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李蓮花新野跟着一揪一揪的疼。
李蓮花疼,阿秀便跟着一起疼。
所幸之前似乎因為李蓮花看到了喬婉娩手上的玉镯。
所以沒有放任自己的情感,不然隻怕此刻阿秀又要壓不住的吐血。
地道裡頭喬婉娩沒完沒了的嗚咽,地道外頭笛飛聲是悠閑的準備找個屋頂睡覺。
那正好碰到正找喬婉娩和李蓮花找過來的方多病。
方多病看見笛飛聲也顧不得倆人之前鬥的天昏地暗。趕緊走了過去:“阿飛”
笛飛聲聽見方多病的聲音,停下腳步,轉頭看着方多病朝自己走過來。
一時間,笛飛聲嘴角的笑變得更加溫和起來。
但此刻方多病着急的狠,一把拉住笛飛聲便問道:
“笛飛聲我問你啊,你見到喬姑娘了麼?”
笛飛聲見方多病第一句就問别人,垮了嘴角轉頭就想走:“與我何幹?”
方多病看笛飛聲一言不合就想走,趕忙将人拉住:
“哎等等。”
“喬姑娘和你沒關系,那李蓮花呢?”
“你可曾見過李蓮花?他說去找人結果也沒音了。”
“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你們倆老友一場,總得關心一下他去哪兒了吧?”
笛飛聲聞言有些愣神:“他和你說我們老友一場?”
旋即又嗤笑一聲:“有意思。”
說罷笛飛聲便飛向了屋頂。
“我看見的時候在地道,現在估計他已經把人帶出來了,你要找的話,往那兒去找。”
看着笛飛聲消失的背影,方多病在後面連聲的喊:
“哎,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
可看着笛飛聲一點兒影子都沒有了以後,方多病隻能歎氣回頭:“奇奇怪怪。”
話雖如此,方多病還是朝着笛飛聲所指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再說回地道内,半晌後,喬婉娩終于是嗚嗚咽咽的哭睡着了。
李蓮花見喬婉娩睡着,便将他抱出地道,就近放在了路亭。
也許是感覺到了新鮮空氣,被放下的喬婉娩,沒一會便醒了過來。
張開眼便看到面前一站一坐的阿秀和李蓮花。
夢境中明明那麼真實的李相夷消失不見,喬婉娩神情肉眼可見的萎靡許多。
“李先生。”
李蓮花見喬婉娩醒了,從剛剛便一直在心裡打轉的主意再次浮現。
是該讓喬婉娩夢醒了。
李蓮花從懷中掏出喬婉娩為他繡的荷包,遞到喬婉娩面前:
“喬姑娘,這是一些醒神的藥。”
喬婉娩沒有辜負李蓮花的計劃,一把從李蓮花手中搶過荷包:“李先生,這個荷包,你是哪裡來的?”
李蓮花聞言狀似無意道:“哦~”
“這是那年我在東海行醫是偶然在海邊撿到的。”
“那時候哪裡死了很多人,這邊是其中一具屍體上的。”
喬婉娩聽到李蓮花說是從屍體上得到的,面上止不住的露出痛苦。
但依舊忍不住接着問道:
“李先生可還記得他人的特征?”
李蓮花面露難色的假裝回想:“那時候我想找人幫忙掩埋屍體。”
“等我回來他已經被海浪卷走不見了。”
“對了,他好像手上帶着一串佛珠。”
喬婉娩聞言徹底歪靠在亭柱上,流着淚喃喃:“那是,我為他求得。”
說着,喬婉娩再一次哭起來。
“你找到他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李蓮花默算一番,不确定道:“說起來,大概有十年了吧。”
看着李蓮花眼中的心疼,阿秀十分的不忍。
當然,要先忽略此刻馬上要疼的半死不活的他自己。
阿能感覺到,李蓮花心動,也能感覺到他拼命的放棄。
最後隻剩下無盡的歉意。
想必此刻的李蓮花,面對着喬婉娩正不斷說着‘對不起’。
“天色很晚了。”
眼看着還在僵持的喬婉娩和李蓮花,阿秀出口提醒道。
主要是,他也快撐不住了。
李蓮花聞言擡頭看了看天色,确實有些晚了。
“喬姑娘,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說着李蓮花便伸手想要扶起喬婉娩。
哪知剛伸手便傳來一陣破空聲:“住手!”
李蓮花此刻無法動用内力,喬婉娩現下又靠不住。
阿秀隻能走險硬抗這一招刁鑽偷襲。
肖紫衿這一招用了全力,分明就是奔着殺人命去的。
此刻阿秀虛弱至極,無法調動周身靈力。
隻能憑僅剩的内力硬抗,幾乎瞬間便被肖紫衿挑飛,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也是直到此刻,李蓮花才發現阿秀的異常。
“阿秀!”
“阿秀!”
兩道急呼,分别來自李蓮花以及剛剛飛奔過來的方多病。
阿秀倒是沒有摔倒在地,被方多病接在了懷裡。
看着阿秀已經被血染紅的胸口,方多病直接怒視過去:
“肖大俠想幹什麼!”
哪知肖紫衿面露執拗,指向李蓮花:
“他妄圖對阿娩不軌,這該他所受!”
“若是阿娩有任何閃失,我要他的命。”
方多病聞言氣極,将阿秀打橫抱起,走到李蓮花身前,擋在兩人中間。
“不問緣由,妄斷是非就出手傷人。”
“虧你還是四顧門的人!”
肖紫衿聽到四顧門不屑道:“四顧門已經解散十年,你這話從何處說起?”
“今日,這賊人我要一并帶走。”
看着手指之處的李蓮花,肖紫衿眼裡全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