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畫,李蓮花朝方多病問到。
方多病搖頭,“方才都找過了。”
“目前能找到的隻有這兩幅。”
正說着,郭乾面色惱怒的帶着家仆從外間走了進來。
“幾位為何如此無禮?”
“竟敢闖我采蓮莊後院!”
郭禍看見郭乾後仿佛那見到貓兒的老鼠。
連‘父親’兩字都磕巴了好幾個結,才喊出口來。
郭乾看道郭禍那這副模樣是愈發的生氣。
“你越來越自作主張了。”
說着也不聽郭禍那‘孩兒知錯’的話。
直接轉頭看向李蓮花四人。
“我敬重幾位是百川院的英雄,一直好生招待。”
“卻不成想幾位如此不知禮數,擅闖我先夫人許娘子的房間。”
被說不知禮數,對書香門第長大的方多病來說已經是一種侮辱。
笛飛聲當下一挪步子,擋到方多病前面:
“莊主的謊話還真是張口就來,這也算是知禮?”
同樣的話放到郭乾身上,郭乾倒是直接跳起腳來。
“少俠這是何意?”
這兩廂一對比,方多病與郭乾的涵養倒是高下立現了。
笛飛聲一指李蓮花手中的兩幅畫:
“剛才你還說獅魂從未來過采蓮莊,你從未見過。”
“現在卻在你先夫人的房間發現了獅魂的畫作。”
“你作何解釋?”
看向笛飛聲手指方向的兩幅畫,郭乾明顯一愣。
很顯然他沒有想到,李蓮花四人會找到這兩幅畫。
不過郭乾沒有愣神多久便承認了下來。
隻不過卻裝作了不熟的樣子。
“哦~我想起來了。”
“原來你們說的是他啊。”
“那人是十年前我先夫人許娘子在婚前撿回來的重傷之人。”
“在采蓮莊休養幾日後便自行離去了。”
“我不曾見過他幾面,所以方才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來。”
這話說的似乎滴水不漏,但李蓮花四人可都是明眼人。
“走了?”
李蓮花将畫折起,走到郭乾身前:
“不知郭莊主可知道獅魂去了哪裡?”
郭乾搖頭:“這确是不知。”
“至于這畫,想必是他為了感謝許娘子所留下的吧。”
“放在這裡已經許多年沒有動過了。”
李蓮花聞言方才直逼郭乾的氣場突然就變得溫和起來。
“這獅魂看來是真的隻在采蓮莊小住過。”
“采蓮莊的意外看來與他也并無幹系。”
“都怪我,之前是我猜錯了。”
說着李蓮花還朝郭乾欠了欠身。
見李蓮花放低姿态,郭乾也不好在緊緊糾纏。
值得将此事揭過。
不過,若是此番能送走他們,郭乾也就心滿意足了。
隻是郭乾以為的能送走四人的願望,恐怕難以達成。
李蓮花在郭乾表示不介意後,立即打蛇随棍上:
“郭莊主,我們這位方公事素來不喜市井嘈雜。”
“不知可否在采蓮莊借宿一宿?”
郭乾聞言看向有些虛弱的方多病,心裡衡量着要不要借宿。
最後還是想讓李蓮花幾人盡快出莊。
“實在抱歉,我采蓮莊一向隻招待文人墨客,幾位……”
拒絕的話尚未出口,阿秀握着手裡玉扇輕遮面容,低低咳嗽一聲。
吸引了衆人目光後,走到衆人中間。
微微泛白的臉頰,再配上天藍的衣衫。
不得不說,此時的阿秀還真有幾分文弱書生的模樣。
阿秀朝着郭乾微微作了一揖,是标準的書生禮儀。
“郭莊主。”
再加上郭乾沒有見過阿秀動手,也就對阿秀稍稍的放下了些許戒心。
“郭莊主,晚輩家中有位周老先生,甚是愛蓮。”
“無奈身老體弱,無法前來采蓮莊。”
“直至故去徒留遺憾。”
“故,晚輩聽說方公事要來采蓮莊後便後着臉皮讨來了個随行的差事。”
“周先生曾為采蓮莊的彩蓮,作詞一首。”
“不知郭莊主可否讓晚輩借宿一晚,好好欣賞蓮景。”
“也好讓晚輩更能理解家師心情,寫出滿意的愛蓮詞。”
一生的遺憾,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的遺作。
這無疑是對他最喜愛的彩蓮的肯定。
所以聽了這話的郭乾,幾乎沒有猶豫:
“我采蓮莊一向光明正大。”
“既是攜墨寶而來,采蓮莊開門迎墨客,幾位随意住下便是。”
說罷,郭乾便帶着郭禍走出了許娘子的房間。
這件房間已經沒有有用的線索。
李蓮花便也出了門,笛飛聲緊随其後。
方多病和阿秀跟在後面。
沒走幾步,一直被方多病看着的阿秀便忍不住開了口:
“幹什麼?”
聲音将前頭的李蓮花和笛飛聲也吸引了過來。
方多病見狀所幸直接開口問道:
“你真有那首詞?”
“要是就沒有,我就幫你憋首出來。”
阿秀看着方多病便秘着臉真的很憋的樣子皺了皺眉,“不用,我有。”
說完跟上李蓮花身後,聽他們在講什麼。
方多病亦是跟上。
“當年是千影無蹤一門,但獅魂的武功并沒有這麼高強。”
笛飛聲的話讓李蓮花嗤笑一聲,“欲蓋彌彰啊。”
“啊?”