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沒好氣的瞪一眼笛飛聲,然後将阿秀扶往無了和尚的禅房。
“方丈,方丈,快來給阿秀看看。”
無了和尚開門就看見阿秀又一臉血污的到了自己面前。
這還沒到一天吧?
“罪過,罪過。”
“方施主快将阿秀小施主扶進來。”
可阿秀卻搖頭拒絕:“昨日叨擾大師一晚,實在是因為在下當時情急,已是十分抱歉。”
“如今阿秀尚可,身上更是污穢非常,如何能再占大師禅房?”
“不如送阿秀去客房罷?”
無了和尚與方多病聞言本想再勸,但看阿秀面色堅持,治好放棄。
跟着無了和尚來到客房,方多病将阿秀扶上床榻。
無了和尚再阿秀躺好後,上前把脈。
凝神屏息半晌,結果隻是脈象虛弱,看不出有何異常。
阿秀一早便知是這結果。
倒是方多病聽完長長舒了一口氣。
看方多病放松的神情,笛飛聲也不打算多留。
在無了和尚囑咐完阿秀早些休息後,笛飛聲邊和無了和尚一起出了客房。
阿秀借口無事,将方多病一起遣了出去,方多病便一口一個好好休息的出了房門。
四周無人後,阿秀便在房門處設下結界,以防有人闖入。
盤腿坐起,阿秀将白日收集的靈雨引出葫蘆。
他要試着壓下擴大的情感,封印婚契,最好能一舉破了心魔。
為何将心魔放在最後?
因為阿秀雖然斬過許多被心魔控制的人,但卻完全沒有想過要了解壓制心魔。
畢竟他從來也沒有認為過自己會有心魔。
所以事到臨頭,又是在這種情況,阿秀他是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至于封印,壓下被心魔滋生情感後,婚契不是問題。
能封印最好,沒有封印也應該不會又太大的影響。
可惜,此刻的阿秀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占有欲。
不然,他絕對不會像此刻這般笃定,随後啪啪打他的劍臉。
飲下靈雨,阿秀引動劍身上的神識,果然發現自己的神識上多出了許多白色的纏繞。
虛虛實實。
想來,這應該便是被心魔催生的情感了。
催動方才吸收的靈力,阿秀将神識中的白色纏繞一點一點的覆蓋上靈氣。
直到所有的白色全部被靈氣包圍,阿秀才緩緩沉下心神。
睜開眼,外頭蒙蒙亮,已經有灑掃的小和尚在活。
阿秀用盡剩下的力氣撤了結界,身子一歪便倒在床上陷入了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阿秀感覺到一陣不屬于自己的劍氣從身旁不停傳來。
睜開眼,便看到李蓮花坐在床腳手中正握着把和他氣息相連的劍。
眼中壓下不悅,阿秀撐着身子坐起,這才看到,床前還站着三個人。
李蓮花見道阿秀醒過來,說了句拔不動,便将劍還給了白彼佛三人看向阿秀。
“你怎麼樣?”
阿秀看了眼李蓮花,神色淡淡的靠向牆:“放心,我沒事。”
聞言李蓮花一怔,他直覺阿秀仿佛回到了剛開始的樣子。
就仿佛,仿佛。
李蓮花收回眼神,沒有敢繼續往下想。
一旁江鶴白喏喏開口,繼續他們的試探大業:
“李神醫,在下一直有一個疑問。”
“就是李神醫你為何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李蓮花聞言便趕緊将放才那吓人的想法放下,轉頭先應付白彼佛三人:
“白院主,是這樣的。”
“我呢就是一個江湖遊醫居無定所,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
“可是呢,我這救好了好人壞人要殺我,救好了壞人呢,好人也不太願意。”
“如今賞劍大會這麼多人,我仇家也蠻多在的。”
“為求自保,我帶個面具,也不算過分吧?”
江鶴白聞言點點頭,“哎哎,确實不過分。”
說罷,給身旁三人遞個眼色,表示自己已經铩羽,靠他們了。
紀漢佛拿着劍搖了搖頭,看向雲彼丘。
雲彼丘了然,“李神醫,我總覺得我在哪兒見過你。”
聽到雲彼丘的話,李蓮花一改之前穩重,仿佛聽到什麼大好事一般跳到雲彼丘面前。
“你見過我兄長?”
雲彼丘見狀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李蓮花會是這個反應:“兄長?”
聽到雲彼丘的反問,李蓮花連連點頭上前拉住了雲彼丘的隔壁。
“對啊,我兄長,雲院主真的見過我兄長嗎?”
對于欺身上前李蓮花,雲彼丘不适的皺了皺眉。
李蓮花見狀趕忙松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是這樣的,我呢,有一個一胎同胞的哥哥。”
“我娘親我我倆起名,一個叫李蓮蓬,一個叫李蓮花。”
阿秀坐在李蓮花身後,看着李蓮花表演,心中暗笑。
不過,他還真發現李蓮花确實有個哥哥。
可惜了,看着命線,怕是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