙探脈,“脈象平穩,還好,隻是暈厥。”
阿秀歎了口氣,運起内力,幫方多病将堵住的穴道沖開。
方多病嘤咛一聲,緩緩睜開雙眼:“阿秀?”
阿秀看着方多病沒好氣的‘呵呵’一聲。
哪知剛剛才勉強坐起的方多病突然一把握住阿秀的手。
“阿秀,李蓮花呢?你們沒事吧?”
阿秀被方多病抓的生疼,用力将方多病的手扯下,“沒事,都好着呢。”
“李蓮花在外頭等你,你也知道他身體弱,不能多勞累的,就我進來接你了。”
方多病聞言“哦”了一聲,緩緩站了起來:
“那死東西,武功居然這麼強。”
說着,方多病揉着胸口看向周圍:“那小東西呢?人呢?”
阿秀想了想沒明說,“不在這呢,走了,我們先去找李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