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用來打自己了。
李蓮花忽然就感覺自己似乎可以共情當年那些看不慣自己的人了。
就像此刻他也看不慣阿秀一般。
白了阿秀一眼,李蓮花起床梳洗後便朝無了和尚告别。
坦言自己要去看看賞劍大會。
無了和尚聞言很是欣慰,甚至還想親自将人送出門。
看的李蓮花連連汗顔,直說不必。
拉着阿秀便出了寺門。
來到前往山頂的路前,李蓮花便看到笛飛聲正站在路邊等他。
彙合後,笛飛聲看了一眼已經如常的阿秀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沒死,不影響他的事就行。
轉過眼,笛飛聲便率先朝前走去。
李蓮花擡步跟上,三人一時無言。
沒多會兒,李蓮花便開始額頭冒汗,阿秀看着便喊住笛飛聲,說要歇歇。
笛飛聲看着李蓮花确實已經在喘氣,無法子,隻能自行找了一棵樹靠着。
阿秀拉着李蓮花找了塊石頭坐下,自己則進了林子。
出來時手中便多了一根木棍。
将木棍遞給李蓮花:“給,一會我拉着你。”
笛飛聲看着木棍翻了個白眼:“矯情。”
李蓮花沒理笛飛聲,接過木棍,喘勻氣息,接着朝前走去。
阿秀自然也沒理笛飛聲這個嘴臭的家夥,跟上了李蓮花的腳步。
也不知道方多病為什麼能和笛飛聲有這麼多計較。
看到四顧門後,李蓮花心念動了動。
扔了木棍,整理了衣衫才繼續往山門走去。
隻是,才到門口,三人便被攔了下來。
“今日百川院賞劍大會,需要有請帖或是引薦人才可進入。”
被自己一手建立的宗門拒之門外,李蓮花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
隻能安慰自己,這麼多年來,自己已經想過很多次的場景這已經算是很客氣的了。
況且,這武林和他李蓮花本就無甚幹系。
剛想和護衛說自己是方多病的朋友,就見方多病叫着李蓮花的名字,朝李蓮花三人快步走來。
原來,知道賞劍大會後方多病便打算下山找李蓮花過來。
這要剛出門,就看見李蓮花三人正被攔在門口。
怕門口護衛不認識李蓮花,便趕緊過來接人了。
興沖沖的跑到李蓮花面前,卻先給笛飛聲做了個鬼臉,才看向李蓮花和阿秀。
“李蓮花,阿秀,你們來啦。”
阿秀朝方多病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笛飛聲默念‘不在乎,和方多病計較掉價’,忽略方多病。
李蓮花看看笛飛聲有看看方多病,頭疼。
隻能接着躺起老媽子,開始打圓場:
“啊,是啊,這不是賞劍大會麼,阿飛知道了非想要來湊湊熱鬧。”
方多病聞言冷哼一聲,“他?”
雖說方多病白眼飯的很大,但還是看向一旁護衛:
“這位是蓮花樓樓主神醫李蓮花。”
護衛聞言朝李蓮花作揖:“見過李神醫。”
這可是神醫啊,不能得罪。
李蓮花連忙擺手:“不敢當,不敢當。”
倆人寒暄完,方多病有指向阿秀,“這是我朋友,阿秀,是位劍客。”
阿秀臉龐稚嫩清秀,又聯想到他是方多病的朋友。
護衛一時猜測阿秀也是顯貴假的小公子出門遊曆,便也朝着阿秀抱了抱拳:“見過阿秀少俠。”
阿秀也學着護衛的樣子朝護衛抱拳:“見過。”
可指向笛飛聲時,看着笛飛聲那仿佛被人欠了百十兩銀子的臉,方多病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位是阿飛,就一打雜的,不重要。”
說着看向護衛,“我做引薦人,你登記吧,我先帶他們進去。”
說完,方多病一隻手勾着李蓮花的肩膀,另一隻手拉着阿秀便往裡走去。
“走走走,我要給你們隆重介紹一個人。”
看着方多病與他人勾肩搭背,笛飛聲氣更加不順了。
擰着眉毛朝裡走去。
方多病走在阿秀身邊,突然想起剛剛在門口護衛的稱呼,隻覺得是非常的不霸氣。
“阿秀,這阿秀少俠也太不江湖了,你不取一個走江湖的别号麼?”
阿秀看向方多病,“你有嗎?我看許多人也就隻叫你方少俠。”
方多病聞言又這一瞬間的尴尬:“那是我還沒闖出名堂,我也是又别号的,多愁公子方多病。”
别的不說,這别号也确實……有些中二。
不過以前有句話說的好:隻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有了方多病‘珠玉’在前,阿秀自然也不會忌諱自己的诨名:“我以前也有,主人讓匠人刻在了我身上。”
說着,阿秀拉松領口,将鎖骨上的字展示給方多病看。
“秀霸?”
阿秀點點頭,“嗯,秀霸劍。”
方多病看着有些憤憤,“你這主人,也太不是人了。”
“等等,你主人?”方多病臉上帶着才反應過來的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