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玖-從貨上門
“十年間,采蓮莊辦了三次喜事,死了三個新娘。”
方多病手指輕點案宗,神色詭秘:
“雖然時間不同,甚至時隔好幾年,但詭異的是,三個新娘都穿着同樣的嫁衣,死在荷花池。”
“傳說那件嫁衣來路不明,怨氣重重,每個穿上它的人都會遭遇不幸。”
本就想要找借口去采蓮莊。
如今這案子對于李蓮花來說,那就是瞌睡送上熱枕頭。
别提多美了。
“太可怕了。”
阿秀看着面前的兩人,忽然發現。
似乎李蓮花每次想要忽悠方多病就會舉止誇張許多。
偏生方多病就吃這一套。
就比如此刻。
“這麼多年,三個人命案子都沒有找到線索嗎?”
被李蓮花吸引的方多病呆呆搖頭甚是可愛。
阿秀看到方多病的反應隻覺得要轉移一下注意。
不然真的很可能會現場失笑。
便抿嘴壓下淺笑,從李蓮花手裡接過案宗看起來。
隻是他看案宗看的認真,沒有發現他接手案宗是将兩人的視線引了過來。
此刻倆人都定定的看着阿秀看案宗。
都覺得阿秀與昨日有了很大的不同。
前後掃過一遍,阿秀沒有了笑意:
“都是意外?”
阿秀的問題驚醒了方多病和李蓮花,方多病聞言想起案卷中的新娘。
臉色下沉許多。
“都是意外結案。”
說着又神神秘秘的朝阿秀和李蓮花兩人招招手。
示意他倆将頭靠過來。
随後湊近倆人耳邊神秘說道:
“搞不好還真可能是嫁衣惹的禍呢。”
阿秀聞言瞬間無語,他還以為方多病發現什麼異常了。
果然不能對這小崽子報什麼希望。
‘啪’的一聲,阿秀将手中案宗合起,放到桌上。
“子不語怪力亂神。”
方多病聞言不置可否的看向阿秀:
“得了吧,你就夠怪力亂神的。”
“這句話你來說一點兒可信度都沒有。”
“好了好了。”
李蓮花将案宗推到桌子中間。
“我剛剛看這案宗記載,那件嫁衣最近一次害人就在幾天前。”
“亡者,是采蓮莊少莊主郭禍的新婚妻子。”
方多病看看案宗又看看李蓮花,突然疑惑的擡頭:
“我還沒問你呢,你好端端的為何要我去查采蓮莊的案子?”
“因為我要找一個人,他叫獅魂。”
“找到他我就能問出我另一個好友的下落。”
“而他最後的下落便是:十年前、采蓮莊。”
方多病聞言瞪大了眼睛。
原因無他,隻因為案卷上明明白白的寫着。
第一樁案子的發生時間,就是十年前。
“也是十年前?”
方多病坐回座位,摩挲着茶杯杯沿。
“你這朋友十年前出現在采蓮莊,而采蓮莊發生的第一個人命案子也是十年前。”
“這也太巧了。”
說着方多病擡頭看向李蓮花問道:
“這也太巧了,難道這中間有什麼關聯不成?”
兩三個案子下來,方多病已經可以自己自己想一些小問題。
李蓮花點點頭算是給予肯定。
“你分析的不錯,有很大的可能。”
“一連三個命案,采蓮莊你還是要去一趟啊。”
方多病看着李蓮花忽然福至心靈:
“呵,你少來,你是想讓我陪你去采蓮莊,你好名正言順的找人吧?”
“說到底你就是想撺掇本少爺幫你找人嘛。”
李蓮花聞言所幸坦白:“那你去不去?”
“不去。”
方多病從石水哪裡打聽了笛飛聲。
決定要去找笛飛聲作為進百川院的最後一個大案。
見方多病已經決定的模樣,李蓮花和阿秀對視一眼。
雙雙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聲的笑。
但轉過頭,李蓮花仿佛很是可惜的對上方多病:
“那好吧,等我找到獅魂便幫你問問笛飛聲的下落。”
方多病一聽這話登時看向李蓮花:“你什麼意思?”
“因為獅魂是金鴛盟的人啊。”
李蓮花理所當然。
“你!”方多病拍案而起。
直到此刻方多病哪裡還不知道李蓮花吃定了自己?
但李蓮花依舊氣定神閑,甚至還揉了揉耳朵。
“所以你去不去?”
已經吃定自己,還問自己去不去。
這李蓮花也太過分了。
餘光撇見阿秀,方多病恨恨一瞪。
他也是幫兇。
“不去。”
說罷,方多病拿起劍便往門外走去。
但才走兩步,方多病便又折返回來從懷裡掏出個藥包,放到桌上。
“我給你買了些補藥,你和阿秀吃了好好補補。”
“看你們虛的。”
李蓮花拿起藥包聞了聞,都是上好的補藥。
但直覺讓李蓮花眉頭跳了跳,“你買藥的前,哪兒來的?”
如果李蓮花沒有記岔的話,方多病的錢不是被斷了麼。
方多病聞言朝李蓮花笑的像想做壞事的孩子:“你的啊。”
“我的?”
李蓮花不敢置信,“你從哪裡找到的?”
“你的抽屜,櫃子,床頭,哦對了,還有米缸下頭也找到一些。”
方多病雙手抱胸自信的朝李蓮花分享自己的戰果。
“你的老婆本不都藏在那些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